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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卢民山家中拿来的,昨晚他亲手写下的书信。我想还是你来看内容会比较合适。”
璃月将那封书信取出,递给了东方明珏,有简要说了下昨夜看到,听到的一切。
书信的内容让燕王东方明珏很不高兴,他明白了璃月说那句话的意思,也知道她没有往下看的原因。
这封书信,牵扯的人太多,太深,也太广。
他将书信依旧放好,“把它放回原位吧!先不说内容是否真实,就算要扳倒这些人,光凭这一纸书信,还起不了多少作用。最多掀起些小浪花罢了。”
朝堂果然是无底深渊,这些听东方明珏就是,璃月点点头想着一会找个机会放回去。
“卢俊卿这边说了什么?”璃月绝对不会怀疑东方明珏不能从卢俊卿口中得到些什么。
“他说他没有杀人。那天陪赵三喝花酒,后来看天色已晚,他就安排好姑娘准备回家。可是赵三要他再陪他喝酒,在推搡之间,一盘菜就倒在了他的身上,那菜都是红色的汤汁,赵三又拿东西给他胡乱地擦,反倒成了一大一片。”
“这下,他不会去也得回去了,那赵三见状也不好阻拦,就放了他回来。至于那赵三是如何死的他还真一点都不知道。”
“那老鸨报案时说听到他们那屋有打斗声传出来过,应该就是指这个了。不过,那身扑了菜汤的衣服,似乎与证物不吻合。”
“你觉得卢俊卿的话可信度高吗?”
“如果他在燕飞的手中还能说假话的话,此人倒让本王刮目相看了。”
也不知道那燕飞给卢俊卿过了几道酷刑?璃月想着,这卢俊卿也非习武之人,能撑得住吗?不过璃月并不认为东方明珏会是一个滥用私刑的人。
“现在这个案子的疑点重重,一是那带血的衣服,二是赵三的真正死因。”
“要看这些证物,对于王爷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这些不难,难就难在案子后面牵扯的人和事。”
听闻东方明珏的这句话,璃月感到了他内心的焦虑,案子终会明朗,还人一个明明白白。
可是如果案子牵扯出的人或事太过庞杂与根深,他总是不想看到的。
“你也说过,历史中哪个朝代不是如此,发现了将它剔除,总好过瘾而不现,越积越深,是吧?”
东方明珏伸手将璃月揽入怀中:“大秦建国数百年,如今周边之国蠢蠢欲动,特别是狄国终为大患。如果国内还千疮百孔,又谈什么天下太平?”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璃月感知着这个心怀天下的男子,他不争因为家国,他争也是因为家国。
“那你还打算继续往下查吗?”
“迎难怎能不上,逃避不是我东方明珏的性格。只是,你愿意和我走这条路吗?”
“王爷,难道我们现在不是走在同一条路上吗?”
水波粼粼的双目,透露着坚定和无畏。
“小月儿,有你,足已!”
温润的唇,潮湿的目,久久地依偎在一起!
这一天,卢民山都没有在家里,为了儿子卢俊卿,他必须去做一些事情。
比如现在,他在沛城府衙内已经坐了大半日。
可是他要见的沛城知府段玉段大人一直在忙,忙,忙!
可是,卢民山还是很有耐心地等着,喝着茶,一杯接一杯。
没人知道他此时到底在心中想的是什么?
儿子身在牢狱,可老子却还如此淡定。
府衙的师爷偷偷过来看过很多次,从起初的冷笑:“看你能冷静到什么时候!”
到现在,他也拿不准这卢民山到底是死撑,还是真有更硬的靠山。
所以,他不得不去向段知府报告。
“大人,这卢民山好像一点也不急啊?”
“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本大人就不信了,儿子的命还不能让他屈服。”
知府段玉恨恨地咬牙,“等!让他再等,看看是他耗得起,还是本大人耗得起!”
“可是大人,万一他有其他的后招呢?”
“哼,卢民山在这沛城还能有点说话的份量,走出这里,他什么也不是。”
那府衙的师爷看段知府如此肯定,也就不再说话,等着瞧呗!
天色也慢慢地暗沉下来,卢民山终于不再等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拍拍坐得有些褶皱的衣服,自顾自地就往外而去。
“哟,卢老爷,您这是要走了?”师爷假笑着。
“既然段大人公务如此繁忙,那卢某就不打扰了。只是,还请师爷转达段大人,做事情总要留个彼此余地,惹急了,兔子还咬人。”
“呵呵,卢老爷还真会说笑话,您和我家大人素来和睦,哪里来的咬人呢?”
