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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暗中进行,本王的军队你也不能动。”
“王爷这是为难末将。”
“不是为难,而是必须得这样做。”燕王东方明珏俯首到蓝非尘的耳边,低语了一句话,然后挺直了身子道:“相信蓝少将军能搞定。”
蓝非尘有些迷惘地走出了燕王军帐,唐十亩和他的副将连忙上前推了他一下,“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王爷对你说了什么?”唐十亩接连问问题。
蓝非尘摇摇头,“走吧。”
三人走到一处僻静之处,蓝非尘的副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妹妹的消息。”
“没有,只知道她已经深入北部。霍建安,你鬼注意最多,快想想我们要怎么做?”
说着蓝非尘将刚才的对话说了一边,除了燕王附耳所说的那句话。
此时的霍建安不再是皇都的纨绔子弟,黝黑的脸庞,健硕的身材,每根汗毛都洋溢着军人的坚定。
他化名霍聿,从一名小兵做起,经历了以前所无法想象的事情,再加上他自身的学识与气度,慢慢地往上爬这起,直到被蓝非尘发现,才破格做了他的副将。
“这还不好办,我们混入沐家军,让唐十亩暗中布置机关,我们在策反几个关键人物,不就完事了!”
霍建安说的轻巧,真办起来也没这么容易,不过这也是最好的办法,谁让那个一直躲着养伤的燕王,要他们暗中行事呢?
不过为了小妹,蓝非尘什么都愿意做。
北界就显得很安静,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燕王在来的路上被行刺了,虽然无性命之忧,却也要静养。
朝廷也担心燕王会操劳过度,有损玉体,一道诏令让沐承恩统领燕王所属军队,待良机北伐。
所以,现在北界最得意的就属沐承恩了。
但此人也颇有大家风范,骄而不燥,依然一派稳重,甚至治军更严,倒是博得朝中重臣的不少赞誉。
沐允安也很满意现在的状况,毕竟真杀死一个王爷,总会嫌弃轩然大波,这样最好,不战而夺人之兵,不但扩大了沐承恩的力量,还赢得了皇上的认同,前途之是不可限量。
而在阵法中的齐乙,也从葛鲁口中知道了一二,不免担心起来。在葛鲁认为没有了燕王的军队,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
可齐乙担心的只是东方明珏,也不知道他到底伤的如何?明明知道有水无涯随行,除非真的无药可救,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可是,当你真真切切地关心一个人,又距离遥远不可获知时,人就会陷入一种无法自拔地忧愁之中。
这种忧愁让一旁的葛鲁心情很好,仿佛他就是喜欢看她的难过。
可是没一会儿,齐乙便很平静了,甚至会冷笑着对应葛鲁的幸灾乐祸。
这让葛鲁的好心情瞬间没了踪影,“齐乙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你就不怕大秦会输了这场战役?”
“怕啊!但不是有你在吗?”
第144章 回话()
大草原上已经进入了冬季,凌厉的寒风,伴随着雪花飘舞,茫茫草原也是银色的一片。
云想容带着影竹和轩辕站在高处,眺望着也被新雪覆盖的沙漠。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每个人都知道,大战即将来临,而身处阵法之内的蓝璃月却是没有一点音讯。
即使在他们这行人中有懂阵法的人,但也不敢贸然地和里面的人有联系。
因为阵法的波动很容易引起它的主人的注意,那一旦被发现,则身处阵法之中的人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们只能在外面准备一切。
“海河岸边已经开始结冰了。”云想容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宁静,“很快就能在河面上走了。”
海河在沐承恩的眼前,他也知道一旦河面完全结冰,大战就在眼前。
虽然握有重兵,却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但这不影响他的信心。
自小就喜欢兵法,家中也格外的重视,请过众多的兵法大家教习,他自己也博览兵法群书。
北界就是沐承恩最完美的作品,这里每一个将领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每一道布防都是他亲身探堪的,这里的一切都有他的心血。
现在,他手中不光有北界的兵力,还有燕王带来的三十万雄兵,怎能让他不心潮涌动,热血沸腾。
只是,北方部落一直表现的很安静,他也派出过不少的探子,总是找不到他们的动向。
你说如果真要打仗,怎么可能没有军队的集结,粮草的运送?
可偏偏在海河的北面,依然平静如故,沐承恩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如今主动出击是不肯可能的。
海河的北面地域辽阔,没有目标你要往哪里打呢?
