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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两个多小时下来,他哪里还能看不出,这女同志在江大少心里的地位。
这不临下车了,立马就上赶着跟廖青梅套好关系,说不定就有用得上的时候。
送走了胖司机,廖青梅便匆匆忙忙地去赶火车,江景程不发一言地提着行李跟在她的身后,但她到底晚来了一步,火车刚刚发车离开。
廖青梅愣了两秒,便要转身去售票厅退票,顺便问问有没有换乘到靖北的火车票买,廖青梅心里盘算着,现在还不是客运高峰,应该不存在买不到票的问题。
“青梅,咱们是朋友吧?”进售票厅前,江景程拉住廖青梅有些无奈地问。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廖青梅就刻意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往前一小步,她后退一大步,两个人的距离没有拉近,反而越来越远。
廖青梅点头,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看着廖青梅疑惑的表情,江景程只觉得这辈子他要叹的气,都要因为廖青梅而叹完,“这种时候你可以选择依靠一下你的朋友的,算了,走吧!我的车就在那边,我送你回家。”
汽车还孤零零地停在路边,廖青梅望过去,“你不是来靖北办事的吗?黄师姐呢?”
江景程到靖北的事廖青梅听黄媛媛说过两句,还问她要不要出去见见面,她都拒绝了,放假前她正忙着期末考,再加上她不愿意成为这二人间的电灯泡,便都以复习的借口拒绝了。
说实话今天在火车站遇到江景程她还挺意外,压根就没想到江景程是特意来找她的,更没有想到要让江景程送自己回靖北。
“事情早就办完了,我本来就在等你。”江景程笑,替廖青梅打开车门,等她上车后,才转身把行李放到后座上去。“媛媛前天就已经被家里人接走了。”
廖青梅下意识地就忽略了江景程本来就在等她的话,车间关上的瞬间,目光掠过从车边经过的年轻军人,心神又开始恍惚起来。
她不知道顾铭朗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她心里总是不安,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她完全无所适从,心里的担心一点点加重。
“青梅?青梅!”江景程上了车就发现廖青梅在走神,起先他没打扰她,可她车都快开出市区了,廖青梅还没回过神来。
廖青梅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江景程,“你说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江景程目不斜视,心里微微划过失落,“我一直没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路灯也没看,就直接走到了路中间,还差点出车祸。”
廖青梅垂眸,她当时是在想顾铭朗,“”
“是在,担心他吗?”江景程的手紧了紧,看了廖青梅一眼,试探着问。
江景程没有见过顾铭朗,但是他知道廖青梅和他的婚姻不过是老一辈定下的娃娃亲,而这个娃娃亲也在廖青梅高三毕业的那段时间里退掉了,他并不认为两个并没有见过几次的人能有什么感情。
而且军人这个职业,江景程觉得一点也不适合廖青梅,她看上去是很坚强,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不需要依靠,顾铭朗做为一个军人,或许能够给人一定的安全感,却永远也做不到陪伴在廖青梅身边,给她依靠。
这对她并不公平。
廖青梅眼底藏着深深的忧虑,她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今天突然心底特别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很怕他会出事。”
“”江景程闭了闭眼,竟然真的是因为那个人!
心里虽然难受,但面上却没有半点异色,江景程还微微笑了笑,“直觉这种东西向来不是太准,你在这里担心得要命,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廖青梅强笑,并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安慰,她手指绞在一起,“我很不安,这种感觉很强烈。”
就算是在医院里上上下下检查里,这种不安也半点没有褪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地加重起来。
“心理学上面对这种情况也有解释,你心里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很担心,一直放不下,所以才会出现不安的感觉,其实都是自己多想,等你确认对方没事,这种感觉自然而然就会散去。”江景程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段话的,他的心木木的,不知道是酸涩还是疼痛。
“再说,他不是名非常出色的军人吗?你应该选择相信他。”
廖青梅愣了愣,突然目光坚定起来,低声自言自语起来,“对,我应该相信他,他绝对不会出事的,他答应过我的。”
他一定会没事的!