卢民山冷笑着,也不多做解释,一甩袖后大步往外走。
第170章 忤作()
“王爷,这是忤作的记录。”燕飞带回了沛城府衙忤作的验尸记录,当然这是一份抄录的内容。
东方明珏却没有马上看,而是将它放在了一边。
“水无涯什么时候能到?”
呵呵,原来他口中的忤作是水无涯!也不知道到时那魔医的徒弟会气成什么样。
东方明珏听到了璃月的轻笑,轻咳了几声。
“应该今晚就能到沛城了。”燕飞奇怪地看看他们二人,当然不会傻得去问笑什么?
“嗯。看来今天你又要夜探义庄了!”
璃月明白他之所以这么说,一定是他知道以前在布罗城的时候的事,该死的水无涯嘴巴真够快的。
“哼。”璃月轻哼一声,翻看起被东方明珏扔到一边的验尸记录来。
记录上记载着,你外地商人赵三和陪他的姑娘,是被利器所伤,而那把凶器,是一把寻常的匕首。
这把匕首被凶手落在了案发现场,据燕飞的回报,偏偏就是有人指认,这把匕首的主人是卢俊卿。
指认的人之温柔乡的一个丫环,因为她端了一只炖鸡进去,是整只的鸡,为此卢俊卿用这把匕首将鸡给分切了一下,所以那个丫环认得。
所有的一切都无懈可击,却完美得就像精心排演一出戏。
然而你要划开这场戏的真相,又仿佛无从下手。
燕飞曾经对那些所谓的证人进行过盘问,没有人说谎,这才是这起案子最让人恐怖的地方。
明明知道案子另有隐情,却就是证据确凿。
难道卢俊卿真要在这场利益的争夺中丧命?
或许,水无涯的到来可以破解这个难题。
“卢民山有什么动静吗?”看完这份府衙忤作的记录,璃月转而问燕飞。
“卢府的管家这些日子并没有见到人。”燕飞的回答很简洁,他不说废话。
“那晚他确实得到卢民山的一些暗示,只是不知道卢民山到底交代了什么。”
“属下这就派人去追踪一下那个管家。”燕飞略沉思后回答。
水无涯来得无声无息,估摸这沛城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到来。
只是他一来,就被东方明珏拉着去了义庄。无论他多么的不愿意,都无济于事。
“他这样的性格也就你受的了!”水无涯抱怨地在璃月这里牢骚着。
“是谁认识他这么多年,还这么心甘情愿地随叫随到啊?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你的私房库房啊?”
“嗨,你这丫头,果然女大胳膊肘就往外拐。还没嫁给他呢,就帮着说话了!”
“我说的是实话呀!”
说着,璃月也不理水无涯,把他一个人就撂后面了。
义庄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然而半夜里,黑漆漆的义庄就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天本就还冷,站在一具具棺材前,风似乎更冷了。
燕飞也不用东方明珏下令,就动手掀开了放在那里的棺材,可是很快,燕飞的动作也加快起来。
“王爷,没有。”
东方明珏听闻,眉头一皱。
“王爷,要找义庄的人来问问吗?”燕飞又说道。
“嗯。我们走。”
那东方明珏的意思就是让燕飞暗中调查。
走出义庄,水无涯心情很好:“哈哈,不用看死人,可以睡个好觉!”
走在他后面的璃月也被他的调侃,吹走了一些坏心情求。
然而,一阵搅心的疼痛袭遍全身。璃月摇晃着不想摔倒,可是全身的无力感让她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一个温暖的怀抱适时地来到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抱起。
“有我在,不要怕。”
眼神即使再朦胧,依然能看清楚东方明珏眼中的焦急和心疼。
可是,就能安抚下她的疼痛。只要在他的怀中,什么都不怕。
“又发作了?”
这是水无涯的声音,原来连他也知道,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你先去准备。”东方明珏脚下不停,吩咐着水无涯。
“好,我先回客栈。”说完,他就飞身而去。
东方明珏的动作也不慢,但毕竟是抱着璃月,还是拉在了水无涯的后面。
半夜回客栈,他们也不走正门,翻越墙门后,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进了东方明珏的房间。
将璃月放到床上,东方明珏自己坐在她的身后,给她靠着。
脸色依然苍白,即使在冬天,衣衫也湿了一大片。
“如果疼就喊出来,不用憋着,这样反而会坏了身子。再说我们这么熟,没人会笑话你的。”
此时,水无涯已经准备了一些药丸和水,拿来让璃月服下,顺便还说了这么一句话。
东方明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可璃月实在是连和他调侃的力气也没有了。
“出去!”
看着这个恼人的水无涯,东方明珏直接赶人。
“出去就出去,让你们两个卿卿我我哈!”水无涯根本不在乎东方明珏要杀人的眼神。
房中只有他们二人,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没有分开的丝毫意思,“好些了吗?”
