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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若水终于听到了一句她想听到的话,激动地扭过头:“你说什么,司马晗还活着?”
第203章 不能说的秘密(17)()
单必克痛恨南荣若水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关心与惊喜,红烛跳跃,照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活着没有。不过,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死不了,也活不成。”
南荣若水坚硬的棱角变得柔和,鲜有地表现出了她感性的一面:“无论他是生是死,我都不会留在这个地方。”
单必克自认为自己纵横情场多年,无论是哪个女人,只要一眼,他就能看出这个女人的弱点,知道如何讨她的欢心。可是南荣若水是个例外,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更不知道如何去改变她。
她之前明明就不喜欢司马晗,可是,为什么她突然就转了性了呢?
“那个不举王爷有什么好的?”单必克不甘心输给了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男人,犹如一个武林高手信心满满地找一个江湖小混混比试,却被对方轻易地给灭了,“他能给你什么?”
不回答这个问题,这男人肯定会疯。南荣若水只得耐下心来,给了他答案:“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能给我什么,因为他在骨子里就已经认定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他的命。他跟你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从来都不会要求我什么,更不会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而你,所有的付出,都是有目的的,要求对方一定要有所回报。”
单必克仔细地咀嚼着南荣若水的话,似有所悟:“那如果我说,我也可以做得到呢?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南荣若水回答得太快,对方明显地被噎到了。
“为什么?”
南荣若水顿了一下,说:“因为你有过太多的女人,太脏。”在她的眼里,单必克就像是一件被无数女人穿过却从来不洗的肚兜,残破,肮脏,还散发着一股异味,令她无法忍受。
男人,也是有贞节一说的。这种贞节,指的是他们的身体应该忠于他们的感情。他们睡过的女人,一定要是他们所爱慕的,即便两人无法永远相守,至少,他会在心里尊重她,在今后漫漫的岁月当中,不会在另一个女人面前恶意地抵毁她,或者在其他男人面前把她提出来,当成炫耀自己的资本。
所以,她能原谅司马晗与左倾人之间的故事,却无法忍受单必克的那些艳事。
司马晗曾经说过,这世上的女人每一个都有她的好。
单必克却曾经说过,这世上的女人每一个都是用来睡的。
这就是区别,前者以一颗卑微之心去认识女人的美丽和心,后者则以一副恩赐的嘴脸去索取女人的身体。
“贞节?”单必克彻底地被激怒了,不知是酒意还是愤怒,整个人包括指甲都在泛红,“那你知不知道,在男人的眼里,女人的贞节更重要?我倒要看看,如果你失贞,他司马晗还会不会把你当成宝。”
南荣若水全身每个毛孔都拉起了警报:“你想干什么?”
单必克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无惧,无畏,无耻,无心:“良辰美景夜,洞房花烛时。我要让司马晗就算能活着回来,也只能捡我的破鞋。”说完,他俯身朝她扑了过来
第204章 不能说的秘密(18)()
南荣若水弓起膝盖,顶住单必克的腹部,双脚一蹬,直接踹在了他的裆部,这一脚的力度不小,单必克痛得跳了起来,又倒在了地上,缩着身子,不停地吸着冷气。
好狠的女人,就算是绑着,也十足的凶狠!
“喵喵,上!”南荣若水一声令下,大花猫立即从包袱里钻了出来,直接朝单必克冲了过去,全身金毛倒竖,用它最大的嗓门发出如虎啸一般的怒吼:“喵——”亮出了它尖尖的利牙,一口就咬住了单必克右手的虎口。
“猫”单必克一见到喵喵,整个人都傻了,完全忘记了眼前的这只动物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宠而已,更忘记了他自己身怀绝技完全可以一掌将它劈死,他使劲的甩着手,祈祷能“猫口脱险”,可喵喵就是不松口,两只眼睛在黑夜里发出莹光,更吓得单必克魂飞魄散:“走开,你给我走开!走”
只见他缩在地上,不停地将身子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无处再逃,更加没了主意,两道热泪流了出来,哪还像个男人?更惨的是,他的身下湿了一片,红色的衣裳更加醒目——堂堂藩南国的王子吓尿了!
“不要不要”单必克还在哭。这台词按照他之前设计的剧情,应该是南荣若水对他哭求用的,可现在,他自己用上了。角色转换得如此成功,令南荣若水都大感意外。
喵喵咬得都累了,松了口,举起毛茸茸的前爪拍了单必克一下,他吓得赶紧抱着头将脸埋进了膝盖里:“不要不要”像个正要被逼良为娼的黄花闺女。
栖凤殿外的守卫正一人拿着一壶单必克赏的酒喝得正欢,听到主子的哭声传来,不由得心生疑虑。有个警觉性高点的守卫立即抓起兵器准备往里冲:“不好,殿下好像有危险,我们得去救他。”
另外一个守卫立马拦住:“你傻啊?今天是殿下的大好日子,你这么冲进去坏了他的好事,小心脑袋不保。”
“殿下好像在哭。”
“没事。如果真有危险,殿下喊的应该是‘来人啊’,救命啊’,而不是像个女人一样地在那里哭。”这个神经相对比较大条一点的守卫立即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这叫情趣,懂么?像殿下这种人吧,女人玩多了,就会老想着花样玩点别的。自己编个剧啊,扮个角色啊上一次,他就跟别人演过一次貂蝉戏吕布。”
第一个守卫立马提出疑问:“不是吕布戏貂蝉吗?”
