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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方氏自己就是这种人。
之前救助点里也闹过遭贼的事情,大家都把任方氏东西丢了的事情安在了不知身份的某个二流子身上,哪里能想得到是一脸正气的顾铭朗动的手。
顾铭朗给了廖青梅一个赞赏的眼神,“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方柳的父母虽然老实好说话,但方柳的爷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就算我不出手,洪水过后,方志强一家也别想再安生在这地方呆下去。”
廖青梅点点头,上辈子任方氏在家里总骂人,骂得最多的就是方家的一个叔公,据说就是因为这个叔公为难,她们才会无家可归,不得不来投奔弟妹一家,这里这个叔公,应该就是这个方四嗲了。
难怪任方氏闹天闹地要把家里横梁上的东西弄出来,估计也是知道洪水过后,就要呆不下去的缘故。
知道顾铭朗心里有数后,廖青梅就没有再提方家人的事,转而问起顾铭朗这一次能在这里呆多久。
这次救灾顾铭朗主要负责运送物资和转移群众,要不是廖青梅突然失踪,他早就离开这里奔赴下一个受灾点了,不过拖到现在已经是极致了,明天一早他们就带领车队离开。
“你还记不记得你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回了宿舍,顾铭朗给廖青梅倒了杯热水,两人坐在桌边谈话。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老师办公室,书桌上铺上席子就是床,地上也有几个地铺,因为根本没有什么私人物品,顾铭朗可以趁这会没人的时候在宿舍里呆上一会。
昏迷?廖青梅愣了愣,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睡着了呢,原来是昏迷了啊。
不过她昏迷的时候说了什么?
见廖青梅一脸疑惑的表情,是真的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顾铭朗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笑了笑,“你说你想回学校,吃一食堂的大肉包子,要吃五个,不,八个!”
廖青梅脸一僵,然后血色一点点涌到脸上,这话确实像是她说的,不好意思地扭开脸,“我可能是饿坏了。”
顾铭朗笑,从怀里掏出还有一点余温的肉包子,“虽然不是一食堂的包子,不过味道一点也不差,洲县那边救助点一个大娘包的,先给你解解馋。”
这人是特意来看她笑话的吗?恨恨地接过包子,廖青梅瞪了顾铭朗一眼,到底没有抵抗住肉包子的诱惑,和顾铭朗一起分着吃了。
时间有限,顾铭朗呆不了多久就要走,廖青梅送他出门。
临分别时,廖青梅拉住顾铭朗,皱着眉头问他,“我到底说了什么?”
顾铭朗虽然没有半点异常,但廖青梅却敏感察觉到了顾铭朗的失落,可让她懊恼的是,从获救到清醒之间的那段时间,在她脑子里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说想吃包子。”顾铭朗笑,伸手替她拢了拢外衣,“行了,别送了,外边冷,药油记得按时擦,揉的时候别怕疼,淤血得揉散了才好得快,等任务结束我去学校看你。”
廖青梅不太相信,但见顾铭朗这样子,也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什么的,等顾铭朗走了,她立马去找了那天一起过去的同事。
可惜对方摇了摇头,“你当时迷迷糊糊的,我倒是知道你在说话,可实在听不清你在说啥。”
难道她真的就只是想吃包子?
而此时汽车上的顾铭朗,却是难得地在走神,廖青梅那天说了很多话,他记得最深的就是,廖青梅说她想陪在他身边,想替他生孩子,想他们一家人能够一直在一起。
还有一些近乎呢喃的话,他没有听得太清楚,只听到廖青梅一直在说后悔,至于后悔什么他不知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甚至廖青梅对自己说过的话没有半点印象也不重要。
失落肯定是有的,不过兴奋的情绪还是要多一些,那样的情况下,廖青梅的话应该是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这样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廖青梅照旧换上白大褂提上医药箱上了河堤,正给一个中暑的同志检查心率的时候,十来辆军卡依次开了过去。
弯着腰同病患说话的廖青梅并没有看到,其中一辆军卡上端坐着顾铭朗,而他的目光也透过后视镜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走远。
从暴雨涨水到水位下降,整个汛期持续了一个月,等到水位完全退去,军人归队,廖青梅还要和同事们留在灾区,配合当地村民进行灾后消毒善后工作。
等到医疗援助工作结束回到医院,廖青梅和同事们在前线呆了近半个月。
廖青梅一行自愿去往重灾区的医护人员,不仅受到了卫生系统的嘉奖,还获得了一周的假期。
