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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乃是户部侍郎欧阳桥,我名唤欧阳画,聂姑娘有礼了。”欧阳画再施一礼,大家闺秀之样尽展。
“欧阳夫人有礼,欧阳小姐有礼。”聂华章福身。
欧阳夫人冲着聂华章点头。“你们年轻人,先说说话罢,老妇赶去给宣王妃行礼,就不多耽误了。”
“姑娘,我去找碧儿姐姐玩儿”玉儿也找了个离开的理由。聂华章点头应允。
欧阳画与聂华章并肩而行,欧阳画说话声音极其轻微,犹如黄鹂一般,入耳即绵。
“姑娘可知王妃今日设宴是为何事?”欧阳画开口,看向了聂华章。
聂华章摇头,“贴子中说,只为过府一叙,想来,也不过是共看春色而己。”
“呵呵。聂姑娘想的简单了。”欧阳画压低了声音。“表面上是为共看春色,实际上是为宣王爷选侧妃与妾室”
“欧阳小姐出身高贵,怎会愿意委身侧妃与妾室?若哪日得皇上恩宠,指一门亲事,做个正事岂不是更好?”聂华章接话。
哪知,欧阳画冷笑了一声:“正室有什么好的?宣王爷人品出众,又是五珠亲王,我就算是做不了他的侧妃,做他的妾室也是满足的”
第63章 ,欧阳画()
听欧阳画说这样的话语出来,一时间,聂华章竟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了。
按说,欧阳画的父亲欧阳桥是户部侍郎,也算是有权利之人,在朝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再一个,边关之战马上就要开始,全凭户部筹措粮草,欧阳桥在朝中的地位,会更加的重要的。
他的女儿,出身名门,大家小姐,若是请皇帝指个婚,也不过是小事一件,如今怎么也想不到,这欧阳画竟有与人做侧室之意思,甚至连妾室也愿意做,如此一来,怕是太不顾及她父亲的脸面了吧。
想到了这里,聂华章久久不能回声。
“聂姑娘”欧阳画看及聂华章,打断了聂华章的思绪。
“哦,欧阳小姐当真是特立独行。想来咱们的宣王爷自是人中龙凤,竟能吸引欧阳小姐如此的才女。”聂华章恭维而语。
她只所以说欧阳画是才女,也不是瞎说的,欧阳画三岁学画,偏好竹子,画风奇特,自她手下画出来的竹子,可与一代画匠郑板桥媲美。听闻,她幼年时,并非叫欧阳画,后来,她画竹子出名以后,便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欧阳画,如此,倒与她的才情相配了。
欧阳画的脸上,现出来了一抹的清冷,转而消失,若非是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的神色有过片刻的游移。
“呵呵。”欧阳画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听闻,宣王爷对你极是宠爱,此次宣王妃请你前来,怕是有意要撮合你与宣王爷吧。你有宣王爷撑腰,想必是可以做个侧妃的吧?”
