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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又想明白了什么,露出了得意之色
“嘣——”的一声响,接着是琴弦断裂的声音,女子“呀”的一声,花容失色。一颗小石子落在琴案的一头,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打断琴弦的。
司马晗的飞身而起,将女子护在身后,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大声问道:“谁?”
一个令人头痛的声音传来:“好拙劣的琴艺,好差劲的曲子,这么差的琴艺居然还敢拿出来丢人显眼,赶紧回家练练去吧,别再来这里扰人清梦啦!”
司马晗一听这声音,暗叫不好。果然,大清早遇到的那个小乞丐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串香蕉,一边剥一边说:“王”
司马晗的目光如刀一般地砍了过去。
原来这位不举王爷想要“微服泡妞”。小乞丐立马改口:“王公子,这位姑娘看上你了,你赶紧领着她找个僻静的地方洞房去吧!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地弹些让人听不下去的曲子,吵得我睡不好觉。”
女子的脸霎时涨得通红:“你这人说话怎会这么这么”她努力地在脑海里寻找着合适的词汇。
“这么直接。对吧?”小乞丐一口将香蕉咬去一大截,“你这么费尽心思地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弹琴给这位王公子听,摆明了就是想引诱他嘛。而这位王公子好像也不打算拒绝你对他的引诱。既然你们两个郎有情妾有意,又何必在这里叮叮咚咚地浪费时间呢?该上哪圆房就上哪圆房去吧!赶紧走!你们走了,我好继续睡我的觉。”
第6章 男人三大硬件(6)()
“你,你,你我,我,我”很显然,女子遇到小乞丐是她的噩梦,让一个大家闺秀和一个痞子讲道理,比秀才遇到兵还惨。她气得连话都不会说了,眼睛里噙满泪水,随时都会泛滥成灾。
男人怎能坐视女人被人欺负?司马晗本身就与小乞丐有过节,更加站在了女子一边:“怎么到处都能碰到你?人家小姐觉得这里风景优美,又雅致,心血来潮弹奏一曲,自娱自乐一番,不可以吗?”
“啧,啧,啧”小乞丐把嘴巴咂得跟鸭子似的,“这荒郊野地的,她一个端杯水都会累着的弱女子,居然大老远地带了张琴来,更离谱的是,还带了一个琴案。这一琴一案,她得费多大力气才能运过来?”
女子终于从混乱中找出了一点头绪,开始为自己辩解:“我见今天气不错,所以出来走走。刚出来的时候,是带着家仆的。我见这里风景好,想独自呆一会,所以就让家仆先回去了。”
小乞丐用力地点着头:“那是,既然是要引诱,家仆在这里自然不方便。”
女子终于崩溃,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滴落,梨花带雨
这世上最毒的东西,八成就是小乞丐的这张嘴。
新仇加旧恨,司马晗气得牙痒痒,拳头几乎能捏得出水来。但美人当前,不能轻易动粗。司马晗在做最后的坚持:“小子,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
小乞丐从鼻孔里哼出一个低音,表示不屑:“我小乞丐讲话,向来是有理有据。就拿刚才这位姑娘弹的曲子来说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当今第一琴者笑尘居士所著的离人怨,它原本是描绘一对恋人因为离别而引起的伤感。而这位姑娘,虽然力求悲切,却不过是强说愁而已,且隐隐地不小心透露出了自己遇到了意中人的喜悦之情,心中荡漾着很强烈的春意,以致琴声悲不成悲,愁不成愁,欲盖弥彰。我看这曲子不应该叫离人怨,而应该叫闺中乐才对。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晗暗暗称奇,没想到一个小乞丐竟然会有此等音乐造诣。的确,他也觉得第二首曲子没有第一首曲子弹得好,并且也从琴声之中听出了她对他的好感,所以才在那里暗喜。本来他想等曲子奏完之后,趁着好气氛,打听一下她是哪家的姑娘,没想到却被小乞丐半路杀出来搅了局。
小乞丐不知道又哪里摸出一副快板,围着两人边敲边唱起来:
姐儿生得漂漂的
一对小手翘翘的
有心上去摸一把
看得心儿跳跳的
“你”女子哪经得起这样的取笑,早已无地自容,抚袖而逃。
而小乞丐似乎还没有闹够,追着女子转了几圈,连连点头:“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啊!这样的美人,果然是想祸害谁就祸害谁。莫说他王公子把持不住,就连我小乞丐看得心里面也痒痒的,想要摸上一把。”说着,伸出一只脏兮兮的、还沾着香蕉渣子的手,朝女子摸去
第7章 男人三大硬件(7)()
“找死——”司马晗的巴掌呼啸而至,眼看着就要落在小乞丐的脸上,对方却一个倒勾挂上树,逃过了变猪头脸的危险。
司马晗招式忽然一变,一把抓住了小乞丐的那只毛手:“小子,你今天不受点教训,将来必是一大祸害。”说完,一使劲,小乞丐的手被他死死扣住,几欲折断。
小乞丐挣扎了两下,未能逃出钳制,眼见对方动了杀意,自己的手即将不保,情急之下,他掏出一根香蕉朝女子掷去,速度极快,呼呼有声,直指她的胸口。
虽然香蕉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但考虑到女子那弱不禁风的体质,受这么一下,估计也会够呛。并且这一招实在有辱斯文。司马晗只得放开小乞丐,飞身接住了那根香蕉。
小乞丐窜到女子身后,用力一推,可怜这她的身子骨哪经得起这么个推法,整个人就这么飞了起来,司马晗见势不妙,赶紧去接,正好抱了个满怀,而女子香软的红唇擦过他的耳边,电得他一阵酥麻,双手一滑,人差点没抱住,空中连翻两个跟头,这才危危险险地落了地。
女子与他相视一眼,赶紧分开。
小乞丐乐得直拍头:“对了,对了,这就对了。算了,我也累了,懒得跟你们玩了,换个地方睡觉去吧!至于这根香蕉么——”这家伙的笑容忽然变得邪恶起来:“那就送给你们吧!”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恶魔一般的声音却还在树林里回荡:“记住,那根香蕉是用来吃的!”