如果是之前的廖青梅,因为顾铭朗还在出任务,或许会直接放弃这次休假继续工作,但现在她决定回家,回靖北。
在树上困的那一天,廖青梅想得最多的就是廖爸廖妈,其次才是顾铭朗。
之前她连过年都没来得及回家,细算起来,她有一年半多没有见过廖爸廖妈了,虽然经常通电话,但总比不上在眼前呆着的好。
“廖医生你回家啊?”同志看着廖青梅放在桌上的车票,好奇地问她,见廖青梅点头,有些感慨地开口,“我也挺想回家的,可是我跟我妈吧,就是处不来,回家第一天那叫一个嘘寒问暖,头两天一过,我妈是怎么看我都嫌烦,恨不得我从来没有回去过才好。”
她这话一出,顿时办公室里纷纷附和起来,大家的遭遇都差不太多,家里的老头老太太也是有意思,不回家吧,三催四请地,要真回了家,又处处看你不顺眼。
这要是正常休息回家还好,这要是辞职回家,不说呆个十天半月,就是呆个一周,最先坐不住的肯定是他们,变着法儿地催你去上班。
不知道是上辈子廖青梅一辈子也没回过家的缘故,还是这辈子廖爸廖妈还没到那个年纪的原因,廖青梅倒是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廖妈有时也爱唠叨,但廖爸是巴不得她一辈子呆在家里的。
车票买好了,廖青梅也提前把行李放到了办公室,只等一下班就直接出发去火车站。
这一年火车已经第一次提速,等从省城火车站出来,已经是第二天一清早,廖青梅一晚上没睡精神还好得很,兴冲冲地就往公车那边去。
等到了坐公交车的地方才知道,往汽车站的公路因为修路已经停了公交,要想过去,只能去路边喊小三轮。
廖青梅又拖着行李去找三轮车,谈价的时候,正好遇上人家出殡,廖青梅和三轮师傅立马往路边上站着,不给人挡路。
虽然沿路放着鞭炮给死者送行,但鞭炮越响,空气里悲伤的气氛欲浓,前头两个上了年轻的老人哭得连站都站不住,只能依靠旁人搀扶着才能行走。
“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了。”三轮车师傅眼晴有点老花,看得比廖青梅要远,一眼就看到了黑白画像上死者的年纪并不大。
廖青梅跟着看过去,正好这时候队伍已经缓缓走到了近前。
黑白像上的女孩子笑容灿烂,穿着制服戴着大帽檐,这人正巧廖青梅还认识。
第236章 意外事件()
看清相上的人后,廖青梅不敢置信地向前几步,那人竟然是曾有过几面之缘的刘玲玲!
明明先前她带着阿光去找顾铭朗的时候,人还是活蹦乱跳的,虽然自从阿光被拐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刘玲玲工作是这时候吃香的铁饭碗,日子应该过得挺好的才对,怎么晃眼不见,人就没了呢?
如果说看到照片,还不大可能是本人,那死者家人痛哭声中提及的名字总不可能是有假。
“怎么会这样?”廖青梅愣在那里,她对刘玲玲没有什么好感,谁也不会对惦记自己男人的女人有好感。
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廖青梅还是有些震惊的。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像她这样的好运,能够得上天眷顾重活一回。这几年来她一直有注意周围人的情况,大学里也有不少神童一般的人物,每当遇到这样的人,她就是分外留心一些,但最终的结果,都是她多想了。
“同志,还走不走?”队伍走远了,廖青梅还在走神,三轮车师傅伸手在廖青梅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廖青梅忙把行李提上车,自己也跟着坐上去,一路上廖青梅望着远方一直在走神,三lwc师傅见她没有谈兴,便也闭口不言,直到廖青梅在汽车站下车,师傅替她提行李下来时,才提醒了她一句。
“同志,我看你独身一人,不是特别安全,现在外头世道不好,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下啊。”
廖青梅只当是师傅好心,笑着道了谢,结清车费后提着行李去坐上了回靖北县城的车。
一路无话,到了站廖青梅刚下车,竟然见到廖爸廖妈站在车站口等她,这可是极少有的事情。
“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廖青梅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笑着向廖爸廖妈走去。
廖妈把行李丢给廖爸,拉过廖青梅上下打量,确认她好好的没瘦也没哪里不对后,才伸手拍了她一巴掌,“你这死丫头,过年的时候也不回,你心怎么那么狠呢,你爸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
“”廖青梅,廖爸。
眼见着廖妈还有再说下去的趋势,廖爸赶紧拉住廖妈,“你行了,闺女这不是回来了吗,有话咱回家再说。”
扯着廖妈就往自家单车去,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自己想闺女就说想吗,拿我做筏子填做什么!”
不过嘟囔归嘟囔,廖爸的视线就没怎么从廖青梅身上移开过,他也担心廖青梅瘦了,听说闺女前段时间还参与到抗洪抢险中去了,廖爸更是满心地骄傲,这可是他闺女!
