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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鄞点点头:“自然,如果真的是瘟疫,到时候尸横遍野你无法想象的,我以前曾听宫里的老人说过,当年吉安城的瘟疫,城中到处是死尸,父皇专门成立一支收尸队都收不过来。”
许娇道:“何不奖励民众埋尸?疫病的死尸如果不及时掩埋或者焚烧,会扩散得更快,我们可以奖励民众,还可以奖励僧侣埋尸超度。”
赵鄞顿时拍案叫好:“这办法好,这样一来不仅大大节约了人力,还能有效的制止疫病的蔓延!”说着,刷刷刷将此计写了下来。
第62章 开始蔓延()
第62章开始蔓延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赵鄞已经罗列出几条方案。
许娇凑过去看了看道:“你再补充一点,让大家准备石灰粉,埋死尸的时候务必填上石灰粉。”
赵鄞疑惑的问:“为什么?”
“石灰粉有一定的杀菌效果,它可以有效防止病菌传播。”
赵鄞点点头:“你懂得还挺多,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许娇皱着鼻子做了个鬼脸:“那是!”只可惜,脸上一只硕大的口罩,将一张小脸遮的严实,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等赵鄞将方案交给赵安,许娇站起身道:“我去看看蓉儿。”
“我也去看看。”赵鄞起身道。
两人来到黄蓉的房间,发现房间里一股浓厚的药草味,黄蓉斜斜靠在床架上,军医“全副武装”端着一个簸箕蹲在脚榻上,簸箕里是各种许娇似曾相识的草药。
黄蓉正认真的翻看簸箕里的草药,许娇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道:“不烧了。”
黄蓉仰起头笑了笑:“今天一直没发烧,只是恶心想吐,身上没力气。”许娇见旁边一个药娄里放着拣出来的一部分。便问:“你要做什么?”
黄蓉道:“自然是调制解药啊。”
“你也懂中医吗?”
黄蓉道:“我奶奶是以前的赤脚医生,小时候教我认过不少草药,后来学医的时候刻意学过些。”
许娇点点头,正要问刘大夫在哪里,一抬头,却发现刘大夫蹲在房门背后,也是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门背后架着一口铁锅,锅里正翻滚的沸腾着加了各类草药的水。
许娇便继续问黄蓉“做得出来吗?”
“不知道,我慢慢做实验,总能试出来。”黄蓉道。
许娇湿了眼眶:“你这么厉害,一定行的。”
黄蓉无力的笑了笑:“我若试出来,你们就都不用死了。”
“禽流感若是没有对症的药大约能拖多久?”许娇眼泪汪汪的问黄蓉。
门后刘大夫叹口气道:“三十年前吉安城的人得了瘟疫最多的只拖了半月光景,有的人从发病到死亡不过两三日,只有极少数的人扛过来的。”
黄蓉点点头道:“刘大夫说的是,所以,我要抓紧时间制出特效药。”
对于中草药,许娇只知道最表面的东西,别的却不懂,只能干着急。
这边众人为了预防疫病,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那边光雾山的土匪窝此时却真如炸了锅似的。
从晌午开始,寨子里就没安宁过片刻。
左狐咄咄逼人的要姜云飞把人交出来、姜云飞也不甘示弱的让他把人交出来,首座的姜胜很头疼,因为他也搞不清楚人到底去了哪里?
早起之后,左狐去刘玉院子看情况,却发现院中一片狼藉,半点人影也无,立时便杀到议事堂,要姜胜做主,找出绑架他兄弟的人。
姜云飞在左狐院中翻找了大半夜毫无所获,伏在院墙外等机会,却见左狐径直去了刘玉的院子,接着就咆哮着杀上了议事堂。
姜云飞不明所以,紧随其后,却等来左狐跟他要人的戏码,当场便不淡定了。
自己倒是想绑来着,只可惜,翻了大半夜连人毛都没见着一根,何来绑架?
