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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个二百五法医做的尸检?”我大吼一声把张汉也吓了一跳,或许我应该克制一下自己的火气,但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么严重的钝器性骨碎都没有发现吗,这明显是他杀根本就不是车祸。”
技术室里几个帮忙的技术警被吓得面面相觑。
“老徐……”张汉责怪我,“你注意一下场合。”
“太不负责任了。”我愤愤不平地把手里的镊子丢在了解剖台上,“你要说是个不容易发现的小伤口也行,那么大的一处骨裂看不到吗?”
“你的意思是说田阔不是车祸而是被杀?”
“这就不是田阔。”为很大声,“身高年龄都匹配不上。”
“那我就不明白了,不是经过鉴定说他就是田阔的吗?”
“我都说了这法医是个二百五,说他是田阔他就是田阔了?我要是把你毛发指纹放到田貌然家里,在和你身上的NDA进行对比,那你不也就成了田阔了吗!”
“你先让我缓缓……”
张汉抓耳挠腮,苦思冥想。
“还缓什么啊,他就不是田阔,是田貌然弄的一个替死鬼,你要是不信现在咱就去给田貌然做一个亲子鉴定,看看这堆骨头是不是他儿子。”
“我明白了老徐,你看是不是这样。”张汉走到那堆白骨前面,“假设这个人是被田貌然杀死的,然后利用田阔的车子伪造了车祸现现场,在把这个人的唾液指纹和毛发什么的放到自己家里或者直接提供给警方,说是田阔的,那么这个人也就摇身一变成了田阔?”
我回答,没错。
“可田貌然为什么这么做?他的理由是什么?”
张汉似乎很健忘,之前还聊过的话题居然又忘记了。于是我提醒他,田貌然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帮助田阔逃脱法律制裁。
“真是很难让人相信,这样说的话这个田阔还真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不是可能,一定是他。”我坚定不移地回答着。
为了确定自己的尸检结果我从市里面调取了田貌然的DNA与死者进行对比,在午夜十二点夜深人静之时我们有了结果,真相显示这个所谓的田阔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田阔,随后我立即打到市检察院,让他们帮忙代为审讯田貌然,我有充分证据和理由怀疑田阔就是制造高跟鞋惨案的真凶。
刚打完不久电话就又狂叫起来,接起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直到他把情况报告给我以后我才记起是守在徐娇家附近的刑警。
他在电话里和我说,徐娇不见了……
第186章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放下电话赶到徐娇家里时,几辆警车停在他家门口。
县公安局方面采取积极有效措施,对附近一带进行大范围的搜索,与此同时我在一起走进徐娇的家里,家里面秩序井然没有留下打斗痕迹,并不像是被凶徒闯入的结果,或许徐娇是自行离开的。
可深更半夜她会去哪?
会不会是……
梦游?!
可一直守在徐娇家门口的两名刑警回忆说,自从他们守在这里以后就没敢离开过视线,如果徐娇从门洞里出来他们没有理由看不到。
如此说又不像是梦游,可怎么就会凭空消失了呢?
“那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过?”
“好像是有个挺奇怪的男人,进去的时候空这手,出来的时候倒是拎了个行李箱,不过我看他像是赶火车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便是一沉,真的是赶火车的吗?
“老徐。”张汉叫了我一声,“你看这个。”
走到卧室里面看到张汉手里拎着一件女人内衣,他伏在我的耳旁说他记得之前徐娇穿的就是这件内衣。我忍不住斜眼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张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向我赞誉徐娇长得丰满,他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
“你这种人说你什么好。”
不过说实话我之前也忍不住多看过徐娇几眼,她的身材的确非常的傲人。
“内衣是在地上发现的,根据我的经验她应该和男性发生过亲热行为。”
“根据你的经验?你很有经验吗?!”我仍旧斜眼看着一直在贱笑的张汉,被我鄙夷,所以他立马绷住脸叫我别假正经了,徐娇家里被收拾得规规矩矩,一看就知道她很爱干净,又怎么会把内衣随手丢在地上,所以他认为不久之前徐娇和某男发生过性关系。
“不能仅凭猜想,有证据吗?”
