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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近了,马上就要搜到他们这里。大嘴兵却依然在坚持:“你们先说,不然,我就把你们交出去。”
再这么僵下去就来不及了。反正这身份迟早要暴露的,不如现在说出来,大不了呆会冲出去,这点人,想要困住她和司马晗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会打草惊蛇,拿不到绛威珠而已。南荣若水挺直了腰杆,傲骨铮铮:“我是南荣若水,南荣漠的女儿,他就是司马晗。我俩现在是天朝的逃犯。听明白了吗?”
大嘴兵的声音有点异样,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你真的是南荣若水?”
“是。”南荣若水回答得斩钉截铁。
大嘴兵仍然不肯相信:“你拿什么来证明?”
叮的一声,一朵梅花状的寒光打了出去,正中院中一棵树上的叶子,凝成一块寒冰,又迅速地化成水。寒梅掌,南荣漠的标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嘴兵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的评价,院门被撞开了,几十个士兵手举火把拿着兵器冲了进来。
第446章 我真的是骗子(15)()
领头的兵毫不客气地拿刀指着这三个人:“你们在干什么?”
大嘴兵破口就骂:“老子在军队呆了十来年,还从来没有自己人拿刀指着我。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靠拍马屁拍上去的一个小队长,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队长的火气也很冲:“我看就你像是放火的。来人啊,把他抓起来!”
大嘴兵捋起袖子就冲了出去,指着那帮人骂骂咧咧:“我倒要看谁敢抓老子。你们这帮家伙成天只知道喝酒偷懒,让人钻了空子放火,大半夜吵吵闹闹,惊了将军的马,害得老子觉也睡不好,大半夜的来找汉玛斯大夫帮忙替马压惊。你们放火的人不抓,却来抓老子。来啊,来啊,来啊!就你,没事就拿刀指人,有种就朝老子这胸口处捅进去,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跟你姓!”
大嘴兵虽然在左孝鸿的面前是孙子,但在其他人面前却是个爷,资历老,又是替将军看马的,虽然这活很贱,但是很好栽赃嫁祸,只要他随便一开口,说谁谁谁私底下把马怎么样了,那人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人一看要打起来,赶紧劝架,这边对那个小队长说“找人要紧”,那边对大嘴兵说“安抚马重要”,这么一劝,将两边拉开了,各自叫骂着去忙各自的事情,而司马晗和南荣若水自动成为了不需要排查盘问的对象。
吵架的、看热闹的全散了之后,南荣若水恭敬地冲大嘴兵拱了拱手:“谢前辈出手替我们解围。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大嘴兵摆了摆手:“别前辈前辈地叫,从当兵到现在,他们都一直叫我大嘴,连真名都快就记得了。你要是不嫌我老,就叫我一声大嘴叔。”
南荣若水嘴甜,立马改口:“大嘴叔。”
大嘴兵听得心花怒放,不住地称赞:“还是南荣将军教得好。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不是什么人物,只不过当年跟过南荣将军,他将我从一个小卒一手提拔到参军,后来又顾念我家老爹年纪大了,身边缺人照顾,又举荐我进了京防,离家近一点。让你叫我叔,是我脸皮厚,占了口头上的便宜。”
南荣若水倒不像那些眼睛长在脑门顶上的大户小姐,成天把门第、出身挂在嘴边,她与人交往,只喜欢凭感觉,这个大嘴兵倒是有点合她的胃口:“大嘴叔叔是跟过我爹爹的人,无论从年龄还是辈份,我都应该要称你一声叔。刚刚因为不知道大嘴叔的身份,多有唐突之处,不过我知道,您一定不会怪我的。”
这娃娃,就是讨人喜欢。大嘴兵乐呵呵的。
既然都是自己人,许多话也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可以直接问。“大嘴叔既然在左孝鸿的手下做得不开心,为何不干脆退役呢?算起来,你的兵役应该满了。他们没有理由留着你才是。”
说到这里,大嘴兵狠狠地捶了自己一拳,摇着头悔恨不已:“若水姑娘,我大嘴做了件没有办法挽回的错事,对不起将军啊!”
第447章 我真的是骗子(16)()
南荣若水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大嘴兵如此自责。
大嘴兵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将军府里的梅林和夫人的墓就不会被毁掉了。”大嘴兵说,那日他喝多了酒,说着说着就说到左孝鸿。他讲了几句大实话,说左孝鸿不过是靠父亲左丞相才当上的将军,跟南荣漠完全没有办法比,还说左孝鸿一上任就打击异己,没有一个将军该有的胸襟,最后说得生气了,说了句不太好听的话,意思是左夫人那样的女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儿子出来,连着左夫人也臭骂了一顿。
这话很快就被拍须溜马的人汇报给了左孝鸿,结果左孝鸿阴险地下了一道命令,铲平梅园,东方吟梅的墓地就在梅园里,她的骨灰已经被南荣漠移走,留下的是一个衣冠冢,而左孝鸿连这个衣冠冢都没有放过,不但踏平了它,还在原址上建了一个茅厕。
这是对一名死者最大的不敬!
