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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她匆匆而行,来到了后院,轻轻的将后院的门给推开,进到了里面,若是换做平时,这位神秘人物想来早就睡了,可是,今晚的宣王府进入了刺客,所以,后院一直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屋内,阵阵木鱼声传来,商妙思闪身而进,将门给关闭了,她取下了自己的长袍,随意的放到了桌子上面。
再看这个敲木鱼的人,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她跪在蒲团之上,敲着木鱼,甚是虔诚,商妙思进屋,她看也未看一眼,仿佛己经听出来了她的声音一样。
商妙思坐下,轻语而言:“胡婆,好久不见,您可还好?”
听到商妙思的声音,胡婆停止了敲木鱼,她蹒跚的起身,看起来略微疲累,两年时间未见,胡婆又老了几许,若非是她脸上的胎记,商妙思还真不敢认出她呢。
“王妃,好久不见,您也还好?”胡婆说话,竟是与商妙思说的一模一样。
商妙思轻笑,就看她现在的容颜,也不难看出来她到底是好还是好。当然了,如果她过的好,还来这儿有什么用处呢。
“长话短说,胡婆,咱们的好日子过完了。”商妙思这一句话一出来,胡婆顿时一个愣怔,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
她淡定的坐下,喝了一杯茶水。“王妃,我老了,什么好日子坏日子的,我真是不在乎了,争啊斗啊的,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只要有一口饭吃,有一件衣穿,我情愿独守青灯,了此残生。”
胡婆说的都是实话,就她现在的日子而言,过的不是很好,但是,也绝对是不差。能在宣王府里得一方小院生活,还能算是坏日子吗?
“胡婆,您老倒是真能知足。”商妙思起身。“李瑟瑟被休了,你应当知道,我呢,小王爷也被夺走了,索然也被王爷关进了大牢,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若是索然死了,倒也好说,若是索然扛不住酷刑,把当年的一切事情都招了,胡婆,你觉得,你还能过什么好日子吗?信不信,王爷能生生的把你掐死”
商妙思的话,让胡婆一阵的动容,的确,当年,她所做的事情,若是让俞羽宣知道了,一定会掐死她的。
这是绝对的。没有任何可说的,当年她所做的事情有多不齿,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王妃需要我做点儿什么?而王妃你,又想要做点儿什么呢?”胡婆脸色大变,她深知,她己经是无路可走了。
有些事儿,你只要一开始,你就没有退出的后路了,你必须得硬着头皮,把这一切都做完。
“想办法,进入到水牢之中,杀了索然。”商妙思狠了狠心,如此的说道。
胡婆颇为意外,要知道,索然可是商妙思的陪嫁丫头,她跟商妙思少说也有十几年了,从商妙思十一二岁,她便跟着商妙思了,这些年,她为商妙思出谋划策,为商妙思坏事做尽,为了商妙思,可以说,索然付出了太多。
没成想,临到此时,却落得了这样的一个下场。
其实,索然的结局是料定的,刘三是商妙思家的远房亲戚,在商妙思排除异己之时,刘三也曾出过力。
可是,在刘三暴露之时,商妙思竟什么也不顾,为防止刘三胡说,她不但割了刘三的舌头,还将他送回遥远的老家。以此,足可以看得出来商妙思的那颗心有多绝。
胡婆的后背不由泛起了一阵的冷意。
“杀了索然,你忍心吗?”胡婆接话。
商妙思的神色凝重,不多时,眼泪便流了下来。“不杀她,等待我的,将是什么结局?独守空房不说,也许,会失了当年的荣华,也许,王爷也会送我一纸休书,也许,王爷会对我痛下杀手我己经看到了,为了自保,我不得痛下杀手,我也不过是无路可走轻了。”
商妙思将自己说的是颇多的无奈。“这些年,每一次手上沾上血腥的时候,我都会在深夜里面对着佛祖忏悔,希望佛祖能够原谅我,我知道索然可以理解我,也会原谅我的,佛福也会原谅我的。”
胡婆冷笑了一声。看着可怜的商妙思,她是无话可说,有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罢了。
“胡婆,我们没有时间了,今晚王爷不在府中,是天赐的良机,若是想要下手,就趁现在,若是王爷回来了,那一切就都不好办了。”商妙思轻语。她这话意思很明显,趁着俞羽宣不在府中,让胡婆去把索然果结了。
胡婆看向了佛祖,庄重的跪了下去。
“我们没有时间了,胡婆,我提醒你一下,我们早己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犹豫的时候,就会给别人机会,别的话我不多说了,我先走了,希望你可以抓住机会”商妙思最后提醒着胡婆。
说完这话,商妙思又重新裹上长袍,扭头离开。屋内,清冷依旧,胡婆对着佛祖,思绪万千。她己静过了风平浪静的日子两年了,现在,又要踏入到见雨之中了。
