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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把案子给破了,小梅就能重新回到我身旁。
其实来的时候我是带着一些盼望的,我以为丁欣会给我一个惊喜,带着漂漂亮亮,完好无缺的小梅来出席,可结果她却只带着张汉一个人过来,这让我有些大失所望。
酒桌上张汉坐在我旁边,和我一起备受歌功颂德。他被市里领导夸得晕头转向,一时间就喝了很多的白酒,然后就神乎其神地和领导们描述我们破案有多艰辛,遇到了什么困难,他那张嘴把所有人都说得一愣一愣的。
“失陪一下。”
我看到丁欣从椅子上站起来并走出包房,于是我和身旁的马院长打了一声招呼,跟着丁欣屁股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在一走廊里,丁欣看到我跟了过来就打招呼,“哎呦,这不是徐主任吗,有何见教。”
“别和我废话,小梅呢?”
“恭喜徐主任破了大案,我有点急事就不陪你了。”
“你答应我什么你自己忘了吗,咱不是说好我把案子给你破了,你就把小梅安然无恙给我带回来吗?”我气急败坏。
“我答应过吗?”丁欣装疯卖傻。
“丁局,你这么干可不地道。”我追上去拉住丁欣。
“你要跟我一起去WC吗?”
我迫于无奈松开了手,然后丁欣就走进洗手间里。五分钟以后她从里面走出来,旁若无人地回到包房前,我不假思索冲过去再一次拖住丁欣,却一失重和她一起踉跄撞进包房里,因为当时我们几乎是抱在一起,所以包房里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丁欣突然害羞起来,“我们家徐起正和我调皮呢!”
“哈哈,感情你们这关系不一般啊,这是把我们都瞒住了啊。”
“你看他们俩长得还挺有夫妻相,般配。”
除了知根知底的张汉以外,所有人都误会了我和丁欣的关系,不但称赞我们是神仙眷侣,居然还举杯为我们庆贺。
“各位领导你们真误会了,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我忙着和他们解释。
“我知道你是害怕别人说你是靠着关系才坐上主任位置的,所有才一直隐瞒了你和丁欣的恋情嘛,我以我副市长的名义给你担保,谁要是敢这么说我第一个不答应,你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是靠关系的嘛。”
“不是……”我百口莫辩。
“这么多领导别给我丢人现眼,赶紧敬酒。”丁欣亲自倒了两杯酒,自己提起一杯,另一杯送到我手里,“感谢各位领导对我们家徐起的栽培,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丁局实乃女中豪杰啊。”副市长大为赞赏。
“徐起,你怎么不喝啊?”看到我没有及时把酒干了,副市长有些怪罪的意思。
为不得罪领导我只好不情愿地把酒干了。
酒过三巡。
丁欣颇有些醉意和我说,她一直没敢告诉我,其实小梅已经……
第188章 颠覆性的疑点()
丁欣只说了一半就遮遮掩掩搪塞过去,我也终于明白什么叫说话说一半能憋死人。
夜里。
我在检察院里翻阅过当年的案宗,因为我还是觉得案子里面有蹊跷,于是挑灯夜读,在翻越这些陈年“旧账”时我发现了其中四名死者身上发现的**与田阔的DNA并不吻合,也就是说强奸六名女死者的不是田阔。
这个具有颠覆性的发现让我脑子为之一乱。
随后我又与骸骨(流浪汉)结缔组织中提取的样本进行对比,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强奸六名死者的居然是这个流浪汉。
我马上翻开案宗重新阅读了好几遍。
之前我就留意过前凶手杀前两人和杀后四人的不同之处,包括抛尸地点和凶手作案时的心理变化。而现在又不得不引起我的重视,因为,前两名死者生前未遭遇过强奸,反倒是后四名死者被凶手强暴,更加难以理解的是,后四名死者的NDA都是在内裤上被发现的。
这是一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巨大漏洞。
怎么可能都会在内裤上?
这是两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如果说凶手害怕**遗留在死者体内却不慎落在外面,但为什么四次都那么“准确无误”地落到内裤上,有意而为之?
说白点就是故意留下线索。
好乱。
(PS:你们猜到了吗?谜底很快揭晓。)
这一刻就算自己有在缜密的头脑怕是也很难道破其中缘由。
第二天。
我又研究了一上午的案子,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下午张汉穿着警服来找我,然后望着手腕上的手表叫我快点,那帮记者嘴很碎的,这种时候千万不要迟到。
我穿上检察院的正装后随张汉离开,在门口登上检察院的车。
副驾驶上我望着城市的繁荣景象,却因着萧瑟的气候而倍感烦闷。
冬天对我来说是非常难熬的,所以刚一入冬我就盼着起春暖花开。
闲来无事张汉和我说起田阔的事儿,他说,县局里今天上午把田阔使用的那把手枪送到了市局里,经过鉴定发现那只是一把廉价的塑料手枪,可能是当时情况比较紧张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得到,回头想想还真是挺可笑的。
张汉把这当成是一个笑话,可在我眼里却是个值得悲恸,也只得深思的故事。
不是要杀徐娇吗?
