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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晗惊讶不已:“我没有!皇兄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
皇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朕也希望这是谣言。可事实上就是如此。你明明先爱上左倾人,却还是让她进了宫,目的就是为了娶南荣若水,想借南荣漠的兵权壮大自己的力量。”
司马晗提醒道:“这场婚姻是你和母后硬要赐给我的。”当初他还为此懊恼了很久。
皇上冷笑:“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让朕还觉得你受尽了委屈,觉得自己有愧于你。”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司马晗的心很灰。
皇上的意更冷:“不只这样。你还写信给藩南国可汗,希望他能在金钱和武器上给你提供帮助。并许诺你一旦登上皇位,愿意将两国边境处的十个城池送给藩南国,且每年向他们缴纳贡赋。”
“全部都是无中生有!”司马晗想到了,“是单必克说的。是他陷害我!你把他找来,我可以跟他对质。”
皇上更生气了:“他已经失踪了!一定是你害怕自己的事迹败露,所以才把他藏起来了。王妃说起单必克失踪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证明她根本就知道人在哪里。”
越说越乱。司马晗满身是嘴都讲不清。“空口无凭,你不能凭空想像再加上一个外人的挑唆,就认为我想要谋反。”
皇上:“朕当然有证据,也有单必克之外的证人,并且,这个证人跟你还有莫大的关系。如果你不想自取其辱,朕劝你还是乖乖认罪的好。朕不想让母后知道她的儿子会自相残杀。你死后,朕会告诉她,你自请去边关驻守,几年内都不会回来,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你光荣地牺牲在了战场上。到时候,朕会给你一个尊贵的封号,替你办个风光的葬礼,就算是朕这个哥哥对你最后的一份情义。”
真是周详的计划,司马晗听得心寒:“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证物,能让皇兄如此深信不疑?”
皇上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司马晗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第117章 真假难辨(3)()
“不可能!”司马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似乎比他更伤心:“你能拿什么证明?”
司马晗摇了摇头,无奈到了极点:“如果用死可以来证明我的清白的话,我愿意。我死后,那些想陷害我的人达到了他们的目的,自然会露出马脚,皇兄到时候再替我报仇。还有,请放过南荣将军和若水,南荣家为国付出这么多年,皇上要是疑心他们,只会伤了忠良的心,更伤了国家的根本。请善待他们!”说完,他举起右掌,朝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住手!”一声娇喝传来,随即一块瓦片打在司马晗的右掌上,轻风微起,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是南荣若水。只见她踱到司马晗面前,面含怒色:“你忘记了我对你的吩咐了吗?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没有资格取它,包括你自己在内。回去后,自己找块洗衣板跪一天,姑奶奶我不发威,你当我的家规是摆着看的么?”
司马晗又惊又喜:“你还在?”
这是什么话?这男人不过才被关了这么一会,智商明显变低。南荣若水皱起了眉毛:“人家说我在他手上,你就信了,也不确认一下就去死。见过笨的,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气死我了!以后再慢慢跟你算帐。”接着,她面向皇上:“皇上,人说‘君无戏言’,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呢?”
皇上对南荣若水的出现觉得深感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荣若水撇了撇嘴:“你觉得我应该在天牢是吧?”
原来,皇上曾对南荣若水说如果她能猜出司马晗被关在哪里,就会放人,并且还给了几个暗示给她。根据暗示,地点应该在天牢,南荣若水拿了一块皇上赐的金牌去救人。可实际上,如果她真去了天牢,不但救不到司马晗,她自己都会被天牢的官兵们抓起来。
南荣若水长叹了一口气:“皇上如此费尽心思抓到司马晗,又怎可能轻而易举地把他给放了?说是给我一个机会,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主要目的是想把我的注意力引到宫外去。先头我来揽星楼的时候,就觉得疑点重重,第一,揽星楼内的布置太复杂,看起来像是机关重重的样子。第二,司马晗是王爷,宫内宫外的太监宫女侍卫个个都认识他,想要把他在这么快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押送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第三,天牢那地方人多嘴杂,皇上怎么会把这么秘密的人物关在那里呢?”
皇上的脸上又显出了佩服之色:“所以你装作去天牢救人去了,实际上只不过是出去溜达了一下做个幌子,又调转头回来找人。”
南荣若水回答得一点都不含糊:“对,不过中途我还去搬了一下救兵!”
一柱香的时间虽短,但对她而言,已经完全够用了。
可是这皇宫之内全都是皇上的安排人,又有谁可以当南荣若水的救兵?
第118章 真假难辨(4)()
所有的宫灯都亮了起来,远远地,一行人急匆匆地往这边赶,最前面的,正是太后。她连龙头拐杖也不拄了,由身边的一名宫女拿着,也顾不上仪容,踉踉跄跄地一路小跑,上气不接下气。
“母后!”兄弟俩都跪在了地上。
“不要叫哀家母后。哀家没你们这两个儿子。”太后脸上的汗水还没来得及擦,眼泪就跟着滚了出来,“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居然兄弟相争,手足相殘,哀家生了你们这么两个孽子,真是愧对司马家列祖列宗啊!”