“当然有。”张汉又拎起那件内衣,“上面有**。”
我郑重起见地接过徐娇的内衣观察沾在上面的白色凝固状**,从**干化程度分析遗留时间至少两个小时,最有可能的时间是我和张汉走了以后发生的,难到是在我们离开时有别的男人闯进来,然后对徐娇……
可如果说是凶手出现徐娇应该反抗才对,为什么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我冲回客厅里问那两个刑警,他们看到的拎着行李箱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们回答说我们走后没多久。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徐娇不见的?”我追问。
“都三更半夜里还不关灯觉得有点奇怪就过来看了一下,就发现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糟了。
我估计那个拎着行李箱的男人就是田阔。
他进来以后迷晕徐娇,随后将徐娇装进行李箱里带走。
我非常着急地问他们有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多高,长什么样子?另外那个行李箱的尺寸可不可以容纳进去一个人?他们回答说这周围太黑了所以没看清楚,不过目测身高不矮,那个行李箱也蛮大的。
“你们看到的这个人可能就是田阔。”
“徐主任,田阔不是死了吗?”他们问我。
“哼哼。”我冷笑着,“我重新做过尸检,死的那个不是田阔,真正的田阔还在逍遥法外。”
“田阔是凶手?就是那个拎着行李箱的人?”
“八九不离十。”
“徐法医,对不起,我们大意了。”他们内疚着。
“怎么让凶手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就怎么把凶手抓回来。”
“是。”
表面心平气和地面对着一紧急情况,但心里面却焚烧着一团急火。
徐娇是目击证人被凶手掳走表面上来看似乎符合逻辑,但是常理不通啊。我之前也为相同的问题而纠结过,疑点就在于徐娇虽是唯一目击证人,但她不报警的态度已经让她的这一身份失去作用,对凶手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为什么凶手要来铤而走险掳走徐娇?!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通缉田阔,防止他出城。”
这注定将成为又一个不不眠之夜。
我连夜向市里面做了案件汇报工作,将我掌握到的证据以及推断做了一个详细说明以后得到了市里面的高度重视,主要因为这是一起持而不破的特大杀人悬案,又是省市领导引以为耻的不堪经历,所以对他们而言这是一雪前耻的时机,于是上面下令不惜任何代价将疑凶田阔抓捕归案。
全县高度警界。
所有交通要道包括小路设卡排查,全县警力覆盖县城镇村地毯搜索,付诸于全部力量形成一张巨大的抓捕网,就算田阔有一百对翅膀也别想飞得出去。
夜里。
县里面接到一个诡异的报警电话,报案人自称我们一直想要找的凶手。
当即。
技术部门对此电话进行了监控录音,发现信号源来自于县城内,但是并不能准确确定出具体位置。
“徐主任,凶手让你接电话。”
闻言,我紧蹙眉毛。
在凶手眼里我是眼中钉,肉中刺,于是电话里的声音对我也有非常大的敌意。他说,他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但在自己被抓之前,他想杀掉所有的人,包括徐娇。
“你是田阔吗?”
“没错,我就是田阔。”
问完这句话后我再没吭声,一直琢磨着。
对于像田阔这样一个让省市绞尽脑汁也抓不到的凶手,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就早早缴械投降?!他的理由虽然表面很充分,可如果他不露面跟踪徐娇,不掳走徐娇我们想抓到他仍不容易,所以他说的“自己逃不掉”的理由就不充分,所以让我觉得他的话前后矛盾。
“徐娇呢?”
“她很好,但我只能保证她现在很好,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呵呵……”
“能告诉我你你打电话的理由吗?”
“呵呵。”他冷笑,“我不是说了吗,我逃不掉了。”
“这不是理由。”我试探着他。
“我和你玩个游戏,十分钟以后如果你能找到我,徐娇或许还有救,如果十分钟之内找不到我,呵呵,我会先杀了徐娇然后再自杀。”
说完他挂断电话。
想不通。
有很多蹊跷的地方我一时间无法想通。
技术部门做信号源侦测的警察说已经找到了准确位置。
我问,在哪?
他们回答说,司法所所长田貌然家里。
啥?!
不可思议,大呼不可思议。
凶手是真的想玉石俱焚?!
做为一名凶手而言,有勇气杀死无辜受害者,却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换言之所有的凶手都是贪生怕死的,而田阔不光打电话报警,还选择藏匿在最不安全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自投罗网吗?
感觉。
很突兀。
一般凶手选择放弃是在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可田阔他并没有被我们推上绝路为什么放弃了?
原因呢?