为什么却带着一把塑料手枪。
我越想就越感到不对劲,这把塑料手枪让田阔的理由变得更不充分。
带着一把无法行凶的塑料手枪冒险去找徐娇又打电话自投罗网,这个田阔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自投罗网近一步说是自取灭亡,再进一步就是引火烧身,如果再近一步呢?
这时候张汉正在摆弄着手机,我就知道他在看小说。
“就真有那么好看吗,你不用整理整理一下词汇,一会记者问问题你别回答不上来,你知道我词穷,所以我还指望你呢。”我扭着头看着坐在后面专心致志的张汉。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主角在吸引仇恨拯救女主。”张汉答非所问地回了句,说的应该是小说里面的剧情。
“什么叫吸引仇恨?”
“就是吸引住敌人的注意力,让敌人都仇恨自己以便于保护同伴,我跟你讲这书里面的男主特别痴情,不过这个女主我有点不太喜欢。”张汉有声有色地讲着。
“不喜欢你还看,赶紧别看了,把词语给我组织好,记者会要是搞砸了咱俩都得完蛋。”
我把张汉的手机抢了下来,也有意无意地翻了两眼书里面的内容。
男人为了救女人让自己成为攻击目标……
车停下来。
我不得不收住自己的思绪,把注意里放到市政府巍峨的大楼前。刚一下车就有一群记者把我们包围,相机的闪光灯和这种吵闹的氛围让我无法忍受。
“徐主任,作为咱们法医界的明星你有何感想。”
“我不是明星,我和你们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号,合法公民。”
“徐主任您能再多讲两句吗?”
“对不起。”我在政府工作人员的护送下艰难前行。
“老徐你先进去。”张汉把我向前推开,然后挡在那些记者前面,“各位记者朋友你们好,我是张汉,徐主任的最强搭档,呵呵,这案子是我和徐主任一起破的,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张汉挺身而出帮我吸引了“伤害”成为众矢之的,我才得以侥幸脱逃。
正当我走到政府大门口时,恍然大悟地转回身望着张汉。
如果记者不是记者,张汉也不是张汉,而是凶手和警察的关系呢?!蓝天白云之下我仿佛看到田阔正在和警察对峙,他在吸引警察的仇恨,就像现在的张汉一样,目的就是在帮另一个人逃脱制裁。
“徐主任你在这发什么楞呢,记者都在里面等着你呢。”
“哦,知道了。”
走进政府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就被近百只眼睛紧盯着,时不时的还有人高举相机拍照,众人目光跟随我的身影缓缓移动,备受瞩目。可如此兴师动众的场合让我无法适应,所以坐下来以后特别不自在。
“徐主任您好,我是新华报社的记者,我有个问题想问您,就是您如此神速破获了长达多年又是备受关注的特大杀人案您凭的是什么呢?”
“凭的是良心。”我回答。
“噗……您真幽默。”
下面的记者被我逗笑了,就连坐在我旁边的两名陪同也都捂嘴一笑,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幽默,于是仍旧面无表情地望着台下。
“您肯定是有异于常人的地方,您可不可以用一句话来评价一下自己。”
“一句话够吗?”我至此一句。
下面顿时又是一片笑声,提问我的记者便赞扬着说,“这是我听过最棒的自我评价,谢谢各位,我的问题问完了。”
我旁边陪同的检察官低声笑着说,“徐主任,还说自己不幽默,你真是太逗了。”
这时。
记者席里有一个男记者举手,先是很官面地褒奖了我两句,然后提问,“我也是代表网友向您提问的,能麻烦您稍微给我们讲一下犯罪人的心理特征吗,他为什么如此凶残地杀害六名女性,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我沉默了。
田阔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一个案子尚存在诸多疑点却因疑凶的死而草草结束,还如此正式地兼办了庆功宴和记者招待会,我心里面是极度不平安的,当然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因为,我认为这个案子里仍旧别有洞天。
好在张汉及时赶来救场,代替我回答了记者们的问题。
记者招待会持续了三十分钟时间总算是结束了,我披上衣服抓着张汉大步从政府大楼里冲了出去,刚一到外面我便大声和张汉说,田阔和徐娇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这个案子还存在很大的问题。
“不是都破了吗还能存在什么问题?”
“田阔可能不是凶手。”我知道这句话会让自己变得自我矛盾,可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不说出来。
“你之前还一口咬定田阔是凶手,现在怎么又说他不是了?”