此人立马就被不吝赐教的那个家伙鄙视了:“那多老套,多没有意思啊?当然得创新,越创新才越有情趣。”
“噢!”对方恍然大悟,“那今天晚上的戏是什么?”
“笨,这都听不出来!”守卫夫子谆谆教导,“肯定是潘金莲怒打西门庆。”
对方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很有新意啊!”
第205章 不能说的秘密(19)()
喵喵眼尖,瞅见单必克的腰间有把刻着图腾的小匕首,它用嘴叼了过来,送到南荣若水面前。南荣若水大喜,用这匕首将身上的绳子割断,又用之前的包袱皮将喵喵包住,背着它迅速地逃离了栖凤殿,来到了宫墙底下,将小家伙放了出来。
“喵喵,你赶紧走吧!出了这宫,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单必克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和羞辱,待他恢复过来,必定会下令追杀这只让他颜面尽失的小家伙,以南荣若水和白傲雪目前的状况,都保不住它,所以,它只能走。
喵喵很通人性,不停地蹭着南荣若水,依依不舍的模样。
南荣若水将它抱在怀里,抚摸着它如缎子一般的皮毛:“我暂时还不能跟你一起走!大师姨被关回了冷宫,我得去救她!”
这次逃跑失败,是她太大意,完全低估了单必克的心思慎密,到头来害得白傲雪不但没有离宫,反而真正地被控制了起来。这是她的错,她要去挽救。
喵喵舔了舔她的手心,转身跃上了一棵大树,寂静无声,再连续几次跳跃,爬上了宫墙,又回过头来看了南荣若水一眼,跳了出去。
冷宫门口。
冷宫四周果然加强了防护,门口多了七八个守卫,就连屋顶上也蹲着两个守卫,防止白傲雪她们再次从这逃走。
“让开,我要进去!”南荣若水理直气壮地命令道,气场逼人。
守卫们不明就里,小心地盘查:“王妃娘娘不是应该在栖凤殿么,怎么到这冷宫来了?”
“我跟你们殿下吵架,又被贬回来了!”南荣若水见他们依然不相信的样子,不由得杏目微瞪,“怎么,不信我?冷宫这地方有什么好的,我还非得巴巴地来?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要是不让我进去,呆会我自己走了,逃出宫了,到头来可别怪我。”
明明能出宫却跑回冷宫,这确实不太合常理。不过,自从南荣若水到这皇宫来,再不合逻辑的事情都发生了。一个性格很暴戾的主子就已经很让这帮守卫们很头痛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身份待定、地位待定、就连行事的风格也待定的女主子,这未来的日子真的有点过不下去的“赶脚”啊!
守卫领队赔着笑脸问:“王妃娘娘可有凭证?”
南荣若水拿出单必克的那把匕首,递到他的鼻子面前:“这就是凭证。”
对方一见到匕首上的图腾,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小的该死。小的这就让王妃娘娘进去!”
南荣若水也不再跟他废话,抬脚就跨进了冷宫的大门。
东屋。
阿奴挨了三十下板子,皮开肉绽,裤子完全粘在了血肉上,惨不忍睹。白傲雪正在替她擦洗身子,将衣服剪开,把粘住的布料一点点用热水化开,再揭下来。这比板子打在肉上还要痛,阿奴两手紧紧拽住床边的栏杆,嘴里咬住被子的一角,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第206章 不能说的秘密(20)()
白傲雪看得满脸是泪,不住的自责,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不该信了南荣若水的话:“既然我已经呆在这里十五年了,再呆下去又有什么关系?如今反而连累你再受折磨,是我这个做主子的错。”
阿奴拚命摇着头,不认可主子的说话。她倒觉得南荣若水来之前,她的主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而现在,她的主子又活了过来。
南荣若水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立在墙角边上,不敢放肆:“大师姨!”
“你还回来干什么?”白傲雪清理完阿奴的伤口,又亲自替她敷上伤药,一门心思全在这上面,并没有看南荣若水一眼。
南荣若水知道白傲雪心里难受,她自己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大师姨没走,我当然也不能走!”
白傲雪听到这话,语气稍稍变好了一些:“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但是,我不打算出去了!”
“为什么?”南荣若水有点着急,她冒着风险跑回来,就是为了救人出去,对方现在却说不想走了。“就因为失败了一次吗?”
白傲雪有些灰心地说:“还不够吗?一次失败就要了阿奴的半条命,再失败的话,阿奴就没命了!”
