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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那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谁会花一千万去买它呢。”我咕咕囔囔,满腹狐疑。
“得得得,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今天的事情吧。”程莎转移了话题。
我虽然对玉俑意犹未尽,却也不好再议什么,就把今天碰到的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程莎听了后,面色凝重起来,喝了好几口酒后,说道:“小兄弟,这事情水很深,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和你什么渊源,但从咱一到北京没两天,他就能找到你,并且跟踪了你,还把我们带到了那么一个地方,见到了关文明,就冲这一点,你就要小心了,你可能卷进了一起事件中了。”
“包括这回,我们去山西,事情就不简单,我劝你,尽量远离这些事情吧。不瞒你说,我是不准备再掺和这些事了,到此为止。我呢回家去,把这重器出手了,你也不容易,没有你,我们大伙可能很难从那个地下的鬼地方脱身出来,我呢,会给你一些补偿,但是不会太多,你也别介意……”
“我猜呀,小夏手上也有玉俑,而且不止一只。所以,那小子不打算再和我们有瓜葛了,怕我们分食儿。”程莎说这些的时候,一脸地严肃。
我盯着眼前的饭菜发怔……。
“对不起,小兄弟,我真不能帮你什么了,明天我出去再办点私事儿,后天,要打道回府啦,你自己多保重了,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卷进那些事情里了,回部队好好干吧。”
我苦笑着,还能说什么,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说,程莎也不欠我什么,做到这个程度,已经仁至义尽了。况且我们才认识多久?没理由要求他加入我的事情中去。
是的,到此结束了。
“好,咱不说这些了,来,干了!”我举起酒杯,和他碰杯,两人把最后的酒一饮而尽!
吃过饭,我们去病房看过老曹,老曹心情超好,听葛护士说,老曹用碘酒画的山水画被医院的院报选中后,刊出了。
我们闲聊到病房熄灯时分才和老曹告别。
第67章 迁坟()
宏景购物中心在北京的东南方,我住的招待所位于北京的西北郊,整个儿来了个大调角。
为了快点过去,我也是泼出去了,兜里本来没几个钱了,狠了狠心,放弃公交地铁地铁公交,直接叫了一辆医院门口的黑的。
等到了购物中心的门口,我已经迷糊着了,路程太长了加上拥堵,整整花了一个半小时!
付了车钱,我直奔正门,进去后打听服务台在哪儿。
拿出我写的那张台历纸,递过去问服务台,这衣服在几楼售卖?
服务台工作人员看了看,电脑上查了半天告诉我,上二楼,左手一直走,野狼登山服专柜……
我解释说,寻找失主!我捡到这件服装,想物归原主,只在衣服里发现张购物小票,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
一男一女两名售货员对我的话没产生任何怀疑,拿着我给的台历纸,翻出一个销售本儿,翻了翻,女的说:有,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儿了,记不得买主的相貌了,这里只记录下客户一个电话。
我千恩万谢,拿着售货员给的电话出来了。
找了个僻静处,我拨了那个电话号码。
“嘟~嘟~嘟”
嘟嘟完了,没人接。
我重拨了过去。
“嘟~嘟~嘟”声快要结束,转语音提示无人接听之际,话筒里传来一位女性的声音:“喂~~~”
声音有气无力的……
“您好,我是快递公司的,不好意思啊,和你核对一下地址。”
我靠,恨不扇自己俩大嘴巴子,怎么张嘴就来骗子的常用的段子?这下把事情搞砸了!!
“哦,核对地址啊?咳咳~咳咳,等三儿回来,他能告诉你几门几号,我说不上来这是哪儿跟哪儿,等他回来,你再打,啊?”女人声音很苍老,估计上了年纪。
她这么一说,我反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怕她起疑,忙不迭地接话岔儿:“大妈,您住在什么街道?您把街道名字告诉我就行。”
“街道?我不出门儿,不知道哇,等三儿回来,他能告诉你……”
老妇人是不是有老年痴呆症了?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住址呢?问了几次,都是一个回答,等三儿回来告诉你!
“大妈,三儿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打过来问他。”
“我不知道……。”
“您住在西城还是东城,哪个区的?”
“嗯呐~,住大杂院儿……”
“三儿是你儿子吗?”
“是我儿子……”
最后,是我挂了电话,没招儿了,再问也问不出别的了,怎么会是一位有病的老妇人呢?她是无锁骨男的妈?这是他的家?
这一通电话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突然间,又一次发现自己特傻X,怎么不去找个公用电话,反到拿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这不是给自己使绊子吗?
智商欠费啊!!!
事已至此,水来土囤吧。
老子说了,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走着瞧吧。
回程必须是绿色出行了。
地铁上,我又进入梦乡了。
醒来时,快到站了,看了看手机,上面有5个未接电话。
靠,不会是三儿回来后打给我的电话吧?我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快速挤过人群出了站,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回拨过去。
“亮子啊,是我。”我一听,这是我妈!
