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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能破案吗?你们只会把他当成凶手再次抓进去,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徐起,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了,白组长,我就问你,你这算不算滥用职权?”
他冷声说,“你恐吓我?”
一位检察官跳出来说和,“建业这件事做得确实过火,怎么说枪毙就枪毙呢?不过徐起啊,当时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林荣死了一样很难结案,所以你就别怪他了,给我一个面子行不行?”
“面子?”我笑了,“你面子很值钱,值一条人命?我徐起就这个性爱待见不待见,他王明沅蹲了五年的冤狱,他出狱就没想过报仇,他还给林荣下过跪,虽然不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我想他一定是在求林荣收手,可还是被林荣陷害了,即便是这样他仍旧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监狱长说他在监狱里改造得很好,很显然,他也想出狱以后之想过一份平静的生活,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马院长说了句公道话,让白建业当众认错。
“有用吗?”我冷冷拒绝,“要认错也是到王明沅坟前,不过就算你痛哭流涕下跪认罪也不会得到原谅。”
白建业大怒,拍了桌子,指着我鼻子就开骂,“充其量你也只是一个副处,还是个外来的,我二十岁就在检察院实习一直干到现在,党组成员,骨干领导班子之一,你凭什么和我这么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破了几个案子就能在我们检察院耀武扬威的吗,你问问大伙同意吗?!”
我拉开凳子,走到白建业面前,“我告诉你,我凭的是什么。”话音一落我在他脸上狠挥了一拳,白建业倒在地上以后我脱了公装丢在议会桌上,“就因为我是外来的所以你千方百计刁难我,你还不惜杀了王明沅,呵呵,我不干了还不行吗,我和你们不是一路人。”
白建业从地上爬起,说,“这里是检察院你以为你家后院,打了我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时。
门开了。
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冷冷一哼,“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这个女人气场很强,虽然都是厅级,但一正一副,涉猎的圈子一高一低,所以马院长不敢怠慢,起身问候。
“我这个外人不会耽误你们开会吧?”
“哪能啊,快给丁局搬凳子,丁局你坐,哈哈。”马院长爽朗笑着。
丁欣一点面子都没给,冷声说,“不必了,你们检察院各个都是办案好手,我已经把徐起给你们了,你们却把他当成一个外人,所以你们是不是想让我把他带回去?”
“这玩笑开大了不是,怎么会呢,我可是很看好徐起的。”
“没看出来。”丁欣斜着眼睛死盯着白建业,看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刚才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到了,不是我偏袒自己的人,你有什么权利开枪杀人?!”
白建业有些慌了,半天没吭出一句话。
丁欣冷冷重复问了一遍,“回答我,为什么杀他。”
“我不知道他是冤枉的。”他给自己找了个很充分的借口。
丁欣一乐,“那为什么徐起知道你却不知道,是谁办事能力不行,又是谁在草芥人命?我记得省党高官和我说过,当什么官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破案,破好案,破大案,把老百姓切实利益放在心上,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结党私营,窝里反,搞内斗,不把人命当人命的人。”
丁欣一番话把白建业吓了一哆嗦,虽然在市里丁欣虽然只是分局局长,但却是省里派来的一只眼睛,她的意思就代表了省里的意思,如果回到古时候相当于钦差大臣。
丁欣给我出了一口恶气,我感谢她,但我不想让人说我仗势欺人,好像自己理亏似的。所以走出会议室以后我问丁欣是不是没事闲的,我现在不要她的任何帮助。丁欣心平气和地说,今天是父亲的忌日,她来找我是想一起到坟上祭拜,路过这里碰巧听见我们的谈话,觉得很气愤就冲进去帮衬了两句。
我知道这里面也夹杂着一丝姐弟之情。
“那走吧。”
我淡淡回了句,下了楼梯,从大门踏了出去。
上了丁欣的车,不久,我们就到了地方。我以为像自己父亲那样的人会葬在豪华的公墓里,但结果却被埋在一片小树林里。丁欣说,爸爸一生辉煌,破案无数,但他这个人性格低调,希望自己被葬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丁欣把花放到墓前,又望着周围,说这里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也把手里的这簇花放到墓碑前,行礼。
“爸,我把徐起给你带来了。”丁欣眼睛一红,然后,示意我,让我也叫一声。
可是……
我憋了半天,就是叫不出口。
转移话题,“那他们为什么离婚?”
“因为……”
丁欣没有说下去。
沉默了片刻,我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很惨。”
丁欣潦草回答,然后,握起扫帚开始扫墓。
一星期以后。
辛雨出院我把她接到自己家里,并给了她一把钥匙让她和孩子放心住下。
“谢谢你徐警官。”她已经从厄运中重新振作起来,很客气地叫我。
“叫我徐起就行,你们就安心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徐警官。”她突然问我,“有一天下大雪,回家的路上雪忽然就不下了,到家以后打开窗才知道雪从来没有停过,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个人在帮我遮雪,冒昧问下这个人是你吗?”
