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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皎……
文帝这话一出,怀陌庸皎两人双双僵在了原地。
庸皎眼中是下意识的未及掩藏的惊喜,而怀陌,是如被雷击一般的痛苦、僵硬和魂飞魄散。
文帝仿佛全然感觉不到怀陌的不愿意,说罢,便不理怀陌,径自看向庸皎,蔼然问:“庸皎,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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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决定再补更前面欠下的2k,于是先上4k,一会儿还有3k~
那是因为朕不知道庸皎就是沉鱼()
文帝仿佛全然感觉不到怀陌的不愿意,说罢,便不理怀陌,径自看向庸皎,蔼然问:“庸皎,你愿意吗?”
庸皎两颊透出嫣红,眼角余光偷偷瞥向怀陌。然她这一番娇羞姿态却是极快的,毫不耽搁,生怕夜长梦多一般,立刻就轻轻点了点头。就要出声,却被怀陌打断。
“皇上,微臣有话想单独对皇上说。”
文帝眼中含着深思,缓缓看向怀陌,“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不能。”怀陌确定,因为着急,语气几乎无礼。
“那好,庸皎,你先退下。”
庸皎用力压下心中不悦,不动声色地离开。复泽、薄秦见势,也带了其余伺候的宫女、内侍告退。大殿之上,只剩下了怀陌和文帝两人。
“皇上,”怀陌艰涩地开口,带着浓浓的无可奈何,“难道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文帝听罢,低低地笑了笑,那笑中确实显而易见的骄傲,“怀陌,朕知道,你了解朕。”
“你年少得志,朝中元老暗地里多有不服,以为你如今的地位全是因为朕的宠爱。可是他们都错了,你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因为你是怀陌,你比任何人都有本事做这丞相。因为你不仅懂社稷,你更懂君心。怀陌,大多的时候,你让朕骄傲。”
“朕知道,你如此问朕,便是已经懂朕的意思了。那好,朕就明白地告诉你,没有。”
文帝唇角勾着,直直看着怀陌的眼睛,肯定地说:“今日,你只有两个选择。娶庸皎,或者把沉醉送进宫来。只是如今你既站在朕眼前,想来便是已经做了决定。”
“皇上答应过臣,不杀她。”怀陌低低地说,略急,更无力。
“是,朕是答应过你,就是不久之前,朕亲口说过,只要她没有死在离渊手上,她就一定不会死在朕手上。可那是因为朕不知道庸皎竟是沉鱼,朕不知道沉鱼竟然还活着,怀陌,你好大的胆子!朕竟然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文帝忽地厉声问罪,与眨眼之前那个为他骄傲的皇帝判若两人,他眼神锋利如刀,狠狠射向怀陌,“怀陌,你竟然完全不将朕放在眼里,在朕眼皮子底下玩这么大的阴谋,你知不知道,朕今天就可以让你死!”
“跪下!”
文帝厉喝一声,怀陌垂头,遵旨。
文帝这时终于露出了帝王对他的责难,他走至怀陌近前,冷声道:“怀陌啊怀陌,你真是胆大包天,眼前你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往后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朕养在身边的是头狼,还是头躁动不安的狼,你真是让朕心寒。不怕告诉你,在今日这决定之前,朕甚至想过杀了你,绝不养虎为患!”
“那么敢问陛下,为何不杀了臣?”
天大的谎言被拆穿,怀陌却似乎半点不惊讶,与文帝相比,他竟是平静的。
文帝冷笑,“怀陌,你忘了谁是你爹,朕可没有忘记你是朕的儿子!今日若非你是朕的儿子,朕早已将你处死,怎能容你这么欺瞒朕?”
怀陌闭了闭眼,眼底一片颓败之色,“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你原本一心一意爱那个好女人,她亲口向朕承认的!”文帝嘲讽,“知道她向朕坦白了,朕为什么没有杀她吗?朕就是想让你看清楚,你曾经执迷不悟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你曾经那么确定地对朕说你爱她,可结果如何?不过半年,你如今不再爱她,甚至不肯要她,连朕逼你你都不愿意要了。你曾经为了她掏空了心思来骗朕,甚至就在朕的金銮殿上演了一出好戏给文武百官看,可结果又如何?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出卖了你。怀陌,没有任何人逼她,是她自己跑到朕眼前来,主动向朕坦白,她是沉鱼!你自己好生看看,你爱的都是什么女人!”
“既然皇上如此看不起她,为何还要臣收了她?”怀陌的嗓音平静无波。
文帝忽地长叹,语重心长,“怀陌,娶妻娶贤,你如今若是娶了贤妻,或是你宠爱的是迦绫,那么你的家事,朕绝对不会插手。可你不是,你看看你如今宠爱沉醉宠成了什么样子?迦绫被你冷落,至今处子,沉醉明明是仇人之女,你却要日日夜夜的宠幸,你太不让朕省心了!”