司马晗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手里拿着那根香蕉,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伫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女子的情况似乎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都没精打彩的,低着头走到他面前,甚至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小女子左倾人,在此别过公子!”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名字真是称她。
司马晗抱拳回礼:“在下是”糟糕,该如何介绍自己呢?刚刚小乞丐称他为王公子的时候,他并没有反驳,如果现在告诉她自己的真实姓名,必定会引起她的反感,说不定还会误会他和小乞丐是一伙人故意戏弄她的。
左倾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姓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坏情绪当中,转身离开。
司马晗看到她留下来的琴和案,不由得失声叫住她:“这位小姐,你的琴”
左倾人止下脚步,并没有回头,声音变得坚硬而没有情义:“既然已经破了,留之何用?并且,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弹琴了!”随即片刻不停地离开了这个让她饱受屈辱的地方。
好好的一个姑娘,好好的一张琴,经小乞丐这么一搅和,所有美好的事情都变成了恶心人的玩意。真是可惜!那个浑身没一处干净地方、不知道从哪里早出来的祸害,有种可怕的本事,只需动一动嘴皮子,就能让你立刻从天堂掉入地狱。
司马晗万念俱灰,忽然又回想起刚才美人在怀的情景以及诸葛虹云的话,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耳朵,内心一紧:“那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没说出来的另一半预言是什么?”
第8章 男人三大硬件(8)()
草庐。
诸葛虹云这间草庐比起他的老祖宗诸葛亮的那间草庐,真不知奢华了多少倍,单凭堂屋正中央的那盏琉璃水晶盏,只怕就能买下当年的整座山头。
这个一年只工作一天的神棍还真是赚了不少钱。
诸葛虹云难得地没有去青楼,独自跷着二郎腿,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数着今天赚得的银票。万分快活。气氛突然变得有点不对,后背凉飕飕。他头也不回地抿了一口酒,问:“你是来送银票的?”
真是个不怕死只怕穷的神棍。
司马晗从他手中夺过酒壶,猛灌一气:“说吧!”
诸葛虹云还想卖关子,可明明白白地瞧见司马晗今天的心情非常差,最终还是断了落井下石的念头,乖乖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依我算到的,你本是天寡孤星转世,活该一辈子打光棍,但因为心地善良,所以有一线转机,那就是在今天,与你第一个有肌肤相亲的女子,会是你命中的妻子,并且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而如果你错过了今天这个机会,那么,无论你如何努力,都将会一世孤独。”
司马晗还有疑问:“肌肤相亲到何种程度才算数?”
诸葛虹云叹了口气:“你当天机是春宫图,会给你从头到尾地画次序么?还有,你与你这位王妃的夫妻运似乎颇为坎坷,并且会有一次大劫,如果你们能渡得过这次劫数,那么,就能白头到老,否则,你将会永远失去她,孤独终身。”
就知道这个神棍算出来的东西,就是不让人过太平日子。司马晗愤愤地将一叠银票砸在诸葛虹云的身上:“我更相信我能将命运改过来!”
三万两银票!诸葛虹云喜出望外,一下子变得谄媚起来:“那是那是,你好歹也是差点成为了天子的人,自然是我等凡夫俗子比不了的。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今天遇到的那个女子是谁?”