南荣若水气得脸色发白,大拇指掐到肉里,流出血来:“他左孝鸿欺人太甚!”传言只说梅园被踩平了,但没有提到衣冠冢的事情,估计也是害怕彻底激怒南荣漠杀上门去,所以自己做这些小动作,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大嘴兵又给了自己一记清脆的耳光:“都怪我这张嘴啊!如果不是我多嘴,又怎么会连累将军和夫人受辱?我自知罪孽深重,因此想做点什么来赎罪,所以才装疯卖傻呆在左孝鸿的身边,为的就是找机会让他受点教训,我也要让他失去自己最在意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司马晗听出了这话里的玄机:“你当马夫,应该是你自己要求的吧?”
大嘴兵承认:“他那么在意那两匹马,如果有什么闪失,肯定会很心疼。”
司马晗接着问:“那这两匹马一直都不肯生小马驹,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大嘴兵哈哈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爷。实不相瞒,这两匹马其实一点毛病都没有,之所以不肯生小马驹,是因为我给它们吃了药,让它们失去了性趣。”一开始他本来是想下毒把这两匹马毒死的,然后找个理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但是,这马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他买好了砒霜,最后却没有下,就换了个方法,让它们不下小马驹,令左孝鸿天天为这事情操心,花大把的银子。“其实我想把这两匹马运走,气死左孝鸿,可惜他看得紧,还有就是现在我还不能走,他做出那种事情来,区区两匹马不足解气。”
“那你还想怎样?”一个人对付左孝鸿那只狐狸,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他还想做那么多事情,就更危险了。
大嘴兵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我一直都怀疑左孝鸿与藩南国那边有勾结,如果能找到这方面的证据,在皇上面前奏他一本——看他左家还怎么嚣张,到时候南荣将军就能重新回来,弟兄们还跟着他干!”
第448章 女人何苦难为女人(1)()
他越说越兴奋,似乎又见到南荣漠带领着他们驰骋沙场里的情景。
南荣若水十分不忍心地打断了他的美梦:“大嘴叔,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我爹不可能再回来了!收集左孝鸿证据的事情,这太危险了,不适合你去做,我会另外安排。不过,我估计没有什么用。现在左家一手遮天,皇上已完全被他所蒙蔽,就算有人把左孝鸿勾结外人的证据摆到皇上的面前,左满棠凭借他那三寸不烂舌,也必定能找到理由为他儿子解脱。还有我爹,他已经被伤透了心,上回当着百官的面与皇上绝裂,依皇上的性子,不可能再容他,而我爹也不会再侍奉这样的君主,就算有一天皇上亲自出面求我爹出山,我爹都不会答应。你也看到了,我娘的衣冠冢都没有保住,我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皇上纵容左家人如此羞辱我南荣家。”
兔死狐悲,大嘴兵的心里也忍不住阵阵伤感,那些他最骄傲的岁月,最在乎的人,最真挚的兄弟情,不可能再回来了。“收集证据一事,我们暂时不讨论,还有一件事情,我有听说,左孝鸿有件宝贝,非常厉害。之前他与藩南国的单必克小规模地交锋过几次,赢了,全都是因为有这个宝贝的原因。”
绛威珠。霸气与攻击性最强。如果论才能,单必克未必会输给左孝鸿,而左孝鸿却能一连赢他几次,必定是因为绛威珠的缘故。
看来这东西真的在他手上。
大嘴兵不无遗憾:“我一直就想着把这个东西偷出来,然后带着那两匹马直奔锦州城投靠你们。那还不得把左孝鸿气死?可是我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打听到这个宝贝是什么,这府里我已经找了个遍,甚至我还去偷看过左孝鸿洗澡,没有任何发现。”
南荣若水:“我们也是为了这东西来的。大嘴叔,那把火是你放的吗?”没有这把火,她和司马晗也不可能从那房间里逃出来。
大嘴兵否认:“不是。”
那会是谁呢?难不成这府里还有另一个人在暗中帮他们不成?可他们这几天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或者相识的人。
又也许,左孝鸿还有别的仇家,为了报复他,故意放了这把火,恰巧替南荣若水他们解了围。
事情越来越复杂,看来绛威珠一事,得越快越好。
大嘴兵提到了一条线索,边城有一座城隍庙,左孝鸿每次出征之前都会去那里拜一拜。大嘴兵想去那看看,可惜庙里白天人太多,而晚上他得给马添夜草,左孝鸿起来好几次查他的勤,根本就脱不开身。
南荣若水和司马晗决定走一趟。
这座城隍庙很大,已经两百多年的历史,原本已破败不堪,左孝鸿来到这里之后,花钱将它大肆地修善了一番。善男信女们都已归家,只剩一个庙祝弯着身子在灯下清点着这一天的香火钱,宽大的道袍补丁上打着补丁,根本挡不住这塞外的寒风,不得不用一大块头巾包住自己,十分凄凉。
第449章 女人何苦难为女人(2)()
南荣若水掏出一些碎银子,放到庙祝前面的铜钵之中,金属撞击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香火之地显得特别清晰。庙祝抓起银子,掂了掂,不无讥讽地说:“南荣家的小姐怎么这么穷,才捐这么点银子,看来今天菩萨是不会保佑你了。”
南荣若水听这声音,大惊:“洛夏!”
