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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说完了,队长立刻拍手说:“太好了,小美你和我的想法如出一辙,下面你再具体安排下我们下一步行动。新人嘛我总得给你表现的机会,因材施教嘛。”
我冲着队长点了点头便继续说到:“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话,我想装尸体的袋子上一定会有苏某车后备厢里毡垫的纤维,应该立刻对苏某的车进行踩证,另一方面我们立刻逮捕苏某。”
队长默许了我的提议后,立刻命令众人开始行动起来。然而,当我们赶到了苏某家楼下时,已经有辖区的派出所民警在苏某家楼下拉起了警戒线。苏某抱着孩子从六楼直接跳楼,当场死亡。苏某的妻子在一旁嚎啕大哭。
“找了一封苏某的遗书,上面所写的和你推断的一点不差。他事先将死者蒋某打晕后藏在了后备厢内,没想到把蒋某直接憋死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妻子与蒋某有染,后来有次他出差了三个月,回来时自己的老婆怀孕了两个月。越想越气愤,长久积压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最后策划了这次谋杀。”
小苏说完后,我望着地方已经摔的血肉模糊的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心里莫名的变得沉重
案件最后以凶手畏罪自杀而结案,但我时常会想起那个从楼上摔死的婴儿。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请不要牵扯进来孩子,因为他们是最无辜的!
第24章 病房判官(上)()
“杀人了,死人了。”
一大早6点半,我市中心医院住院部脑神经内科病房走廊内传出了一阵叫喊声
我的父亲正好在这科室住院,一早我过来给他送饭便听到走廊内的叫喊声。我急忙走出病房,看到一堆人围在了走廊尽头的开水间外。我跑了过去掏出证件对着围观的人说:“让一让,我是警察。谁打下电话赶紧报警。”
“报了报了,刚才就报了。”一个围观的患者说。
我进入了开水间内,看到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孩呈下跪状跪在烧水机前,头部紧贴着烧水机的水箱保持着支撑。她的双手被绑成了祈祷的手势用一根绳子挂在了脖子处,整个人就呈下跪祈祷状。
不多时刑警队及法医、踩证等部门陆续到了现场。
我见小苏戴着口罩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的,我便问:“你怎么了?怕见人?”
小苏望着我说:“昨天吃海鲜过敏了,脸上起红痘痘了。”
小苏话音刚落,队长对着我说:“你怎么赶上柯南了呢,去哪都能摊上案子。”队长说完后我表示很无辜的摊摊手。
不多时法医检查完了死者尸体后直接说:“颈部有勒痕,是被绳索勒死的,死亡时间昨天傍晚六点至七点之间。鼻孔内有迷药成份,死前应该是先被迷倒的。”
法医刚说完后,一名踩证的同事说:“死者就是被绑住她手的这根绳子勒死的,不过上面没有任何指纹。而且这里是开水间,地面上全是水,脚印搜集不到。门上没有任何指纹。”
队长听了后问我:“谁报的案?打开这个房间的门时,房门是锁的么?”
队长问完后我便直接回答:“房门是锁的,是医院科室的保洁员早上来上班后才把房门打开。不过这是老式弹簧锁,用饮料瓶做个插片就可以把它打开。我分析凶手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将房门打开后把尸体搬进来摆好造型再锁上门离开的。”
最后,队长见实在没有线索可寻便让人将尸体抬回,我们则回到警局开案情分析会
会议室内,小苏翻开记事本说:“这家医院的病房及走廊内都没有监控,这对侦破案件很不利。而且这家走廊内也摆满了病床,病人及陪护家属太多,人员比较混杂,也可能凶手就在这些人里。”
队长听了后沉默了会说:“我说昨天怎么看着不对呢,这走廊里怎么还能摆病床呢,发生火灾怎么办。”
队长说完我们所有人都在心里默默地为队长跳跃性的思维点赞。我说:“头儿,现在国家都没有明确医院走廊内让不让摆病床,从消防的角度来讲是不允许的,但这事和这个案子没关系。而且这家医院本身管理也有问题,有些一级护理的重病号还在走廊内,有些二级护理恢复的和正常人差不多的了居然在病房内,我觉得这也不合理啊。”我说完突然感觉自己说的这个事好像也和案子无关,唉,可能是最近在医院待久了,感觉到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我重新整理了下思路说:“我观察了死者在开水间里的人摆出的造型,看着有点不理解。如果是拜佛的话应该是双手合十才对,双手呈祷告状,我想不通她在祈祷什么?”
我的话刚说完,小苏立刻拍着桌子说:“我知道了,在西方这个手势未必是祈祷,也是忏悔的手势。信奉基督、天主的教徒如果做错了事会在十字架前忏悔。这可能说明死者或凶手是教徒?”