“好,你对沉醉执迷不悟,你不可自拔,没关系,朕帮你戒掉这女人。朕也可以明白告诉你朕愿意留她性命的原因,朕要亲眼看着她落到如今沉鱼这地步,朕也享受你这头躁动不安的狼被朕驯服的过程和结果。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将这些过程一一省略,朕一步到位,现在就除去她!再有,沉鱼就是朕留着克沉醉的,沉醉若被除去了,沉鱼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朕也可以立刻除去。”
“怀陌,想清楚,你以为称病就可以不来?你来了就朕就答应?今日你敢违逆朕,朕一声令下,埋伏在丞相府周围的御林军立刻就可以将她带到朕眼前来。就端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了。”
文帝决然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又字字句句的回响。
怀陌闭上眼,长叹,“臣……答应。但是,臣有两个条件。”
“你说。”
“第一,臣娶庸皎,同时换皇上一个承诺,从今往后,绝不伤沉醉母子分毫;第二,臣请旨,送沉醉离京,让她远离京城是非,安心养胎,直到孩子生下之后再回。”
文帝默了默,“好,朕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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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躺在床上。
怀陌听到容容传达的圣旨,反应几乎可以用激烈来形容。她心中原本还只是揣度,看到怀陌的反应,当即就确定了。
文帝……要动手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听说自无遇出事以后,九清宫日日混战,死伤无数。而她……这个无遇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幸免?
一去,就难回。
怀陌当机立断,扶了她到床上,让她装作卧床养胎,他去应付。
这一离开,就是大半日。
她的心跳得厉害,好几次险些要跳出来。担心怀陌,担心自己,担心自己和怀陌……
太明珠来找她玩,她也没心思陪她,太明珠最后瘪着嘴,失望地走了。
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沉醉下意识坐了起来。
进门来那人,果然是回来的怀陌。
她着急地下床,想要迎上去,脚刚刚落地,怀陌已经奔到了她近前,将她扶过,低斥,“慢些,小心头晕。”
沉醉抓住他的手,抬眸凝着他,“怎样了?”
怀陌顺势坐到她身旁,将她搂进怀中,亲了亲她的头发,“今日这关,算过了。”
“那……”那往后呢?沉醉正要问。
“沉醉,你之前说的事,我答应你。”怀陌更快地说了。
沉醉自己愣了楞,随即反应过来,之前她说的事,去无遇那里陪无遇养伤。想起来,立刻皱了眉,“怀陌!”
她原本已经作罢,在她看到他快刀斩乱麻的决心以后,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怀陌对她笑了笑,“怎么,又不愿意了?”
只要你敢答应,我就敢去!沉醉心中负气地想。
只是这个答应却不对,她心思转了转,立刻紧张地抓住怀陌的手,问,“今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怀陌反手握住她的,又将她的头揽过,与他的皮肤摩挲,他低沉而又温柔地对她说,“不是什么新鲜事,文帝因为无遇,迁怒于你,正巧如今无遇俨然废人一个,他在加紧步伐,根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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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生厮守补偿你()
怀陌反手握住她的,又将她的头揽过,与他的皮肤摩挲,他低沉而又温柔地对她说,“不是什么新鲜事,文帝因为无遇,迁怒于你,正巧如今无遇俨然废人一个,他在加紧步伐,根除异己。”
“那你……”
“沉醉,今日这关过得惊险。”
怀陌有些急的说话,似乎不敢听她的声音一般。他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只见里面一片隐忧,不由轻轻地吻了上去,低叹,“去吧,我送你去无遇那里,你也想去的,对不对?”
“不,我……”她说不下去,实在不好意思说,她原本的提议也是一半因为无遇,一半因为负气。可是现在,她不太想离开他,尤其是见他此刻难得的无力,她直觉哪里不对。
“我送你去。”
可怀陌已经下了结论,而后,便将她紧紧抱进怀里,静静地抱着她,没再说话。
沉醉怔了怔,小手小心的抚上他的背,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真的想要让我去,还是……在和我赌气?”
回应她的,是耳边低低沉沉的笑声,“若是赌气,也是把你关起来,把你往死了折腾,怎会把你送出去?”
沉醉抽了抽唇角,“你说真的?”
“恩,真的?”
“皇上也同意?”
“我对他说,京中如今不安定,我将你送去江南,让你安心养胎,待生产过后再回来。”
“生产过后?”沉醉猛地推开他,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怀陌,你说真的?”
怀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自然会时时去看你,你生产时我也会陪在你身边,那不过是对皇上的说辞。”
沉醉皱眉,“那你是不是打算让我生完孩子以后再回来?”
“不是。”
沉醉脸色稍霁,随后却听得怀陌道:“我打算让你坐完月子再回来。”
“怀陌!”