庙祝将头巾撤去,露出娇俏的脸庞,这满眼仇恨浑身怨气的女人正是洛夏。“怎么,见到我很奇怪吗?”
按理,她已经被左孝鸿送出边城了,但是她中途又折了回来,原因就是她在火场之中见到了一个背影,而这个背影让她立即就想到了南荣若水。
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更深刻,洛夏恨南荣若水恨到了骨子里,任何可能,她都不会放过。她迅速地打听了一下边城近些日子里以来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锁定了传说很厉害的汉玛斯和水诺怒娜这两个外来人,而她听说他们已被左孝鸿请到府上去了之后,就更加肯定她看到的那个背影是南荣若水的。来城隍庙,是碰运气。左孝鸿那里现在乱成一团,她不适合再去,直觉告诉她南荣若水一定也会有所行动,因此她在这里等,意外的,还真让她给等着了。
洛夏对这份惊喜很满意:“南荣若水,没想到吧,会在这里碰见我。”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她的眼睛在滴血,如同她的心。
司马晗站出来:“还有我!”
洛夏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滚开。今天是女人之间的较量。”
南荣若水轻轻拍了拍司马晗的手背,示意他不必紧张,平静地问面前这个要缠住她不放的女人:“洛夏,你应该很清楚我跟单必克之间是怎么回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想过要介入到你俩之间去。”
“但是你已经介入了。”身着道袍的洛夏散发着一股清冷之意,来自于她的心底,“你比任何女人都狠。这么多年,他身边有很多女人,我都不恨,我只恨你。那些女人虽然在他的身边,却从来都不曾在他的心里,可是你呢,无论你在哪里,你一直都在他心里占据着。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没有办法把你从他的心里赶走。你说你可不可恨?”
又一个为爱而疯狂变得是非不清的女人。明明是男人花心,可演变成了一剧女人为难女人的戏码。南荣若水觉得自己很冤枉:“这件事情,真不是我的错,你应该找单必克好好谈谈才对。”
“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划脚本告诉我该做什么。”洛夏围着南荣若水转了好几圈,用一种鸡蛋里挑骨头的语气说,“你有什么好?论脸蛋,我不比你差,论身材,我比你好,论家世,你现在只不过是个民女,还是个逃犯,论清白,你都跟过多少男人了?你凭什么就能让他喜欢你?”
南荣若水很无辜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这个问题,似乎还是得单必克来回答。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如果你问到了,请告诉我一声,我改到他不喜欢,行么?”
第450章 女人何苦难为女人(3)()
洛夏显然不欣赏这份幽默。“南荣若水,你别得意。”她撇下情敌,转向司马晗,恨意稍稍减了几分:“不要怪我没有给你机会,你现在可以走了,南荣若水留下!”
她的目标是南荣若水,不是司马晗。对于司马晗,她的感觉很复杂。作为南荣若水的男人,她肯定痛恨。但是作为一个痴情的男人,她多少有点敬重。这世上痴情的男人不多,单必克更是个令不少女人伤心的花花少祖,纵观天下,能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的男人,太少太少,死了太可惜。
她早已暗地里派人通知左孝鸿赶来城隍庙抓人,相信差不多就要到了。
司马晗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感激一下对方的另眼相看:“洛太子妃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可能走。”
洛夏冷笑:“好一个痴情的男人。我还真的有点舍不得杀你们了。真想看看那传言会不会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肯定会有一天用剑指着她逼她交出手中的九子龙珠来完成你的大业。那时候的你们,会怎样?还会彼此相爱吗,还是恨不得杀了对方?”
“怎么可能?”司马晗反驳道,“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的!”
“砰砰砰”,庙门外有异响,洛夏猜想是左孝鸿的兵马到了,不禁仰天大笑:“是的,不会有那一天的,因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祭。南荣若水,你到了地狱之后好好的做一个守妇道的鬼,不要再勾搭别人的男人了。”
庙门无声息地开了,一阵寒风吹入,毛骨悚然。外面并没有洛夏所盼望的兵马,及目所至,一片空旷。
“主子主子”微弱的声音传来,将他们的目光往下引,六个人包括洛夏的贴身婢女全都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洛夏急奔过去,除了那个婢女还有一口气之外,其他人都死了,五脏俱裂。
婢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去找左将军的路上被人伏击”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洛夏抓住婢女的手,急切地问:“是谁伏击你们的,他们有多少人?”
婢女的手往下一垂,两眼一闭,再也没有醒过来。
洛夏大声地呼喊着婢女的名字,试图叫醒她,然而徒劳无功。婢女的手中捏着一个布卷,抽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血字:“赶紧回国,饶你不死!”
洛夏愤怒地站起来,将血书砸向南荣若水:“贱人,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