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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薛蓉心里有些幸灾乐祸,面上却不显,只说,“你们好好的,怎么闹成这样了。”
老太太握住安嘉靖手说:“嘉靖啊,奶奶今天喊你来,就是说这事情的。我不管你们生意上怎么斗的,我也不想管。但是木杉既然怀了你的孩子,这婚,你们必须得结。”
“眼瞧着孩子一天天大了,木杉肚子也鼓起来。说出去,不好看啊。再说,当时胎儿月份还小的时候,你们说好了的。现在这样,又是怎么了?”
安嘉靖还是那句话:“办婚礼可以,但是绝对不领证。”
老太太不明白:“不领结婚证,法律上,就不是夫妻啊。到时候等孩子落地,还是个私生子。嘉靖,奶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安嘉靖姿态闲适,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他长腿交叠着告起,修长十指交握,这才说:“您是知道的。”
“奶奶不懂。”老太太也严肃下来,“嘉靖,你给我说说。”
安嘉靖没有犹豫,直接道:“第一,我季家跟安家,那是有仇的,我不会娶一个仇人家的女儿为妻,那样愧对九泉之下我的父亲母亲。第二,就算要娶,也是娶舒童,而不是木杉。”
老太太彻底火了:“你这不是耍流氓吗?木杉为什么会怀孕,那就是舒童搞的坏。再说,你爸妈的死,要想算账,也是去跟舒童她爸爸算,跟老二有什么关系?是舒童他爸爸做的,你别找错了人。”
老太太说完,见安嘉靖盯着她看,她问:“看什么?”
“您知道啊。”安嘉靖笑得阴森森的,“既然知道当年的情况,不如给我说说罢。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除了你们安家人,好像也没有别的人再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我也只能问你们。”
“我不知道。”老太太站起来,不愿再呆下去,“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不跟你说了。”
安嘉靖也起身,修长身影挺拔而又笔直:“您真的不说?您要是不说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等到时候我自己查出来,我的态度,可就不像现在这样好了。”
“人也看了,饭就不吃了。”安嘉靖转身,大步离开。
“妈,嘉靖说什么呢。”薛蓉拍抚着老人家胸口,“别气噢,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老太太气得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安嘉靖出去,却巧了,在院子里遇到开车回来的安振业父女。
安振业知道人是老太太喊来的,便也放下了姿态,态度好了不少。
“嘉靖,既然来了,吃了饭再走。”
那边,安木杉也下了车来。
安嘉靖目光在安木杉肚子上递了眼,说得随意。
“饭就不吃了,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二叔可以去问老太太,一天不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们。”他抬手指了指安振业,而后坐进车里。
车门狠狠甩上,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如猎豹般,疾驰而去。
安振业又被打了脸,气得面色一阵铁青。
安木杉冷笑,倒是有些心凉透顶的意思。她也没说什么,只转身走了进去。
“外面遇到嘉靖了?”老太太问。
“遇到了。”安木杉答得漫不经心。
“他怎么说?”老太太挺着急的。
安木杉微抬眼朝老人家看了眼,才说:“他说,奶奶若是知道什么答案,定要告诉他。否则的话,他不会放过我们。”又觉得好笑,“我跟爸爸,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季家的事情来,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去找安舒童,非得将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
薛蓉道:“现在安氏的董事长,是振业。大伯子已经死了,大嫂又出去住了,他除了找你们,还能找谁?当年,这产业是大哥跟季大哥一起做的,现在两个人都死了,却成全了你们父女”
“住嘴!”安振业进来,西装脱了狠狠甩在地上,发了一通火。
薛蓉心中不爽,却不敢这个时候跟他顶,只能默默忍了。
“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我有话问妈。”安振业把不相干的人都赶走了,这才问老太太,“当年大哥跟季明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惹毒自杀,我不信那套。我可记得,季明宏死前那段时间,大哥跟他的关系,就已经很微妙了。”
“你问我,我问谁?”老太太说,“你要是想知道,就问你死去的大哥。”
“大嫂知道吗?”安振业问。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舒雅那个人多聪明,知道不知道的,她会表现出来?我告诉你,你别去找她,你斗不过她的。”
“哼,不过就是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你可别小看了她,她舒家祖上,可是皇亲国戚。两百多年的大户底蕴了,她想耍你,还不是耍得你团团转。你也别以为舒家真就没人了,舒纯玉只是远行了,人家没死。还有她的那个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灯。亏得他们父子现在都不在,真要回来,发现安家易主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安振业眯了下眼睛说:“舒童要举办婚礼了吧?这么大的事情,舒家人不来,可不行。”
