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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半吊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反而指着齐诚怀中的乔馨说:“能给我们讲讲她吗?”
齐诚明显的愣了一下,问我们不是来调查他的吗?
半吊子摇摇头,道:“我们一开始的确是来看你的,从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可是具体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出来,我猜这个女孩是唯一一个最了解你的人了吧?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与其听你红口白牙的说,还不如听听她的故事”。
齐诚坐在地上,将乔馨抱在怀中,喉头动了动,开始说起了他和乔馨的故事。
那一年,齐诚十五岁,乔馨十二岁。
二人都生活在一个十分贫困的农村,香港虽然是富人聚集地,但是生活困难之人也不是少数。乔馨和齐诚就是其中之人,不过齐诚的家境稍微好一点。
乔馨从小被她的母亲拖养长大,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据乔馨的母亲说,她的父亲死了,很早以前就死了,于是乔馨一直都跟着母亲,可是在乔馨十岁那年,她在这个世界上面唯一的一个亲人——她的母亲也因为生病而没有钱救治去世了。
从此以后,乔馨就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那地方每个人的生活都十分的拮据,没有谁愿意再捡一个负担来给自己舔麻烦。
齐诚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乔馨像一只流浪猫一般,可怜,敏感,内向。。。。。。
时间能够改变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齐诚逐渐了解了这个小女孩的遭遇,他不知道乔馨,他面前的这个敏感的小女孩是怎么度过那两年的,只是他后来就一直照顾这乔馨,用齐诚的话来说,这可能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齐诚不知用什么方法给乔馨找了一间破房子,并且每天都会给乔馨带去一些吃的,半杯牛奶,一块面包,还有两次,齐诚给了乔馨一个鸡腿。
齐诚说道这里,望着天空的月亮,眼里闪着泪光,嘴上却是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他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光,继续道:“那时候,我们过得很艰难,我瞒着自己的父母,照顾着乔馨,随着乔馨的成长,逐渐的有一些人会调戏她,那时候,我就会出来保护她,有时候经常会打架出血,乔馨就会扶着我,找块破布给我包起来。。。。。。”
我看着齐诚,没有人明白,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悄悄的照顾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像一个哥哥一样。
齐诚哽咽了两声,说那时候虽然很艰苦,却很快乐。后来他上高中读书,与乔馨见面的机会开始少了起来,有一次他去看乔馨时,发现她和一个年近八十多岁的老太婆在一起,齐诚开始很惊讶,以为这是乔馨的情人或者是奶奶,可是后来乔馨告诉他这个婆婆只是她们村里面那个小杂货铺的老太太。
从此以后,乔馨便跟着这个老婆婆生活了,齐诚每周回家后也会去看乔馨,可是他发现乔馨自从跟了这个老婆婆后,性格开始变了,变的外向了许多,会和他说很多话,包括自己的一下小心事。齐诚很高兴,那天,他用自己积攒下来的钱买了两张电影票,陪乔馨看了一场电影。
出来后,齐诚告诉乔馨,说他要出去,他的学校搬迁了,以后可能会很少来了,乔馨哭了,抱着齐诚,问他能不走吗?齐诚也紧紧的抱着乔馨,说他也不想走,可是,他向读书,并且,想让乔馨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那一年,齐诚二十岁,乔馨十七岁。
后来,齐诚一走就是五年,当齐诚再次回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乔馨,可是却发现那间杂货铺关门了,他在周围找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后来他才听别人说那个老太婆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铺子留给了一个小姑娘,后来那姑娘和一个姓任的老头走了。
齐诚又到处打听,最后终于找到了乔馨,这一次,齐诚发现,乔馨变了,变得冷淡,孤僻,甚至有些绝情了。但是,对于齐诚,乔馨依旧是以前的那个猫一样的小女孩。
后来他发现乔馨和那个任老都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他知道乔馨经常到泰国,马来西亚等地方去,他也知道,乔馨经常做一些害人的事情,他还知道,乔馨学的这些东西,都是邪术,他甚至更知道,乔馨的手上握着好几条人命。。。。。。
可是,在齐诚的心目之中,乔馨,永远都是那只小猫一样的女孩,敏感,善良。。。。。。
他也劝过乔馨,让她罢手,可是乔馨不听,依旧在做,乔馨变了,这种变化,齐诚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乔馨在那条迷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直到去年,高江明的闯入改变了齐诚的生活,那个任老看上了高江明,想将高江明先炼制成为僵尸,再炼出涤魂丹,于是,乔馨便带他找到了任老,这才有了有了齐诚和高江明的换魂一事。
齐诚说道这里,深深的呼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抹了一把眼泪,说那高江明是咎由自取,他恶贯满盈,不然怎么会被任老看上,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高江明自己种下的祸根!