沉醉用力推开眼中还含着笑的怀陌。
怀陌涎着脸去抱她,沉醉负气的挣了挣,他半是耍赖半是强硬的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沉醉挣扎不过,狠狠瞪他,他只笑了笑,而后将她的头用力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挣脱出来看他。
“醉醉,听话,等你回来之日,京中必已换了乾坤。那时,局势由我来定了,我再也不委屈你。”
他在她头顶,长长的喟叹。
沉醉忽然停止了挣扎,直觉有事,她闷闷地问,“怀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皇上明明要除去我,现在却又允许我出京?”
耳边,是长长的沉静,良久,才是男人一贯的淡然深沉,“没事。沉醉,不要问,你只要信我就好。这数月分离是我欠你的,来日,我必定用一生厮守来补偿你。”
沉醉安静下去。
怀陌仍旧没有放开她,只是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中,绵绵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却从始至终不让她看见他的脸。
此刻,他眼中一片沉痛,如冬天夜里的苍茫雪原,寒凉沉寂没有尽头,可那沉寂又并不是真的沉寂。冬日,沉寂多半是蛰伏的掩饰。
当晚,沉醉因为怀陌始终不肯多透露一字,对他爱理不理的又是撒娇又是赌气。怀陌一开始还耐着性子由着她,以表示自己对她的宠爱和耐心,想用怀柔的手段,让她自己想起来,这是他们分离前的最后一晚。
可是他大约低估了她的执拗,抑或是低估了一个孕妇对床的喜爱。两人在床上,各自占了一角,他欲擒故纵的还在那边等着她心软心疼,自己滚到他怀里去呢,沉醉那边早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怀陌已经准备好炙热的怀抱,只等着迎接她将自己送上去,就这样听到沉醉平稳的呼吸声。
那一刹那,什么温柔耐心什么欲擒故纵瞬间就灰飞烟灭了。黑暗里,怀陌恶狠狠瞪着身旁女人的眼神很清楚地写着:沉,醉,我,真,的,生,气,了。
怀陌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沉醉是被身体里一阵阵几乎将她烧得荡然无存的炙热烫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来,男人伏在她身上,正放开手脚激烈的折腾她。
“知道醒了?”
这样子将她弄醒,他还有理了……
唇上一疼,他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小没良心的,明日就要走了,今晚还睡得这么好?”
沉醉眯着眼,忍着身体里一阵阵强烈的感觉,低低的哼哼。
那一晚,她在他手上,像条鱼一样,被他翻来覆各种姿势温柔细致却又有力的要着,眼前只剩下白花花的一片,她忽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这种事也叫鱼水之欢了。
至于怀陌的态度……分明就是知道下顿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余遗力的暴饮暴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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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沉醉想要反悔。
怀陌有自觉将她累着了,一早醒来没有吵她,自己蹑手蹑脚地拾掇好去上朝。偏偏那一日朝中没什么事,他又早早的回来了。自己坐在一旁等了等她,她显然没有醒来的自觉。他算了算时间,差不多该将她送走,就命人去准备吃的,他返身将她从床上弄起来。
沉醉自然不愿意,紧紧拽着被子,闭着眼睛又是耍赖又是控诉,“怀陌,你才好没良心!你昨晚享受了,就要将我赶走,哪里那么容易?不要走,就不要走……”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又睡了过去。
怀陌哭笑不得,她脸蛋红扑扑闭着眼睛皱着鼻子的模样可爱极了,一时让他疼爱到了心坎儿里,又一连狠狠吻了她几口。她径自睡得无知无觉。
最后,她就这样让怀陌觉得心里疼爱够了,怀陌默默拿了一瓶药水出来,放到她鼻间,沉醉恶狠狠打了十多个喷嚏,醒了。
沉醉从起床到离开,自始至终都是怨恨地看着他,不和他说一句话。怀陌却像是享受极了她这态度,在一旁亲自为她收拾东西,之后又亲自伺候她吃饭。
沉醉刚刚走出房门,不远处,迦绫携了庸皎赶来,想来是相送。只是远远的,还未靠近沉醉,就被怀陌之前安排好的侍卫生生拦了下来,那拦,还是极无礼的阻拦。这时,沉醉和怀陌听到动静,也正往她们看去。远远的,两方相视,沉醉怀陌眼底皆是一片漠然,迦绫只觉承受不起这样的奚落,远远颔首,便转身离开。
庸皎和迦绫的差别就在于,迦绫懂得在应该骄傲的时候骄傲,在应该屈从的时候屈从,庸皎却不然。所以迦绫淡定离开以后,还听得身后庸皎叫着“怀陌”“醉夫人”……
迦绫嘲讽地笑着摇头,径自离开。
她不会死缠烂打,但是她需要有人为她死缠烂打,庸皎,正好。
当然,庸皎最后也是没能给沉醉“送行”的。怀陌漠然地拥着沉醉离开,留下侍卫将庸皎死死拦在原地,远远看着两人相携离开。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的目的多少也是达到了的,譬如成功膈应到了沉醉,之后沉醉更加的不搭理怀陌,怀陌这时却再笑不出来了。
怀陌亲自送沉醉离京,阵势是毫不收敛的浩大。丞相府外围,早已聚集了百姓,虽被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