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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后也没有头绪,对着小苏说:“那既然这样的话就先审他,看他怎么说同案的事,我去接着审,你先歇会,对了,歇完后你再去查下他年龄的事,落实好有没有弄虚作假。”
我和小苏说完后便回了审讯室内,而孙建也吃完了他和我要求的锅包肉。我看着他吃完了便说:“好吃么?吃完了说正事。有一点我没想明白,监控拍的是你和葛龙,那你说的另一个同案什么时候进去的。”
孙建用手比了个夹烟手势对着我说:“来根烟吧。”
我瞪了他一眼后掏出烟给他点了一根。他边抽烟边说:“我和葛龙先进去的,砸了监控那哥们才进去的。”
我听了后继续问到:“那个人是谁,姓名,年龄,家庭住址,都说详细点。”
他只是猛吸着嘴里的烟,等抽完烟了才对我说:“不知道,以前游戏厅里认识的,反正是个外地的,说话口音一听就河南的,长的挺瘦的”
“等会,我给你找个人来,你对着他说。”我打断了孙建的话,找来了警队的画像专家。
根据孙建的描述,他另一名同案的画像已经被画好。我拿着画像对着一名警员交代他把画像多复印点贴出去,全城搜寻此人。
交代完毕后我与小苏便去查证孙建年龄的事。然而经过核实孙建身份证上的年龄的确是弄错了,他犯案时真的还未满十八周岁
“他大爷的,年龄不到十八周岁,同案人又找不到,这样案子就一直不结吗?”回到警局后小苏在我身边一个劲的抱怨着。
就在我俩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警员笑着走进我们办公室说:“小美,你贴那画像找到正主了。”
“在哪了?”还没等我开口小苏便抢着问。
那名警员笑着说:“画像上这个来了,你们自己问吧。”
这时一个身穿警服高高瘦瘦的警察走了进来,他说着一嘴河南味的普通说自己听同事说自己被通缉了,而且画像贴满了全城便跑来问问怎么回事。
此人是孙建在看守所羁押时的管教。呵呵,看到了这个管教我全明白了,我们都被那小子耍了。我对着小苏说:“立刻提审孙建。”
审讯室内,我对着孙建说:“你的案子可以结了,你同案来了。”
孙建听了一愣,说:“不可能的,你们怎么找到的?”
我没有理会他,我拿着画像问他:“你确认是他吗?”
孙建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就是他。”
我点了点头说:“他身高一米八?脖子右侧还有个红色胎记?”
孙建说:“对,挺大一块胎记呢。”我听他说完了后便把看守所管教请了进来,我对着孙建说:“我还挺佩服你的语言描述能力的,说的一点不差。你知道你自己未满十八周岁不会被判死,是属于少犯,量刑上肯定是在从轻的范围内,减半。之后你的同案自杀了,你又编造出个同案阻止我们结案,你挺聪明的,可惜没用对地方。我们会在你的卷宗里写上认罪态度恶劣,企图阻止、误导调查,要求法院从重从快处理。”
听完我的话后,孙建缓缓地问了句:“警察叔叔,我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此时我看他完全没有了当初嚣张的气焰,我对着他说:“叫哥哥,你父母都在检察院工作,你对法律常识应该从小就耳目渲染,你说呢?你要是有救那被你伤害的女孩谁来救?好好去监狱里赎罪吧!”
案子结了,而小苏似乎还在为这个案子纠结。我在办公室里对着她说:“我们只是执法者,不是法律的裁定者。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小苏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也许她有她自己的想法。但不管怎么样,法律规定了未成年人的量刑就一定会给这个案子做出一个审判。未成年犯罪虽然会逃过重判,但也将永远背负着一个深重的十字架与灵魂的枷锁
第15章 死亡空气(上)()
“喂,头儿,我家里有丧事,请几天丧假。三天,就三天。”
“哦,行。那个啥,我这信号不太好,先挂了。那啥,小美你节哀哈。”
挂了电话后我直奔殡仪馆去。病逝的是我大伯父,坦白说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要不是我姑姑说我大伯父没儿子就一个女儿没男丁守灵不好,非让我去守灵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去的。就这样,即使我心里一万个的不情愿最终还是去了殡仪馆,因为我从小母亲病逝后虽然我父亲还在,但还是姑姑亲手把我带大,所以我对我姑姑如亲生母亲一样,我只能听她的话来帮着守灵
殡仪馆里,我的几位长辈灵堂内闲聊着:“哎,这老大怎么说没就没了,咱们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就直接说听送殡仪馆了,老大死时咱们也不在啊,不知道有没有啥话要和咱们说”
“可不么,以前一打大哥电话就是大嫂接的,一问大哥情况怎么样了,大嫂就说挺好的,让咱们放心吧。咱们也没过去看看,今天可好,一起看了。”
“哎呀,这人都是命啊,这老大眼看着剩一年退休了,这下整的,才五十九岁今年,没熬到退休,再挺挺啊。”
“你们说是不是老大临死时想交代咱们,他媳妇和老丈母娘那边的人怕大老和咱们说啥,也没送医院,等咽气了就直接送殡仪馆来了。”
“我这上班呢,急忙过来的,一天的班没了,白上了今天。”
