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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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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场景叠加,有什么破框而出,脱落在手背,渐渐染湿衣衫。
一句爸对不起,这么小小的愿望,却再不能实现。
她动了动身子,将脸贴在墙壁上。她的眼泪,从不让任何人瞧见。她总是这样,在看得见的地方逞强,在看不到的地方哭泣。
“大声哭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颤抖的肩上多出一双手,在这种温柔声音的引导下,她哭得一塌糊涂。积攒许多年的压抑,全部得到释放。
那人就一直她身边,像个慈父,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待她情绪平复之后,才开口说:“我们回去吧。”
“不,不回去。”
流艺澜拉住他的袖口,像对父亲撒娇的小女孩。
她不想回去,因为家里有安俊灏,有陈仪朵。他们睡在她的婚床上,做着一些让人反胃的事!
不想再回到那样不堪的家,不想再因为自己的错,害得流家不得善终!
男人先是一愣,看到她恳求的眼神后,再度蹲下,“好,我们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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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平,有见过流艺澜吗?”
好不容易摆脱那群人的辰君爵,回头发现她已不再。
房间没有,程府找遍也没看见人影。都这个时辰了,她会在哪?
“除了在宴会上见过一面,没再见过。流姑娘大概出去散步了。”
散步?这个时候散步?
“好,我知道了。”
活动现已结束,人又不在程府。难道真在这种时候散步?
想想,以她的个性,不是做不出来。
天色已晚,她一人独自在外面多危险。他急了,二话不说冲出程府。
街上找了大半圈,始终没有见到想见之人。回到程府,始终不见她回来。
越是找不到人,越是着急,但愿不要出什么事。
明天就是回明城的日子,他曾说过,一定要让她平平安安回到明城。如果出现意外,他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都怪自己太沉迷于饮酒,丝毫没注意她的动向。否则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拳重重击在紧固的墙壁上,冬日里的墙壁,冷硬得让人发抖。他并没感觉到疼痛,一门心思都在找流艺澜这件事上。
曹平先前就察觉到辰君爵的不对劲,所以早已自作主张安排人,分散开找流艺澜。
“将军不要太着急,流姑娘不是胡来之人。她可能有什么事,必须要解决。”
这话说出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连他自己都不信。
流艺澜是从明城跟他们一起来东城的,除此之外,从未离开过明城。从小在明城生活的人,怎可能在东城,有急需处理的事情呢?
他又何尝不知曹平的安慰话。
作为将领,至少不能在他们面前失了分寸。这种情况他依然保持镇定,吩咐道:“曹平,你安排点兄弟找找。”
“已安排妥当,将军不要担心,还是先回房间等着吧。天气冷,别冻坏了身子。何况您手上的伤口,需处理一下。”
辰君爵这才注意到手背上的伤口,是刚刚那拳的缘故。
“不用担心我,现下最要紧是找到她。”
曹平心疼他这样,只好将一直埋在心里的猜疑说出来:“流姑娘,会不会是和程公子在一起?”
辰君爵身子一怔,眼底的不安并没有消失。
这么说来,从宴会结束,的确没有见过程世凌。
她,果真和他出去了?
第23章 ;约架()
想到这种可能,害怕她出意外的焦急渐渐散去。另一种不安情绪,却持续增长。
和他在一起吗?
+++
“睡着了?”
站在床边的男人试探性问了问,床上人儿没有回应,紧闭着眼,看起来睡得十分香。
男人将她踢开一角的被子盖好,以免寒流侵入她的身体。
静静看着沉睡的她,内心一阵窃喜。原来她也有小女生的一面,跟个孩子似的。喝醉酒没了防备,所以彻底放松自己了吗?
他失笑一声,随之这代表幸福的笑被沉默取代,更多的是忧愁。
明天就要离开了,今天让他见到这样的她,是施舍,还是可悲呢?
明明,从今以后再不能相见。
今天要不是看出她的异常跟在身后,不知以她如今这种状况,会发生什么事。
方才见她伤心的模样,那首歌,表达之意是什么呢?
调查上,她与家中父母感情不错,怎会有那种不能再见的痛苦?
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女人如此有耐心,而且还是遥不可及,没有结果的那种。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只好苦笑一声。
他看一眼流艺澜,准备先回去报个平安,以免有些人还以为她失踪了。
“别别走!”
他刚走到门口,里面便传来她不安的声音。
听到她的祈求,他的心口揪起。
她的每一份不安,让他痛苦。于心不忍,只好回到她身边。
“难受”
她睁开双眼,脑中混乱不堪。胃里翻山倒海,仿佛随时要吐出来。半起身,伸手随意抓住一根‘扶手’,吐了起来。
被当成扶手的人可惨了,她的呕吐物一分不差,全吐在他脚上。他并没因此嫌弃,反而轻轻拍打她的背,让她好受些。
“谢谢你辰君爵。”她说完,便倒头大睡。
辰君爵吗?
