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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死了也恶心……”
怀陌执剑的手上青筋暴突,怒气逼得他的手也发了颤,他死死盯着沉醉,狠声咬牙道,“没有谁害你,你丧命,全是你自找的!”
沉醉闭上眼睛,虽然说气话的时候那么大义凛然,但是心里,她真的怕死,若不是此刻勉强靠在小白怀中,她恐怕会瘫软到地上。
不过……也好,这男人狠毒,他的剑应该够快,她也害怕不了多久了。
沉醉唇边缓缓溢出丝笑。
怀陌见那笑,心头如被什么狠狠砸过,旋即,狠下心……
“啊!”
房间里,忽然响过一声尖叫。
“砰!”
慌乱之中,剑落到地上,砸出清脆一声。
预期的死亡没有来,沉醉睁开眼睛,只见那原本已经将剑刺入她咽喉的男人,急切地转身,往沉鱼奔去,正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原本仇恨的杀肃的眉目,刹那之间慌乱,全成了心疼。
眼眶酸得发痛,有什么就要涌出来,沉醉狠狠吸了一口气,吸得受伤的脖子肆无忌惮地疼着,总算压下了些酸热。
“鱼……”
心疼的声音在发抖,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拿了剑要了解她性命的男人?
“交出解药,不然你就和沉醉一起去死!”
红久冷冷立在一旁,手上正拿着一个竹筒,竹筒如今已经空了,里面原本装的是一只毒蜘蛛,剧毒。
红久早就知道求沉鱼根本没用,怀陌也绝对不会手软,这两个人,狗男女,天生一对,她暗暗等待机会,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怀陌的剑上,她将蜘蛛放出,咬上沉鱼的脸。
沉鱼反应算是极快的,当即将蜘蛛狠狠挥出,又摔死在地,然而,还是晚了,蜘蛛已经咬伤了她的脸。这时,她的左颊上伤口破裂,青紫的血液流出,又将血液触及的皮肤染得溃烂。
“解药!”
怀陌抱着沉鱼站起,忽然一手捏住红久的脖子,狠声威胁。
红久朝他恶劣一笑,“杀了我啊,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解药在哪里。她可不是沉醉,沉醉最起码还有两个时辰可以活,她嘛……半个时辰不到吧。还有,夫人让我转告你,这是她当年练功的毒蜘蛛,除了她的血,任华佗再世也救不了她!”
“啊……”
脸如被千万只蜘蛛噬咬,疼痛难忍,沉鱼忍不住呻吟出声,控制不住手去抓,然而,手一碰到毒血,便连手上皮肤也溃烂。
沉鱼被自己的手吓得尖叫,“啊!!!”
怀陌慌忙抱紧她,柔声安慰,“别怕,别怕,我会救你的,你不会有事。”
“才怪!”红久笑得很得意,她就是喜欢虐奸。夫yin妇,她呵呵笑着,笑得真的很开心,“怀陌救不了你哟,天下只有夫人的血才能救你哟。夫人说了,你杀她女儿,她便杀你;你毁沉醉容貌,她便毁你的容貌。你是想要和沉醉一起死呢,还是把解药交出来,交换我的解药?”
“陌,陌……救我……”沉鱼凄楚又疯狂地抓着怀陌,“陌……我不要毁容……我不要死!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怀陌想要安抚她,沉鱼却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惊慌,身子疯狂地挣扎着。怀陌眉头一拧,点了她的穴,她终于在他怀中安静下来。
怀陌看向红久,红久偏头看着他,很无辜,装可爱。
怀陌终于缓缓松开抓着她脖子的手,沉声道,“我可以救沉醉,你将解药交出来!”