“你问我要人,我还问你要人呢,好好地两个大活人交到你手里,才一个晚上就不见了,莫不是被你暗杀了?”姜云飞一想到这种可能,眼珠子差点没突出来,瞪着左狐的眼睛充满血红。
左狐却从心底里断定是姜云飞搞的鬼,不然不可能一晚上时间人就不见了,谁让姜云飞之前拼死拼活要保两个女人呢?何况刘玉的院子一片狼藉,明显是打斗过的痕迹。
众人在厅中争得面红耳赤,到了也没争出个胜负。
许文杨默默地一个人蹲在刘玉院子,仔细审视了一遍现场,发现院中确实是乱,而且乱得颇有秩序!
比如,从房门直到院门,所有东西都是往外翻的,就好像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然后一路将东西踢翻了一样。再比如,房中桌椅案几倒一地,却几乎没有破损磕伤,就好像被人故意放倒了似的。再比如。。。。。。
反正,现场就是被人匆忙中布置的假象,根本不存在打斗过的迹象!
想到这里,许文杨惊出一身冷汗,娇娇被刘玉绑架了,在众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而且不知所踪!
许文杨忙跑到议事堂,却被宗民拦了下来:“议事堂是几位当家的商量大事的地方,言大哥刚来,不能随便进去。”
许文杨道:“告诉寨主,两位姑娘是被刘玉劫走的,赶紧派人去追!”
宗民一听,忙转身进去禀报了。
少时,姜胜让他进去细说。
许文杨细细将自己发现的说了一通,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是刘玉劫走了两位姑娘。
左狐气的将手掌都拍肿了:“刘玉,老子定要你好看!”
姜云飞已经开始点将出发去追人了。
许文杨追到他马前:“二当家的,不如让小人也下山,小人家里还有些人脉,或许能帮上忙。”
姜云飞此时哪顾得了许多,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帮他找人,自然点头:“有劳言大哥。”
许文杨却依旧挡在马前没动。
姜云飞勒住马缰问:“言大哥还有何事?”
许文杨犹豫了一下道:“我能不能把山上那位姑娘带走,她留在寨中怕是不妥。”
姜云飞不及细想,稍一犹豫道:“行,你带上也好,免得我们不在被寨中的人祸害了。”
许文杨终于让开他的道往崖上去接冬儿了。
那边姜云飞下山去找许娇先不提,这边许文杨接了冬儿一刻不停的往山下赶,倒是让张超依旧留在山上以防万一。
回到县衙天已擦黑,许文杨先叫来张越正细细吩咐寻找许娇,却见黄主簿拿着一份公文匆匆而来。
“大人这次出去公干也太久了,好在回来了,婺源出大事了,大人快做决断吧。”黄主簿将公文递给他道。
许文杨接过公文,看完脸色骤变:“什么时候的事?”
“今儿晌午接到的,刘大人已经派人出去看过了,说王爷已经安排人把响牛村隔离了,但是,刘大人府中有个小厮是响牛村附近云来村的,前日回乡看了眼家里,今儿就不对,刘大人让人瞧了,说是瘟疫,此时已经被隔离起来了。”
“可知道怎么感染上的?”
“不知,但是,既然响牛村已经被王爷隔离了,想来响牛村就是源头,白头村离响牛村进,染上也是无可厚非的,大人,刘大人说了,我们也该早做打算才是。”黄主簿说完,就等着许文杨示下。
许文杨挥挥手道:“去跟刘县丞说,我去找王爷商量商量,让他先看着办。”
黄主簿只得退下了。
张越问:“还要继续*吗?”
“自然要找,瘟疫的事儿你别管,如今你最大的任务便是找到小姐,把她平安的带到我面前!”许文杨将公文一掌拍在桌上,情绪暴躁的道。
张越从来没见许文杨发过这么大的火,即便刚来婺源差点被土匪砍死!骇得他一时愣在原地。
许文杨再次拍桌子喊:“听不见吗?快去!”