望着满脚污秽,嘴角满是自嘲。
自己何时如此天真,以为能伫立在她心底,哪怕一点位置?
“找到了!”
辰君爵继续寻找流艺澜的踪迹,终于有兄弟打探到消息。
他惴惴不安的问道:“在哪?!”
“有人说见到过与流姑娘差不多象征的人,他说那人意识不清醒,被一个男人背着。”
果然和程世凌在一起吗?
意识不清醒?
背着?他听到这几个关键词,眉宇紧蹙,一种不快将他层层笼罩。
“他们人在何处。”
那人被问及,开始结结巴巴。仿佛接下来的话,杀伤力很强。他过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说道:“他说他们去行馆了。”
辰君爵赶到行馆的时候,正巧看到这样一幕。
流艺澜躺在床上,程世凌则拿着刚用茶水清洗干净的外裤。
女人躺在床上,男人下半身仅仅穿一件单薄的打底。任谁看到这样一种情形,都不会冷静。
辰君爵二话不说,撩起拳头往程世凌左脸砸去。
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程世凌突然被打一拳,身子失去平衡,直接朝床边摔去。
好在他是练家子,比一般男人要强壮,很快便稳住了身体。他小心翼翼控制身体平衡,以免砸中安睡中的人。
“辰君爵,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整,又是一拳袭来。
程世凌躲过那拳,被辰君爵的莫名之举成功激怒。
“外面去!”
辰君爵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便如此,他不仍旧为流艺澜着想,不愿因此惊扰她。他压制怒火,与程世凌外面约战。
于是冰天雪地里,两个大男人赤手干了起来。
起初辰君爵的手下准备帮忙,被曹平拦了下来。
“这种事,还是让将军自己处理比较好。”
他们只好作罢,站到一旁观战。
辰君爵与程世凌都是军人,平实对训练一点不马虎,所以动起手来,暂时难分高下。
打架明明是种暴力事件,可这两位放在一起,连打架都显得养眼。
现在已是三更,街上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偶尔有几只流浪猫从垃圾堆里爬出,懒洋洋喵一声,然后无趣的走开。
“您觉得将军和程副将,谁会赢?”站在一旁观战的人问道。
曹平笑笑。程世凌有实力,他们都亲眼所见。
不过他们将军可不是吃素的,何况现在的情况不利于程世凌。将军有多恼怒,实力就有多强大。
“拭目以待吧。”
他们的战斗没有花拳绣腿,全是实打实的,一拳打在身上就跟铁锤砸了似的。
双方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没有任何人企图让功。十几招下来,两人脸上都受了等同的伤。
他们并没有因此停止,战况反而愈演愈烈。
要是一般人动用如此大的力量,不出十下,身体便会透支。
平日的训练,让他们身体的承受能力,比一般人更强大。如此下来,丝毫未觉疲惫。
两人的帅气英姿,在这冬天雪地里,竟不显违和。
“曹大哥,我们真不需要帮忙吗?再不阻止他们,这事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
一侧观战的人,并没被这场难能可贵的斗争盛宴吸引,时间长了,都开始着急。
他们相信自己的将军,可在这种夜晚打架,不是时候。
曹平也觉得够了,将军从来没有这么冲动过。不管如何,凡事都会先问清缘由,再决定怎么做。
思绪之下,最终决定上楼叫醒流艺澜。这事由她引起,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这些外人,帮不上忙。
不知是感应到外面的不对劲,曹平踏进房间的时候,流艺澜正好醒来。她半睡半醒的状态,看到曹平,昏昏沉沉的问道:“楼下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吵?”
“是将军和程副将打了起来。”曹平如实回答。
“他们?”
这两人怎么会打起来?她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打算下去看个究竟。
她下去的时候,他们仍然打得不可开交。
辰君爵嘴角挨了实实一拳,挨打的地方已经开始红肿。
这边程世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边脸都挨了揍。
流艺澜见此大声喊道:“你们给我住手!”
他们并没因此停手,应该说他们被关闭在一个空间,根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风吹草动。
流艺澜见状,直接跑过去,不怕死的横拦在他们中间。
辰君爵和程世凌放出去的拳头,在见到流艺澜后及时停止,双方拳头恰巧停在她的头顶。
第24章 ;先爱便是输()
“你怎么出来了?”
“你下来干什么?”