“我感觉这是田阔给咱们设计的一个误区,你不妨仔细回想一下,田阔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徐娇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就只是因为徐娇是目击者田阔要杀人灭口吗?可杀人灭口为什么不在徐娇家里动手,而且还打电话报警?还有他怎么就偏偏带了一把不具备任何威胁的塑料手枪?!”
“你的意思是?”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田阔和徐娇之间一定还有另一层身份。”说完我大步向前,还不忘补上一句,“只要有证据证明在案发前徐娇和田阔是认识的,真相就会自己浮出水面。”
第189章 迟来的告白()
通过县公安局方面对田阔以及徐娇周边进行走访,联系到田阔一个多年没有联系的老同学。
据他交代说田阔和徐娇从上小学开始就是同学,田阔也一直暗恋徐娇,不过这个徐娇学习好所以眼光高,田阔经常吃闭门羹,不过他这个人的人品倒是还不错,不折不挠,可惜到了高中也一直没追到徐娇。
后来田阔就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然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
“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这也是缘分啊。”
“什么缘分啊。”田阔的这个老同学不屑一笑,“从上初中开始因为学习成绩差田阔被分到了最末尾的班里,是他那个有钱的老爸帮他找关系才安排和徐娇一个班,到了高中还是一样,可惜费尽心机还是没追到徐娇。”
“她还真是挑剔,要是我被一个男生这么追肯定早答应了。”张汉又问,“那田阔为什么打架啊?”
“还不是因为徐娇吗。”他又补充,“确切说是为了徐娇姐姐。”
“这怎么又冒出一个姐姐,关系也太乱了吧?”
“是徐娇的双胞胎姐姐,上高中那会儿出了点事儿,不堪羞辱在家里自杀了,我记得她姐叫徐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徐秋红。”
徐秋红?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什么事啊?”张汉问。
“还能什么事儿,上学那会儿无非就是男的打男的,女的打女的,徐秋红让校内的几个挺痞的女生给打了,好像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听说还被扒光了衣服在学校里游行,当时徐娇就站在操场上看着自己姐被游行,唉,这几个女的后来就被学校给开除了,再然后就听说徐秋红死了,挺可怜的。”
一直沉默的我终于发问,“你还记得那几个打人的女生叫什么吗?”
“我当时都不知道是谁,现在更不可能知道了。”他说着就开始招呼走进店里的客人,“警察同志,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工作了。”
“行,麻烦你了,谢了。”
“不客气。”
之后我们又去了田阔和徐娇就读过的那所高中,一进去就看到一群把校服系在腰上,穿得不伦不类的女生勾肩搭背地走着,看到我和张汉以后还打口哨聊骚我们,张汉看不过去就上前警告两句,结果被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口头戏弄了一番。
“这都什么学生啊?咱们都快赶上他父母的岁数了,太目无尊长了。”张汉牢骚了一句。
进入教学楼后不久我们便见到了校长,因为是通过县里批准进入学校进行调查,所以才轻松得到了校长的应允,但是学校的每三年就会删除一茬,所以当年的学生档案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过校长帮着我们回忆说,当年打架的女学生一共有六个,其中带头的好像叫什么蕊。
我忙着提醒,叫梁蕊。
校长惊讶说对,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关系到案件里的细节,于是只潦草说了一声谢了。
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快步走出,匆匆忙忙就上了警车。
一切正如我所料徐娇和田阔的关系非同一般,从小学开始他们就是认识的,可徐娇却向我们隐瞒了实情,我便和张汉说徐娇一切的证词都不可信。她目睹自己的孪生姐姐遭受那么大的屈辱,最后不看屈辱在家中自尽,她怎么可能不恨那打人的那几个女生?
巧合的是带头打人的女生就是案件中的第一名死者,所以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徐娇才是真正的凶手。
赶到徐娇家里时候,可惜徐娇没有在。
随后我们又去了徐娇工作的地方,被告知徐娇很早以前就已经辞职了。不放弃的我们又去了交管部门,从调取的记录上看并没有徐娇的购票记录,但不能保证徐娇就一定没有离开黑山县,毕竟县城中有很多黑出租是不需要身份证的。
我们又通过各种渠道联系到了徐娇的亲属朋友,但结果仍没有任何音讯。
就在我们穷途末路之际,之前见过面的高中校长把电话打进我手机里,他语态不安,声音惶恐地和我说,学校里有人要自杀让我们快点赶过去。
“我们正在办案,这样我回头让别的同事过去。”
“不是……”他非常慌张,“是徐娇要自杀,你们快点过来吧。”
徐娇……
自杀?!
一个不祥的讯号在脑子里闪过。
撂下电话以后我把张汉推上警车,又大声命令民警同志把车开回学校。张汉看出眉目担心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当我说出徐娇在学校正要自杀时,张汉便是一惊,这徐娇要是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