我冷眼看着几位长辈交谈,从他们话里听出来他们其实都是各自为心里自己的那点的小心思发牢骚。而我的姑姑此时只是拿着凳子默默地坐在水晶棺材静静地守着灵,眼中总有泪珠滴落。我知道这个时候怎么样安慰都是没用的,我便也拿了个凳子陪着姑姑坐在棺材旁。当我坐在棺旁时朝着大伯父的遗体看去,咋一看没有问题,但是我却总感觉大伯父的遗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当我想进一步凑近观察下大伯父遗体时,我大伯母的母亲也就是我大伯父的岳母来到灵堂哭丧。我大伯父的这位岳母,据说早年时是个伪气功大师,又干过什么跳大神之类的,总之就是个坑绷拐骗的老神棍。此时那位老神棍在她妹妹的搀扶下来到了我大伯父的遗体前哭喊着说:“我的姑爷啊,怎么就说走就走了。你让妈这心疼啊。”
老神棍的妹妹对着她说:“行了,他这在病床上躺了两年都你伺候的,你也对得他了。”
如果这一幕被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是岳母失去女婿了伤心,但我所在棺材旁近距离观察两人的表情,出了干嚎之外没有一点泪滴。两人说完便要打开棺材说是给我大伯父求了件开光的袈裟保佑他早登极乐。我见状急忙去帮着把棺材开打,然而我的目的是想近距离观察下遗体,我很近很仔细的观察我大伯父的遗体,终于让我找到了不对的地方
关上了棺材后我将姑姑拉到一旁小声问:“我大伯父怎么死的?”
姑姑边哭边说:“你大伯父两年前检查出了肾衰竭。慢性肾衰竭两年了,身上浮肿干不了活,在家躺了一年多。你大伯母说当天就像睡着了一样,自然死的。”
姑姑的回答是自然死亡,这个答案显然与我观察的一个小细节明显不同,但这也使我确定了大伯父的死有蹊跷。
殡仪馆的水晶棺内的冷藏温度会在棺内到零下20度的时候,自动停机,等棺内温度上升到零下10度的时候,会自动开机制冷,一直循环运转。即便遗容化妆师把遗体面容处理的再好,如此的10度循环温差的话,时间久了也会把遗体死前的皮肤状态略微的复原一点点。我刚才观察了大伯父的遗体,脖子上喉结处下方部位的皮肉呈下凹状,这分明是突发性死亡和窒息死亡才能出现的现象,因为死者生前最后的意识是想吸入空气。
我在心里整理了思路后悄悄地对着姑姑说:“我大伯父不是自然死亡。”姑姑听我说完后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知道她是想怪我瞎说话。我急忙和她说:“死因绝对不是自然死亡,你相信我。”
我说完后姑姑沉默了半天对我说:“你想说啥,不是自然死亡还能”
在没确定具体死因前,我可不敢说。我便急忙打断姑姑的话对着她说:“这个具体死因我不知道,得做尸检。不过单从表面现象来看绝对不是自然死亡的。”
姑姑低头想了想说:“那做尸检是不是得报警,你们把尸体拉走?”
对啊,现在我也只能看出来不是自然死亡,万一只是突发性死亡的呢?那报警不是瞎折腾么。我摇了摇头对着姑姑说:“不用报警,你把我二伯父和我爸都劝回去吧,晚上我自己在这守着,我到时叫个法医过来看看吧。”
和姑姑说完后我便出了灵堂找个没人的地方给小苏打了个电话,让她今晚晚点时带个法医部的同事帮我来做个简单的现场尸检
到了深夜十一点多,基本上家里的亲属长辈都走了,剩了几个小辈的也都在灵堂外的休息厅打着麻将熬夜。我见基本没什么问题了立刻给小苏打电话让她带人过来。
小苏刚进灵堂便说:“我去,你这大半夜瞎折腾什么啊?还来这验尸。”
“行了,别墨迹了。开始吧。”
我说完那位临时被小苏拉来的法医同事带好手套后示意我将棺盖打开,打开棺盖后法医先是检查了遗体外表,然后拿出针在遗体后的喉咙处和腹部扎了一下后看了看。对着我说:“出去说吧。”
我和法医来殡仪馆大厅后法医对着我说:“不是中毒死亡。是心肌梗死。不过小美”
我看法医说了一半不说,便问:“不过什么?你痛快点说啊哥。”
法医想了想对我说:“是心肌梗死,但又不是一般的心肌梗死,是突发的悸动性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从尸检理论上来说这种死亡是由外在因素造成的。”
我听了后道谢了那名法医同事便让小苏送他回家了,我回到灵堂内仔细回想了法医的话,外在因素造成!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我大伯父死亡的呢,人为?惊吓?不管什么原因,至少现在确定了大伯父的死因绝不是自然死亡
第16章 死亡空气(下)()
即然已经确定了大伯父不是自然死亡后,我的脑中开始了种种猜测
从我大伯父去世的那天,我大伯母就没有来过殡仪馆,而是在家给各种的亲戚朋友打电话通知来参加大伯父的葬礼,这个女人却迟迟没有现身殡仪馆为自己的丈夫守灵。我此时虽然不确定大伯父的死因,但我觉得和这个女人绝对脱不开关系。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队长的电话,我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我不知道杀人的动机什么,不知道杀人的手段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绝对是是谋杀亲夫的案子
不多时队长带人赶到了殡仪馆对着我说:“呵呵,你说你,没有证据都敢报案,一会引起家庭内部矛盾可别怪我啊。”
很快,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大伯父的遗体被带回了警局,而我因为是报案人又是死者家属,不方便参与这次案子的调查,但依照惯例我还是去了警局做笔录。小苏在警局里对我说:“放心吧,这回尸检是大大方方的,肯定可以查的更彻底些,怕就怕如果没有查出什么原因你回家了不好交代啊!”