“你先救沉醉,我再交解药。”
“你……”怀陌怒极,眼中杀气掠过。
“没关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咯。你们本来就是要杀沉醉的,沉醉昨晚才给你睡了,你都能杀,我也不奢望你能放过我。现在好了,拉着你的宝贝女人陪葬,我们赚了。”红久有恃无恐,手指轻轻敲着空竹筒玩。
“我说了我会救她,我自然会救,沉鱼的时间不多。”怀陌耐着性子,咬牙解释。
怀中,沉鱼半张脸这时都已经乌紫。
红久冷冷瞥过,“没事,沉醉的时间还比较多。”
怀陌怒极,眸子里风云骤起。
小黑见状,到小白身边,压低声音道,“如此僵持,不是办法。”
小白看了看小黑,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让她们先退一步。可是,刚才若不是红久动手及时,如今沉醉已经死了。而且,沉鱼一旦解了毒,还不定生出什么祸害。
小白紧了紧抱着沉醉的手,冷笑,“我们没有要僵持啊,是爷自己愿意耗着。”
“小白!”小黑低斥,“你何时同她们成了‘我们’?”
小白看了小黑一眼,半扶半抱着沉醉走到红久身后去。
怀陌见到沉醉,终于狠下心,将沉鱼交给小黑,抱过沉醉,又狠声对红久道,“你最好信守诺言,否则,我能救活她,一样能再让她死!”
怀陌话落,横抱起沉醉便大步离开。
红久见状,慌忙就要跟上,怀陌脚步不停,只冷声道,“想要她活,就别跟上来!”
红久顿了顿,小白拉住她,朝她摇头,“放心吧,我们手上有沉鱼,沉醉会没事的。"
红久犹豫一番,终于作罢。
怀陌抱着沉醉径直到了另一个房间,进门,迅速走至床前,将她放到床上。
沉醉一直没声没息,眼睑垂着,仿佛他救与不救,已经不再重要,她早已没有生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刚才他那一剑,真的已经杀了她。
怀陌将她扔到床上,随即又折回门外,一拍手,便有一个黑衣人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爷!”
“去把香荷带来,让她带上解药。”
“是。”
黑衣人转眼离开,极快,黑衣人便领了香荷回来,香荷交给怀陌一个小瓷瓶。怀陌打开看了看,便挥手道,“都下去!”
说完,关上房门。
怀陌重新走回沉醉床前,当着她的面,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却是他自己服下。
整个过程里,他一直盯着沉醉,仇恨的凶狠的目光。
沉醉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也不在意他自己吃了解药。刚才,与沉鱼在一起时,他对她的恨太深了,已经刺激得她麻木。
怀陌服了药,将瓶子一扔,“啪”的一声,昭示着他此刻的怒气和不耐烦,随即,倾身去脱她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原以为已经麻木,却仍是在被他碰到时一颤,沉醉用力抓住他的手,阻止他。
怀陌一声冷笑,“不是要我救你?”
“你要怎么救我?”沉醉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交。欢。”
果然……沉醉睁大眼睛,“我不信!”
怀陌用力抽出被她抓着的手,嘲讽,“你当我愿意救你?若不是沉鱼的命握在你那丫鬟手上,你当我愿意碰你?”
怀陌说着,冷笑一声,转身到梳妆台前,拿起一面铜镜又折回她眼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啊!”
怀陌动作太快,沉醉还没有心理准备,忽然撞见镜子里面目已经毁去大半的女人,一时控制不住,尖叫出声。
仿佛她的惊吓让他发泄了心头仇恨,他将镜子一扔,快意地勾了勾唇角。
沉醉失神地望着床顶,如失去灵魂的玩偶,再也不阻止怀陌脱她的衣服……
“遮住,我不想见到你这张脸!”