第124章 雪夜借宿()
这时候的汽车里还没有后世那么先进的配置,汽车里的温度仅比室外高个一两度而已,江景程出发前就在后车座上放了大衣毛毯,还提前灌好的汤婆子,上车就都塞给了廖青梅。
按照原计划,不下雪的话,晚上开一夜的车天亮就能到靖北,盖着大衣毛毯熬着就过去了,以前江景程都是这么干的,早习惯了。
但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后,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来,寂静黝黑的夜里,车灯所照之处全是纷扬的鹅毛大雪,路两边是高耸的水杉树,笔直向上,一直长到了黑暗里。
车里一直很安静,廖青梅靠坐着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这副模样,江景程也不知道应该找什么样的话题。
想起自己长时间以来的挣扎,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放在心上的姑娘心心念念全是另外一个男人,放在以前这是江景程想都不去想的事情,因为根本就没可能发生,从小养尊处优地长大,他早习惯了被人追着跑了生活。
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只有他不想要的。
廖青梅明明是个极普通的女孩子,却一点点地吸引他的注意,从最初的好感到最后的动心,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的放纵,他甚至想过为了廖青梅放弃江家那一大摊子。
只是可惜,他出现的时间太晚。
廖青梅开学前他还信心满满地想要追求她,想到这里,江景程苦笑一声,他想方设想地靠近,只换来廖青梅一退再退地拒绝。
这半年来他一直在使劲,找各种借口约她出来见面,想方设法给她这东西,无一例外都被拒绝,送进学校的东西就算她迫于无奈收下,转眼又会想别的方法还回来。
屡次被拒绝,他也不是没有自尊心的人,但心里总有不甘在作祟。
但更多的情不自禁,像这次,他明明三天前就可以结束这次工作,但却被他硬生生拖到昨天才完成,明明今天是老爷子的生日,他应该早早回家露脸,但他依然选择来等廖青梅。
江景程觉得自己挺犯贱的。
想得入了神,江景程没有注意到路边的小石块,车子猛地颠了一下,廖青梅也从放空中回转过神来。
“雪下这么大了?”廖青梅坐稳身体,这才恍然察觉到车外飘落的雪花越来越大,越下越密集,前车盖已经覆盖的一层薄薄的雪了。
江景程点头,收起思绪,他知道今天气温低,但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雪。
“雪越下越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借宿。”路况越来越不好,江景程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周围有民居。
廖青梅闻言点头,打起精神替江景程看着路找起人家来,可惜窗外除了车灯照见的地方,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夜已经有点深了,远处连豆点大的昏黄灯光也看不到。
两人边注意路两边可能出现的房屋人家,边聊起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车里总算不静得那么可怕。
又开了半个小时,路两旁除了无尽的水杉树和沿路的小河再无他物,别说人家就连废弃的民居都没有一幢,倒是路边总有岔路,但两人也不敢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绕进去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出来,黑夜里又没有足以辨别方向的标志形建筑物。
车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汤婆子的余温早早散尽,廖青梅裹着厚毛毯也觉得冷,江景程虽然穿着昵料的大衣,也一直强调说自己并不觉得冷,但廖青梅注意到,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已经冻得通红。
“江景程,要不咱们拐条小路进去吧,这样不行,再冻下去,你会生病的。”廖青梅有些着急,她刚刚就应该多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赶在下大雪之前就先停下找住的地方。
现在路程走了小半,正是到了没有人烟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已经是进退两难。
廖青梅的声音略有些丝哑,先前聊天时江景程就觉得不对,总觉得廖青梅的声音有些奇怪,这会总算听出来了,忙踩下刹车盯住廖青梅,见她面色微红,直接伸手探了过去。
廖青梅下意识地想躲,江景程眉头立马皱起,语气不是太好,“别动!让我看看。”
“”廖青梅。
不过她也确实没有地方可退了,江景程手又长,瞬间就覆在她的额头上,冰冷的大手触到她的一瞬间,廖青梅只觉得一直涨热疼痛的脑袋瞬间清爽,舒服得让她想要喟叹。
“我真的没事儿,倒是你的手太凉了,赶紧找地方暖一暖吧。”即便是贪恋那一抹凉意,廖青梅也马上就退后了些。
江景程手指微微收了收,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失落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担心,虽只是短短的一秒,但廖青梅额头的热度还是让他有些心惊。
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出发前他就应该多准备一些的,明明看过天气预报知道晚上会有雪,上车后又因为廖青格一心惦念着的别人,而暗地里别着气,一路闷头开车,连廖青梅的异样半点也没发现。
“你发烧了,先喝点水。”江景程去拿水杯,却发现杯子里的水都凉了,皱了皱眉头把水放回原处,“太凉了,等会再喝。”
说罢,直接扭转方向盘,拐进了路边的一条岔道里。
这会也顾不得明天的事了,先把廖青梅安顿好了再说。
乡间的小马路,到处都坑坑洼洼地极难走,再加上外头雨雪满天,廖青梅被颠簸得迷迷糊糊,不时还能听到底盘刮擦的声音。
好在这次路边终于出现了一个小的村落,江景程下车找了路边的人家,请人领着自己去了村支书的家里。
村支书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和儿子儿媳同住,家里的条件算是村里数得上数的,但也只能挤出一间能住人的好房间来,原本村支书还想安排江景程去隔壁借宿,但江景程实在放心不下廖青梅,直接摆手拒绝了。
乡民热情好客,江景程一行刚进屋子就烧水倒茶,问过他们开了大半夜的车后,那媳妇子又赶紧去了厨房煮了两大碗面来,上面还卧了两个荷包蛋。
盛情难却,廖青梅脑子晕乎乎的,却也强撑着吃下大半,热乎的汤面吃到胃里开始是极舒服的,但一会过后廖青梅只觉得胃里钝钝地痛,但又不大明显,只生生忍着。
等他们吃完面,村支书的儿媳妇正好把家里的大棉被给换上,见廖青梅身体不适赶紧让他们进屋里休息。
原本她男人准备给江景程搭张门板的,临了被她给拉住了,“人家一看就是对新婚夫妻,你没瞅着那男同志看人女同志的眼神么,还有那心疼劲儿,你也学着点!”