“妈,您咋不用家里的电话打,这是谁的手机?”
“亮子,我用你婶子的手机给你打的,唉呀,亮子,咱家出事了……”
我妈很激动,话有些重复,不过,我还是听明白了,我家真的出事了。
亮子是我小名儿。
我父母是标准的中国父母,从来不给孩子添麻烦。
我当兵这些年,他们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怕吓到我,以为他们有什么事情。都是我每周主动打电话回家问候他们,他们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但凡他们能解决的,万万是不会和我讲的。
这回,是他们解决不了的!我妈万般无奈才求救于我的!
我妈说,我父亲和老曹的父亲进了拘留所!
这一句话,让我的心直坠入十八层地狱。
我们家族和老曹他们家,世代都是顺民良民,从来没有人进过号子,全是本本份份的老实人。
我妈接着说,进了局子,因为迁坟的事儿。
我家和老曹家,就差把姓氏统一了,基本上是一家人,我们的祖爷爷是过命之交,一齐从晋中来到了大同发展,我们俩家儿的祖坟都在一起,因为祖爷爷他们死后葬在了一个坟地上。
我们家的这块坟地被政府归划了,准备建铁路线,要让我们两家迁坟,给了补偿款,但是没有另外再给个回迁坟的地方,至于往哪迁,自己想办法。
有些人有自留地,就把老坟骨头埋在自己家的地里了,但是,我们两家早就没了地,根本找不到埋祖宗之所
我父亲和老曹的父亲不干了,我们的祖坟是当年的祖爷爷们找了好几位风水大师看好了的风水宝地,花了重金买来了,如今被迫迁坟不说了,连个下迁的地点都不给,光给钱哪成啊。
于是,那俩老实人不断地去政府部门说这个事儿,最后政府部门也被烦得不行,真给批了一块坟地。
这回应该消停了,没成想,我父亲和老曹的父亲居然请来个风水先生看新坟地,那个风水先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见了那块地,大呼小叫地说:凶地啊,绝地,这个断子绝孙的风水!
我父亲和老曹的父亲一听傻了,这么凶险之所,怎么能埋下祖骨呢?岂不要贻害子孙后代吗?
他俩豁出去了,反正都退休了,天天去政府部门反应这个事情,要求给他们换风水宝地。
政府部门当然不干了,以风水之说天天闹事儿,这还了得,干扰正常工作不说,影响也不好,闹起了旧社会那套牛鬼蛇神来了,让步了,以后其他人也来效仿怎么办?
政府这回没让步,叫了派出所的人来处理,于是,他俩以滋事之嫌被请进去了。
我妈和老曹妈没主心骨儿了,不知道该咋办了,我妈想起了她还有个儿子……
我暗自庆幸,我妈先电话了我,而不是老曹的妈电话了他!
我叮嘱我妈,千万别让阿姨电话老曹了,我知道了就行,我马上回家去解决这事情。别再让老曹也为这事分心了。
我妈答应了,怯生生,非常抱歉地问:“这事不会影响你在部队的工作吧?”我斩钉截铁地说:“不影响,放心吧,本来我也要休假了。”
老曹烧成那样,家里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我们没告诉家里人。
老曹和我都是独生子女,倘若家里人知道他毁了容,那得多伤心多难过。
最近,老曹说上军校前要回趟家,我的心就沉重得化不开了,我不知道他要怎么面对家人,家人又怎么面对他的伤疤…。。。
我也没有告诉我父母关于老曹的事,他们保不了这么大的秘密。
我知道老曹的心,不想让父母为他痛苦煎熬,伤好了,再告诉他们。
纸是包不住火的!