。。。。。。
齐诚说完之后,低下了头,脸紧紧的挨着乔馨。半吊子指着齐诚的腰间,说他是不是露掉了什么还没有说,比如他们刚刚说的那个般若上师,以及他腰上的那个沉香木的腰牌来历。
齐诚摸了摸腰间的那个沉香木牌子,说这个木牌,就是那个般若上师给的,至于般若上师,是一个行脚僧人,收他做了个记名的弟子,他也不方便多说。
半吊子点了点头,说行了,走吧,离开这里再说。
说着便开始往前走出,我去找到蹲在草丛里面的芸萱,打开折扇叫她进去,她看了我一眼,一下子进入了扇中。
齐诚抱着乔馨的尸体,和我们一步步的往前走,走了几分钟,发现前面还停着那一辆商务车,我和半吊子对视一眼,突然想起来秦助理还在这里,不过刚刚我们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难道他还能坐在车里面看戏?
还是,在等我们?
这个地方远离市区,又是乱葬岗,就是白天路过这里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现在这时候不可能有人了,那么秦助理的车怎么会在这里?
半吊子甩了一下衣袖,说别瞎猜了,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便小心翼翼的朝车子走去,可是半吊子刚刚走两步,却听见一边的草丛之中传来了两声咳嗽声,紧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佝偻着背走了出来。
我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立马就紧绷的起来,半吊子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眉头皱了一下,立马行了个道礼,道:“小道乃茅山弟子张正卿,路过这里,见过前辈”。
这个老头又咳嗽了两声,说原来是茅山的人,名门大派的人,他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了,倒是第一次见到大陆的正派来此,失敬了。
这老头子说的很尊敬,身体确实没有一点动作,半吊子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还想说些什么,结果抱着乔馨的齐诚确实快了半吊子一步,问道:“任老,你怎么来了?”
这人就是任老?我心里一惊,心里面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他向前走了几步,指着齐诚,说你这个臭小子,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的,还想一走了之了,我等了几十年才等到高江明这么一个好苗子,本来事情都完成一半了,却被你,和这两个个小子给搅和了。
齐诚看着任老,过来两分钟,说乔馨死了。
任老喔了一声,说这个小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吧,没什么,不过你们破坏了高江明这个上好的鼎炉,破坏我这一年来的苦心布局,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杀气,齐诚低下头,没有说话。
任老又咳嗽了两声,说罢了,又指着齐诚怀中乔馨的尸体,叫齐诚将乔馨给他,由他来处理吧。
齐诚后退一步,说乔馨都已经死了,拿她的尸体做什么?任老冷笑了两声,道:“你小子还能管我了?不要以为有般若上师这么一个挂名的师父在,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你做的这一切,教内都是看着的,至于乔馨,她都和那个老东西同归于尽了,魂魄早已经离体了,留下一具空空的驱壳,我拿着还能有什么用?只不过是教了她好几年,好歹也算是我的一个弟子,不过是想带回去将她安葬了,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高江明,不明不白的抱具尸体回去,难道不怕惹人怀疑吗?”
齐诚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我和半吊子站在一边,始终都没有说话,这个任老,绝对是个大人物。
我擦了擦脸,问那个司机哪里去了?这任老看看我,眼里发着细碎的光芒。
第155章 :麒麟骨()
这任老看的我心中发慌,总觉得浑身都被他看穿一般,不过幸好他也只是看了我两秒钟。接着他伸出左手一挥,一个人影便从后边的草丛飞了出来,我还没有看清,半吊子便一个闪身接了过来,我一看,此人正是那秦助理。半吊子将他放在地上,探了一下鼻息,说还活着,不过晕过去了。
“好好好,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身手,果然不愧是名门正派的人,看来以后的世界就是你们这些后生仔的了”。任老的这一句话使我们的压力骤然的减了不少。
半吊子起身,说前辈谬赞了。这时候,齐诚说话了,同意将乔馨的尸体给任老,任老拍了拍手,从黑暗中又出来了一个大汉,扛起乔馨离开了。任老也转身,说了句“后会无期”,也离开了。
半吊子一下子就扶住了我的肩膀,说我们刚刚,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就这个任老,若是刚刚翻脸,恐怕我们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点头,这个老人看起来如同风中残烛一般,但是从他身边围绕的气场来看,我们就是联手也打不过他,而且就刚刚他一挥手将秦助理扔出来的那一下就是非同一般,这念力,不知修炼了多少年。而且这一切,似乎都和他有所联系,现在我甚至怀疑,是他将我们引过来的。
他操纵了半吊子的卦象,将我们引来,引我们来的原因我是不得而知的,不过很明显他是失算了,他没有料到乔馨会破坏了高江明的尸身,而我和半吊子,则一直在帮助乔馨与齐诚,担任这一个破坏者的角色,使得他的计划功亏一篑。
不过他刚刚却没有动手,似乎又在顾虑着什么,这个顾虑使得他不敢对我们动手,但是他在顾虑什么呢?难道是那个老鬼说的老朋友?它说我们的身上有他老友的气味。
猛然之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半吊子似乎也想到了,和我对视一眼,默然不语。
将臣一到香港就离开了我们,说是去会会老朋友,我一直好奇,他怎么会在这地方有老朋友,而且上次他竟然跑到我和老严的农家乐里面去吃饭,当时我就怀疑他不会买东西,这么一个人,到香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说去见朋友,实在是可疑,不行,回去得问问将臣才行。
不过此时也没有功夫想那么多了,半吊子蹲下身去查看秦助理,恰人中,拍胸脯,折腾了好一会儿,秦助理才迷迷糊糊地醒来,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见我们,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是哪里?”