他扔下一方纱巾,正好覆住她的脸。
……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方才激烈的声音比起来,这一刻安静得可怕。
沉醉拉过被子,紧紧包住自己的身子,再流不出眼泪,只有浑身不住轻颤。
她以为她已经够可悲了,没想,她竟然还能可悲地睡过去,在他刚刚才在她身上肆。掠以后,她竟然还可悲地睡去……看来,她除了可悲,还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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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更7000字~~~
129早日改嫁萧尧()
沉鱼暂时昏睡,红久小白将她放到床上,便到门口的阶梯上坐下,一边一个,小黑守在一旁。
怀陌带着沉醉离开以后迟迟未回,红久有些坐不住,小白一开始还在劝她淡定,但是,时间越来越长,小白也开始躁动不安。
红久再一次站起身来,要去寻沉醉时,小白终于没再拉她。
却是小黑拦住了她的去路,红久皱眉,“你别以为你刚才放我进来,我现在就不会打你。”
小黑淡道,“别去。”
“我怎么知道那混账男人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沉醉杀了?”
“对啊,小黑,他们怎么去那么久?”小白也跟着站起来,问小黑。
小黑脸色微微一僵,斟酌道,“爷为沉醉解毒需费些时间。”
“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
两个女人完全不明白……这么久,就算煎药也都煎好了。
小黑无法,终于解释道,“‘含冤’极为阴毒,它除了毒药阴毒,连解药也阴毒。一般人若是寻得解药,不懂毒理,会让女子直接服下,毒暂时得解,确实可以蒙蔽他人。只是事实上,这样非但不能解毒,反而会加深毒素,让女子十二个时辰之后暴毙身亡。若要解毒,只能由男子服用……间接转至女子体内。”
“那要怎么间接?”
小白、红久异口同声,双双坦荡地问出心中疑惑,两双大眼睛要怎么天真无邪就怎么天真无邪。
小黑,“……”
小黑脸色不自然,正嘟囔着,那边,脚步声近,怀陌已经回来。
“沉醉呢?”
红久见到怀陌,也不管那个怎么间接了,慌忙冲过去,揪住他胸前衣襟就问。
怀陌冷眼瞥过她,反手将她拎起,直接拎进沉鱼卧室,又将她扔到沉鱼床前,沉声道,“给她解毒!”
红久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看他,“我要先看到沉醉!”
“她睡了。”
“我去看她。”红久说着就往外跑,没跑几步,被人从身后拎住衣领。
“混蛋!”红久正要开骂,小黑小白从外面冲进来。
小黑看着红久道,“放心吧,爷既然说没事,沉醉姑娘必定没事。”
小白一向信小黑,这时也朝着红久点头。
红久冷哼一声,站直身体,看了眼沉鱼,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在手心里,却是三粒黑色药丸。
小白见状,看向红久,疑惑,“你不是说要老夫人的血才能解毒吗?我还当你暗中将血藏在了哪里。”
红久轻笑,“血融入药丸就好了啊,方便携带,还不容易起疑。你们只想着找血,怎么会想到我身上的药丸就是解药?”
小白看着红久手上的药丸点头,深以为然,沉吟,“对,而且有三粒,就算拿到,也不知哪一粒才是解药。”
红久朝小白狡黠一笑,忽然将三粒药丸全交给怀陌,“给你,都是解药,一起吃!”
怀陌淡淡看了她一眼,接过,又放到鼻间闻了闻,这才返回床边,喂沉鱼吃下。
小白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赞叹,“好聪明啊!若是他人抢到,必定还要纠结哪一粒才是解药不敢服用。”
“对啊!”红久骄傲地点头,“而且,就算他死马当活马医,碰运气随便找一粒来吃,最后药效不够,毒也是不能全解的。”
小白望着红久的目光霎时崇拜,“你是怎么想到的?”
红久指了指自己,又摆手,“不是我,这种把戏,沉醉从小就会玩了啦。从小被欺负的娃啊,都会被欺负出一些小聪明来。”
小白点头,继续深以为然。
床边,正在喂沉鱼吃药的怀陌动作微顿。
“陌……”
虚弱的声音传来,沉鱼转醒。
怀陌慌忙将她抱到怀里,柔声问,“感觉怎么样?”