听小苏说完后,我也点头说:“头儿,我觉得小苏说的挺有道理的,不如我们先查”
我还没说完,小苏立刻抢着和队长说:“头儿,我脸过敏了,戴着口罩查案有点不尊重我们神圣的职业,不戴我怕自己影响到了警队的形象。所以我个人认为小美同志一个人去调查死者的社会背景及关系比较合适,还可以顺便照顾他父亲。”
小苏说完后我狠狠地掐了她胳膊一下说:“你就这么把我抛弃了?”
队长点着头说:“小苏这次的提议不错。我们也是出于人性化考虑,小美父亲毕竟还在住院么。得让他做到工作生活两不误,就这么决定了。”
就这样,我一边照顾我父亲,一边开始调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一边我同时也天天守在医院观察,因为凶手可以在走廊里行动自如又不被走廊内的病人、陪护及护士察觉说明凶手一定就在这个医院里,甚至这一层病房内“
经过我这几天的调查,对死者有了初步的了解。死者孙美,年龄二十五岁,在这家医院做护士工作四年。社会关系简单,没有男朋友。她是这家医院领导的亲戚,所以工作一直是只上长白班,而且从事的都是比较清闲的工作,比如坐班护士站接接电话、给病人分配病房等等。死者与同事关系还是可以的,与病人家属关系一直不好,有时常常发生争吵。但碍于她是院领导亲戚,所以每次都没挨过处分。”我把这几天在医院打听到的情况和队长进行了汇报。
队长听完我的汇报后点了根烟说:“小美啊,反正你父亲也在那住院。不如这个案子你就继续负责吧!你单线调查。”
我听完了队长的话后,看了一眼脸已经恢复了的小苏,我对着队长说:“头儿,是这样的,毕竟我是个男的,不太好打进小护士们的内部。我认为想要更好的掌握死者生前的信息的话,我们应该派个女同志去卧底,去病房当护士。小苏第一次去案发现场时是戴着口罩去的。假设当时凶手也在的话他一定没有看清小苏的面貌,而我当时已经表明警察身份,所以我申请派小苏去卧底配合我调查。”
队长每次都是毫无悬念的默许我的提议。就这样,小苏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来到了医院,经过院长的安排,小苏以院长外甥女的身份来到了案发的病房当起了实习护士
第25章 病房判官(下)()
小苏来到了医院做卧底,顶替了死者孙美的工作,负责坐班在护士站接电话,给病人分配病房
“我去,经过我这几天我打探和八卦。终于弄明白了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这天我才到医院小苏便把我拉倒无人的地方和我小声嘟囔。
我先把我父亲的早饭送进病房后就跑出去和小苏继续八卦了。
小苏说:“死者负责给病人分配病房的工作,在走廊里睡加床的病人都得排号,不管你病情多严重,都得等到有出院的腾出病房了才能往病房里搬。有的患者病症轻的或者直接想进病房的就得死者送红包,送了红包后死者便会给安排病房。”
我听小苏说完后问:“那不送的呢?”
小苏骂了我一声傻,说:“不送的?不送的就继续睡走廊呗,听说前阵子有个病人是急救送过来的重症,得进病房插心电监控才行。就因为家属没有给死者送红包,导致病人最后在走廊里打了一天点滴后,猝死。而且这种情况发生过几次,但院方还没做出什么解释。”
我听了后沉思一会说:“这不就是明着受贿么?呵呵。如果按你所说的话,那么死者生前应该得罪的很多人啊。会不会是以前猝死的病人家属刻意报复,又或者是出了个病房判官专门替天行道?”
我说完后就看着小苏,小苏也看着我,我俩就这样对视着,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小苏说:“你是不是又想利用我来钓鱼?”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嗯哼,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honey。”
小苏瞪了我一眼后开始给队长打电话,汇报我俩的最新计划:让小苏变成以前死者的那种工作模式和态度,把凶手引出来,当然了真有重病的话小苏表演完后由院方另行安排患者,而小苏所收的红包当然也是由院方安排人返给家属的
队长同意了我俩的提议后,我与小苏找来院长把我俩的意思说明,第二天小苏开始了和死者一样的工作态度。就在小苏开始效仿死者的做法时,我也没事总在走廊内来回走动,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小苏很快凭着她明目张胆收红包替病人弄病房的工作态度在医院里传出了名声,成了现在整个医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辣手护士
这天一早,我在医院走廊看到医院的送饭工推着饭车给病人送提前订好的饭菜。走廊内取饭的病人家属乱哄哄的围在饭车前和送饭工报着自己的床号,不一会送饭工便把这层病房里订的饭菜送完了。
我见送饭工发完了饭菜并没有离开病房,他将饭车推到了走廊一处宽敞的地方后,从饭车里取出了一袋小米粥和一个馒头,还有一包咸菜。他提着手里的东西直接走到了走廊内的一个病床前,病床上躺着一位年过六十的老妇人,看着身体极其衰弱。
送饭工将老人扶起坐好,将吃食为老人摆好,然而这看着比较温情的一幕却被小苏破嗓门子的一声嚎叫打破了。
小苏在护士站里对着一位患者家属吼道:“墨迹什么墨迹,说多少次了没有床位。慢慢排着。”
那名患者家属苦苦哀求着小苏说:“拜托了护士,您帮帮忙,我们这是急救的,脑梗。”
小苏用尖酸刻薄的嘴脸说:“我给你想想办法吧,你自己也想想,一个小时后告诉我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小苏对着患者家属说完后又对着送饭工喊到:“唉,我说,你这饭送完没,送完赶紧走,你这饭车太占地方了。”
送饭工听了后立刻起身去将饭车再挪个地方,不料他起身时将老人床边放着的还没打开包装袋的馒头刮在了地上。我见老人想要自己弯腰去拣地上的馒头,我立刻跑过去帮老人把馒头拣起来。
这时送饭工挪好了饭车回来,见我在喂老人吃饭,冲着我说:“谢谢你啊,小伙子。这位是我母亲。”
我看送饭工回来了便他点头微笑说:“你也挺不容易的,又忙着工作还得照顾老人。我正好也在这护理我爸,我帮你喂吧,你忙你的。”
那送饭工年龄大概四十左右,一脸憨厚,冲了我点了点头道谢后便推着饭车走了。
喂完了老人后便我回了病房,不多时我微信上小苏说:“怎么样?刚才姐的演技怎么样?”