我和半吊子对视一眼,觉得疑惑,秦助理站起身,使劲了揉了揉太阳穴,又看见了齐诚,道:“嗯?高少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说完,看了一下四周,又看见我们一声的血迹狼藉,十分惊讶的啊了一声,半吊子见状,抓过秦助理的手腕给他把了一下脉,过了两分钟,他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这秦助理被施了。
我也看了一下,无奈的点了点头,多半是那任老做的,我问半吊子也没有办法,他却是疑惑的看着我,问我难道还想让他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一愣,刚刚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结果一下子便想通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秦助理这个不懂行的人看来肯定是不可思议的,要是恢复了他刚刚的记忆,且先不说他的世界观会不会被颠覆,能不能承受的住,万一他出去到处瞎说,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事情。那任老一定是想到了这一层,这才施术抹去了秦助理的记忆。
留下秦助理和齐诚,我和半吊子去看看车子还能不能发动,一边走,一边问半吊子这事情该怎么办,他说什么怎么办?我叹了口气,说眼前的这个人,我们是叫他齐诚,还是叫他高江明?
半吊子停下来,看着我,说就现在这个情况,齐诚和高江明,还有区别吗?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我没有亲自见过高江明,对他的了解都只是从他人的口中听来的,我只见到过他的驱壳,而这具驱壳里面装的却是齐诚的灵魂,而且真正的高江明刚刚已经完全死亡了,这半吊子的意思似乎要和稀泥了。
果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现在的情况,如果告诉高湖,他可能承受不了丧子之痛,而齐诚也可能不会再呆在高家,如此一来,事情恐怕又是一番面貌,但是如果我们直接回去,当做什么也不知道,齐诚依旧是高江明,这样既成全了齐诚,也解开了高江明心中的一个结,岂不是皆大欢喜么?这高江明和齐诚换魂的手段,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必然会受到天谴,如今高江明是元魂俱灭,我们虽然没有亲自了解过他,但是他却是劣迹斑斑,平心而论,这个齐诚更好,还是高江明更好?
我又陷入了沉默之中,的确,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此次换魂,很明显是高江明受的伤害最大,魂飞魄散,元魂俱灭。半吊子说的或许有道理,假若我们能够救回高江明,他会不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高湖说他曾经找了几个大师来看过,甚至有两个我都听说过,我和半吊子一开始没有看出这齐诚使用高江明的驱壳有什么破绽,但是我们看不出来,那些真正有法力的高人未必没有看出来,或许他们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有说破。
我正想着,齐诚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我在想什么呢?我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搞定了吗?
他点点头,说行了。
上车之后,我才感觉一阵阵的疲倦袭来,迷迷糊糊的听见齐诚和秦助理说着什么传销,警察一类的话,我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闭上眼睛,静静的想这几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秦助理直接将我和半吊子送到了宾馆,随后才将齐诚送回去。
回到宾馆后,我连忙洗了个澡,搓掉了一层皮才感觉舒服了不少,出来之后躺在沙发上面,举起木牌子,将悠悠唤了出来。
悠悠出来后,亲了我一口,问我芸萱姐姐呢?我拿起折扇,说她刚刚出了些事情,应该没有事情,刚刚说完我便感觉不对,这悠悠怎么还叫上姐姐了?
询问一番之后,悠悠嘟着脸,道:“芸萱很厉害的,她在折扇之中修炼了两千多年,会的东西有多,不像我,又笨又傻,只会给哥哥添乱,连《四象灵修》都不会,练功还打瞌睡。。。。。。而且姐姐还说我的身上有一股很强的戾气,可能会伤害林开哥哥的。。。。。。”
我听得一阵心软,抱起悠悠,揪了揪她的小脸,道:“不会的,你想想,你芸萱姐姐都修炼的那么多年才变成现在这样,你慢慢的修炼,就会和姐姐一样的厉害了,到时候就可以保护哥哥了”。
悠悠眼睛一亮,问真的吗?我点头,说对的。悠悠眨着大眼睛,说以后一定好好练功,不会偷懒了,我点头,又想起悠悠说那扇仙看出了她身上的戾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