张越赶紧握住腰间的钢刀,转身便匆匆而去。
许文杨进内堂,简单洗漱了一番,换上官服往官驿而去。
官驿二楼。
许娇抓着被沿躺在床上看着赵鄞忙来忙去的为她煎药换帕,弱弱的道:“王爷,你歇会儿,别太紧张了。”
许娇是半下午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对劲的,当时她正站在盆架旁准备洗手,忽然觉得一阵晕眩,不多时便觉得脑子就有些迷糊起来,她正要叫人的时候,赵鄞已经发现她不对,冲上来扶着她一探额头,顿时惊呼:“怎么这么烫!”
然后她就被赵鄞强制放到床上了。
赵鄞将手上换洗好的帕子敷在她额头道:“我没紧张,你在发烧,自然要多换水多敷才行。”
许娇抓着他正要离开的手:“你让人抱一坛酒来。”
赵鄞道:“怎么?你想喝酒?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喝酒的?”
许娇道:“不是喝,用来退烧,烈酒里面加些水,再用来擦关节的地方,很快就能退烧的。”
赵鄞道:“是我糊涂了,小时候我发烧,母妃也曾用这个法子给我退过烧的,我这就叫人拿酒来。”
赵鄞刚到门边,正要吩咐,却听门口小兵说许文杨来了,要见自己。
于是道:“你让他戴好口罩,穿上隔离衣到本王门口来,你去寻一坛烈酒送上来。”
小兵应声去了。
回转身,赵鄞发现许娇已经烧得满脸通红不省人事了,忙一帕一帕的换水替她退烧。
不多时,门口便响起许文杨的声音:“下官见过王爷。”
赵鄞就那么坐在床前,一边伺候许娇一边道:“舍得回来了?”
虽然隔着门看不见,许文杨依旧很恭敬:“下官去乡下视察,耽搁了两天,王爷莫怪。”
“你还敢说乡下?你不是丢下一身官务去找你闺女了吗?”赵鄞语气重了几分,要不是许娇此时躺在床上,估计他会出去踹许文杨两脚,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许文杨愕然,半晌后道:“下官本不该瞒着王爷,但毕竟是小女自己闯出来的祸,下官万死难辞其咎!”
第63章 无心之话()
第63章无心之话
赵鄞平复了一下心情,想到许娇终究是被自己连累的,也不好再继续把火发在他身上,只得道:“至于疫症,本王粗粗处理过了,如今本王被隔离,许多事都不方便出面,疫症方面你多用点心,你这次若是处理得好,说不定能快些迁上去,到时候自立门庭,就不用再看人脸色了。”
许文杨躬身道:“王爷说的是,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处理这事。”
赵鄞点点头:“那就好,具体情况你去问赵安,他知道得比较清楚。”
“下官这就去。”许文杨恨不得赶紧离开。
赵鄞却叫住了他:“等一下。”
许文杨回转身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赵鄞又给许娇换了一帕水道:“别再找你闺女了,她在我房中,已经感染了疫病,等太医院的太医们到了先让他们上来。”
许文杨一听这话,急了,也顾不上许多,砰一下推开门就往里冲:“娇娇怎么会在你这里的?她怎么会感染疫症?”
赵鄞挡不及,被他推开门一头撞进来,气的不行,伸脚就踹了上去:“你长点脑子行不行?这么闯进来又什么用?”
许文杨根本不接他的碴,跌跌撞撞往许娇床榻边跑:“娇娇,娇娇你怎么样?痛不痛?”
赵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给本王滚出去!”
许文杨扑上去就要去摸许娇的额头。
赵鄞赶又是一脚将他踢出两丈远:“你想我们都染上疫病等死吗?还不赶紧去想办法!”
赵鄞几乎是将这两天积的火气全往他身上撒了:“她已然染上了,你不想着怎么救治,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有何意义?”
