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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爷随即跳了下来。
小洞上方,距离小平台儿约一米六、七左右的地方,关爷伸出两根手指头夹住红砖墙上其中的一块红砖,一用力,硬生生把块红砖给抽了出来。
看得我都傻了!
接连抽出三块红砖后,他探手入内,取出一个卷儿裹得很紧实的塑料小包袱,递给我,把红砖重新放了回来。
“这就是我们要取的东西?”我诧异地问道。
“不是,打开穿上!”
我展开小包袱后,这才发现,原来是两件塑料雨衣!
穿好雨衣,我把四周环境用手电全照了一遍。
头上面是拱形顶,台阶下面两侧是高出污水渠的堤,宽约六十厘米,中间凹陷的沟才是污水道。
老爷子示意我下台阶,朝前面的堤上走。
……
原来,城市的下水道世界是这样的,说是个奇观倒也不为过!
有宽有窄…。
宽的,能行条小船,窄的仅两米高,一米宽的混凝土立坑儿。
地下的世界并非人们想象的安静。
水声不绝,回声放大后,和都市的车水马龙差不多,很吵。
这种世界向来是鼠类的天堂,时不时的看见老鼠,有的地方,这类生物特别多,几十只,聚集在阴暗的角落里,一撮儿一撮儿的。
这真的是传染病的横行的世界,不知道经常出没在这种地方的关爷,是如何出淤泥而不染,保有健康的…。。
薄薄的、简易的塑料雨衣起大作用了!
如果没有它,我早被不住滴到身上的,恶臭脏水滴给浸透了。
上上下下,宽宽窄窄,不知道走了多少路。
我完全记不得来的走过路线了,如果不是旁边的关爷,我肯定是出不了这套地下迷宫了。
“还有多远?”我问走在身后的关爷。
没听到他回复,我转头看他。
突然,我被一只手大力拽进旁边墙体的一个小涵洞里。
惊得我汗毛为之一乍,不过,瞬间就看清了,是关爷。
“嘘!”关爷示意我关了手电。
我一脸懵逼,不知道这是要干啥?
好好的,咋突然躲起来干嘛,是在训练我的应急能力吗?
演习地下作业?
近在咫尺的关爷,脸上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演习,他支愣着耳朵倾听着……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不成?
我被关爷的表情一下子代入了警惕中。
不会吧?在这儿也会有危险?
刚才,在地下穿梭,我只是觉得太难闻,太阴暗潮湿,路太远,走得我走后跟儿直转筋儿,但是从来没想过会出现异状。
大概是有关爷的缘故,我从来没想到“危险”两个字。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关爷为何躲了起来,还关了手电。
难道…。。。
我开始屏息,聆听着周围的各种声音,试图从中辩出不寻常来……
第97章 月下农家院()
听了半天,完全没听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关爷的脸色渐渐放松缓了。
“走吧。”他率先迈出涵洞。
我觉得有点好笑,不过,在关爷面前不敢太放肆了。
在他没带我上路前,不能有任何闪失,给他机会反悔。
……
走了一天!
如果不是亲自下到这儿,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地下世界如此四通八达。
我留意着周围的特征,确定老爷子没有带着我来回转圈儿。
手机当机了,失去了信号,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了。
我又渴、又饿、又累。
想起早上在胡同口吃油条,直后悔自己没多吃几根。
我的体力很好,一天的地下行军,再看人家关爷,七十多岁的人了,气不喘,神闲自若。
原来,盗墓贼的体力堪比军队!
……
“到了,我们上去!”
前面是一排像宫殿的柱子一样的建筑,不过,柱子是长方形扁墙,一个挨一个,质地清一色石条儿,已经腐蚀的凹凸不平。
石头长廊没有水,脏水在它左侧下面的沟壑里。
走了一段儿,石廊分叉儿了,右侧有一条小缝隙。
关爷钻进这条缝隙,我紧随着他。
缝隙是向上而去,越走越陡峭,好在,不知道是谁,在两侧壁体里嵌进去一排木橛子,攀住突起的短木橛子,一直往上。
像爬了一座大山,缝隙也是螺旋向上的。
……
尽头里没路了,我用手电照了照,前面自然形成的山体。
四周狭小的空间清一色的整体山岩。
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头看着关爷,用眼神询问他。
老爷子从我身边挤到前面,我退后几步。
他双臂举起,托着头顶的岩石。
“卟”
一股干燥的尘土泻了下来,上面的岩石竟然是活动的!
关爷把它推开了!
…。。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空气还是那些空气。
此时的我感觉,它们是那么的美好!