所以他一直觉得燕王东方明珏的北伐太过于理想化,那么现在他只有以逸待劳。
河坝子,他沐承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
“平安,你这是在做什么?”齐乙刚走出来,就看到平安立在风雪中神情凄然,已是满身积雪。
“还不快进来,再站下去会冻坏的。”齐乙看他依然一动不动,就伸手想去拉他进蒙古包。
“不要碰我!”平安哑着嗓子。
“为了什么?”齐乙没有走,但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等着平安的反应。
良久之后。
“你进去吧,不要陪我犯傻。”
“你确实很傻,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但用这样的方式来虐待自己,有什么意义?”
平安的眼泛着红色的血丝,原本凄厉的眼神放柔了一些。
“想通了,就进来。”说完,齐乙就先自己走进了蒙古包。
平安扬起头,让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慢慢随着体温融化,好似有那么些明亮了心境。
他拍拍身上的雪花,一片也不曾留下,就怕带进一丝就会把里面的人儿凉着。
蒙古包里很温暖,“咕噜咕噜”煮水声,冒着热气的酥油茶,还有那个笑意盈盈,温暖如春的女子。
都让平安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宁!
“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齐乙只是将盛着暖茶的杯子放在了她的对面,等着平安自己落座。
坐下的平安一口饮下了那杯茶,瞬间暖和了每根血管。
“你这样喝茶,到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他说一口为品,品过了就是和茶,那就该大口的喝。”
“他说得有理。”
“呵呵,都是他自己的谬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是有理的。”
“他定是个有趣的人!”
想起以前和水无涯斗嘴的日子,齐乙很开心地笑了,“确实有趣。”
平安的眼神一暗,某种不悦的情绪在滋生。
“你想他吗?”
“朋友嘛,总会在不其意之间想起。”
“只是朋友?”平安又追问一句。
“不然你以为呢?”
平安微微一笑,只是喝茶。
“现在心情不错了?”
“有齐乙的茶,心情怎么还能坏呢!想听听吗?”
手中没有任何的停顿,很随意地回道:“你想说吗?”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们家族被灭的事吗?”
齐乙停下了续水,看着平安的眼睛道:“是今天。”
平安点点头,那种凄厉又回到了他的眼中,只是没一会儿便慢慢淡下去了。
“但你也不该这样折磨自己。”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忘记。”
“纪念亲人有很多种方式,即使记住仇恨也有很多种。你选择了哪种?复仇吗?”
“复仇不是应该的吗?”
是啊,复仇是应该的,自己不也在寻找仇人吗?自己有幸可以重活一世,可他只有孤零零一人活在这个复仇的世界里。
“复仇是对死者的敬畏,但复仇不该涉及无辜。”
“何谓无辜?想要做成一些大事,总是要有人牺牲的。再说,他们当年所做的,难道就没有涉及无辜吗?”
“平安,人心该向善。”
“齐乙,我知道你,你很善良,我也可以答应你,尽量不涉及无辜。不过,你可愿意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们可以出去,你可愿意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
“是,我们可以做一对神仙眷侣,在这大草原上自由翱翔。”
“呵呵,平安,你是说笑话吗?还是被葛鲁打傻了,我可是个男人。”
“葛鲁是个傻瓜,他怎么能发现你真正的美,第一眼,我就知道齐乙是个女孩子,而且是个很美的女子。”
齐乙心头一颤,今日的平安不再是往日那个少年。
“可是,我们并不熟悉。”
“怎么会不熟悉,我都已经把我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你。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你的事,这样我们就更熟悉了。”
平安有一种执念,略显病态的执念。
齐乙的沉默让平安有些不悦,“齐乙,我以为你对我不一样。也罢,这么逼你是我不好,你再想想,傍晚时分给我答案,好吗?”
齐乙竟然点了点头,“好,让我考虑一下。”
听到这个答案,平安显然心情好了很多,“我等你的答案。”
齐乙目送着平安离开,要开战了吗?
感受着体内刚恢复的功力,齐乙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那个平安傍晚时分等着她的回话。
第145章 安平()
此前,葛鲁一直在帮齐乙消除禁忌,只是怕被草原鹰王察觉而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不过,就在今天早上禁忌已解,那么齐乙在这个阵法中就可以自由地行动,只要不出差错,阵法的主人就很难会感知到。
好在现在齐乙也算一个名人,都知道她是葛鲁的宠男,而且是宠上天的宠男。
所以,即使有人看到她在随意走动,但凡不出格,他们都会像看笑话一样看她,嘻嘻哈哈一阵后,也就随她去了,反正在这个阵法中,没人能怎么样。
这让齐乙的行动轻松了很多,笑就让他们笑了,她只想完成她想完成的事。
葛鲁有一份这阵法的布局图,反正就是有意无意地放在齐乙可以看到的地方。
既然这样,她当然毫不客气地拿来观摩了好几遍。
现在她闭着眼也能大致走对位置。
她现在要去的是库房,也就是存放战备物资的地方。
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戒备并不深严,因为他们都觉得,在这个阵法里,什么都是最安全的,所以也就在蒙古包的门口有两个士兵把守而已。
一阵风而过,一片云在眼前飘逝,两个士兵懵懵懂懂地摸了下自己的脑袋,刚才是怎么了?却没有发现他们身后的帘子动了一下。
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两个士兵又再次感受到了那阵莫名的风,这次他们留心了,四周都看了看,还进了蒙古包去查看了一番,却依然一无所获。
再往前就是驻军的地方了,密密麻麻的蒙古包几乎看不到边际。
军营里依然吵吵闹闹的,各个部落的士兵聚集在一起,总能折腾出不少的麻烦事。
最重要的是谁都不服气谁,大部落欺负小部落那是常有的事。
军心不齐,是这支队伍的最大弱点。
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在人群里出现,齐乙再仔细辨认了一番,就不再往前去,而是回了葛鲁的蒙古包。
没想到葛鲁竟然坐在那里,好像在特意等着她似的。
“去哪里了?”