听了这话,聂华章还是未说话,有话说的好,言多必失,自己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还是少表达出来的好。
“呵呵,听说宣王妃可是极爱宣王爷的,此次她公开为宣王爷选妾,怕是相当难过吧。”欧阳画似乎是有所指。
聂华章继续不接话,如果,她真心的爱一个男人,她是断然不会接受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的,她没有那般的大度。
“聂姑娘似乎很是寡言?”欧阳画再开口。
聂华章这才轻笑了一下。“欧阳小姐见笑了,华章初来乍道,与欧阳小姐也是第一次见面,怕言语上面有差错,惹欧阳小姐不悦。”
“你倒是谨慎。”欧阳画看着聂华章,似乎是话里有话。“我觉得”
欧阳画半句话未说完,却咽了下去,聂华章有些意外,抬脸看去的时候,竟是看到了一个年纪约十五六岁的姑娘,那姑娘男装上身,女装上头,看起来好生奇怪,但是,她似乎不觉得她的装扮有些格格不入。
“画儿,你怎么也来了?”这姑娘看到欧阳画,亲热的依了上去,并且,用画儿唤着欧阳画,不难看得出来,平素这二人是相当熟悉的。
欧阳画点头,拉过了这姑娘的手,向聂华章介绍:“逢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姑娘便是聂华章,她的一曲青衣折腰舞己然成为了传说聂姑娘,这位是徐逢春,她的父亲是徐知府”
欧阳画的话还未说完,这徐逢春便又给打断了:“画儿,介绍我的时候,说是徐逢春就好了,至于那个什么徐知府,和我没有一两银子的关系。”
徐逢春说这话的时候,脸色相当的不好,好像她对她的那个知府父亲一点儿也不在意一样,极力的要撇清关系。
“好了,不说就不说了。”欧阳画似乎是了解内情。
“聂姑娘,在下徐逢春。”徐逢春身上一身江湖儿女的豪气,让人有一种接近她的感觉。
“见过徐小姐。”聂华章福身而语。
三人还未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商妙思就差人过来请了。三人相伴,向宣王府中院行去。
春色大好,艳阳高照,宣王府的风光越加的迷人了,潺潺流水,青葱树木,让人仿佛是置身于仙境一样。
小林间,摆放了十几张的桌子,桌子上面简单的搁了几个小点心,几杯清茶置于桌上,淡淡幽香扑面而来。
在十几张桌子的正中,铺了一块大红色的厚实地毯,地毯的周围,围坐了几位乐师,几位舞娘在毯子上面跳舞,夫人小姐们专心而看,时不时的评头论足一番。
大家分主宾落坐,因为平时也有见面的时候,并不生疏,便也没有做过多的介绍,商妙思简单的与大家寒暄之句,大家便又开始听曲看舞了。
春色如许,安静之极,片片飞花落下,将这些小姐们映衬的越发楚楚动人了。
商妙思坐在主位之上,她四处的打量着这些小姐们,与几位夫人也常作言语交流。大家虽然客气,却也知道这中间到底是什么意思。虽说,是为宣王爷选侧室和妾室,但是,她们哪一个也不觉得是贬低她们的身份,必竟,如今的俞羽宣己经是五珠亲王了,颇得皇帝的重用,若是他再进一步的话,那便是太子。未来的天子,到时候,她们的女儿们就不是侧室了,怎么着也会是一宫主位。
嫁女儿这种事,就赌博是一样的,赌的好,看的准,赢个满堂彩。赌的不好,看的不准,到时候,那可就要错失良机了。这些夫人们哪一个不是眼毒之人,她们可不愿意失去俞羽宣这么好的一个靠山。
舞女们随着落叶而舞,乐师们也吹的起劲。
欧阳画所坐的桌子和聂华章相距并不是太远,徐逢春的桌子则在二人的对面。欧阳画随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葡萄,扔向了聂华章的桌子之上。
聂华章看向了欧阳画,欧阳画冲她眨了个眼。聂华章还没有领会到她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商妙思己经开始喊她了。
“聂妹妹,今日府中客人太多,一时间也没有抽出时间跟妹妹说上几句话,招待不周,妹妹不要见怪啊?”商妙思一口一个妹妹的,唤的极是亲热。
商妙思一声聂妹妹,把大家的眼光吸引到了聂华章的身上,不用抬头,聂华章就感受到了几股子敌意,那些嫉妒的眼光从四面八方射来,直刺的她的肉都是疼痛的。
