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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明天之后,再也不能相见。今夜能有这样的相处,算是给他最好的安排。
“我凭什么要去解释?难道我的话,有错?”
流艺澜死鸭子嘴硬,她的倔强,让人更是心疼。
既后悔伤他,为何不肯愈合他的伤口?流艺澜,你的心里,究竟想些什么?
“我们回去吧。”
她不想承认,他也不会逼迫。过了今晚,一切会恢复尘埃。
他们两个注定有缘无分,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她终究不是他的。
一整夜,流艺澜没有再合上眼睡过。反复在对辰君爵说的话中辗转难眠。
她知道自己的话,对于辰君爵来说有多残忍,她不想的。
她不喜欢被人限制,不愿看到因为自己,让身边的人受伤。
重生之前,她已经害了身边太多人,这次重生,不想这样的事再度发生。
何况,如果注定是一段没有结局的结果,不如在开始之前断了最好。
早晨醒来,流艺澜仔细整理妆容,让自己尽量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辰君爵的人马早早等在程府外,东城的事情终于了结。
和辰君爵说完话,程冬林看到流艺澜,便走过去对她说道:“有机会,来我们这玩。除了战争,东城还有很多可以玩耍的好地方。”
“好。”流艺澜表面不拒绝,心中却是觉得,大概再没有机会来了。
第25章 ;钟离媚的嫉妒()
程世凌站在门口,有句话到喉间却咽了回去,最后只说了句:“回去好好打扮打扮自己,看看你,先天条件不好,也不懂装扮一下。你这个样子,太晚不要出门,吓到别人是种罪过。”
他的违心话,说出口一点不违和。其实他真正欣赏的,就是这样自然的她。
流艺澜脸一黑,好心情瞬间即逝:“程世凌,你这嘴不欠是不是会死?”
好歹她准备为昨天的事,跟他说声谢谢。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程世凌心下一沉,背对她:“走好。”说完便回屋。
一切准备就绪,流艺澜转过身,正好对上辰君爵那对深邃的双眼。
“回去吧。”
他的态度看来,仿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她走下台阶,骑在等候已久的‘非儿’身上。
“出发!”
“驾—”
一声令下,所有人马扬长而去。那落寞的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暗自说声:“流艺澜,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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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五天的快马加鞭,辰君爵的部队终于回到家。
到明城时,一片喜庆。
城门两边站着长长两条大队伍,许多人前来庆祝辰君爵的凯旋而归。
“听说了吗,这次胜利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有个女人插手。”
“是吗?一个女人扭转乾坤?”
“那女人是什么来路?”
“听说是安家那小妮子,辰将军出去之前,不是到安家把人带走了吗?”
“以前只觉得她胡闹,不想还有这等本事。”
“没错啊,以前谁能想到,她一个闺女真上了战场。”
八卦之人围在一起,讨论昔日里人人忌惮搞出新花样的安兰芝。
这群人中,有那么几个,对此刻骑在马背上,接受世人赞赏的流艺澜感到深深的厌恶。
不过是个下贱女人,凭什么能与辰君爵并肩!
“哼!”女子收回恶毒的视线,对其手下命令道:“回府!”
流艺澜出去时,以犯错之人的身份被辰君爵带走,回来时风风光光被他送到家门口。
一杯茶的功夫,她便成这条街上人人称赞的话题人物。
谁说女子的嘴像广播,在没多少东西用来取乐的时代,爱看八卦的男子绝对不服。
有人说,辰将军看安姑娘的眼神不一样。
有人说,辰将军即将迎娶安家闺女,安家要享福了。
有人说,安家闺女,一曲惊人。
昔日里靠些老顾客营生的安家茶楼,如今成了炙手可热的红火茶楼。
来安家喝茶吃点心的人,多到不得不限制人数。
每个人口中,都纷纷议论安兰芝这样的传奇女子。
他们来这的目地,无非是想与她聊聊。
当然,他们没有这个荣幸。
流艺澜自从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她不喜欢外面的吵闹,不愿面对那些众议。
本来在她眼中是最普通的顺手帮忙,现在因他人的胡乱夸大,直接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
“一个臭丫头,还摆起谱来了,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不成?!”
一群赞美声中,有这样一种愤愤不平的声音。
如果有人听到这名女子的不爽,定会觉得此女子大抵是嫉妒安兰芝的才华。
女子没有见到想见之人,便打道回府。到了府上,直接冲进主人专属的书房。
“爹爹,您不是说会让辰君爵来家里求亲的吗?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您为什么还不行动?女儿等不及了,要不然您就让女儿自己去找他吧。”
书房主人椅上的中年男人放下毛笔,对不通报便闯进的人表现很淡定。正如这样的事时常发生,语气无比淡漠,犹如与世无争。
“你一个女孩家,不能有点女孩该有的矜持?成天将这些话挂在嘴边,成什么样。再说了,辰将军是何许人,是你说能拉上关系,就拉上关系的吗?这么大的事,我即便再有本事,这事不是说把人绑了,就可以办成的。”
女子让父亲的淡漠激怒,不由分说的骂道:“您再不行动,君爵便要被安兰芝那贱丫头抢走了!”