“她感觉当然很好了!”红久居高临下望着沉鱼,嘲讽道,“她犯。贱找抽,我放毒蜘蛛咬她,算是成全她了,她应该很满足才对!”
沉鱼动怒,心口却乍疼,她呻吟一声。
怀陌见状,脸色霎时残戾,伸掌,竟然隔空就将红久抓了过去。
“和你的主子一样口没遮拦,惹怒我,随时要你们的命!”
怀陌掐着红久的脖子,狠声警告。
红久就是不怕他,因为太讨厌他了,连害怕也压了过去,不顾自己的小命还握在怀陌手上,就冷嘲热讽道,“你放心,沉醉一定比你长命。我们沉醉以后是要当皇后的,所以,我拜托你了,赶紧早点去死,以便她早日改嫁萧尧!”
“你!”饶是怀陌这么阴狠不形于色的男人,也被红久气得脸色铁青,下手,只听得红久的脖子“咔嚓”作响。
“不要!”
“爷,息怒!”
小黑小白两人慌忙上前,一人拉红久一人拉怀陌,总算把两人拉开。
红久靠在小白怀里,剧烈咳嗽,偏偏学不乖,一面咳嗽一面还狠狠瞪怀陌,“我等着沉醉当皇后那天,让她色。诱萧尧,派千军万马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怀陌眼睛里风起云涌,一把甩开小黑就要再动手,小白见状,慌忙以身拦过红久,急道,“快去看看沉醉怎样了!”
一面说一面将红久狠狠往外推。
红久一听沉醉,回过神来,急忙往外跑。跑到门边又不忘回头看向沉鱼,笑道,“知道你怕什么了,死鱼,下次你再犯。贱找抽,我放毒蝎子咬你!”
红久说完,扮了个鬼脸,在怀陌再次隔空把她吸回去之前逃了,一面逃一面大叫,“皇后娘娘,红久来看你了!”
“皇后娘娘,奴婢来伺候您更衣咯!”
怀陌死死盯着红久逃跑的方向,脸色乍青乍白,很是精彩。
小白死死忍着,差点笑出来,小黑不动声色掐了她一下,她终于不笑了。
……
回程的路上,马车里很精彩,红久和怀陌再次互掐起来。
怀陌大怒,就命小黑将红久扔下车,“扔下去!”
红久大叫,“凭什么,马车是我们的,是你自己硬要上来!要滚也是你滚,滚回去陪你的死鱼!”
沉醉阖着眼睛,脸这时已经不再发红发紫,但到底中过毒,这时虽然毒解,脸上仍旧有几处破皮。她脸色这时又惨白惨白的,使她看上去仿佛刚刚在冰天雪地里走过一遭。
她睡到自然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刚醒来,红久便冲进来,手上拿了镜子。她想起怀陌残忍地逼她看镜子的画面,顿时吓得凄厉大叫。
红久过来抱她,告诉她脸已经好了,她才将信将疑看了看。
脸好起来,冷静便恢复了大半。她当即穿衣服下床,便带着红久离开。
两人偷偷摸摸来到马车前,没想,沉醉刚刚上车,怀陌便出现了。
沉醉见到他,是死死克制住自己才没有大叫出声,这个男人,给她的除了噩梦就是噩梦;她对他,剩下的除了恐惧就是仇恨。
如果不是想着自己还有母亲,那一刻,她真的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她仇恨地看着他,怀陌淡淡看了她一眼,竟然跟着上车。
沉醉避之不及,连连往后退,怀陌嘲讽,“丞相夫人,你必须和我一起回京。记住,做足你的戏,别坏了我的事!”
沉醉冷笑,“若不是我命大,此刻还有人陪你做戏?丞相大人,你何不当我死了,我们都可以眼不见为净!”
“你没死,”怀陌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是我救了你,你不记得了?”
他终于逼她再次想起那场让她的尊严支离破碎的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