我身子一怔,心里立马闪出答案,王明沅。
“对,是我。”我说了一句谎话,心里真不是滋味。
“你是好人。”她忽然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是他呢!”
“谁?!”我惊讶问。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以前有人和我说过,有一个男生一直在给我拍照,他们说这个男生喜欢我,所以我一直在等他却一直没等到。”她又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摩挲着小孩子的头,“可能他早已经娶妻生子了吧,我现在这幅样子也不可能会有人喜欢,所以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把孩子抚养成人。”
如果王明沅没死,这应该会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我将王明沅邮给辛雪的那张相片填进相框里,然后,公公正正地放在柜子上一个最好的位置。
第206章 死者的痛()
刚入冬的风有些大,吹落树梢上的雪花,隐隐像是又下起雪一样。
紧张的工作没有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王明沅的案子刚结束就又来了一桩特案杀人案件。
市里大怒,市治安工作是怎么做的?这才过去没多久,怎么就又发生一起杀人大案?消息一经传到省里,震怒四座,于是省方面下令一星期内必须彻查此案,如果做不好从上到下一并追究渎职责任。市长急了,马院长也急了,就纷纷把电话打到我手机里。
当时。
我正坐在酒吧里面喝酒,一晃已经好几天没有去上班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只是哼哈答应,放下电话又磨蹭了很久才缓缓回到检察院。在马院长办公室我听到白建业质疑的声音,他问马院长,是不是检察院没有人呢,还是觉得他不行,为什么非得让一个法医去破案?
他觉得这是对他能力的否定。
马院长左右逢源,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白建业在检察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他安抚着白建业说破案不碍于职业、等级和身份,只要能破案规矩是可以改变的。马院长又转变态度称赞白建业是一个抓捕罪犯的好手,也是检察院的大功臣,就是做事鲁莽了一点,而且心眼小。恰好可以和我互补,如果我们俩联手,怕是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一直站在门口偷听的我轻蔑一笑,让我和他联手不觉得很可笑吗?
白建业立马回绝,说他就是看不惯我这幅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样子。
摸着良心说,我真的没有,白建业对我有偏见。
门开了。
白建业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先是一惊,然后蔑视地瞪了我一眼,狠狠地撞开我扬长而去。
“徐起,来啦,快进来。”
走进去以后马院长亲自给我倒茶递水,这让我再一次感觉到如履薄冰。他对我的好对于别人而言是一种偏袒,自然会让其他人心里面不舒服。所以我建议马院长以后能一视同仁,再说他一副厅没有理由给我一个副处端茶递水,哪怕非要这样做也应该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
马院长哈哈一笑,说我宅心仁厚。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应该听到了吧,我和你们丁局一样只看重能力,省市同时下令,一个星期之内必须把凶手揪出来。”说到这里马院长和我提及白建业性格上的缺陷和他的业务能力,“白建业这个人做事没有分寸,容易激动,也比较鲁莽,但他抓捕逃犯在市里面和徐起一样是首屈一指的,是把好手,光是小偷和劫犯的逮捕人次就有三百多,算上经济犯罪、诈骗受贿和在逃凶犯算在一起没有一千也快了,说句到家的话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虽然王明沅的事儿他做的很过分,但还是可以将功补过的。”
王明沅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多说无益。
他的罪孽可以用过往的功劳来洗礼,王明沅的冤屈又要用什么来补偿呢?
我还是坚持着,白建业不可原谅。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和白建业合作。”我淡淡一笑,固执摇头,“不过我想告诉你,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破案。”
马院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去解剖室吧,家属已经签字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离开院长办公室就去了解剖室,看到平放在解剖床上的一具冷冻女尸。
在解剖室里做后续工作的几名年轻法医见我进来就开始做起准备工作,我和死者家属简单沟通了几句又稍微安抚了一下他们的情绪。在我准备尸检的时候,死者的丈夫和我说,希望我能轻一点,因为,她媳妇连打针都不敢,怕疼……
这句话听得我心里一酸,点头答应。
在我们眼里死人和活人有着本质区别,但在家属眼里亲情无关生死。
开始尸检。
女尸身上布满切创,在通过对死者侵染血液的衣物观察发现,应该是生前遭到过凶手的凌辱,恐吓,最后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最具有案件代表性的创伤在死者生殖器上,死者阴部出现妊娠后的扩张反应,同时**内有非常明显的撕裂创,这么严重的创伤应该是快速、强力将胎儿从宫内拉出造成的,而不是正常妊娠可能会出现的反应。
“胎儿找到了吗?!”我问他们。
“在这。”其中一名年轻法医将一个托盘端到我面前,打开上面的黑色塑料袋以后我看到了一具八个月大的紫色婴尸。
窒息性死。
“多大了?”我问旁边的一个姑娘。
“二十四,我刚毕业。”
“刚毕业就在检察院工作不简单啊。”被我这么一夸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我随后的一句话她就有些大惊失色,因为我让她亲自主刀切开死者的生殖器以及子宫。
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切开另一个女人的生殖器的确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儿。但对于一名男法医而言,这种难为情对死者而言却是一种耻辱。
她颤颤巍巍走到尸体面前,问我,她该怎么做?