“葛鲁大人从来不问的。”
“今天比较特殊。”
“哦,特殊?”
“你已经恢复了。”
没想到葛鲁观察地这么仔细,“是的。”
“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今天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因为今晚就要开战了?”
听闻此话,葛鲁一怔,但随即就释怀,“所以才让你小心。”
“葛鲁大人还真信任我,就这样把军事秘密告诉了我。”
“你都猜到了,隐瞒有意义吗?”
“葛鲁大人需要齐乙做什么吗?”齐乙笑着问道。
“什么都不需要,保护好自己就好。”笑意在葛鲁的脸上蔓延,让那原本庸俗的人增添了一份奇特的光芒。
“平安让我在傍晚时分给他一个回答。”
“你怎么想?”
“不问问是什么问题?还是你早就知道?”
葛鲁低头而笑,“他从没有掩饰过对你的想法,不论是以平安的身份,还是其他的身份。”
“如果我答应他,说不定可以免去一场战争。”
“你也说了是或许,他会吗?再说,我也不会允许。”
好吧,齐乙承认,听到他这句霸道的话她很开心。
下雪的天暗得很快,却因为雪显得格外亮堂。
平安在等着,他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咯吱咯吱”,踏雪而来的声音。
平安的嘴角有微微上翘,她还是来了,说明她心中有他。
“咯吱咯吱”,声音又往另一个方向而去,她走了。
不是,她根本就没有来。
平安的心犹如那场血雨腥风,再次被浸入冰冷的雪水中。
既然如此,连你也要放弃我,那我还有什么牵挂的,一声鹰夕长空的呤叫,划破天际。
突然间,阵法开始波动起来。
军队开始整装待发,各个部落的首领聚集到了议事堂。
草原鹰王站在最高首,睥睨着下面的首领们,这些蠢货一个个兴致盎然,每天梦想着江南的财富和美女。
他们以为只要有他在,什么地方都能去,什么事情都能达成。
不错,他就是他们高高在上的神明!
想那八年前,也是这样的雪夜,一群江湖流寇在大秦朝廷的各种明示暗示中,将原本书香门第的江南郑家血腥灭门。
数百年的世家,只因为说了几句事实利弊的话,得罪了朝廷,得罪了当今皇帝,再加上家藏数百年的长生秘方。
其实什么长生,无非是郑家人淡泊名利,饮食清淡,有注重养生,所以才长寿者辈出,一位长者根据自己的切身所得,写了一本养生论罢了,却招来无妄之灾。
那一夜,如果不是家中的老奴死命将他护着,送出了庄子,才使他得以安全,想必自己也早是那刀下之魂了。
那时的他还小,只有十一岁,是家中最小辈的子孙,排行第六,名郑安平。
父亲是有名的文人,母亲也是当地的大家闺秀,原本和睦美满的一家人,顷刻间烟消云散。
他不敢出现在人过多的地方,想投靠亲戚,别人却将他视为洪水猛兽,甚至要报官抓他。
最后他落入悬崖,那些抓他的人以为肯定没命,才罢休。
也许天可怜他们郑家,偏偏让他挂在一棵悬崖的树枝上,才得以留住了性命。
最后,郑安平一路辗转北上,跟着一直商队来到了北部草原。
一到这里,他就觉得好似到了一个可以展翅飞翔的地方,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每个牧民都热情地招待他,哪怕开始是根本连语言也不通。
再后来,他遇上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他的师父,也是大阵法家洪武。
郑安平聪明伶俐,一点就通,再加上本就家学渊源,知识渊博,深得洪武的喜爱,倾其所有以授之。
他也不负所望,不但学得精通还能举一反三。
后来师父要回大秦,但郑安平不愿回去,洪武也知道他的难处,也不勉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