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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觉得也对,说会不会是他们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不能发声,悄悄的到三楼去了?
半吊子点点头,说先上去看看。我们刚刚走到楼梯口,郑夕川却突然看着窗外,低喝了一声:“谁?”
我一下子扭头看向窗外,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刚刚想问怎么了,结果却听见下面传来一声闷响。
我们三人两步跑到窗户边伸头往下望去,只见楼下的月光之下,似乎躺了一个人。
郑夕川看了一眼后,对我和半吊子说我先上去看看,你们下楼去检查。说完就要朝楼上跑。
半吊子连忙一把拽住他,说不可,现在的情况不明,如果英杰老先生都着了道,我们现在分开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半吊子的分析是有道理的,现在如果分散的确不是明智之举,三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一起先上三楼去看看。
由于担心英杰老先生,我们两步便到了楼梯口,可是刚刚准备踏上去时,半吊子便突然举手示意我们停下。
我问他怎么了,半吊子没有回答我,反而转过头,早二楼看了一圈,用手指了一下四周,道:“你们看,这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半吊子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的,我和郑夕川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半吊子退下了楼梯,说先不要上去,接着又指着左边,说白天我们来看的时候,这里是不是有根柱子的?
我看着空荡荡的左边,仔细的想了一下,好像那里的确是有一根柱子的,下午将臣从梁上取下那张人皮时还踏了一脚,可是如今那个地方却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我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转头想问问郑夕川,可是看见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窗外,我还没有开口,半吊子便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郑夕川点头,说对,你们看,白天的时候,这里是不是一块木板?
白天来看的时候我也没有特意记过这里的窗户和柱子,毕竟记这些也没有用,谁吃饱了撑的去记,不过如今听见半吊子和郑夕川都这样说了,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便说那按照你们的意思,这里已经不是白天我们所见的二楼了?
这只不过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也就是随口一说,谁知我说出来之后,这两人都是点头。
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迷惑了,因为这个地方就三层楼,如果有四层五层,我们还可能是因为紧张而多跑了一层,可是如今这种可能是完全排除的,三楼和这里不一样,我们不可能跑到三楼去。
郑夕川说会不会是遇上鬼打墙了,这个地方阴气这么重,又有这么多的冤魂,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两只捉弄我们呢?
半吊子点头,说有这个可能,又摸出了那个罗盘看了起来。
我趁着机会围着这层楼走了一圈,想看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可是走了一圈,毫无发现。
最后只能走到一个窗户边,打开了窗户想看看外面,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这整栋古宅外面的大门竟然不见了!而且,最令人可怖的是外面竟然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而且似乎还在渐渐的变浓。
白天我们来看的时候,我很清楚的记得这三楼的窗户是正对着大门的,当时英杰老先生还专门在这里看了一下整栋古宅的风水,可是如今透过那一层薄雾从这里看出去,外面分明就是一层围墙,根本就没有大门。
我赶紧转身,将自己的发现和半吊子他们说了一下,半吊子正在我的左边,拿着个罗盘眉头紧锁的看着,听见我叫他,喔了一声,似乎并不惊讶,缓步走过来,说若是遇见的是鬼打墙,那么看不见门也是正常的。
半吊子说着已经走了过来,伸头朝窗外看去,我刚刚想问郑夕川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结果却听见半吊子突然哎呀了一声,我以为他有什么发现,也转头去看,可是这一看我也是吃惊不小。
只见外面的雾气竟然已经浓烈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刚刚我还能见到这栋宅子外面的围墙,能见度至少在二十米左右,可是如今看出去却是灰蒙蒙的一片,能见度恐怕连半米都不到!而且这些雾气竟然开始朝我们所在的这栋楼里面飘进来。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我看的时候没有这么浓的,这前后也不过半分钟的功夫,就是人造的雾气也不可能蔓延这么快啊!
郑夕川看见我们两人在这边说话,也走过来问怎么回事,我指了指外面,说这外面无缘无故的起了一层雾,而且很浓。
郑夕川也伸出头去看,可是只看了一眼,他便连忙后退了两步,叫我们赶紧关闭所有的窗户,这雾有问题!
半吊子转头,问莫非夕川兄知道这雾气的来历?
郑夕川此时已经忙着关了两扇窗户,说这是鬼雾,由鬼魂的怨气所化而成,千万不能让这雾气飘进来!
半吊子听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连忙将我朝后一推,关上了窗户。我虽然不知道这鬼雾是什么玩意,但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是立马就加入了关窗户的行列中。
整栋二楼的窗户也不多,没一会儿我们便关完了,关闭后郑夕川似乎不放心,又掏出来几道符纸,朝每扇窗户上面贴了一道,随后我们三人才找了一根柱子靠着,我这时才有时间问他们这鬼雾是什么东西。
半吊子将桃木剑靠在柱子上,问我那本秘录上面没有写么?
