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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力,她和怀中的程成摔倒在地。就连她一个成年人都觉得痛,程成这两岁儿童,居然没有哭闹。
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弄明白程成不哭不闹的原因。她利落起身,将程成抱起往空旷的地方逃。
可就算她有多强悍,怎能抵过受了训练的男人呢。没跑几步,就被人逮回来。
程成让人带走,她则被几个人扣住手脚无法动弹。
那些人三两下撕碎她里里外外的衣服,眼看就剩一件打底衣,她惊恐不安,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庞。
第8章 ;痴情将军()
“辰君爵,救我救我!”
“小姑娘,你就乖乖让我们染染腥吧!”
几个男人淫|笑不止,朝她伸出手。
她紧闭双眼,这种屈|辱,让她痛苦不堪!
当那些男人试图撕毁她最后的防备,突然响起几声枪响,随后她脸上溅上一层还带着温度的液体。
她睁开眼,朝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
在人群之中,那个高高举起枪的男人,特别显眼。
看到他的瞬间,她双眼忽然涌出一些不明情绪。见到他,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她推开身上的几具死尸,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用来遮掩显露的位置。
倭寇还想反抗,无奈寡不敌众,很快被辰君爵带来的人控制。
“带回去,我要一个一个审!”
辰君爵声音里听得出来的恼怒,与平常她见到的嬉皮笑脸不同。
他一身正气,仿佛就是为了这个年代而降生。
那身死板的军装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不同。能控得住场面的霸气,与生俱来。
“怎么样?”
他朝她走来,一改方才的形象。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就好像一个温柔丈夫,单纯的关心受伤妻子的身体。
妻子
想到这词,流艺澜摇摇头,抗拒这种想法。她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辰君爵瞥一眼她的穿着,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给她。“我们有自己的傲气,不穿侵略者的东西!”
那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十分刺眼。他好像看到一件屈辱的东西。这不单单因为衣服是倭寇的,更是觉得,别的男人得衣服,绝对不能出现在她身上。
流艺澜接过军装,他别过身子,等待她换。
换好后,辰君爵用自己干净的衣袖,将她脸上血迹擦拭干净。
那白净白净的衬衫因此染上红色脏物,流艺澜有点于心不忍,侧开脸:“脏。”
他坂正她的脸,一本正经道:“我不介意。”
其实他个十分爱干净的人,要放在现在,估计会冠予‘洁癖症患者’的称号。
流艺澜没有再反抗,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中如有只小蜜蜂停留,即甜蜜又嘈杂。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奇妙得让人害怕。因为有过这种感受,所以她害怕,害怕这感觉会带给她坠入深渊的绝望。
她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安俊灏的时候,也有过。尽管这种感觉在与安俊灏日后的相处中慢慢消散。
她心中的伤痛还没有愈合,那情愫依旧让她害怕。所以她抗拒了,推开他的手后跟上大部队,一路上一言不发。
他们没有回城,因为城池已经被彻底占领。
前线多日来的抵抗,失去太多兄弟。程冬林身边没有多少健康的人可以攻进城的。
他一直四处求人调兵相助,很多人都不愿意帮忙。那些天袖手旁观,好像故意看他死。
愿意帮忙的人,要么自己应故不暇,要么太远。恐怕他们的兵队还没有来,这里就没了。
前来参战的,只有辰君爵。
程冬林却算错一步。他没有料到对方实力,让辰君爵只带来一万人马。
其实这些原本足以应付,谁料对方会搞突然袭击!
人是基本撤出来,但城却没了。
部队在附近较隐秘的林子里扎营,安顿好后开始商讨夺回城池秘谋。
曹平将吴荒交给程冬林的时候,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悲伤,没有太多表情,甚至没有一丝留恋,直接找了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将人埋了。
吃完晚饭,程冬林不许人跟着,独自出门。
流艺澜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不让他发现。等他走到吴荒的墓前坐下后叫她出来,她才现身。
程冬林从衣衫里拿出一个银手镯,手镯上面的龙凤纹很精致。他看着手镯,有点出神。
她就站在他身边,不敢打扰他。
不知过了多久,程冬林想起往事向她倾诉。
“这个手镯她让我卖了,这样可以让兄弟们多吃点。我舍不得,我知道她也舍不得,所以偷偷留了下来,准备等哪天将敌人赶出去再拿给她。她认识我的时候,清朝还在。那时我只是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小痞子。她的出现,让我明白一个男人真正需要具备什么。她嫁给我的时候,我一贫如洗。我不想太亏待她,就从宫里运出来的财宝中偷了这玩意。我不敢说真话,就说这是我祖祖辈辈留下来,专门留给子孙媳妇的。她当时高兴坏了。她真傻,要是祖祖辈辈留下的,哪还有这么光鲜。”
听程冬林的诉说,流艺澜一股心疼涌上心头。想起自己十多年的付出,最后得来无情的背叛,甚至在这段感情里丢了性命。
而程冬林和吴荒的故事,就像这天下最浪漫的书籍。不是因为故事有多出彩,而是在这脏乱不堪的世界,他们始终能保持开始的初心。这种护持到老的心态,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见过许多最初恩爱无比的人。时间长了,过个七年八年,最后都成了有你没我,互相伤害的敌人。
特别是在婚姻的坚持里,男人最不堪一击,更别提程冬林这样优秀有地位的男人。
她不信程冬林没有受到过诱|惑。
“之前看你的反应,我还以为你对这件事无动于衷,或是伤心过度。”
“我的兄弟们都在,如果我动摇了,军心就不会稳。现在属于特殊时期,我不能因为已经失去的,而害了还存在的。”
他的话,让流艺澜深深折服。他豁达的气魄,她肯定办不到。像他这样的人,和辰君爵一样,天生就是将领之材。
“有的人死,如同鸿毛轻巧。有的人死,如同泰山沉重。程将军可以放心,夫人的死,一定会为活着的人敲响警钟!”