廖青梅不知道屋里这档子事,头晕乎乎的也没注意到年轻媳妇暧昧的眼神,再加上她确实难受,这会只想好好睡一觉,听说床铺好了,道了谢后忙强打起精神跟着那年轻媳妇往屋里走。
至于江景程,则还留在堂屋和老支书谈天讲古。
农家新打的棉被喧软舒适,那一点点长期塞在柜子里的味道也被廖青梅下意识地忽略了过去,往床上一躺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半点也不踏实,从闭眼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做梦。
梦里纷繁杂乱,她一会在方志诚的老家做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农活家务活,一会又在雪夜里赶路,汽车颠簸得如同河中的大船,这些片段一过去,她莫名就出现在正在打仗的丛林中
前世方志诚爱看抗战片,九几年家里买了台黑白电视机,成天放这些,她也跟着看了很多,但廖青梅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梦到这样的场景。
她四下环顾,枪林弹雨在身边飞过,正迷茫间,恍然看到了顾铭朗的脸!
顾铭朗!梦里廖青梅下意识地就靠那个方向追了过去,但她怎么追也追不到,场景再变,她突然出现在顾铭朗的身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颗巨大的炮弹像他飞来。
廖青梅大急,拼命地冲顾铭朗喊着,可他完全充耳不闻,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廖青梅想跑过去,脚却像生了根似的,无论如何也拔不动
顾铭朗眼泪从眼角滑落,廖青梅心中大恸,只能眼睁睁看着顾铭朗被炮弹击中。
“青梅?青梅?”江景程急得不得了,好在乡里的赤脚医生过来给廖青梅打了退烧针后,她的烧已经褪了下去,只是这会正在昏睡当中,怎么喊也喊不醒。
拿着热手帕细细地擦干廖青梅额角的汗珠和不断流出的眼泪,江景程心痛非常,心里自责不已,如果他早早进屋来看一眼,也不会那么晚才发现廖青梅烧得那样厉害。
明明在车里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发了烧,却还是因为她强撑着的表相误以为她好了许多,哪里知道她一度烧到近四十度。
“对不起!”江景程握着廖青梅的手贴在脸边,低声呢喃着,心疼地看着她烧得通红的小脸。
送走医生正送热水进来的年轻媳妇瞅着举止“亲,密”的两人,脸色微红,把热水瓶放桌上就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交待江景程,记得定时给廖青梅量一下体温。
江景程还没来得及喊人,年轻媳妇就退了出去把门给掩上了。
没有办法,江景程只好自己亲自动手,先前廖青梅已经量过一次休息温,微微掀开被子就能看到衬衣的领口大敞着,大片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钨丝灯下白得刺眼。
江景程心一跳,莫名觉得又热又渴
第125章 禽兽不如!()
廖青梅意识不清醒,医生离开前就有交待,体温计不能用口腔测量的方法,只能夹腋窝。
之前是这家年轻媳妇帮的忙,但现在,江景程看着廖青梅细瓷般的肌肤,别说上手塞低温计了,连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江景程此时心里心如雷鼓,身体里的躁热如浪潮般往外涌,几乎压抑不住,他手里握着体温计,不知道应该是动手往里放还是应该去敲门让那年轻媳妇来帮忙。
闭着眼深吸了两口气后,江景程豁然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他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廖青梅是他心有贪念的女人,虽然明知道廖青梅现在高烧不退,生了这样的念头的他非常龌龊,但是有些欲望并不是你不想让它生它就不生的。
刚把门拉开,先前还亮了灯的隔壁房间同时灭了灯,江景程迎着冷风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喊出声来。
半夜叨扰人家本就给人家添了麻烦,现在都凌晨了,再麻烦人家,似乎不大好。
这一瞬间,江景程心里其实出现很多念头,一时之间他也分辨不清,自己是不想麻烦别人,还是不想错过和廖青梅单独相处的机会。
到底屋里还有一个病人,江景程吹着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后马上又把门给掩上,再回转身来看廖青梅,心里那些旖旎的心思终于稍淡了一些,重新拉开棉被打算给廖青梅量体温。
细瓷般的肌肤依旧耀眼,江景程不敢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