我退役了,对我父母也是打击,他们爱虚荣,尤其是在子女这方面,他们人前人后地夸我,说我在部队表现得特别好,祖上有德,我们家没准出了个将军,云云……
这会儿,告诉他们,他们的希望的肥皂泡“啪“地破了,我都不敢往下想。
不过,比起烧成那样的老曹,我这点儿事不算什么,他要面对的是漫漫人生中无数的困难。
就说和他一起打牌吧,我都能闻见他身上铁锈般的气味,他浑身的多数毛囊都烧没了,没了汗腺,天热了,身体无法散热,疤痕组织会散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我必须为老曹承担更多的责任……。
虽说,为了战友报仇,寻找无锁骨男异常重要,但家里的事更是当务之急,其他的事必须让路。
我决定,明天就回家去。
第68章 空棺材()
下了火车,我连家门都没入,直奔派出所。
找到管事的,把情由一叙说。
他们特别痛快,立马让我承诺,管好两位大叔,不要再去政府机关闹事了,人呢,现在就能领回家。
我当然是一口允诺,保证不再为这事情扰乱公务,让他们回去,抓紧迁坟,别影响了铁路建设。
其实,他们也是吓唬吓唬我父亲他们,目的让他们不要再“滋事”,都在一个镇上,谁是啥人,派出所门儿清。
两位父亲见到我,挺惊喜的,问长问短之余,满面愧疚,觉得给我丢脸了。
老曹的父亲问起老曹,我说他呀,特别地忙,这阵子千万不要打扰他,干得好,今年争取能保送上军校呢。
曹伯伯讪讪地说:“知道他忙,去年一年也没打几回电话回来,这小子,有出息,自古忠孝两难全,光顾着事业啦。”
我心里一阵酸楚,眼睛有点不好受,心里的话,去年他在手术台上,受着植皮的煎熬呢,您哪儿知道他受的罪。
……
当天中午,两家都在我家吃了顿团圆饭,下午,我跟着俩父亲就去看政府划给的新坟地。
我认识这地方,小时候和老曹常来刨甜草苗(学名炙甘草),泡水喝。
不过,听人家讲,甜草苗特别爱生长在坟地里,如果我没记错,这里以前也是块坟地。
我远远近近地、上上下下地扫视了几遍,看不出有什么风水。
我父亲和曹伯伯开始说了,风水大师讲了,这块三角儿地是个大凶之所,对面是主干道,却对着这里分成了进市的和去雁北的两条路,正好形成了一个锋利的剪刀叉,风水上叫剪刀煞。
无论是阴宅还是阳宅,都对宅子的主人或后人不利。
曹大伯还念一句:路剪房,见伤亡,路剪坟,断子孙……
我心里琢磨着,人死了,最后都火化了,省得留下把老骨头,N多年后让关文明他们给刨了。什么阴阳,什么风水,扯吧。
现在这基础建设速度,今天前面是条路,明儿没准就是座楼,谁家的风水变化能赶得上这年头的拆建速度?
不过,准得让他们俩过了心里这道坎儿。
我忽然有心生一计:“别说风水了,命都能改,咱大不了改风水!”
……
我重新找来几个风水大师,一致同意用“石敢当”来化解这个剪刀煞!
“石敢当”是块真正的泰山石!
“石敢当,镇百鬼,压灾殃,官吏福,百姓康,风教盛,礼乐昌”
泰山石敢当守坟,两位父亲终于心安了。
……
迁坟的日子到了,老曹父母在我家,两家一块儿起祖坟。
我们祖坟也就两代祖先,三个男人够了,再说请外人起坟不方便也不舒服。
起坟是在上午进行的。
首先,起我祖爷爷的坟,不管怎么说,我祖爷爷是少爷,当然,这话现在不该讲,但在两家人心中,还是有次序的。
祖爷爷是有钱的主儿,他和曹家老祖俩人的坟听我爷爷说过,是砖穴墓。
我们三人合着力,小心地挖着,真的挖到了大方砖,和长城上的大方砖一样一样的。
把方砖一块块撬动了挪开了,下方露出一个直穴,黑洞洞的。
打着手电往下照,看见两副早已朽了的棺材板子,那分明就是我祖爷爷祖奶奶的棺椁了。
我们三人跪在地上,磕过三遍响头,焚上三柱高香,我父亲口里念念有词……
我们把上面的砖全部起掉,我下到墓穴,去拣祖宗的尊骸。
我带着早准备好的绣着我祖爷爷尊号的布袋子下到砖穴里。
先拣我祖爷爷的骸骨,左边的是我祖爷爷。
我翻掉了朽掉破碎的棺材板,往里面寻找,咦?怎么没见到人骨头?
我又把泥土和碎木板屑刨了刨,还是没有!
我再刨,把烂木头先堆在旁边,在原棺椁的位置中好一顿摸索。
摸来摸去,除了木屑木渣就是泥,连骨头的影儿都没摸到!
“亮子啊,拣上了嘛?”两位父亲在上面可以看到了我的忙乱,预感到了些什么,探着头问我。
“没,没有。”我吸了口气:“怎么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情。
“亮子啊,你上来,我下去看看。”父亲沉不住气了,他要亲自下去。
……。
他在下面半个钟点,一脸诧异抬头对我们说:“元岁儿啊,我爷爷的尸骨不见啦…。。”
元岁儿是曹大伯的小名儿。
……
元岁儿大伯也下去找,没找到!!!
我祖爷爷的尸骨不在墓穴里,连根毛发的都没有!!
我父亲顾不上顿足捶胸,他想起我祖奶奶了,拿了祖奶奶的布袋子。
奇了!!!
祖奶奶的骸骨一点儿都不缺,整整齐齐地摆在棺材底!
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连陪葬的金银首饰全在原位儿上待着呢!
三个人笼着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但是不能因为没找到我祖爷爷的骸骨,而耽误的曹家起坟的时辰,我们先放放祖爷爷的事情,接着起旁边曹家的祖坟。
我们这里有个讲究,起坟必须是在上午,不能拖到下午。
曹家的坟一样是砖穴墓,想必当年两个过命之交的主仆,生前为自己准备了同样规格的墓。
做过起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