却原来,帝街之上,俞羽宣抱她飞奔,早己经传遍了京城,这些女人,未来宣王府之时,便己将聂华章视为了最大的劲敌。
第64章 ,高贵()
商妙思只用一句话,成功的便将这些个女人们的眼光全然的放到了聂华章的身上,聂华章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淡然而坐。
“宣王妃客气了,华章身份低微,王妃还是先招待各位夫人和小姐要紧。”聂华章不过是顺语而说,客气客气罢了。
可是,这话在有些人听来,却不是这么简单了,似乎正好可以给她们一个借题发挥的借口。聂华章的话音一落,与她斜对面而坐的一个年轻女子不由的发出来了一声蔑视轻哼,听得出来,她对聂华章的回话十分的不屑。
“刘小姐,莫非是本妃招待不周,惹你不悦了吗?”商妙思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过是一声轻哼,便清晰的落入到了她的耳中。
这名刘小姐,就是刘侍郎府上的千金,刘侍郎一心想要巴结商朋,夫人和小姐自然也是跟刘侍郎站在同一战线了。
“王妃招待周全,小女怎敢不悦,”刘月彩盈盈一笑,轻然起身,她着一身粉色的衣服,看起来倒是不错,整个装扮也算清爽,只是,为显富贵,她在发间戴了一个硕大的金簪子,如此一配,整个人的美感降低了不少。但她却不以为然,凡是显贵家的小姐,哪一个不打扮的富贵之极。“小女想说的是,有些人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却还敢大咧咧的与我们坐在一起,当真哼”
刘月彩的话并未说完,单听她的这一声哼,就知道她肯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听她这话的意思,字字句句的全然指向了聂华章。
欧阳画看了一眼聂华章,她有心为聂华章出头,却也有自己的目的,也不想过多的竖敌,所以,她想再看一下。
“刘小姐,当真怎么了?”聂华章抬头,笑着看向了刘月彩,她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当真凤凰堆里钻进了鸡,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刘月彩的这话说的可是真毒,一句话的功夫,将聂华章贬低的什么也不是了。
这就是女人,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绝对的争斗,听了刘月彩的话,众人轻笑了起来,刘夫人还特别的对自己的女儿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光。看来,刘月彩说话如此狠毒,那可是得了刘夫人的真传了呢。
意料之中的战火在此时并没有燃烧起来,聂华章依然淡然一笑,有话说的好,有再一再二,却没有再三再四,若是有人欺她,可以先让一次。若再欺,那便不好说了。
“刘小姐,话不可如此之说,元宵节时,在九爷府上,聂姑娘一曲青衣折腰舞闻名京城,连红粉楼里的头号花魁窦晚娘都甘败下风。给咱们王爷挣了不少的脸面呢。”商妙思笑语而言,听起来她似乎是在为聂华章说话,实际上,她不过是把战火再燃一下罢了。
听了商妙思的这话,人群中便有人不悦了。
“窦晚娘,她算是个什么东西,红粉楼里,有一个好玩意儿吗?”不知谁家的夫人骂了一句,竟将窦晚娘骂的是一文不值。
如此,也给了刘月彩一个更好话题。
“是呢,会跳舞如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总跟红粉楼里面的人比,能高贵到哪儿去呢。”刘月彩又言,暗指聂华章不过是和窦晚娘如此一类罢了。
众人又是一阵的哄笑。正当这时,一直不言语的徐逢春突然间开口了。
“刘小姐,你这话听着不怎么好听啊?”徐逢春冷笑了一声,“我听闻聂姑娘可是宣王爷的救命恩人,当日九爷举办元宵宴会时,也有众位皇子参与,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些和聂姑娘有所交集的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呢?都不怎么高贵呢?”