感知着璃月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东方明珏一边帮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问道。
虚弱地点了下头,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第一次她没有问,但第二次,她就很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了?”
“只是中了毒,水无涯会帮你解毒的。”
“中毒?我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月儿,你只要相信我,解毒是迟早的事,只是一时无法去根,过些时日就能清除。”
璃月不明白,东方明珏为什么不告诉她事实,有什么是她不能知晓的吗?
注意到璃月的困惑,东方明珏将她抱得更紧,可依然没有解释。
或许是药力起了作用,或许是刚才的疼痛消耗了所有的力气,璃月在东方明珏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小心而歉意地给她盖好被子,东方明珏悄然离开。
水无涯也没有睡,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来找他。
门打开了,疲惫的身影在烛光中被拉得很长。
“什么时候能解毒?”
“不知道。”
“那就把郑安平杀了!”
“没用的,这样只会让璃月跟着一块死。”
“难道由着他作践璃月?”
“他受到什么样的痛苦,都会在阿璃身上反映出来。如果,阿璃越记挂着郑安平,就会越痛苦。所以,你要做的是让她不要想起这个人。”
“不让她想起?谈何容易,我现在只能不告诉她中毒的原因,或许会好一点。”
“也只能暂时如此。不过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阿璃这么聪明,迟早都会猜到。”
“我会让她多做点事,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最好快点研究出解药来。”
第171章 牢房()
血在眼前蔓延,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交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慢慢地血在向这边流过来,她想跑却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鲜红的血流淌到脚边,在满上来,满上来。
似乎要被血流淹没,压抑的痛楚,将她折磨得无法呼吸,她想喊,可是喊不出声。
眼看着鲜红的血就要淹没她的脖子,怎么办,怎么办?
东方明珏,你在哪里?救我,救我!
“璃月,璃月,蓝璃月!醒醒,快醒醒!”
梦魇中的蓝璃月泪流满面,无助而痛苦。
东方明珏摇晃着她的身体,要将她从梦魇中摇醒。
猛地睁开眼,“东方明珏!”这是璃月最安全的胸怀,她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中。
可能是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醒来就好,做噩梦了吧?”
“嗯。”梦里没有任何实质性地情节,璃月也不知道这梦从何说起。
不管了,就是梦而已,我蓝璃月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了?
“肚子饿不饿?”
“嗯。”正想点头之时,璃月觉得浑身粘粘的,很不舒服。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先洗漱一下,刚刚出了一身的汗。”
东方明珏想想也是,之前的痛苦让她浑身湿透,这会人清醒过来,自然会感觉不舒服,就叫了人去安排。
此时,璃月才发现自己是在东方明珏的房间里,这么说来她昏迷的时候,他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一种被呵护的愉悦油然而生!
等璃月浑身舒畅地走出自己的房间,就闻到了淡淡的粥香。
清清爽爽的,几颗碧绿的葱花撒在白色的粥上,让人一看就舌尖起舞。
小粥的温度刚刚好,再加上爽口的小菜,璃月竟然吃了两碗才放下碗筷。
也挺奇怪的,当痛楚来袭时,简直痛不欲生。
可当一切平和时,也感觉不出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当然更奇怪的是东方明珏和水无涯对她为什么中毒,都避而不谈。
不说就不说吧,璃月相信他们一定是为了她好。
“如果感觉还可以的话,我们去会会沛城知府段玉如何?”
疑惑地看着东方明珏:“你打算亮明身份了?”
“因为就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段知府已经判卢俊卿斩立决了!”
“什么?这知府也太草菅人命了吧!再说,判死刑难道不用报刑部吗?”
“根据大秦法度,如果罪大恶极,知府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可以判斩立决。而且这个案子看起来确实认证,物证齐全。”
“可是,这案子明摆着有猫腻!所以,你要亮明身份,阻止斩刑?”
东方明珏点点头,“或许卢民山找到了什么可以牵制段玉的人或事,所以,段玉才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那卢民山到底找到了什么,会让段玉妄顾人命呢?难道和那个消失的卢家管家有关?”
“目前还不知道卢民山到底掌握了什么,但显然他也被段玉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他已经兵败如山倒。”
沛城府衙的牢房里,一如既往的阴暗潮湿,到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嘶哑的哭泣声从一处传来。
“相公,相公!”
“娘子,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生下我们的孩子。”
“爹,孩儿不能再给您尽孝了,孩儿给您磕头了!”
说着,卢俊卿就双膝跪倒在地,隔着牢门给他父亲卢民山,“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生经历了不少风雨的卢民山,在生死离别之际,也早已泪流满面。
如果不是自己落入那些人的陷阱之中,生生被他们牵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