还是皇上转弯转得快,起身扶太后坐下,又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把桃木香扇,轻轻地扇风,想替太后消火气:“母后别听人胡说,朕和王弟闹着玩呢!”
“呸!”太后一口啐在皇上的脸上,“没听说拿命闹着玩的,你真当我是老糊涂呢?”
当着众人的面被骂了,皇上脸上无光,也有了一丝脾气,话也不那么客气起来:“母后,联现在在处理政事,与国家社稷有关,请母后不要参与。”
忽然一阵风起,皇上的腿上吃了一记痛,单膝跪在了地上。太后举着她从不离身的龙头拐杖,威风凛凛:“后宫的女人不能参政。皇上是想跟哀家说这句话吗?但是皇上还认不认得哀家手中的这根拐杖?”
皇上的声音变小了:“认得。是先皇留下来的龙头拐杖。”
先皇在生前,虽然传位给了长子,但对幼子一直较为牵挂,担心他因为性格过于谦让,终有一天会吃大亏。所以,特意留了一根龙头拐杖给太后,就是希望他们兄弟俩将来引起争执的时候,有样东西可以镇得住现在的皇上。
太后气得胸痛:“你们两个不肖子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哀家干脆打死你们算了。省得哀家因为教子无方,死后无颜去见司马家的祖先。”
皇上被压制住,觉得非常委屈:“母后,这件事情不是我的错,是王弟他想要弑兄夺位。”皇上连自称都改了,不再是朕啊朕的,改称我,就如当年在先皇面前一样。
太后往他脸上又啐了一口:“呸。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出来的,都是我带大的,什么性子,什么根根,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说晗儿想要夺你的皇位?我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皇上的腰杆挺了起来:“母后,我说这话是有证据的。”
太后说:“你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
皇上问:“如果王弟真的是想弑兄夺位的话,母后怎么处理?”
太后一抖手中的龙头拐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用这根拐杖,亲手打死他,为司马家整家风。听说这件事情最知情的人是仁贵妃,对不对?把她叫来!”
这时守在屋外的宫女太监们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李公公面色沉重地走进来,跪地不起:“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刚打入冷宫的仁贵妃娘娘已经服毒自尽了。”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感到万分意外。皇上激动地问:“可有救?”
李公公惋惜地摇了摇头:“太医已经去看过——无力回天了。”
第119章 真假难辩(5)()
冷宫,顾名思义,该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之地,住在这里的人,都属于被人漠视的妃子。可眼下的冷宫,灯火通明,平时里在这绝对不可能会看到的人物全来了,太后,皇上,王爷,王妃,个个都神情严肃,都来探望死去的左倾人。
一张油漆斑驳的木床,人稍稍用力一碰,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上面躺着左倾人的遗体,一床五六成新的旧棉被盖在她身上,底年垫着的被单,其破旧的程度已经让人分不清是哪年哪月织成的,冷不丁,床底下钻出一只老鼠,“吱吱”地叫了两声,又钻了回去,“沙沙沙沙”的磨牙声传来,听得人心惊胆颤。
风华绝代的左倾人,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备受所有后宫嫔妃们嫉恨的女人,谁能想到她的死会如此凄凉。白烛映着她冰冷的脸庞,一对好看的眉毛微微地颦着,是因为死的时候有些痛苦吗,还是因为她心中依然有所牵挂,让其放不下?
有人将她临死前的血书呈了上来,皇上命一宫女朗读:
皇上:
臣妾自进宫以来,蒙皇上错爱,封妃位,住华楼,锦衣玉食,奴仆无数,凡事小心照顾,无一事不周到,无一处不仔细。臣妾本无福之人,受此厚遇,自是感激涕零,日日焚香祷告,以求天佑我主龙体安康,天下太平。
臣妾原本发长见识短之辈,不知天下之事该如何断论,只知家事该以“和”为贵,王爷与皇上乃同胞手足,纵有间隙,也该谈笑间抹去。刀刃相见,你争我斗,只会让事情闹得更加不可收拾。
王爷之事,臣妾一直信其是事出有因,不得已而为之,曾力劝皇上冷静处之,怎知皇上仍一意孤行,甚至起了杀心。臣妾心属皇上,但王爷与臣妾有旧,臣妾不忍他横死。私下放走王爷,属死罪,臣妾自知不可饶恕,所以自求解脱,以免连累家人。
臣妾虚度光华十七载,父母之恩尚未报得一丝一毫,望皇上能将妾的遗体送回相府,让吾父葬在妾未出阁之时、常在下面玩耍的梨花树底下,以慰臣妾思亲之情。葬事一切从简。
不详之人左氏倾人绝笔
“爱妃”皇上扑在左倾人的身上,嚎啕大哭,他是真的喜欢她。帝王的情义虽然凉薄了些,但他还是将自己最大的一份分给了她。如今她香消玉殒,叫他如何不伤心?