徐逢春的话,当时便把刘月彩气的是口歪眼斜的,顿时无话可说。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窦晚娘”刘月彩转而又提向了窦晚娘。
这窦晚娘也算是倒了霉了,人家搞个聚会,她连知道也不知道,平白的就躺了枪,一次一次的把她给拎出来言语糟践。
“窦晚娘怎了?那日九爷宴会上,窦晚娘可是与宋将军一起去的,我听窦晚娘说,商大将军也是她府中的常客呢,刘小姐,你怎么个意思呢?”聂华章轻轻一个接话,就又把刘月彩绕进去了。
徐逢春突然站起了身体,双手拍了起来。她慢步跺到了刘月彩的面前,秀手一动,颇有几分戏弄意味的挑起了刘月彩的脸。
“刘小姐,让我瞧瞧您的这张脸,您这是有多高贵啊?高贵的鼻子都长到脑门上了呢。”徐逢春的话,让众人颇有几分尴尬。
有人听了这样的话,竟是止不住,笑出了声来。
“你”刘月彩怎么也想不到,这徐逢春会给她难看,这个庶女,早早晚晚的也要收拾了她。
“我什么我?刘小姐,以后说话的时候,想想该怎么说,有时候,就那么一个错字,一句错话,说不好就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了呢。”徐逢春的话,不无道理,窦晚娘虽出身红粉楼,可是,也不是刘月彩这类人说糟践就糟践的。
刘月彩气极败坏,当时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去打徐逢春,奈何徐逢春最先出手,死死卡住了刘月彩的手。“刘小姐,不长教训啊?要论打架,你还真不行,小手,收回。”
徐逢春将刘月彩的手扔了回去,刘月彩一个趔趄,竟差点儿摔倒。
“好了,本妃邀请大家是来共赏春色,谈话家常的,并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商妙思知道这一句没有讨到便宜,所以,赶紧把这个话题给岔开。她换了一副笑脸,继续说道:“今日春色大好,舞女们的舞跳的可好看?”
众人又将眼光放到了舞女的身上,说实话的,这些舞女们跳的还真是一般,极其的一般。
“王妃,其实,我们都想一睹青衣折腰舞的风采”其中一人提出来了这样的建议。
青衣折腰舞,失传己久,怕是当今没有几个人会跳,这里坐着的人,怕是见过也没有见过吧。
众人再一次的将眼光放到了聂华章的身上,聂华章算是明白了,敢情今天是给她摆的鸿门宴啊,事事都得找着她啊?
第65章 ,拒绝()
聂华章就那么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她知道,大家伙己然把眼光全然的放到了她的身上。
“聂姑娘,你看,大家都想让你展示一下青衣折腰舞的风采呢,你怎好拂了大家的主雅兴啊?”刘月彩又站出来了,好像今天她在聂华章这里占不到光就睡不着一样。
今天可是真奇怪了,谁的裤子没穿好,专露刘月彩。
“就是就是,跳来看看呗,”不知谁家的夫人管不好自己的嘴,竟也开口说话了。
众人起了哄,聂华章坐在那里,淡定的喝着自己的。她听到了,却装作没有听到,她看到了,却只当作没有看到。
“别是聂姑娘根本就不会跳吧?”刘月彩第一个质疑。
听了她的话,徐逢春冷哼了一声,就这样的智商,还想在王府里面混,李瑟瑟比她高明些,混了两年,怕是她只能混两个月吧。
“就是就是,别是根本不会跳,怕在咱们面前出丑吧。”众人又是交头接耳的说了起来。
商妙思淡然一笑,高贵的开口,似乎是在替聂华章开脱:“聂姑娘确实是会跳青衣折腰舞,昨晚王爷回来的时候,我特意问了呢,你们不要质疑。”
“那跳来让大家看看啊?我倒不知这世间还有什么青衣折腰舞”又有人想要看热闹了。
“我不跳。”终于,沉默己久的当事人终于发声了,聂华章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扔到了桌子上面,发出来了清脆的一声响声,她刚说的三个字,犹如石头一样,狠狠的砸在了众人的心上。
她这一拒绝,拂的可不光是众人的面子,连商妙思的面子一并拂了。
听了她的话,欧阳画轻笑了一下,果然是有个性的人呢。
“你是不是不识抬举?”刘月彩又想挑事儿了,可是,商妙思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瞬间就住嘴了。
“既然聂姑娘不想跳,那便不跳了,又何必强行的难为人家呢?大家都是客,和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