“第一次解剖?”我反问她。
她慌张摇头,说她在学校里解剖过很多尸体。也就是说,出了学校门这是她的第一次。我安慰了她一下,不要害怕,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学校。先从死者子宫开始以矢状面纵向切开分成左右,主要检查死者的羊膜破裂是否存是人为造成。我怀疑死者宫羊膜破裂,羊水流出,胎儿在体内吸收不到养分从而窒息死亡。在医院里孕妇生不下孩子时,医生也会用这样的方式加速生产过程,用手破碎羊膜让羊水流出。但如果还是生不下来就只能剖腹产,不然的话不管是孕妇还是孩子都有生命危险。
她开始下刀,手法还算不错。
为不给她制造压力,也是为了尊重死者,我把空间留给她自己,拉上隔帘以后走到外面,吸烟。
半个小时。
结果出来了。
她说。死者羊膜属于非正常破裂。正常的羊膜破裂是随着宫缩、宫口扩大而产生的完整性破裂,就像是一只透明水气球遭到挤压一样。然而死者的羊膜只有下端存在一个豁裂口,即便是早产或者异常破裂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人为造成。
“我在死者胃里发现了药物残渣,我怀疑是一种劣性的堕胎药。”她说,“药理学中有记载的,堕胎药是不提倡使用的,而堕胎药只适用于怀孕五十日以内的孕妇,一旦胎儿形成在使用堕胎药的话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你叫什么?”我问她。
她回答说,她叫米娜。
“不错。”我说,“这样来说凶手先给死者喂食了堕胎药,然后再强行将胎儿从死者腹部拉出,造成子宫内的大出血。”
我又回到了解剖室里,死者身上的刀伤一共有一百多处,全都都不属于是致命伤。而死者头部、颈部、手臂和腿部呈现大量的淤伤,已经在明显不过了,这是一起令人发指、变态、凶残的虐待孕妇案件,一杀两命,对于一个孕妇而言要承受的不止是身体和心灵上的屈辱,还要眼睁睁看着孩子被从体内拉出,这远比任何痛苦都要痛。
离开解剖室以后家属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我以为他们会像莲花镇殡仪馆的那些家属一样冲动,刁钻,但让我意外的是他们一起求我帮他们抓住凶手,看到我手上沾满女儿和儿媳的鲜血,两个母亲几次哭到昏厥,死者的丈夫更是跪在我面前求我。
一个等待新生命降临的,本可以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因为凶手的残暴而变得支离破碎,那种失去盼望和生存欲望的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
第207章 又一起命案()
颇有些沉重地去洗漱间洗了手,不久,米娜清秀的娃娃脸映在玻璃镜里。
她一边洗手一边和我说,她在法医学教室里解剖的虽然都是死人,但多数都是车祸、疾病中去世的人,她也只把这些尸体当成是标本。没想到今天她解剖了一具真正的死者,在她眼里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因为她感受到了死亡的痛苦与狰狞,还有,生命的脆弱不堪。
“女孩子有很多工作可以做,好端端的为什么干法医。”
“阴差阳错吧,本来是要学外科的,你呢?”她反倒问我。
随着她的问题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后望着镜子里自己日渐消瘦的脸。说来可笑,刚开始做法医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宏伟的志向,更不是像现在这样能充分体会到死者的悲痛。那时候我只是觉得死亡很神秘,对尸体充满好奇,就鬼使神差地学了法医。
我笑着回答她说,我也是阴差阳错。这个问题对与一个已经做上法医的人而言,是难以回答的。因为真正工作以后才会发现,自己接触的不是尸体,而是死亡,也是可以击垮你所有雄心壮志的压抑,更是随时会让你自暴自弃的绝望。
工作久了积极性没了,人也会变得抑郁不安。
我又洗了洗脸,接过米娜递来的纸巾,说了声谢谢。
“主任。”她郑重其事地叫了我一声,像是羞于开口似的犹豫了半天。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