查案办案,于情于理,我必须要知道每一件事背后的原因。
当务之急是去田貌然家,所以我暂且放过自己的脑细胞,没有再去纠结这背后的蹊跷,随同县里持枪刑警赶到了田貌然家里。
门是敞开的,像是在迎接我们的到来一样。
看到我们田阔也不惊讶,似乎早已料定了结果,他只是说,没有想到我们的效率会这么快。
此刻田阔带着一顶暗蓝色鸭舌帽,手里面拎着一把手枪。
现在是深更半夜,屋里面只点着一盏幽暗的台灯,光线极其不明朗。但是,我仍旧看到那顶鸭舌帽下面一张年轻俊俏的脸,常人印象里凶手都是轮廓粗犷,眼神凶神,神色狰狞,然而相比之下田阔确是如此的清秀好看。
第187章 一个凶手的告别式()
“这是一个让人感到绝望的世界,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暴力和欺凌,你们觉得我是恶魔但我觉得自己是个天使,说我道貌岸然总好过你们这些衣冠禽兽,你们一直想找的那个杀人犯就是我,她们都是被我杀死的。”说到杀人他的情绪激动起来,用枪顶着徐娇的后脑,“她们都是罪该万死的,徐娇也该死,因为她可怜啊,她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我现在就带她去一个可以永远睡觉,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地方。”
“把枪放下……”
“别动,再动开枪了……”
四五名刑警,四五把手枪与田阔对峙着,然而他却一点也不害怕,这是我从其他凶手眼神中看不到的释然和接受。
“吓唬我?我一枪一枪把你们全打死……”他端起枪瞄着我们,抓住时机,持枪刑警同时开枪,瞬间将就田阔打成了马蜂窝。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人被杀死……
没错。
作为一个法医表面上冷血无情,无畏惧死亡,实际上那只是表面。
我接触到的都是冰冷的尸体,虽然能感受到死者的绝望,却总不如直击“被杀”来得更直接震撼。尤其是当我看到田阔卧坐在墙根下,血如同喷泉用处却仍不甘心地想要站起,又到用光最后一丝力量咽气后的死亡过程,那种恐惧到让你作呕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田阔死了。
徐娇被解救时一直惊恐地摇着头,吓得满脸都是眼泪。
案子随着田阔的“真正死亡”而告一段落,张汉就说这回田阔是真死了,案子也是真的结束了。听到自己儿子死讯田貌然的心理也一下崩溃了,交代他和田阔合谋杀死流浪汉欲盖弥彰的全过程。
田阔。
因心理扭曲,存在报复社会情绪,所以杀害六名女子。而后其父田貌然成为帮凶,谋划杀害流浪汉成为该案帮凶,几年未能破获的残害女性特大杀人就此告破,为此市里面还特地对我进行嘉奖。
可我不高兴。
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表面上看一切顺水推舟,但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
如果说田貌然报复社会杀死六名女子我姑且相信,但他为什么要组成第七名死者?!
只是为了好玩?
另外。
田貌然掳走徐娇却没有伤害徐娇,这不奇怪吗?!
对此市里面说叫我不要再绞费脑汁,案子结了就是结了,案子里多少存在点可疑点也是很正常的。理论上是这样,可至少要情理通畅,但我觉得从田阔出现到铤而走险抓走徐娇再到自投罗网这样的一个过程就不通畅。
换言之就是情理不通。
这一天我去探望徐娇,希望能从她口中知道田阔掳走她的那天夜里都发生了什么。
当时徐娇正准备搬家,非常的沮丧。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儿她说自己已经没有记忆了,然后就不愿再多提一句将我们从她家里赶了出去。我们也没有办法强迫受害人说自己不愿意提起的经历,于是就有些失望地离开了徐娇的家,在路上我接到了市里面的电话,他们让我立刻回去报道,不得有误。
虽然心里面很不愿,但也只能听从领导安排。
到了市里以后张汉回了浑南分局报道,我则回到了检察院。
见到院长时他非要给我办一次庆功会,还要开一次记者招待会,让我代表检察院和记者朋友见见面,聊聊破案的心得。
“哎呦我说院长您这没必要吧,我这人散漫惯了见不得大场面。”
“你这是要拒绝我啊?我跟你说,你拒绝我没关系,但你得问问省里答不答应。”
“省里的命令?”我仍旧推辞,“我的好领导啊,我真不行,我没那口才。”
“哦对了,把你的老搭档张汉也叫上,人家也出了一份力了嘛,回头市里面就授予你们个人先进,荣誉称号,至于记者招待会,就明天下午吧,今天晚上你别着急回家,我在咱们市最好的酒楼里给你庆功。”
马院长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所以我也没了办法,于是我问他庆功宴可不可以免了,别搞得那么正式,我也只是侥幸把案子破了,这么兴师动众的影响多不好,正所谓人怕红,猪怕壮,所以我实在不愿抛头露面。
院长坚决回给我两个字,不行。
夜里。
我正装出席。
虽然是最好的酒楼但摆场并没有那么大,毕竟现在国家不允许海吃海喝。来参加庆功会的包括市里领导、检察院方面和浑南分局的老同事,除了检察院一些人稍有些红眼外,其他人都还是送来的友好赞扬。
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是丁欣。
吃饭的时候我免不了要讲话,我并不怯场,但我讨厌太拘禁的场合,但迫不得已还是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毕竟市里面重要的领导全部到场,不过还在总算是应付了过去。
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大多数注意力都在丁欣身上。
因为她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把案子给破了,小梅就能重新回到我身旁。
其实来的时候我是带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