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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自知理亏,立刻安慰沉醉,“娘你好好休息,念念要去看小孔雀了。”
顾念说完,不敢看怀陌,径直跑了出去。
沉醉看顾念怯怯的样子就知道怀陌做了什么好事,没好气的看向他,“你又吓他了?”
怀陌没说话,却是忽地将她紧紧抱到怀里,让她满满的在他怀中,他在她耳边叹,“哪里是我吓他?是你们吓到我了。今日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不知道厉害,下次再做出不知轻重的事,你们想要吓死我?”
沉醉想起那厉害的道士也是心悸犹存,只得无力道:“我会保护好念念和小孔雀的,而我,我不是没事吗?”
“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就有事了,若不是……”怀陌忽地将唇抵着她的额,手掌覆上她的小腹,哑声道:“若不是这里面有了我的孩子。”
沉醉闻言,浑身倏然定住。
“你说什么?”
“我说,”怀陌笑着,在她耳边情人私语一般告诉她:“沉醉,我们又有孩子了。”
沉醉整个人足足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实在是……太惊喜了!
她一点感觉也没有,怀陌之前也没有说……念起怀陌没说,沉醉幽怨的睨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样我就一定不会带着念念乱跑了。”
怀陌眸中含笑,那笑温柔得几乎要化开,亲了亲她因受到惊吓微白的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这孩子他……他藏得深。”
他避重就轻的说。
沉醉只顾着兴奋,快乐的在怀陌怀里动来动去,一连问:“是女儿吗?现在多大了?”
怀陌轻轻抚着她的头,“是儿子,儿子你会喜欢吗?还是你就是想要女儿?”
沉醉拉着她的手,眼睛里有为人妻的娇羞和为人母的骄傲,“怎么会不喜欢呢?”
“嗯,也对,女儿我们可以继续生,早晚也会有,不急。”
沉醉唇角一抽,看着怀陌眼睛里促狭的笑,怎么觉得方才还温情脉脉的气氛有点变了样。
好在无碍她的快乐,她仍是不计前嫌的缩在他怀里,眉开眼笑的期待。
又想起来问:“怎么不给念念知道?”
怀陌神色自若,“我怕他知道了又要整天围着你转,给你压力,先不要告诉他。”
总之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就是在生气念念的!
沉醉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又嘱咐,“但是过段时间一定要告诉他,不然会让他觉得你不爱他,我也忽视他。还有,今天这事是个意外,我也有错,你不要只怪他一人,吓到他了。”
怀陌闻言,好看的眉毛一挑,“你以为我会只怪他一人?我是见你刚刚才醒来,还没来得及和你追究,你就以为我是不追究了?有这等好事?”
“沉醉,你今天擅自带着儿子出去胡闹,险些让自己受伤,我饶不了你!”
他目光里竟果真有些危险,沉醉被吓得一缩。旋即却想,她现在正是儿子护身,她怕什么?
想着,无所畏惧的搂着怀陌的脖子,笑眯眯的问:“那上神要怎么罚?”
怀陌环过她的腰,抿着唇线,“你自己说呢?”
沉醉偏头想了想,笑,“不如……上神这次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罚,我保证不讨价还价好不好?”
怀陌抿直的唇线松动,俯身,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沉醉的脸刹那间红透。
“嗯?”怀陌还在问她意见。
“我……”
“不是才说了不许讨价还价?”
“哦,那算了。”沉醉委屈的说,“本来我还想说,我把顾念的错也一起领了,你一并罚了,就不要再生他的气。”
怀陌闻言,嗓音顿时有些哑,“你说真的?”
沉醉不知死活的点头。
“好。”
怀陌俯身,低哑的嗓音消失在两人唇齿间。
不久,沉醉便被他紧紧压在了身下。
……
“怀陌……现在还是白天!”