晚霞没有完全退尽的旁晚,周围葱郁高大的山,我们所站的的地方一个小山坳。
山里树林丛生,虫鸣声起此彼伏…。。
一轮下弦月挂在夜空…。。
“走!”关爷的指挥总是言简意赅。
小山坳的不远处,就是盘山国道…。。
我们顺着国道又走出几里。
一路上没见到一辆车。
国道薪新,标志白线一尘不染。
前边有个小山村,已经华灯初上了。
村子靠公路边,有一个高墙大瓦的大院落。
灯火耀眼的门口,立着一块很大的醒目招牌:
农家乐!农家新天地、绿色你我他!
广告牌子打着高亮的背景灯,下面列着各种项目:山涧戏水、挖笋、采摘、垂钓、烧烤、观日。
关爷带着我,朝马路对面的农家乐走去。
突然一个人影儿从后面闪出,挡在我们的前面!
“老前辈,我过了您这关没?”一个柔美的男声随风响起。
我的妈妈呀,程莎!
“你是怎么跟过来的?”关爷神色平静,问出了我想要问的一句话。
“您别管我是怎么跟来了,您就告诉我,我过了您这关没有?”程莎是个有洁癖的人,现在却周身湿透了,长发结成了绺儿,耷拉在脸上,像刚从臭汤锅里捞出来的。
不用再问了,他一直尾随着我们。
他,没有雨衣!
“哼!”关爷从鼻子深处,轻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
农家院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老者,雪白的发须,腰板儿笔直。
“爷,您里面请!”老者见了我们并不惊讶,躬身向关爷一礼。
关爷并不搭话,朝老者微微颌首。
老者引着我们到了后院,后院是一栋二层楼。
上了二楼一间客房里,老者说:“你们几位先洗洗、换套衣裳。”
……
换上干净衣服,我还是能闻见,自己身上依稀一股下水道的腐臭味。
重新落座后,老者给我们斟上茶,端上水果点心。
我饿了一天,看见食物顾不了许多了…。。
“爷,您和两位小哥儿先慢用着茶点,饭菜一会儿就上来!”老者似乎对关爷格外尊重。
……
饭菜上来了,一只香喷喷的烤全羊!
我和程莎蒙着头狂吃。
“东西都备齐整了?”关爷的吃相和他的衣着极其不配,他的吃相斯文极了,衣服破烂极了。
当然,我是清楚他是大清王爷,树虽倒了,但架子不倒。
“回爷的话儿,备齐了!”老者可能是早就吃过晚饭了,喝着茶陪着我们,他这句话,怎么听着像穿越了?
两手是油,恶狼般撕扯着羊肉的程莎听了,动作也为之一顿。
“爷,这二位是?”
“陪我一道去的。”
“您,收徒弟了?”
“不是我徒弟。”
边啃羊腿边听两位的对话。
程莎已经先我一步吃饱了,打个饱嗝,抚着肚子,还挪腾着桌上的碗盘,在找牙签。
这小子,平时跟娘们儿似的,很注意形象,又是香水,又是口红…。。
一个烤全羊,就让他原形毕露了。
……
“爷,要不歇一晚,明儿一早再走。”老者给关爷重沏了新茶。
关爷吃得很少,品着茶,说道:“按计划来,今儿晚上走。”
……
月牙儿升上了正空,俯瞰着下面的动静。
老者早备好的一辆越野车,在侧院儿临着水塘边停着。
司机是一位中年大叔。
老者准备了三个登山包,我们一人一个吧。
司机往后备箱放了一个长条帆布包着的一个东西。
我不清楚这个村子属于什么地界儿,按照我们在地下走的脚程来推算,即便是出了北京辖区,也不会太远,极有可能是北京远郊县或者是河北地界。
“关爷,您不是说,有伙儿人和您一道去的吗?他们在哪儿呢?”我弱弱地问了一句。
“哎呦,小齐,人越少越好,别啰嗦了,走吧。”程莎这货,填包了肚子,一脸兴冲冲地,跟上轿出嫁似的。
关爷到后备箱去查看,完全当我的话是没有振动的空气,理不没理。
……
丰田红杉,健硕、宽敞……
关爷坐在副驾上……
我和程莎坐在后面……
关爷这个人太牛逼了,话特别少,做事乖张。
明明说是一周后出发,不成想,人家钻进下水道里,到了一处农家院,还有人为他事先安排妥当一切。
说好的组团儿,现在才了单打独斗。
还是那句话,想了解一个人,恐怕需要一辈子。
登山包全在后备箱,不知道里面都有些啥装备。
不过,跟着关爷,久经沙场、心思缜密的人,应该不出有错。
……
别看程莎本时爱装逼,衣着举止高档得体,打起呼噜来震天响,连纯种抠脚大汉都自叹弗如。
汽车开上了搓板儿路。
我极力望向车外,试图借着月光寻找可识别的路牌或建筑地标。
颠着晃着,眼皮打起架,最后,一头沉入了梦乡…。。
第98章 神秘车队()
我是被程莎打醒的!