“本色出演吧,和你挺像的。”
“你今天看到那个送饭工也可怜的,一个人靠着在医院当临时工养活双亲。他父母又是常年卧病得靠着他的工资维持日常吃药,他父亲几个月前就是因为没钱给死者送红包,他都给死者下跪了,一直苦苦哀求死者却还是没住到病房里。最后猝死在走廊里。”
“哦,那是挺可怜的。”
与小苏闲侃完了,她开始继续扮演着败类护士,我则继续泡在我父亲的病房里等待着下班。
泡了一天,终于熬到了医院白夜班交岗的时间,总算可以下班了。我在电梯间等着小苏换好衣服下班,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她出来。我有点不耐烦的打她手机,怪了,怎么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我的直觉告诉我小苏一定出了什么事,因为我根本没有看见她从科室走出来。想到这里我立刻奔向科室病房内,我跑向病房的走廊内正好赶上送饭工推了个病床车捂好棉被从病房往电梯口去。他冲着我点头微笑,我将门口的地方给他让开了,让他推车离开了走廊。
可仅仅在他离开后的三十几秒时间内,我看到了送饭工的母亲还躺在走廊的病床上时,我立刻返身追赶他,我看到他已经进了电梯,电梯显示器上显示他按了直达,我见电梯门马上要关闭时立刻冲了进去。
冲进了电梯内,送饭工有点抱歉的对着我说:“不好意思啊,我这是按了直达负二层的。我合计推我妈活动活动。”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杀死死者孙护士的吧?你利用护士白夜班交岗的空档将她迷晕后放倒在病床车捂好,等你母亲吃完饭了你把被害人推到无人的地方勒死,之后再回到病房内把尸体弄进开水间里。”
电梯还在下降,送饭工眼里闪过一丝慌张说:“小伙子你说什么呢?”
我一边用手拉开病床车的棉被一边说:“警察。”被子开打了,正是小苏,我看着小苏已经有些要微醒的迹象,看来迷药下的不是太重。
此时电梯已经到了底层,电梯门打开,我将小苏推了出来。
我望着疑犯说:“自首吧,我会替你母亲找个好点的敬老院,告诉老人你出国打工了。”
送饭工看了我一眼说:“我爸,几个月前住院。急救,需要插心监。可是那护士竟然管我要五千块钱红包钱,还告诉我说带心监的病房正常房费则比普通病房每天贵五百块。我这五千红包给她的话,她说保我不花额外的病房费,她给借我设备帮我插。还可以给我搞到好的药。”
我听完后沉默了,我平复一下心情对他说:“后来你父亲没有插上心监,猝死在走廊内无人知道,所以你想报复?你认为是死者害死你父亲?”
送饭工叹了口气对我说:“我父母都是农村人,种了一辈子地,也没个医保啥的。我自己靠着在医院送饭当临时工维持着二老的开销。穷人住不起院,呵呵,医院说的救死扶伤都是空话,就连调个病房都得给红包,我没有多余的钱了,我父亲得不到监护和治疗最后猝死在走廊里都是我第二天早上送饭时才发现的。就是因为有这样护士和这样的制度才害死我爸的,所以我必须替天行道。让她为我父亲忏悔。”
我在听送饭工讲述自己父亲的死因时猛抽小苏的脸,终于把她打醒了。小苏醒后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
我对着送饭工说:“也许现在医院有些不合理的规章制度,医疗队伍中也确实有一些害群之马。但轮不到你来动用私刑,这个国家是法纪的。自首吧,我带你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她的事以后我会安排。”
我带着送饭工去见他母亲一面,小苏则联系了队长,让他带人赶到医院,等送饭工与母亲告别后直接将他带走。
案子结束了,小苏和我说:“现在我想不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病房判官?我觉得死者孙美似乎比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