诸葛虹云一直在脑子里努力地搜索着记忆:“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究竟何时见过她!”如此令人过目不忘的美女,他没有理由会不记得她。
“可知道她的名字?”诸葛虹云没有别的兴趣爱好,就是爱美女,京城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女子,没有他不知道底细的。
“左倾人。”
“是她?!你小子好福气。”诸葛虹云尖叫起来,“左倾人,年方十七,传说她的容貌世上无双,且性格温柔,举趣优雅,才情了得,尤其是琴技,与她的师父——天下最有名的琴者笑尘居士相比,不相上下。”
对对对。司马晗连连点头。如此佳人,照常理而言,早被人传得沸沸扬扬了,他不应该没有听说过才对。
诸葛虹云依然滔滔不绝地介绍道:“此女家教甚严,其父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平时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坊间很少有她的传言。没想到却让你给捞到了一个便宜,还跟人有了肌肤之亲。”
司马晗出言制止好友进一步想入非非:“我只是抱了她一下而已。”
“初次见面就抱上了?那第二次见面不就嘿嘿,第三次见面就得娶进门了。”诸葛虹云似乎比司马晗本人还要兴奋,“若你能娶她为妃,将来吃点苦,也是值得的。”
这神棍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似乎一直都没有说到重点:左倾人到底是谁家的女子?
第9章 男人三大硬件(9)()
左姓在当朝算得上是个大姓,而位最高权最重者,就是当朝丞相左满棠。左满棠在朝廷威望极高,大臣之中唯一能与他平分秋色的,是右将军南荣漠。两人一文一武,一个把持内政,一个掌管兵权,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左倾人就是左满棠的女儿。左满棠娶有一妻二妾,共生有三子一女,左倾人排行最小,庶出,也许是生母的地位不高,又是一名女儿,所以左满棠很少在外人面前提起她。
司马晗想起来了,自己十五岁生日那年,朝中不少大臣的内眷进后宫祝贺,左满棠的夫人曾经有带左倾人进宫,那会她才十一二岁年纪,跪在人群之中,被南荣将军的女儿吓得直哭,却反被左夫人喝斥,说她不懂规矩,听说回府后还受到了更严厉的惩罚。
六年过去,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姑娘早已脱胎换骨,婷婷玉立,美丽绝世。可胆子依然那么小,容易被人欺负,看来她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想到这里,司马晗不由得心生怜悯。
司马晗突然想起了另一个人:“那南荣将军的女儿呢?听说去年你受南荣将军邀请,去他府上为她女儿批命。你有没有见过她?”
传说那次进宫后不久,南荣夫人就已病逝,南荣将军又常年驻守边疆,他的女儿南宫若水无人看管,最终变得长相丑陋脾气又差的刁蛮丫头,人称“鬼见愁”。
一听到有人提起南荣若水,诸葛虹云的一张俊脸瞬间扭成了一团,浑身一阵阵冒凉汗:“不要提她,那是我的噩梦!”
司马晗眉毛微挑,有点幸灾乐祸。
诸葛虹云跳了起来:“啊呀呀,今晚我还约了倚香楼的莺莺姑娘赏月,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怎么去左府提亲吧!呀呀呀,真的很迟了。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人已到了院外,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能让诸葛虹云都感到害怕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子?”司马晗想起传闻中南荣若水的样子,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哆嗦,“我看我最好也不要对她太好奇!”
第二天,司马晗打算去丞相府拜访左满棠,看能不能见到左倾人。时间还早,大臣们都在早朝,他想起小乞丐写的那张小纸条,于是进了一趟宫,重新请了一道旨,将王御史的后花园再抄查了一遍,果真发现了一个秘窖,从里面搜出大量财物,数量之多,足以让在场所有定力不足的人有冒死据为己有的冲动。
这小乞丐好大的本事,居然查到了王御史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这家伙究竟是谁,为什么不自己找机会吞了这笔财物,而是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他呢?司马晗百思也不得其解。
一同前来的官吏对司马晗佩服得五体投地,马屁连连:“王爷果然明查秋毫,这个秘窖如此隐蔽,不知道王爷是如何发现的呢?”
“呃”司马晗语噎。
该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人家,这是别人付给他的住宿费吧?
第10章 男人三大硬件(10)()
好在司马晗的官场之道也够硬,打起官腔来还算得心应手:“是这他府上的下人,为了保命才供出来的。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间正道,才是人心所向,作奸犯科者,即便他机关算尽,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同行者又是一顿附和奉承,将司马晗夸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贤人。司马晗脸都快笑酸了,才从这一帮马屁精面前逃脱,急匆匆地往丞相府走去。
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了,突然有人从路边窜出来,一把扯住司马晗,痞里痞气地说:“不举王爷,我饿了,请客!”
还是那身破烂衣裳,还是那张不知多少天没有洗过的脸,还是那把令人讨厌的声音,还是那副让人一见到就忍不住想要揍他的表情。
司马晗盯着衣袖上那双黑手在他洁白的衣袍上印上了一朵要“梅花”,强忍住胃部的抽搐,冷冷地说:“把你的爪子拿开!”
小乞丐就是不松手,嬉皮笑脸地说:“你刚刚才拿到那么多银子,分那么一点点出来给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确实,能查到王御史的赃物,小乞丐功不可没。司马晗的口气变好了一点,他掏出一锭银子:“这个够了没?”
偌大一锭银子,已经完全够普通人美美地吃上一顿,顺便给自己洗个澡,再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