他们关切的话语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两束强烈的电流,在流艺澜头顶相撞。
“你们干什么?”
她及时阻止那电流,以免方才的状况再度发生。
“你看看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大晚上不老实休息,却跑来这闹,不怕笑话!”
程世凌抱拳侧向一边,仿佛这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流艺澜看向辰君爵,犹如老师审视犯错的学生。
“不必如此,你大可问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想到进门时看到的情形,心头的气火难消。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是个男人便清楚。
流艺澜面向程世凌,“你说。”
程世凌一脸不知所以,“他脑子有病,关我什么事?”进门就揍他,他也好奇着到底是什么事,以至于一向冷静的辰君爵忽然发病。
她又看向辰君爵,此时脸上已然没了耐心:“你最好能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
她喝过酒的醉气没有完全消,脑中仍迷迷糊糊。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浑然不知。两个人的推三阻四,让她心烦意乱。
辰君爵不耻开口,眼见场面越来越僵,曹平出面打合场,替他们解释道:“流姑娘喝醉酒便不知去向,将军找了许久,才在这馆子里找到姑娘。将军来的时候,咳咳”
他干咳两声,声音有点小了,“将军来的时候,见程副将与姑娘同处一室,并且并且程副将衣冠不整。我们将军也是因为在意才会如此,希望流姑娘不要怪罪于他。”
衣冠|不整?馆子?
流艺澜回头看一眼眼前的建筑物,脑海没有丝毫印象。
大抵记得当时喝了点酒,有点晕乎乎。接着又出了程府,想去外面透透气。
好像碰到过一对父女,让她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
自己应该是哭了,那种感受仍然残留。难过的时候,记得有个人,一直陪伴她。至于那人是谁,完全没印象。
现在看来,那人便是程世凌了。
程世凌听完来龙去脉,才懂辰君爵发作的缘由,这可把他冤死了!
“难道辰将军决定做事之前,都不查清楚原因就动手?这明城之神的号称,你当之有愧!”
“这事怪不得我们将军,程副将那般模样,任谁都会浮想翩翩。”曹平替辰君爵解围。
“程世凌,你当时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清楚。今天这事就算了,如若有下次,我绝不容许!”
辰君爵深邃的双眼,目似剑光。他的领域,唯独流艺澜不可割舍。
程世凌是那种绝不能吃亏的人,特别是遭人诬陷。且这事牵扯到流艺澜,他万万不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正当他要发难,流艺澜站出来替他打圆场。
“程世凌没你想的那么坏。是我喝醉酒吐了他一身,才导致他需要清理,所以造成现在的误会。”她隐隐约约记得这些。
“你就那么信他?”
辰君爵不敢相信,在不省人事之时,她居然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他。
他是男人,程世凌也是男人,只有男人才会了解男人的占有力有多强。
程世凌从最初看她的眼神,就非同寻常。她喝醉酒,程世凌如果没有别的意思,为何不将人送回家,而是带去馆子?
就算他没有其它想法,想到他和她深夜共处一室,这点就让他难以忍受!
“你这是不信我。”
流艺澜对他有点失望,他可以不信程世凌,现在竟连她也不信。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个只会吃醋的醋坛子,“就算他今天对我做过什么,这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吧?辰大将军,我不是你的谁,我何德何能让您这种大人物操心。我绝不能容许一些人因为自己的意念,伤害到我身边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你。”
她说完,干脆领着程世凌离开。
曹平看向呆立在一旁的男人。只见他棕色的瞳孔缩小,仿佛周围颜色变得黯淡。
这一刻,从他身上冒出让人难以靠近的危险信号。
曹平再看向那远去的背影,有点心疼他们的将军。
将军向来呼风唤雨,说一是一,何时让人将脸丢到地上揉踩过。
她难道就不明白,将军是因太过于在意,才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吗?
跟在将军身边多年,只有他才清楚。自从遇见她,将军便被一点点改变。变得越来越没自信,变得害怕失去。
从前的将军,一直是万人瞩目,自信爆棚。
果然在爱情面前,先爱上便输了。
爱情这种东西太可怕,他还是防范点好。
+++
“你不要紧吧?”
离辰君爵挺远的地方,流艺澜终于停住步伐。程世凌看她的神色,明白她在为方才说过的话后悔。
她为他说话,信任他,自然让人高兴。如果这些是用她的乐观换取,他宁愿不要。
“我们回去吧,你和他解释清楚,他会理解。”
说这些话并非他心中所想,但能让她皱起的眉舒展,心里疼一点,又如何?
反正明天之后,再也不能相见。今夜能有这样的相处,算是给他最好的安排。
“我凭什么要去解释?难道我的话,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