我想了一下,没有想到有关鬼雾的记载,便说没有,我那秘录又不是百科全书,哪里会有这么多的记载?
郑夕川叹了口气,说这鬼雾,顾名思义,就是因鬼而生,但是又不是由鬼操控的,简而言之,就是鬼的怨气凝结所成,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鬼物能够弄出来的,据说只能是女鬼,而且必须是是在鬼节出生的女人才行,还有就是,这些女人还必须在死之前有极大的怨气,被杀害的怨气足够大了吧?可是这还不够,死亡的这些女人必定是刚刚出嫁的新娘,正在哺乳的亲娘等等,而且这些女人还必须是在阴月阴时出生的,总之就是在这些阴日阴时出生的女人最欢乐的时候将其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这样凝聚的怨气才是最能害人的。
听到这里,我本能的打了个冷颤。真是惨绝人寰,禽兽不如。
郑夕川继续说道,当年我和我师傅一起去给一户人家看风水时,便遇到过一次,当时我也自是年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以为区区的怨气而已,超度了便是,可是我哪里知道这东西是如此的凶恶,到了一定的浓度后竟然还会凝聚成为实体,当时我和我师傅以及那一家十几口人都在屋子里面,若不是我师傅的这条锁魂链,恐怕我如今也是一堆白骨了。
郑夕川说道这里,抽了一下鼻子,似是有些悲伤,继续道:“可是当时因为我的年少轻狂,没有听从师傅的安排,少关了两扇窗户,导致所有的鬼雾倒灌进来,当时我的修为尚浅,看见这些雾气进来后都还心不在焉的,直到看见我身边的两个人突然倒下,七窍流血而亡后我才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可是这时,已经晚了。我师傅为了保全众人,只能耗尽了数年的功力,与那些鬼雾,同归于尽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这一条锁魂链了……”
郑夕川说完后,紧紧的盯着手上的那条锁魂链,眼里闪烁着泪光。
半吊子拍了拍郑夕川的肩膀,说年少轻狂无知,也不必太自责了。所谓少年一事能狂,敢骂天地不仁,更不必说自己未知的东西了,若是年少没有几分的血性,岂不枉称七尺男儿?
听了半吊子的话后,郑夕川抹了一下眼角,说对,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说了,现在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听完后,感觉似乎看见了少年时的自己,不经意间一瞥眼,看见了底楼通向我们这层楼的楼梯,顿时后退了一步,苦笑道:“离开?现在想离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半吊子和郑夕川看着我,可能是因为我中邪了,问我瞎说什么呢?我冷笑了一声,指着楼梯口,说你们看看那里。
第170章 :鬼雾凝融()
半吊子和郑夕川看着我,可能是因为我中邪了,问我瞎说什么呢?我冷笑了一声,指着楼梯口,说你们看看那里。
二人一看,顿时脸就白了。
我们千算万算,却是少算了一层楼梯,我们的窗户是封上了,也没有雾气进来,可是我们却忘记了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通路——楼梯。
此时的楼梯之处已经弥漫上来了一大团的鬼雾。此时我才发现这雾实在是不愧为鬼雾,只见这些鬼雾弥漫到了这里后竟然开始凝聚成一团,不再消散,而且还越聚越大,不到半分钟,便已经有了一个人足球大小。
郑夕川见状大喝一声不好,我先拖住这团鬼雾,二位快快去封了楼梯口!
语罢,郑夕川便两步到了那团鬼雾的旁边,摸出一道符纸贴到了锁魂链的一头,又将另外一头扔进雾气之中,随后竟然带动着这团鬼雾到了楼层的正中,也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不断的围着鬼雾转圈,似乎在布什么阵法。
半吊子给了我两张符纸,叫我去封住楼梯口,接着提起桃木剑就要去帮忙,我见他们有两人,觉得应该不会有问题,便拿着符纸,快步到了楼梯口,可是刚刚跑到楼梯口还没来得及贴上符纸,便突然感觉面门吹来一阵劲风,我连忙将手护在前方,只见一团白雾直朝我而来,感觉两手被打了一下,那团雾气也直接消散了。
我连忙将手收回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我是汗毛倒竖。我的手是没有什么事情,可是手中的两道符纸却是不知何故竟然变得十分的湿润焦黄。
我举起符纸,问半吊子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半吊子在一边跳着禹步,郑夕川转头看见我手中的符纸,脸色一变,对我大叫道:“那是鬼雾的怨气,快扔掉!”