正所谓,有些路,你一旦踏上,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胡婆颤巍巍的起身,转身进入到了内室之中,她伸手,拉开了里间的抽屉,抽屉里面,摆放了一抽屉的瓷瓶,她冷静的看着,终于伸手拿了一个,紧紧的握在手中。
第158章 ,自伤()
聂华章被遥镜挟持着,出了宣王府的大门,一路之上,追兵不断,遥镜扶着聂华章,在几条巷子里面乱窜。
跟在他们身边的小丫头,也是慌不择路,累的着实不轻,远远的,追兵的脚步声再一次的传了过来。
遥镜将手中抵着聂华章的短刀放了下来。
“你的刀最好不要放下来,不然的话,说不好从哪里飞出来一支乱箭,就可以把你射死。”聂华章压低自己的声音说了起来。
遥镜想了一下,还是执起了短刀,这个时候,没有人能冒的起险。
“遥左使,无路可走了,前方有追兵。”小丫头对遥镜说了起来。
遥镜一看,果然,在前方不远处,一行士兵追了过来。
正好,在他们的左手边,有一方小院,院子破落的厉害,一看就知道平素里没有人住,聂华章给遥镜使了一个眼色,遥镜会意,挟制着聂华章进入到了院子之中,而后,将那破落的柴门给关了起来。
遥镜将聂华章松了开来,院内漆黑一片,大有伸手不见五指之感,一直紧张的三个人也终于在这个时候放松了下来。
“你没事吧?”遥镜关切的问聂华章,他伸手,欲要去抚聂华章的肩头,无奈,聂华章一把将他的手给推开了。
聂华章看着他说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吗?为什么还要冒险进入宣王府?你可知道,万一你出了事情,所有的计划就全结束了。”
聂华章是怒气冲冲,遥镜灰弥的左使,做事一向极有分寸,可是今天,竟做出来了这等没有分寸之事。
“你的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你有没有替整个大局思考?”聂华章的怒气一时间全然的发泄了出来。
遥镜有点儿无语,的确,他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了,算来算去的,却未算出来今晚的宣王府会有这么多的人,还好有聂华章及时的出现,不然的话,他真的是没有办法逃出来了。
“我只是想见见你。”遥镜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想看到聂华章,似乎只有看到她的时候,他的内心才会踏实那么一点儿。“我不想你嫁给俞羽宣。”
遥镜的此语一落,聂华章竟无话可说了,她知道遥镜的一片心意,但是,有些事情,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没有任何人有反抗的机会。
“你不想,就可以阻止了吗?你忘记了师父说过的话了?”聂华章质问遥镜。灰弥有灰弥的规矩,不能因为一个人,就坏了规矩。“你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的脾气,最好还是按他的大计划行事。”
“你最好仔细的想一下,你的初衷还是以前的初衷吗?你是按照师父的大计划行事的吗?为什么?那么多的路你不走,偏要嫁给俞羽宣?难道就因为他是五珠亲王吗?还是因为你管不住自己的心,早己经爱上了他?”遥镜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俞羽宣这个人,他就怒气不打一处而来,想好好的跟他打一架。
聂华章一时之间竟是无语,“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今天晚上,还是先逃命吧。”
聂华章冷冷的回头,遥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正当这时,内院之中,一个低呤之声传来。
“谁?”遥镜可谓是警惕之极。
半晌,草丛之中竟是无人,遥镜执着长剑,一步一步的破落的内室走去。
这时,房顶之上,响起了一声猫叫之声,那声音,犹如低呤,却原来,竟是一只**的猫。遥镜的警惕随之放了下来。这时,那个小丫头出声说话了。
“遥左使,不好了,他们追来了。”小丫头的话,让遥镜悬着的心又揪了起来。
他透过破落的院子往外面看,果然,星星点点的火把正往这边移动。
“走,这里不能久留了。”遥镜拉着聂华章,扭身就准备离开,聂华章一个用力,将他给甩了开来。
遥镜有点儿意外。“你怎么了?你不跟我回灰弥吗?”
“我跟你回去做什么?”聂华章反问而道:“现在,我是助你逃命,你拉着我一起走,咱们谁也走不了,不如你们先走,这样还好说一点儿”
遥镜面露难色,要让他把聂华章丢在这里,他着实是做不到。
“你难道就不害怕那什么五珠亲王对你怀疑吗?”遥镜扔出来了最后的话语。
聂华章冷然的一笑。就算是俞羽宣对她有所怀疑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她期望略微安定的生活,看着小念儿的笑脸,便是她人生最大的满足了。
“他不会怀疑我的,”聂华章肯定的说道,与此同时,她捡起了遥镜扔在地上的短刀,就要往身上刺。
遥镜一把卡住了她的手。“你想做什么?”