“乖,现在开始,你这次犯了大错,我怕你一个晚上还不完。”他还真是为她着想。
“……孩子……”
“放心,它和你缘分太深,你完全不用担心它。”
“……”
“沉醉,放心,你会安然生下它的。”
异胎又如何?还是胚胎便知道保护母亲,与她的母子缘前世今生数百年也不能断去。只为这个,便是全天下都反对,他也会让她安然生下孩子。
谁说众生平等,他要一视同仁?在他眼里,她和孩子就是不一样。
088出局(10)()
空气,仿佛霎时之间被冻结,时间,在里面走不过。
沉醉衣衫凌乱,躺在床上,上一刻还在挣扎着起身,只是,当上身刚刚直起,却正对上怀陌那双清冷的眸子时,沉醉只觉巨大的屈辱灭顶而来,手,慌乱地掩住自己的前胸。
目光瑟缩地对上怀陌,下意识喃喃出声,“不是……没有……”
怀陌就只是这么淡淡地看向她,眼睛里一点情绪也看不出来,像极了他往日里看戏的表情。任你演得出彩抑或是糟糕,他从来不为所动。
却也没有移开目光,对上沉醉微乱的头发,胸前被撕开的衣衫……
没有人知道,刚刚进门,在看到三皇子覆在她身上那一刻,他只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撞,那种钝痛,仿佛千百年来,一直承受着,却在每一次承受过后都将它遗忘,而现在,终于记起,然后,这一次的钝痛便蓄积了过去的所有,所有痛的叠加,回忆起来。
说不清缘由,甚至,刚刚进门那一刹那,三皇子的身体挡着她,怀陌看不清男人身下女人的脸,只有床榻之上露出一截绯色裙子,那一刻,他脑中乍然之间闪过她的模样。
然后,三皇子移开身体,她慌乱地坐起来……果然是她。
三皇子冷冷看着怀陌和沉醉之间,目光胶着,那样的目光纠缠……让他觉得仿佛怀陌是她的丈夫,而现在,她是被丈夫捉到的出墙的小妻子。这样的认知,让三皇子心中莫名大怒。
他冷哼一声,而后,在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里,将沉醉揽到自己胸前,那样的姿态,仿佛是在保护自己的女人,免受来自其他人的羞辱,不论是目光,还是言语。
沉醉被吓到,慌乱挣扎,然而,男人手臂强势坚硬,根本不是她挣脱得了的。她动一动,他反而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更紧。沉醉徒劳,最后悲哀的乖乖靠在他怀里。
三皇子冷声道,“丞相大人,你忽然之间闯入,可否向本王解释一下原因?”
怀陌的目光还落在沉醉那里,眼见着三皇子将沉醉揽入怀中,那一刻,心口处,乍然之间一股情绪喷薄,悲夹着着怒。
那名引领怀陌进来的侍卫见他迟迟没有反应,而三皇子已然是动怒的姿态,忙道,“是属下奉了景王之命带丞相大人过来,景王请丞相大人有事相商,事关下一轮选妃赛,属下没有料到三皇子您会和……姑娘在这里……三皇子恕罪!”
景王就是四皇子,这名侍卫,便是四皇子的贴身侍卫:骆时。
方才,景王叫他过去,私下里的命令便是将怀陌带到这里来,这时,言语里更是努力往暧昧处说……和姑娘在这里……这句话真真是惹人遐想连篇。
沉醉闻言,目光一缩,甚至不敢去看怀陌。
三皇子眼睛微眯,冷声骂道,“混账!”
骆时慌忙下跪,“三皇子饶命!”
“都滚出去!”紫色的袖袍之下,手臂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那是保护的姿态。可是,却也同时坐实了骆时的话。
和姑娘两人在树林深处的小木屋……被打断了,可是如果没有打断,他们会做到哪一步?
一直坐在轮椅之上,没有出声的怀陌,这时,眼底里忽然划过一抹嘲讽,极快,在场没有任何人看到,又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而后,淡声道,“来不及了。”
三皇子嘲讽看向他。
“景王已经往这里过来,”怀陌淡淡看向三皇子,目光瞥过他怀中的女人,“带了不少的人,脚步乱而轻,我想,应该就是参选的其他小姐。”
三皇子脸色微变。
沉醉一颤。
怀陌忽然轻轻一笑,“你确定要让所有的小姐都看到这一幕?”
他说着,目光意有所指向沉醉。
三皇子眼睛轻轻一眯,唇角微微一勾,那样的笑,深沉得看不出情绪。
而后,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在怀陌、黑已、骆时的目光里,放开沉醉。继而,动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在三道目光里,将自己的紫衣外袍披在沉醉身上。
沉醉瞳孔一缩,惊怒,就要挥开。
她的衣服被他故意弄乱,根本没有破碎,而现在,他却要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那意思……分明就是坐实了她和他之间有什么。
男人却更快,一手握住她就要挥开外袍的手,一手为他将衣袍拢好,对着她妖邪一笑,“乖,穿上,你先和丞相大人离开,我去拦住景王和其他人。”
丞相大人……沉醉听到这四个字,就仿佛被什么狠狠烫了一烫,浑身一颤,噤声。
三皇子看着她此时的表情,眼睛里的光芒更妖异,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到怀陌眼前。
“丞相,本王要去拦住我那四弟,大人可否帮本王一个忙,替本王带她离开?”
沉醉只觉眼前落下的目光几乎要将她凌迟,心口剧疼,浑身轻颤,将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对上那人的目光。
白色袖袍之下,手掌狠狠紧了,怀陌唇边却勾起一笑,“好。”
沉醉远远跟在怀陌身后,他的侍卫黑已此时并没有跟来,所以,他不得不自己推动了轮椅往前走。林子里的路不好走,他走得极慢,而她,就走得比他还要慢。
不敢靠近他,只得远远跟着,保持着大约一丈的距离。
他说要带她出去,可是,她知道不是,他们现在似乎在往树林更深处走。而事实上,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根本不能出去。
低了低头,看自己身上男人紫色的外袍,自嘲一笑,不如就让树林深处有一个洞,把她埋了还好。
她低着头,没注意到前面,轮椅已经停下,她就这么直直往前走,最后,撞了上去。
“呀!”