中年男人瞥一眼桌前的人,继续保持他的儒雅:“那有何不可,不要忘记,她也是我钟家之女。被人抢走男人,是你没本事。”
“这时候承认她是你女儿了?你以为她会认一个将自己赶出家门,不愿与她相认的父亲?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现在不是人人都听从你的那个朝代了!”
钟离媚此人的性子就是太急躁,但凡惹恼她,不管对方是谁,都没面子给。这也是她在钟离这样的大府中,宠出来的脾气。
让女儿教训一顿的钟离云,徒手握断手中毛笔。
他的羞辱,不是因钟离媚没大没小,而是她那句;不是人人都听你的那个朝代!
当年他好不容易爬上那个位置,没开始好好享受,转眼国家便遭改朝换代,让他的高位成了虚实。
如不是他精明,恐怕也要随宫里那群傻子一起去了。
为躲避追杀,害他不得不换掉祖祖辈辈的姓,如今只能低调的躲到这种地方。
为了重振旗鼓,还要利用女儿的终身幸福,去接近辰君爵如此身份的大将军!
一本硬质书籍从他手中扔下,掉落到钟离媚一旁。钟离云警告她:“这样的话以后再敢说一遍,别说让辰君爵来迎娶你,就连这个家门,此生也别想再踏出一步!”
钟离媚不服钟离云,又不敢再狡辩,生怕惹得他不爽了,真禁足自己一辈子。
父亲那豺狼般的眼神,让人想想都打颤。她只好灰头灰脸的跑出去。
来父亲这里碰一鼻子灰,她将所有错怪罪到安兰芝头上。
一个没人要的臭丫头,不安分待在家里,抛头露脸干些不能理解的事。辰君爵到底什么眼神,居然会看上那样的臭丫头,她和垃圾有什么区别?
都是父亲不让她主动找辰君爵,不然也轮不到她!
反正父亲不在意她的想法,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不出手,恐怕真来不及了。
她决定要的东西,哪轮得到安兰芝来拿!
第26章 ;柳如烟()
“曹平,关于外面正传的流言蜚语,我需要你去处理一下。明天开始,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消息。”
她大概因为流言的原因,才不肯出来露面吧。像她那样憧憬自由的人,岂不憋坏了。
“将军,为何特意去解决?”曹平不解的问:“外面那些话,不正利于将军吗?”
“没有的事,传过火会毁了她的名声,她还是闺中女子。”
想到流艺澜之前对将军的态度,曹平不由替他惋惜,“将军如此为她着想,能得到什么?”
“如果开始是建立在能得到的情况上,有些事便没意思了。现在你不懂,等哪天遇见,就懂了。”
一旦爱上了,便是如此不求回报,不顾一切的投入。
“哎。”
曹平叹息。现在的将军,让他祈祷感情这种事,最好永远不要发生。
+++
“医生,她现在情况如何?”
“精神上受了点刺激,身上的伤倒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钟离明皓望向躺在床上的女子,她的眼神太过空洞。看来那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小。
看着彷徨的她,他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兰芝现已回明城,我们无须在此处停留。即刻启程,这就回去。至于她随我们一起。”
“公子带她一起回去?”李义盯着床上的人,表情闪过一丝厌恶。
“是。”钟离明皓斩钉截铁的回答。
“公子带这种女子回去,老爷那边如何交代?老爷一定不能允许这样的人踏进家门,”
先不说此女人身份低贱,她三番两次‘意外’出现在公子身边,总让他觉着她图谋不轨。
几日前听到兰芝小姐的消息,原本要随她一起回明城。忽然有人带话,说她招人强迫轻薄。公子二话不说冲去救人。不过是个青|楼女子,公子竟不顾身份与她靠近,且对她上心。如今为照顾她,耽误所有行程。
一颗心,由衷的愤愤不平。他绝不能让这样处心积虑的女子。陪伴公子左右。即便她伪装得再单纯善良,风尘女子,有几个清白之身?有几个是小绵羊?
“父亲那边由我交代,你去安排回去之事即可。”
他明白,就算将人带回去,以父亲的手段,不出几日便可将她的底线查出。所以,隐瞒她的身世行不通。他决定将人先带回明城,另安排住处。
以她现下的情况,不能再呆在东城。将她留下,无疑等于送羊入虎口。他一走,那些人铁定不会放过她。
“公子,您真的想好了?属下觉得她没您想得善良,您一定要考虑清楚。”
李义管不上自己做为下人,不能反抗主人的命令这点。为阻止公子做傻事,受点惩罚又何妨?