回到家里廖妈拉着廖青梅不撒手,廖青梅就觉得奇怪起来,像廖妈这种感情十分含蓄的传统母亲,向来是极少主动同子女亲近的,就是子女主动亲近,她们也会不好意思地嗔怪,或者板着脸假装嫌弃。
今天廖妈有些不正常,就连廖爸也是。
“爸?”廖青梅看向廖爸,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看你,吓着闺女吧!”廖爸没好气地瞪了廖妈一眼,出言安抚廖青梅,“没事儿,你妈这是后怕来着,你不知道吧,省城前几天出了件大事。”
廖青梅回来的半个月前,省城警队的宿舍遭了贼,其中一间宿舍还起了火,差点就死了人的,要知道那可是警队啊,老百姓眼里最安全最保险的地方,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瞬间就引起了大家的恐慌。
后来警队出来辟谣,说是家属做饭时,处理不当引起的火灾,并非恶意纵火,至于小偷,倒是确有其事,不过警队也表示会加强治安,严厉打击犯罪行为。
大家勉强相信了,私底下还是各种版本流传,直到七天前,省城南边一个新建的小公园里出现一具女尸,事情才渐渐浮出水面。
“那个女警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可怜得哟!”廖妈摇摇头,选择性地把不那些不好讲给廖青梅听的给漏掉,“你平时一个人在外头,一定要再三小心啊,这有些人哪,丧心病狂完全全是不讲道理的,他可能看你独自一人就起了歹心。”
廖青梅愣了愣,看向连连点头的廖爸,“那个女警,是不是叫刘玲玲?”
廖爸的消息比廖妈灵通得多,也更接近事情的真相,听到廖青梅这么一问,当即就愣了,自家闺女怎么会认识那个孩子?
光看廖爸的表情,廖青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人还真是刘玲玲。
没想到她竟然不是死于疾病或者意外,而是被人蓄意谋杀么?廖青梅下意识就想起了在北京时那道充满恶意的视线。
但转念一想,那种感觉自从回医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应该没事。
也难怪廖爸廖妈破天荒地一起去接她,原来是怕她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廖青梅心里暖暖的,这个世界上能不顾自己安危一心只担心你的,大家就只有父母了,至于身边的人,也是要靠运气的。
廖青梅不由得有些庆幸,不管上辈子多倒霉,至少这辈子她的运气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廖妈陪着廖青梅去省城顾小姑那里,做为顾家媳妇,廖青梅难得回来不去看望顾小姑肯定是不对的。
省城卤味铺的生意不错,虽然后来出了不少家新卤味铺子,不过顾小姑和顾姑父做得早,又有经验,顾小姑更是从廖二叔那里学了真本事回来的,一手卤味在她们所在的那个菜市场已经闯出了名堂。
因为有很多仿店出现,顾小姑现在算是彻底懂了自己最开始时到底有多讨人厌,尤其她还是熟人,就更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虽然心里知道自己当时不对,但想要顾小姑去道歉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也就是面对廖青梅时,态度比起从前要好了那么一点点。
也有可能是长期不见面的缘故,毕竟近臭远香,廖青梅都一年多没有回来过了。
见廖青梅视线落到橱窗里的酱牛肉上,顾小姑有些不大好意思,借着出去买菜避了出去,留下顾姑父跟她解释。
这酱牛肉是去年廖青梅寄给廖二叔的方子,不过廖二叔一直和廖小婶闹矛盾,能管好卤味铺已经不错了,压根没有心力再来弄这些,便把方子直接给了顾小姑。
当然这其中也有顾小姑在廖二叔阴阳怪气说酸话的缘故。
廖青梅盯着牛肉看,只是觉得牛肉的色泽还是差了点,闻言不过笑了笑,本来就是一家人,一个酱牛肉的法子,又不是她一个人会做,她也不靠这个吃饭,顾姑父实在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
等顾小姑买完菜回来,廖青梅就被廖妈赶到了厨房里,当人家媳妇的,哪里能长辈在做饭,自己把自己当客人,就在那里傻坐着。
就算和顾小姑关系处不来也不行,人就不是这样做的。
“我给你那药,你按时吃了没?”顾小姑开始还冷着脸不说话,后来憋不住了就开口问廖青梅。
药?廖青梅想了一下,才想起来顾小姑说的是她求来的生孩子的药。
这话廖青梅都不知道怎么接,顾小姑的性子,你要是骗了她让她知道真相了,肯定得闹,要是说假话,廖青梅又觉得有些不应该。
不过嘴巴比脑子快,等廖青梅想完,自己就先应了声,“吃了。”
顾小姑满意地点点头,廖青梅要是愿意听话,那还有变好的可能,顾小姑还以为自己那些药都要被廖青梅给丢了呢,愿意吃就好。
“那我过两天再去给你求几副。”能为顾铭朗做得事,顾小姑心里觉得很开心,特别有成就感,说着话又改了主意,兴冲冲地去扯袖套,“不行,我得现在就去,你不知道,那个大师灵验得很,要是过两天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拿到药。”
“”现在去取?然后在这里吃?
廖青梅哪里敢让顾小姑去,忙拦住她,“小姑,我这几天来身上了,不能吃中药。”
顾小姑顿了顿,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到底没往外冲,“不能吃啊,那我过两天再去。”想了想还不太相信,问,“真不能吃?”
“真的!”这个廖青梅还没骗她,上火车的时候她还在哀叹姨妈来得太不是时候,居然赶在她休假来,感觉做什么都有些不方便。
这会廖青梅是真的有些怀念后世超市里各种形形色色轻薄贴身的卫生巾。
虽然没有出门,但顾小姑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到了吃饭的时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