实木的轮椅,撞上去还是有些疼,沉醉一时不察,轻轻叫了一声。
怀陌背对着她,嘲讽一笑。
两人之间沉默,逼得沉醉头皮发紧,躁动难安,只得没话找话,“谢谢你……”
怀陌淡声道,“你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受虞王之托。”
“虞王?”沉醉皱眉。
怀陌闻言,手上微动,忽然之间,轮椅转向,便正对了她。
太过突然,沉醉被吓了一跳,瑟瑟看向男子清淡绝美的脸。
怀陌冷笑,“不知道虞王?”
沉醉在正对上怀陌那双眼睛时,脑子已经停摆,完全不能正常运行,这时,没做多想,便木讷地点点头。
怀陌眼睛里,忽然而来的鄙夷和嘲讽剧烈,毫不掩饰地射向沉醉,“沉小姐还真是放得开,连身上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就可以和他风流。”
他鄙夷的语气,重重刺在她心上,她心口一疼,终于反应过来“虞王”是谁。
三皇子自称“本王”,便是已经封王,那么虞王……大概就是他了。
沉醉苦笑,虽然知道没用,还是解释,“没有,我没有……你误会了。”
她解释,却不敢看他,怕看到他眼睛里的不屑和厌恶。像看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受不了。
而她的态度,在怀陌看来,却只是“说谎”,连看他都不敢,还要说谎。
他冷笑,话,说得更狠,“误会?难道我进来时,你不是正躺在他身下呻吟?”
“我……”沉醉猛然抬头,想要解释,他真的误会了。然而,一对上怀陌那双鄙夷的眼睛,却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个字。
怀陌这时冷冷看着她微肿的唇,下唇上,还破开了一道口子,那是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怀陌看着,只觉眼睛刺辣得大痛。
心中莫名的既怒又恨,冷笑一声,道,“你不必同我解释,你要与谁有染,是你自己的事。只是,你既不清白,下一局,便没有资格参加,你自请退出吧。”
怀陌说完,冷哼一声,便径直越过沉醉,离开。
这一次,轮椅离开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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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丞相要娶沉鱼()
“你不必同我解释,你要与谁有染,是你自己的事。只是,你既不清白,下一局,便没有资格参加,你自请退出吧。”
沉醉还愣愣立在原地,背朝着怀陌离开的方向。他此时离开,她竟听不到半点轮椅碾过树叶的声音,只听得耳边,他无情的定罪。
不清白……自请退出?
自请退出?如果她可以自请,她又何必走到这里?
是出局了,可是……功亏一篑,还陪上了她的所有,她所有的支撑着她等待下去的理由。
他是这么看她的?
沉醉忽然觉得迎面一阵冷风吹过,她忍不住瑟缩。
“恭喜你,成功出局。”
身后,有脚步声缓缓靠近,嗓音轻佻,那邪佞的气息越来越近,最后在她身后停下。
“没错,就是怀陌将会对你们进行最后一轮的选拔,而你,成功让他对你唾弃,如你所愿,你不会再有下一局。”
唾弃……
沉醉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转身,极快,毫不犹豫,反手给了男人一巴掌。
“啪!”
沉醉冷笑,抬眼看男人被她打得脸偏向一边。这时,他的外衣在她身上,他只着了白色中衣。只是,他生来妖美,这样穿着非但不觉狼狈,反而别有一番风情。
脸颊上有细微热辣的疼,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敢打他。虞王的目光黑沉,看向眼前双眼泛红的女人,却出奇地并不觉得怒,只觉心头涌过莫大的悲恸。
仿佛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悲恸他就已经受过。
莫名其妙,心中一时难解,他就这么看着她。
沉醉冷冷一笑,狠狠将身上的紫衣外袍扯下,而后,重重掷到他的脸上。
视线被衣服遮盖,虞王眼前一黑,沉醉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外衣从脸上滑下去,虞王捉住一角衣摆,低头,盯着自己手心里的紫色,微微出神。
“小姐,你出来了!”
红久在东宫之外等沉醉,担心沉醉最后会一不做二不休,将“红久”这名字用到最后,正觉得毛骨悚然,没想,沉醉却忽然走了出来。
红久立刻迎上去,振奋地围在沉醉身边,满脸兴奋,“你被踢出来了?”
沉醉淡淡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红久虽然觉沉醉现在的表情有些怪,然而,又找不出她需要这么奇怪的理由,遂直接跳过这个,问,“你是如何办到的?”
沉醉闻言,忽而停住脚步,顿在原地。
红久本激动地跟在她身后,这时她忽然停下,红久差点撞上去。
“你怎么了?”红久狐疑。
沉醉没说话,半晌,忽然苦笑,“怎么办到的?是啊,我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可以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你,你……没事吧?”红久被沉醉脸上的表情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