这货左右开弓,对我家暴了!
之前,我游弋在一个怪梦里……
其他的,眼皮一开全部隐没,记不住了。
但是,最后一个场景却异常清晰……
一条巨大的连体蛇,两颗碗大的蛇头,在我眼前激昂着…。。
“嘶嘶嘶嘶~”
朝我吐着两条腥红的蛇信子,两条分叉的血舌头神同步!
我的视野收缩了一下,像电脑屏幕,收进了更多的背景。
骤然发觉,这条双头蛇,是在一处绝壁的洞穴里,而我?
我的视线向自己的位置上下一扫…。。
我的个天呀!
高悬于半空中的我,正和绝壁洞穴里的双头蛇在对峙…。。
瞬间,我想起了地球引力!
一个萃然的千斤坠…。。
强劲的失重感,搅得我每个毛孔痛痒难耐,膀胱刺痒…。。
我醒了……
一片漆黑
我的脸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拍打着,高频地、左右拍打着
“你醒了?快急死我了,怎么都弄不醒你,只能…。。”
是程莎!就在我的身旁!
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柔媚男高音…。。
略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咱们中套儿了,那个老家东西把咱俩给算计了……”
我揉了揉眼睛,黑暗中确实有个人影蹲在我跟前。
发出“咯吱咯吱”咬牙切齿的诡诞声音…。。
他好像非常愤怒?
我忆起来睡觉前,坐在越野车里,明亮的月牙儿下行驶在路上…。。
走着走着,困意袭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嗯?
现在是在哪里?屁股下面不是汽车舒适的坐垫,而是冰凉坚硬的金属,背后靠着也是!
我们在移动!
轰鸣熟悉的汽车发动机声……
……
“哎呦,还不明白?我们被下药了,让人给关起来了…。。”程莎长出短气:“我们被关在箱车里了,从外面上了锁。”
我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肌肉极尽酸痛…。。
果然如程莎所说,这是一个箱车,车在行驶中。
我艹,被人暗算了!
难道在农家院儿,吃烤全羊的时候被老者给下套儿了?
老东西把药放进羊肉里或者茶水里了……
“就我们俩?关爷呢?”我问程莎,眼睛黑暗里歇力辨别着。
“他?你也不想想,他能在这儿呢?是他把我们给算计了,白胡子老头和他是一伙儿的!”
“老不死的!”程莎站了起来,走向后面。
“他为啥要算计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也站了起来,箱车挺高。
“我问谁去?老头儿不是你先认识的吗?”
……
这他妈的要往哪里运我们?
老爷子不愿意让我们跟着他,伺机把我们药倒了,然后给送回去?
费这么大周折,没必要吧,直接说不是更省事吗?
如果不是往回送我们…。。
我摸遍全身,我靠,老家伙把手机拿走了,浑身上下,只有这身衣服了。
“程莎,你的手机在吗?”我报了一线希望,也许他的还在。
“被他们拿走了!”程莎从箱体后面走了回来,我应该是在前面。
我冲着驾驶室这边一顿狂擂
“有人吗?”
车还在行驶……
除了车轮和发动机的噪音外,没有人声。
我的手骨都快给擂断了…。。
“省省吧,他们要是能回应我们,就不会把我们关起来了。”程莎坐靠在箱壁上,说着风凉话。
我懒得理他,这工夫,眼睛的暗适应能力提高了,箱内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
箱体长约摸有五米左右。
我卯足了劲儿,冲向后面两扇锁着的车门,起脚狠踹。
我艹他大爷的!
反弹力险些震断我的腿骨,门却纹丝不动!
我不甘心,连着猛踹了七、八脚……
破箱车是哪儿产的,我问候他先人,太他妈结实了。
这么折腾,金属门让我踹得“咣咣”响,驾驶室里的人却惘然不闻。
难道是无人驾驶?
实在是没招儿了,连根腰带都没有,没有任何可用的工具!
“哎,我说,你把我打醒了,就是想坐那儿看着我卖力气?”
我有些生气,程莎急赤白脸的把我弄醒,现在,他缩到角落里装文静!
“我突然觉得不用着急了,也许,我们正在赶往那个地方。”程莎说:“我听着,路上前前后后至少有七八辆车,死老头儿可能在那几辆车上。”
我想了想,程莎说的话有道理。
我们的手脚没被束缚,说明对方不是存心要我们的命,事态没那么严重。
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车里呢?
这个问题,暂时想不透。
从后面的门缝里看,外面黑着,车在赶夜里。
我们这辆车的后面,一百米不到,还跟着一辆箱车。
这,是个车队!
……
车颠簸得很厉害,路很崎岖。
颠得我肚皮都疼…。。
昨天喝的水儿,现在都下到了膀胱,我开始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