“下次我会小心的!”南荣若水轻声说。
白傲雪冷笑:“没有下次了!你功夫不错,脑子又灵活,少了我们这些累赘的话,能逃得更顺利一点。”
“可是”
“没有可是!”白傲雪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些什么!”
对方现在的情绪非常不好,实在不是商谈逃跑的好时候,再者阿奴再在身受重伤,根本就挪动不得,南荣若水只得退出了东屋,回到西屋,另想办法。
好在单必克被喵喵那么一惊吓之后,一连病了几天,暂时没功夫找她算帐,而外人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单必克又守口如瓶,单布思汗料到这事和南荣若水脱不了关系,打算追究她的责任,但听说她自动自发地去了冷宫,而他又想起了冷宫之中的白傲雪,最后,决定暂时缓缓,只吩咐守卫们严加看管,等单必克身体好了之后,再作发落。
这几天里,南荣若水设定出好几套逃跑的方案,低声下气地拿去和白傲雪商量,都被拒之门外,只要她多说两句话,白傲雪就会出白练来对付她。
南荣若水几次三番受到如此打击,不免有些泄气,白傲雪对她的不信任,更是伤到了她的心,再加上喵喵也不在,连个能听她说话的活物都没有,愈发凄凉,加之一直和天朝失去联系,司马晗下落不明,单必克虎视耽耽,单必思汗伺机寻仇这些不顺心的事情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一直被她刻意掩藏在心里的乡愁,一点一点地涌了上来,她开始想家,想念父亲,想念王府,想念自己用鸡毛掸子追得司马晗到处跑的日子
人的心一旦柔软,就开始变得不够坚强。她开始怀疑自己,也对司马晗的生死变得没有信心。终于,在白傲雪再一次将她赶出东屋之后,南荣若水再也忍不住了,跑回西屋一顿乱砸,将来日来的不顺心统统发泄出来,站在一屋子的残乱中央,对天长啸:“司马晗,你不是说过,无论我到天涯海角都会来找我的吗?你丫的说话不算话!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来,我就不要你了!”
第207章 强势归来(1)()
屋檐上幽幽地传来了细细的男音,满含委屈:“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你说过我是你的人,你不要我了,那我又该怎么办?”
这声音
南荣若水猛然抬头,只见有个男人一招金钩倒立,吊在房梁之上,蓬头垢面,满脸胡须,黑得就如同刚从煤堆之中爬出来一般,只有那双眼睛,炯炯发亮,如此熟悉
“你”南荣若水使劲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不举”
“咳咳咳”司马晗被这称谓呛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飞身落至南荣若水的面前,“娘子,你应该叫我相公,还有,自家相公不举,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还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叫我,更何况,这个称谓完全背离事实”
南荣若水两手同出,捏住了他的脸,如和面一般使劲揉着,似乎想要揭掉他一层皮,眼睛变得闪闪的,有泪光涌现,鼻声有也了:“相公,真的是你?你没死?”
司马晗也深感这次夫妻重逢的不容易,心里有也有点点酸:“娘子,你说过,我的命是你的,没你的允许,我怎么敢死!”
南荣若水又哭又笑,连日来的不开心一扫而光,冲着他张开了双臂:“相公!”
司马晗也怎能错过如此重要的拥抱,也赶紧敞开了他的怀抱:“娘子!”迎接他等待以久的温香满怀——
“哎哟!”司马晗的耳朵被拧了。
南荣若水的手法依然那么熟练,模样也依然那么凶:“你死哪去了?现在才来!”害她在这里担心受怕,天天晚上做恶梦,梦到他浑身是血。
司马晗捂住耳根连连告饶:“不是我不想来,而是我当时伤得实在太重,没法来!娘子,你不要一见面就打我,行不行?”
南荣若水收了手,环腰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拼命地吸着鼻子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又开心又难过地说:“不打你,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梦,真的是你来了!”
司马晗紧紧地回抱她,享受着这片刻的幸福。南荣若水眼尖,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疤,她不顾他的劝阻,将他上衣剥了个精光——惊呆了!
全是伤!胳膊,胸口,后背,大大小小数十条疤,尤其是背上,有条伤疤从左肩胛处一直划到右腰处,如一条巨大的蜈蚣,狰狞可怖,从纹路可以看出,当时这条伤口的内侧都翻了转来,缝了数百针才将它合上去的。
他曾经是京城最俊美的男子,尤其是肌肤,洁白如玉,在无数个春光明媚的清晨,养过她清澈的眼
南荣若水不说话,难过得想死。他是怎样个死里逃生,才保住了这条命的,只要稍稍想想,都让她觉得害怕,不由自主地将他抱得更紧。
司马晗知道她在心疼自己,也在自责,他故作轻松地说:“我觉得这样挺好啊!挺有男人味的啊!如果你不喜欢,我找我师父帮帮忙,让他给我配点药膏之类的,用不了多久,这些疤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