我一听,连忙丢掉了两道湿润的符纸,感觉两手掌有些微微发热。
我转了个身,想让半吊子他们再拿两道符纸来,可是发现他们二人却是如临大敌一般的盯着那一团雾气,我叫了他们一声,郑夕川转过头,在身上摸了一遍,低说了一声不好,又侧头问半吊子还有没有符纸,半吊子将桃木剑对着那团不断翻滚涌动的鬼雾,说在楼下对付那人皮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
我正想问他们怎么办,却见楼梯之下又冲上来一团篮球大小的白雾,我连忙后退了两步,立马手结不动明王印,低喝一声:“灵!”随即一掌拍出,恰好打在那团白雾之上,这团雾气顿时消散不见。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下面又上来两团,立马手结印,啪啪两掌拍出,顿时消散,正暗暗庆幸,觉得这东西似乎没有郑夕川说的那么可怕的时候,却看见楼梯底下竟然的一片浓浓不断的雾气滚动,而且时不时就会又几团凝结在一起,我体力再好也禁不起这样折腾。
终于,在这些鬼物的数十次冲锋之后还是后退了几步,导致有两团鬼雾朝半吊子他们那边飘去。
我打散了两团之后,侧眼想看半吊子和郑夕川二人在搞什么,我这边就快失守了他们也不来帮一下忙。
可是这么一看,我才是吃惊非小,只见最先凝结成的那团鬼物现在竟然已经有了一个衣柜大小,而且整团鬼雾翻滚的及其厉害,透过悠悠的视角,我看见里面似乎还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而且从我这里漏掉的那两团鬼雾竟然没有去攻击半吊子他们,反而是融了进去,一时间那团东西变得更加汹涌起来。
半吊子正在一边跳着禹步,睁开眼看见鬼雾又大了两分,大叫一声不好,又转头看了一下我这里,叫我血先封住,我一听,顿时茅塞顿开,对呀,这鬼雾本来就是邪气,用血就行了。
又立马咬破了中指,想着秘录之中的符篆画法,在地上和楼梯口的两边都画上了一道血符,画完之后,看见那一团团的鬼雾全部都滞留在了楼道口之处,被一道红色的屏障所阻挡,这道屏障,一般人的肉眼自然是瞧不见的,不过半吊子和郑夕川肯定是能看出来的。
看见那些鬼雾暂时上不来,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忙着看手指,刚刚用力咬凶了,现在还在滴血,连忙扯了块布包起来,这才想起半吊子刚刚用血抹剑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我才到了郑夕川的身边,指着那团翻滚的鬼雾,问这东西怎么变得这么大了。他指了指周围的窗户,我看了一下,发现这些窗户虽然都已被关起来了,可是还是有许多的小孔缝隙,这些鬼雾顺着这些孔洞缝隙就飘了进来,而窗户上面贴着的符纸,早已经因为潮湿而掉在了地上,呈现出焦炭一般的黑色。
我正在想办法怎样堵住那些孔洞,却听进郑夕川说了句出来了。我问什么出来了?他指了指那团鬼雾,说这东西已经开始成型了。
只见这团鬼雾已经慢慢的的停止了翻滚,可是这雾的底部竟然开始慢慢的向外渗出了红色的十分粘稠之物。
我问这是什么东西,郑夕川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说这就是那些冤魂孤鬼的怨力,已经开始凝结了。他又看向半吊子,说张兄,这些东西已经开始凝聚了,阵法布完了没有?
半吊子又朝左边移了两步,腿在地上一扫,画了一个半圆形,随后一个后空翻朝我们跳了过来,将桃木剑朝我们的面前一插,木剑嘭的一声,竟然直接插入了地板之中,那几支渗出来的红色液体触碰到了剑身,似乎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
半吊子舒了口气,说希望这星罡阵能够驱散这些怨力,尘归尘,土归土。
郑夕川也点头,说希望如此吧,茅山的星罡阵对付这些东西应该不成问题,不知。。。。。。
郑夕川还没有说完,我们却感觉到整个楼层都震动了一下,我们三人突然都停止了说话,因为这一下的震动之后,感觉四周突然传来了一种十分沉重的压力之感,似乎空气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种感觉十分的压抑,若是实在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得了抑郁症一般,感觉世间的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意义,活着也没有意思一般。
就在我浑浑噩噩,不明所以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郑夕川的声音:“不好,这是这些鬼雾的怨力所致,大家快排除杂念,念净心咒,千万不可被这股气息所感染!”
紧接着,郑夕川似乎朝我的手里面塞了一个什么东西,立马便感觉手中一阵清凉传入脑海,顿时,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想起刚刚的记忆,我使劲的甩了一下头,念了一遍不动明王心决,说好厉害的怨力,刚刚差点就着了道了。
郑夕川点头,说不错,这就是鬼雾的厉害之处,能够感染身处其中的人,传递一种消极悲观的情感,在郁郁寡欢中闷气晕倒,随后就会这这些鬼雾所吞噬。
我点点头,升起手,发现手中拿的是郑夕川的锁魂链,在看半吊子,他的手中也握着一节,闭眼念着净心咒。
我说这锁魂链还真是宝贝,握在手中感觉十分的醒神。郑夕川笑了一下,说那是自然,锁魂链,顾名思义,就是锁魂,既可以当做降妖捉鬼的法器,也可以作为防御的武器。
我还想问这东西是什么做的,我也去弄一条,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半吊子却突然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