我此时也苦笑着说:“是啊,所以我才说回来跟着你们做笔录么,躲开点。”
小苏用手指了指队长办公室说:“头儿本来还合计着休个周末呢,让你一个电话全给搅和了。我们去殡仪馆的路上他可说了,如果这次是乌龙案件他直接把你踢出刑警队。”
我听了后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在这乖乖的等待尸检结果。我看了眼手机,从把大伯父遗体搬回警局到现在,我的手机里一共二十七个未接来电。都是我姑姑打的,估计现在家里边应该是炸开锅了。等了两个多小时,小苏终于从法医那边回来了。
我见小苏回来后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什么结果。”
而此时队长也在我的身边,小苏看了看我后,把尸检报告交给队长说:“尸体没有中毒迹象,没有任何外伤。是突发性心悸动梗死。如果想确认具体原因就得解刨尸体,由于这次的情况特殊,想解刨验尸的话需要家属签字才行。”
队长拿着尸检对我说:“呵呵,你小子这次我不把你哎,你干嘛呢。”
没等队长说完便跑出办公室,直接去法医部。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除了问题,再完美的谋杀也一定会留下微小的痕迹,而我大伯父身上不可能没有一点线索,需要靠解刨尸体这么大阵势。
办公室内队长见我跑了出去,便对小苏说:“你去跟着他,你告诉他,再给我惹出什么乱子出来我就他踢出刑警队。”小苏听完后便紧跟着我一起来到法医部
那名法医见是我,急忙说:“刚才我把情况和小苏都说过了,如果真解刨了的话,我感觉对死者不敬了,这毕竟不是真有案件发生时的尸体。”
我没有理会法医的话,我自己取了一副手套戴上,将尸体上的白单取下仔细我大伯父的尸体。
“咦,你大伯父的肚子和胳膊上全是针眼。”小苏在我身边盯着尸体对我说。
“嗯,他有糖尿病,常年打胰岛素。所以”就在小苏说针眼的时候我正好观察到了一个细节。我急忙对着小苏说:“立刻申请搜查令,去搜查下我大伯父家,但凡是针头、针管注射器全部拿回来。”
小苏听完后没有多余的话,冲我点了点头立刻出去了。
小苏走后我对着法医说:“如果静脉被注入空气会不会引发你说的突发性心悸动梗死?”
法医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死者被人通过注射器在血管内空推进空气?以前有人用白鼠做过试验,然后以人体的承受度做对比,如果人体被注入50毫克的空气会形成气栓,引起堵塞,的确会出现突发性心悸动梗死。”
我一边法医讲述一边在我大伯父身上众多的针眼中仔细对比,终于被我找到一个比其它针眼略微粗的一个针眼。我指着这个针眼说:“解刨吧,在这个位置,只要解刨开了,这里有气栓形成的堵塞就可以证明我大伯父是被谋杀,而小苏要是能找到与这个针眼匹配的针头和注射器那么就可以把真凶揪出来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法医那边终于有结果了。解刨后体内有气栓!现在已经可以证明了是谋杀案,只希望小苏那边能有发现
眼看已经入夜,小苏终于出现在我面前。小苏看着我说:“下午老不死的破天荒没废话的给弄了张搜查令,也许是因为这几天你大伯父家忙着办丧事,没空整理房间,我在死者家的垃圾桶里发现一个带针头的注射器,我们当场采集了你家里所有人的指纹,回来后我没打扰你直接送去和注射器上的指纹做对比,结果是注射器上只有你大伯母的指纹。你再等会,现在已经在做死者身上针眼与注射器针头的对比,如果吻合的话就可以抓人了。”
我看着小苏,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等了一会队长走进办公室说:“行啊小美,当初你和我反应情况时我就觉得你大伯父的死因另有内情,我为了激励你才故意说把你踢出刑警队的话。事实证明因材施教么,对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得给压力才有动力,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针眼和针头的痕迹对比出来了,证据确着。我已经安排去抓人了。”
小苏在一旁听的直皱眉,显出了不耐烦的模样。队长见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