许文杨也回过神来,呆了呆问:“黄姑娘呢?跟娇娇一道来婺源的太医院院正的侄女儿,她不是医术很高明吗?找到她一定就有希望的。”
赵鄞朝隔壁扬了扬下巴:“那边隔离呢。”
许文杨颓然的坐回地上:“这下怎么办?怎么办?娇娇不能有事的。”
赵鄞看他那样居然有些不忍心,缓了语气道:“当务之急是先控制住,听过当年渝州府吉安城的瘟疫吗?刘大夫说,此次疫情跟当年那个是一样的,时隔三十年,你想让当年的悲剧重演吗?许文杨,你是婺源的父母官,不是许娇一个人的父亲!”
许文杨摇摇头:“若是娇娇没了,我也不活了!我许文杨这辈子做哪件事不是为了我的娇娇?”
赵鄞上前一把将他拽起:“许娇现在是本王的王妃,这里自有本王照顾,只要本王不死,她便不会死!出去!”说完,一把将他扔出房门,顺手将门扣严实了。
许文杨呆立在门外半晌,最终朝着房间一揖,默默离开了。
许文杨前脚刚走,小兵后脚便抱着硕大的酒坛到了。
赵鄞将烈酒加了些清水,撩起许娇的手脚细细擦拭她四肢关节和额头、脖颈。
直擦了一个时辰,许娇的烧才慢慢退了些下去,未几许娇睁开眼睛问:“我刚刚怎么睡着了?”
赵鄞道:“无妨,你这两日也不清闲,睡得着自然好。”说着,将沾了酒水的帕子敷在许娇额头。
许娇闻见一股子浓烈的酒香,知道他一直在用酒水替自己退烧,便对他说谢谢。
赵鄞摸摸她的头:“你爹把你托付给我,我自然要好好照顾你。何况你我夫妻,不必言谢。”
许娇自动忽略他的后半句道:“之前说我爹要见你,见着了吗?他怎么样?”
赵鄞点点头:“见着了,不仅见了我,连你都见了。”
“啊?他进房间了?你怎么能让他进来呢?我们这里可是重灾区!”
赵鄞笑道:“无妨,他把自己裹得挺严实,不会感染。还有,不是我让他进来的,是他听说你感染了疫症,自己着急撞开门进来的。”
许娇瞪着一双大眼睛:“他那身板也能撞开门?”
赵鄞道:“这门平时没上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言下之意,你爹自然是没那么大本事的。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传来刘大夫的声音:“王爷,药来了,老夫可否进来。”
赵鄞应了一声。
刘大夫端着托盘,上面盛两大碗黑乎乎的药。
赵鄞端过药,眉头都没皱一下便喝了,末了将剩下的一碗递给许娇:“快喝。”
许娇为难的看着那个跟她脑袋差不多大的斗碗:“一定要喝这么多吗?”
刘大夫道:“我们和黄姑娘一致认为,这一碗的药量根本不够,所以,一个时辰就得喝这么一碗才行。”
许娇小脸都皱在一起了,端过碗转身背对两人摘下口罩豪迈的仰头就喝。
好不容易喝完,却很不雅的打了个饱嗝。
赵鄞笑道:“这下可好,饭菜都省了,一碗药已经喂饱了。”
刘大夫收走托盘药碗,剩下许娇和赵鄞留在房中,不过一会会儿,许娇便难耐的抱怨:“好无聊呀?没有玩儿的。”
赵鄞伸手摸摸她的额头道:“似乎没发烧了?过来我教你识字。”
许娇眼睛一亮,这是个不错的消遣办法,噔噔噔便跑过去了。
赵鄞到书案的时候,许娇已经端坐圈椅,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
赵鄞站在她背后,长臂一伸随手拿过一本书翻开递给许娇。
许娇忙凑上去接了,放在手心里仔细研读。然而。。。。。。一半的字不认识还罢了,关键这破书没有标点!
半天时间也没读出两句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