想到吴荒面对敌人时的从容,她感叹万分。吴荒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她的气势,不输任何战场上的将士!哪怕生命受到威胁,她都没有对敌军低头。
听完她的话,程冬林没有再多说。他在吴荒的墓地旁刨个小洞,将手镯放进去。
流艺澜有些诧异他的做法。他不愿留个念想在身边吗?
程冬林似乎看穿了她的不解,说道:“斯人已去,东西留在身边只能添作忧伤。回去吧,再聊下去恐怕辰大将军的身子骨都要僵硬了。”
第9章 ;吃醋()
听这话的意思,辰君爵在这?
流艺澜往四周看去,只见那人优雅的靠在树上。
“辰将军一路跟来,是怕我轨了你的女人不成?”
流艺澜一脸黑线,对程冬林的好感瞬间大打折扣。他以为这是风趣?
“程将军我看你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女人!”
想到辰君爵把人弄丢后着急的样子,程冬林会心一下,调侃道:“看来我们辰将军还未给人家名分,小媳妇委屈了。好了,你们慢慢聊,我不便打扰这就离去。”
说完抛下两人便开溜。
流艺澜想起程冬林的话,脸上好不热乎。没脸看对面的人,直接从他旁边走过去。
辰君爵跟上去,走了几步忽然说道:“回去就给你名分。”
这
这?这算表白吗?流艺澜的脸从红变青,一点也不领情,反而威胁道:“你再敢靠近一步,就死定了!”
不得不承认辰君爵很优秀,还未从安俊灏的伤痛中走出的她,并没想过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而这一切来得太快了,让她应顾不暇。
似乎她的威胁不起作用,只见辰君爵故意往她身边靠了靠,一脸灿烂的说:“我靠了。”
“我靠!”流艺澜顺溜的骂了句,条件反射的跳出一米远。
“为何我觉着你这话在骂人?”
流艺澜看他这般,心中如同千万匹草尼马同时呼啸而过。这人突然卖什么萌,一点也不符合他大将军的身份好吗!
看着她五彩缤纷的脸色,辰君爵不逗她了,严肃道:“明天曹平会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想到吴荒的牺牲,她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帮上忙。
“不行,留在这里太危险。等真正开战,我也许顾不上你。”
他有点急了。这么多年来,何曾如此牵肠挂肚担心一个人的安危。
方才如不是及时赶到,她会经历怎样的事,他不敢想。
“我不需要你顾。我能保护自己,你无须多言。我的脾气就是这样,决定了的东西,死也不会改变。”
“好,我不勉强你。”
看到她坚定的眼神,他不再多说,从身上掏出一把小枪,放在她手心,“这个你拿着,以防万一。”
“恩。”为了让他安心,她并未拒绝。且在这样的战乱时期,她的确需要这把枪防身。
辰君爵嘱咐好一切,两人这才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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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君爵虽说过不勉强流艺澜,却不敢让她冒此险。所以早饭的时候,趁机在她碗里下药。她彻底昏迷后,叫来曹平带走她。
现在不是从前,从前他总有十足的自信。
现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昨天的夜袭,所有人都毫无防备。
他们保持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想法,让人安全撤走,却没有太多时间拿军火。
这场敌强友弱的战争中,他不能担保她的安全。
此营地虽隐秘,难保对方不会找来。
曹平今日回去调兵,顺便就将她带走吧。起码到时开战,他没有后顾之忧。
流艺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夜晚。
“这是在哪?”她昏昏沉沉的问。待她完全清醒,才发现自己躺在马背上。
看着不明的月色,她猛然明白现状。
“放我下来!”