“李义,我要你做什么,完成交代即可。这件事,我既已决定,轮不到你插手。瞧瞧你像什么样,平日我有教你人要分贫贱吗?人人均平等,你因她是青楼女子对她有成见,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会蒙蔽你正常的思考。想来你对我说的话没有放在心上,等回明城再找你算账。“
“可公子”
“不必多说,你还当我是公子,立刻备好马车。即刻去办!”
“是,属下这就去。”
即使有再多的心不甘情不愿,李义并没继续反抗他的意思。
他从没见过如此着急的公子。
自从二十五年前让公子领回府,在他的印象里,公子一直维持自己的温文尔雅。不管情况多么紧急迫切,他都能克制自己,保持一副与世无关的淡漠。
而这次,他竟为了一名青楼女子,打破常规,且对他发脾气。
那样神情焦急的公子,不像他认识的公子。
区区一名风尘女子而已,不想另公子有如此大的转变!
“还不去,愣在这干什么?难道要我亲自去不成?”
钟离明皓看李义久久不行动,当下恼了火。他觉得李义看如烟的眼神,像要吃了她似的。这种‘贪婪’的眼神,让人十分不快。
李义收回带有恨意的眼神,怨怨的出去办事。
这样的女子,决不能留在公子身边,这是他如今唯一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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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屋子里的第六天,流艺澜终于受不住了,决定出去走动走动。
重生之后,她还没有好好看过这片土地的样貌。
楼下八卦的人丝毫未减,一时半会难找出不漏痕迹逃出去的法子。好歹是个大活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未免太引人耳目。
她看向窗外。窗子连接楼下的屋顶,从这上面出去,算是个好法子。关键是屋顶离地面还有点距离,如贸贸然然跳下去,可能伴随断腿伤身的风险。
“看来要浪费床单了。”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把扯下床单。其速度十分敏锐,好像这种粗暴的事,于她而言最普通不过了。
“姑娘何必糟践好好的东西呢。”
曹平平稳的站在屋顶。这个时代进女子闺房,是很严谨的事件,所以他停在窗前,并不踏进去。
“刚刚的确要浪费,现在没必要了。”
曹平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还挺不客气。”
她厚脸皮的回应他:“我要客气不如你愿,你才不好交差。我说的没错吧。”
曹平不回答她,含笑的双唇已然将他的心思暴露无疑。
流艺澜放下缀着的床单,顺手从老气的茶几上拿走东西。那是一把小刀,很精致的那种。
刀是普通的刀,刀削上的纹理却精致得很,让人不得不被其吸引。
“送你了。”她大方的将那把小刀塞到曹平手里,用此来回报他带她离开这层,被困扰几日的地方。
刀削上的印记是她这几日来无聊刻的。样式依据二十一世纪才有的物种,那是她十分喜欢的一部电影里的。
曹平接过来,本想推辞,却被刀身的印记吸引得无法移开目光。
他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从未见过。
“谢谢,我就收下了。”他道完谢,将小刀收好。
弄好后,曹平蹲下来,示意流艺澜上来。
在与自由对比下,她并不忌讳这种距离,直接趴上去。
曹平双手勾住她的小脚,轻松一跃,安全落地。
第27章 ;奇怪的手套()
“真方便。”
流艺澜从他身上下来后,不得不感慨。不是轻功胜轻功,比如电视里,轻功这种东西需要吊威亚才能办到,而他轻轻松松便能办到。
果然在这非常时期,没有点真本事,很难生存。有机会,倒想让他教教,学习下中华博大精深的武术。
“谢谢,我先走了。”她道完谢,打算自行离开。此处为茶楼后门,不易被前方八卦之人发觉。
“你还没见将军”
“我有说过要见他?”流艺澜打断他的话,一脸不干我事的表情。
“可我说要见你。”
辰君爵从一旁的树后走出来,还是流艺澜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那种与生俱来的将王霸气,让人难以抗拒。
她不是那种特有良心的人,所以对于在东城与他说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辰君爵不知道是脸皮太厚,还是缘由其它,似乎也完全忘记了那件事。
两个人再次见面,丝毫没有尴尬。
“是将军让我来接姑娘你的。”
曹平退到辰君爵一旁,讲明自己出现在安家的原因。
流艺澜当然知道这件事是辰君爵的安排,她不会多余的去想,这事是曹平自己的主意。
她不想这么快和辰君爵碰面,被憋太久,只想一个人走走。
如今本是特殊时期,万一让那些人看到她与辰君爵在后院碰面,还不得说他们私会。她可不愿再有类似流言流出。
“辰将军,我作为一介平民,应该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