“用这刀伤了我,他便不会怀疑了。”聂华章如此而言。
遥镜气坏,“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以为你的身体很好吗?你知道,就这么一刀,极有可能要了你的性命。”
小丫头远远的站在一边,又着急了起来。“遥左使,他们过来了”
此时,再多说什么话都是无益的,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麻烦,聂华章来不及多想,她使尽了自己的全力,猛然间的推了遥镜一把。
“走”
越来越多的火把朝这里移动着,遥镜若是再不离开,就真的走不了了,无奈之下,遥镜狠了狠心,拉着那个小丫头,扭身离开。
聂华章看着他们凌空飞起,她执起短刀,毫不犹豫的刺进了自己的腹部,血,顺着她的手指潺潺而流。
她的表情,越发的难看,几乎要拧结在一起了。终于,她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为了使遥镜安全,为了使自己还有一条退路,她万不得己,只得自残了。如此,才能博得俞羽宣的信任,当然了,用这样卑鄙的办法对付自己最爱的人,聂华章于心不忍,可是,她无路可走。
“救命救命啊”她轻呼,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从这个破落的院子里面响了起来。
如此宁静的夜,一声细微的声音便会引起众人的关注,果不其然,在她的声音发出以后,大队执着火把的人冲向了这个破落的小院。
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七,心痛()
大队士兵峰涌而来,他们燃着火把,推开了院子的门,一看到聂华章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顿时大叫了起来。
“人找到了,快通知王爷”
不多时的功夫,俞羽宣的俞羽绵便赶了过来,映入二人眼帘的,依然是聂华章一身的鲜血,火光之下,聂华章的脸上竟是没有一点儿的血色,看起来极为的惨白。
“王爷,我们找到聂姑娘了,聂姑娘受伤了”一个士兵报告了起来。
俞羽宣一步的一步的走向了聂华章的身边。看着这样的血迹,他的内心竟是那般的疼痛,疼的无力呼吸。
只见他一个反手,冲着那个说话的士兵一巴掌狠狠的甩了上去。
“为什么不找大夫,为什么不找大夫,你们都是死人吗?”俞羽宣几乎失控了,看着这样的聂华章,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若是可以,他情愿去替她承受这一切。
聂华章伸手,带着痛苦的笑意,看向了俞羽宣。
“阿宣,我疼”只这一个疼字说出口。俞羽宣己经什么也顾不得了,他一个猛扑了上去,抱起了聂华章的身体,将她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华儿,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华儿。”俞羽宣一个堂堂的五珠亲王,竟是如此的失态。
俞羽绵的内心也极为的不爽,不过,他还是保持着他应有的理智:“来人,备马车,回宣王府,还有,找大夫,把城里面所有好的大夫全部的集中到宣王府,实在是不行,把御医也叫过来。还有,你们几个,把这个院子好好的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俞羽宣起身,抱起了聂华章的身体,犹如抱起一片纸片一样,那样的轻,轻到他几乎感受不到聂华章的重量。
“华儿,我带你回宣王府,我带你回去,给你找大夫,不害怕。”俞羽宣安慰着聂华章。
聂华章的一只胳膊,紧紧的环着俞羽宣的脖颈。“我不怕,有阿宣在,我什么也不怕”
这个时候,说出来这样的话,虽然有点儿凄美,但是,却是那般的甜蜜。
“阿宣,阿宣”聂华章就这么的唤着这个名字,唤的任性,唤的轻松,多少次,在她的梦里面,她就是这样唤着这个名字的。
她的思绪,渐渐的走远,她似乎是看到了一片梅林,梅花朵朵压枝头,那浅红色的梅,犹如怀春的少女一样,她走在梅林之中,执着梅花别在发间。
“阿宣,你说,我好看吗?我好看吗?”她轻笑着问。
俞羽宣看着她回答。“好看好看,我的暖心怎么样都好看”
二人在林间奔跑着,俞羽宣将她捉到自己的怀中,闻着她发间的梅香,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将他们二人给埋起来。
想到了这里,聂华章竟是笑了起来,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笑出来。
“阿宣,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聂华章用尽力气,问起了俞羽宣。
此时,俞羽宣己经将她抱上了马车。“华儿看到什么了?是不是看到我娶你的时候了?”
“不,我看到了暖心,她跟我说,聂华章,你要替我好好的照顾我的阿宣哟”聂华章的脸上,笑意阑珊。
马车飞快的奔跑了起来。聂华章腹间的血依然在流着,不但染湿了她的衣服,更是将俞羽宣的大氅染湿。
“华儿,我爱你。”他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不要像暖心那样,离我而去,好吗?我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阿宣,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聂华章出言。此时,她只觉得头重脚轻,有一种想要沉睡下去不想醒的感觉。
“不,你不能睡,再坚持一会儿,华儿,你再坚持一下。”俞羽宣将车帘子撩开,冲着马车外面大叫一声。“快点儿,再快点儿”
破落的小院之外,俞羽绵修长的身影立在那里,他的身后,一行士兵燃着火把在忙碌着,他神色凝重,虽然他此时正在善后,但是,他的心早己经跟着聂华章去到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