辰君爵这混蛋,出尔反尔不说,居然敢给她下药!
“将军说过要将你安全送达。”曹平继续赶马,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再不停下,我就跳马了!”她威胁道。
“吁”
她的威胁起到作用,曹平很快将马停下。待马停好,流艺澜跳下马背直接往回跑。
曹平系好马,追上去劝阻道:“你不能回去,那里情况并没有你想象的乐观!”
“没我想象的乐观,你以为我会想什么?在战地中,还要玩得愉快吗?”
“你又何苦呢,如果真打起来,回去就是送死。”
“这里情况危急需更多兵力,你回去调兵,不用管我,辰君爵不会责罚于你。”
“哎!”曹平叹了口气。怎会有如此拧的女人。
将军交代过要将人送回明城,现如今的状况恐怕不能再耽搁。想到千千万万兄弟的性命,他不再多虑,骑马赶去明城。
流艺澜走了不一会,正巧遇上一辆路过东城的马车。
当辰君爵看到疲惫的流艺澜时,心底一瞬通明。只是一夜的分离,已开始想念她的容颜。更多的,是责备她的回头。
“为何回来?”
“没有为什么,顺着自己的意愿而已。你有你的思量,我有我的想法。你不能用你的意愿,控制我的行为。我的决定,换来的结果,就算粉身碎骨也由我自己承担。这次回头,我就不会再回去。你把我送回明城又如何,我还是会回来。我决定了的事,谁都不能改变!”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所以也栽在这上面。当初父母反对她嫁给安俊灏,是她一意孤行,换来凄惨后果。
她不是没有痛恨过自己的怪性子,却始终没法改变。
她就是她,如果变了,就不再是她了。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你清楚吗?”
“战乱、掠夺、无情,甚至丢掉生命。辰君爵,你不要小看我,我比你想象的更加坚强。我已经死过一次,如果再一次的死亡可以有意义,我不怕。那些人虐我们国人,不把我们当人看,一次又一次挑战我们的底限。南京大屠杀、二次大战、鸦片战争、细菌实验。这些,都是那些侵略者带给我们历史的伤痛!”
这些历史是她在书上,电视上了解到的。当时心里没当回事,想着都二十一世纪了,总不能想报仇再打回去。真如此,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不一样了,吴荒的死,将她身为国人的一腔热血彻底激起。就算不能帮忙,至少不做个无关紧要的人。
“好,既然你执着于此,我不再强人所难。你记住,如果,如果不慎出现意外,一定要唤我之名。我会去救你,不管多难。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你要记住。”
他不懂她所说的细菌,鸦片战争。是她的坚决,让他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不忍拒绝。
流艺澜点点头,她信他。他说过会保护他,就算走散了,他还是在紧要关头出现救了她。
他的承诺,她没理由不信。
“你现在要去哪?”来的时候看他匆匆忙忙,好像要去哪似的。
“审那些人。”
“我也去。”
第10章 ;怀念雪糕()
“路途奔波,赶了一夜的路,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别累坏了身体。”辰君爵体谅道,他不希望她太勉强自己。
“你会用得上我,何况我又不是老人家,才一夜就熬不住了。”
不是她看得起自己,如果是重生前的身体,可能真会熬不住。现在的身体才二十,正值精力最为充足之时,就算再熬个几夜都不成问题。
到审训的时候,辰君爵终于明白流艺澜那句;你会用得上我其中之意。
听到她那对答如流的外语,让他觉得越来越摸不透她。
他很好奇,这小小的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让他匪夷所思的东西。每一次,都能让人刮目相看。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审讯完后,流艺澜不解的问。
“我恨他们,却不能杀他们。如若这么做,我和他们又有何区别。人与畜生最大的不同,便是畜生见到活物就想撕碎它们,宣告自己的强大。人会用理性聪慧,驯服畜生。我想从他们身上,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没用的,他们都被洗脑了,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特别可怕。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我们可以从另一个渠道得到想要的信息。”白皙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搭的狡诈:“那汉奸关在哪?”
这些人还没有经历大屠杀那样的重大事故,与倭寇接触不算多,所以不了解那些人有多忠于自己的国家。
辰君爵前面开路,将流艺澜带去关压汉奸的地方。他想过从此人身上探虚实,没料到她也能在第一时间想到。
现在条件不好,所以关押这些人的地方,是一些比较粗壮的大树。
“将军,我是无辜的。我也是被他们威胁,如果我不帮他们,他们便要杀我家中老小。而且,我并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还没到汉奸面前,就听见他哭天喊地的求饶。
他的求饶,随即换来一个重重耳光。只见流艺澜握紧双拳,身上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