待他哭够,再回头看司马晗,眼神之中又多了几分杀意:“王弟,朕会让你为贵妃的死付出应有的代价。”
南荣若水揉着太阳穴,颇为头痛。为什么这个左大小姐总是在不适合的时候做出一些不适合的事情呢?她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第一,在朝华殿的时候,本来皇上见南荣若水都比他心眼大几分,也不好意思再抱着那些陈年旧醋猛喝,可左倾人倒好,突然来个断发明志,原本可以轻描淡写的情绪,又让她搅得天翻地覆。
第120章 真假难辨(6)()
第二,在揽星楼,南荣若水刚和皇上商应协议,如果她能在一柱香的工夫之内找到司马晗,皇上就放人。可转背左倾人就偷偷地去救司马晗,结果不但没有救到司马晗,反而令皇上怒气更甚,兄弟俩当场反目,如果不是南荣若水来得及时,司马晗早就赴了黄泉路。
第三,左倾人私自放人,虽然罪状不轻,但司马晗的罪都还没有开始定,她却先急急忙忙地自杀死了。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想看到两兄弟自相残杀,可她一死,无疑是给皇上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再浇了一大桶的油。此刻,皇上必想致司马晗于死地!
真是个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女人!南荣若水想。
皇上收了眼泪,同时也将他心中的最后一丝仁慈抹去,冷冷地命人拿出一个明黄色的黄布包,掷在司马晗的面前:“自己看!朕派人去王府搜龙珠,没想到却搜出了这种东西。”
司马晗打开包裹,里头有一块玉石和几封信。玉石通体墨绿,没有一丝瑕疵,散发着一股幽光,一看就知道是玉中的极品,上面还刻着六个大字“吾皇至尊晗鉴”——这是一块皇上用的玉玺,不过是以司马晗的名义刻的。而那几封信,是以司马晗的名义写给藩南国可汗的,上面明确地表示,希望藩南国可汗助他登上皇位,届时,将边关处十座矿产丰富的城池送给藩南国作为谢礼。
司马晗的辩解很没有说服力:“这东西不是我的。”
皇上冷笑:“从王府书房的地板里挖出来的,这么隐蔽的地方,除了你自己,谁能藏得了?”
司马晗抖了抖嘴唇,没有说话。
南荣若水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敢问皇上,这么隐蔽的地方,还埋在地下。王府的书房前些日子受过火灾,我嫌那地方不好,一直不肯让人修,您派去的人又怎么能够从那么乱糟糟的地方去撬开一块砖把这些东西找出来的?”
皇上:“朕有线人。”
南荣若水了然于心:“皇上说的线人,应该是现在尸骨未寒的仁贵妃娘娘吧?”
左倾人在司马晗大婚前去王府见他,相见的地点就是书房,之那后书房就被烧了,南荣若水嫌那地方脏,一直不让修。
他们所有人都看走了眼,一直以为左倾人只是个柔弱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女子,压根都没有想到她掩藏得这样深。
什么六年前就爱上了司马晗,为此天天勤奋练习,只求自己有朝一日能以最美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多么动人的情话啊,全都是假的。从树林见面开始,她就一直在布局,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皇上和司马晗之间的关系,进而陷害司马晗,借皇上之手除去司马晗。
所以,她才会在进宫之前去引诱司马晗,令司马晗对皇上不满,也让皇上对司马晗不满。
所以,她才会在司马晗大婚之前,再次私会司马晗,趁人不备之际,偷偷地将这些“证据”藏在了书房之中,等待适当的时机将它们找出来。本来,她还想和司马晗来一场露水姻缘,让皇上和司马晗之间的矛盾更深,可是几次都被南荣若水给搅了。
所以,她才会每次在皇上念起兄弟之情,对司马晗将网开一面的时候,又挑起皇上的怒意。
第121章 真假难辨(7)()
皇上曾对司马晗说,这个证人绝对可靠,指的就是左倾人,所以,司马晗在听到答案之后,才会那样惊讶。
一直哭着喊着爱你爱到骨头里愿意为你出家甘心为你去死的女人,实际上是处心积虑骗你变着法儿把你往死路上推的刽子手。这样的天壤之别,没有几个男人能承受得了。一点都不亚于男人死心踏地爱上一个女人,为她花光了所有的钱财,想破了头脑追到她,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也是带把儿的爷们。
左倾人的这招真绝,绝到司马晗明知道自己是被她栽赃嫁祸的,却不能说。在皇上的眼里,甚至在太后的眼里,左倾人还是那个对司马晗痴心情深的女子,即便已经死无对证,但她留下来的证据,她曾经说过的证词,都是绝对可靠的。
每个女人都是一把刀,好的时候,替你削梨,坏的时候,直接削你。
太后娘娘失望地摇着头,拿着龙头拐杖的那只手在颤抖:“晗儿,你让哀家太失望了!”
“等一下!”南荣若水有话要说。“贵妃娘娘如此‘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