第94章 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若是在民国时期,舒家算是很有些地位的,毕竟算是皇亲国戚嘛。但是自从改革开放之后,舒家已经渐渐没落下来了。到了舒纯玉那一代,不过顶多算个书香门第。
而到后来,舒家连书香门第都算不上了。到现在,不过就是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
安振业根本不把自己母亲的话放在心上,他是不怕舒家父子的。不但如此,他倒是还想趁舒童结婚这个机会,与那对父子见上一面,说不定当年的事情,这对父子知道点什么。
如此这般想着,安振业便着手去安排了。
那边,安舒童也问自己妈妈舒雅:“妈,我这回结婚,外公和舅舅回来吗?他们都走了好久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舒雅望了女儿一眼,继续摆弄窗台上的花说:“反正你跟江城大婚的消息,是放出去了。但是世界这么大,妈妈不能保证他们就一定能够看到新闻。如果看到了,应该会回来,否则的话,估计是不会见到他们。”
“他们去哪儿了?”安舒童拉着妈妈坐下,细细问,“就算是去考古了,可也应该记得要捎个信回来啊。外婆走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一点消息,我是怕他们出事。”
“做他们考古那行的,就这样。一走,就是几年。”舒雅算是了解自己父亲跟兄长的,见怪不怪了,所以,并不放在心上,只说,“回来自然是最好的,不回来,你也别失望。”
“失望倒是不会,就是怪想他们的。”安舒童的确挺想念外公跟舅舅的,小的时候,二哥管她管得太严,爸妈又顺着二哥,她在家里呆不下去了,就会跑去外公家。
只要她呆在外公家,二哥就不能把她怎么样。外公可不管什么学业不学业的,只要她不喜欢做的事情,一力护着。
有两回,二哥带着习题册过去,都被外公赶了出来。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那时候见二哥被凶得没脸,她也是真心觉得痛快的,好像有人替自己报了仇一样。
就亏外公,毫不留情面将人赶出来几回后,二哥果然识趣,下回见着老人家就绕道走。
外公会故意碰瓷,二哥一去,他就捂着胸口说喘不过气来,要死了。二哥吓得,再不敢去打搅他老人家。其实,才没有什么病呢,他老人家,身体好得很。
“想什么呢?看你笑的。”舒雅倒了杯水,递过去,“这几日,累坏了吧?”
“也还好,挺开心的。”安舒童仰头把水全喝了,然后说,“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该发的请帖,也全部都发了出去。哦,对了,妈你不说,我都险些忘记了。”
说罢,安舒童连忙起身。
舒雅问:“这是怎么了?”
“南城那边来了位军官,是二哥以前的战友兼哥们,级别挺高的。二哥没空去机场接他,就让我去。”安舒童看了眼时间,“不说了,已经来不及了。妈,妈,我走了啊。”
喊了两声,后面那一声,是冲着萧爱喊的。萧爱下楼来,朝舒雅走去。
“童童这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去?”萧爱刚看完一本书,下楼来透透气,让家里保姆去榨了果汁。
舒雅道:“江城的战友来了,让她帮忙去接一下。说是时间来不及了,她就匆匆忙忙走了。这孩子也是,都这么大了,还冒冒失失的,连个日子都记不住。”
萧爱说:“你也别说她,童童比以前,懂事稳重多了。筹办婚礼的事情,我看,都是她一手准备的。说到江城,我对他倒是有些意见。这么大的事情,让自己媳妇操劳,自己就露过几回面。”
舒雅笑:“你冤枉他了,童童告诉我,是她心疼她二哥,所以,坚决不让他市里郊外两头跑。你也知道,霍氏最近刚刚成立一家药业公司,前期很多事项需要注意。一个不谨慎,后面问题可能就大了。要说,江城做生意,可不像别人那样,他啊,不多在乎利益,更多关心的,还是老百姓们。”
“垄断药业这一块,不知道掐断了多少企业家想靠药业发大财的梦。以后咱们锦城医疗一块,怕是会更进一步。至少,看病买药,不会花天价。而且买的药,也不会买到假的,质量有保证。”
萧爱对儿子做的这些,很满意,她说:“还好没有随他爸爸,他虽行商,但是身上没有铜臭味,我喜欢。”
保姆阿姨端了果汁来,两位夫人一人递了一杯。
舒雅问:“你跟霍董事长怎么样?”
萧爱脸色瞬间变了:“什么怎么样?”
舒雅说:“我听童童说,霍董事长在跟曾雪芙办离婚手续。想曾雪芙跟了他三十年了,结果老了,还被离婚了。啧啧,也不知道,这些男人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萧爱淡定:“他的事情,早跟我无关了。他是离婚还是再婚,跟我没有丝毫干系。当年他追我的时候,又说甜言蜜语又表忠心。可结果怎么样?我怀着江城,他却外面玩女人。婚内出轨,我是最不能原谅的。不过好在,我也没有多爱他,离婚解决就好了。当时离婚的时候,多少有些心酸,但后来见他没多久就娶了那个女人,我就释怀了。”
“之所以会难过,是因为在乎。可一旦觉得不值得那么在乎了,也就不算什么事儿。”
“你想得倒是开。”舒雅低低说一声,情绪却明显不怎么高涨。
萧爱看着她:“你有什么心事?”
舒雅淡淡笑:“我能有什么心事,到了如今这样,我就希望儿女好好的。至于别的,什么都不想,也不在乎了。”
萧爱不是多事的性子,虽然看得出来舒雅是有心事的,但既然她不愿意说,她自然也不会勉强。她就是这样的人,讨厌麻烦,也不爱八卦,更懒得去揣摩人心。
人生在世,能活多久?自然是怎么舒爽就怎么来。
“你坐着吧,我去看电视剧去。”萧爱最近在追一部大ip的大型古装电视机,深陷其中。
萧爱走后,舒雅又一个人安安静静呆着坐了好会儿。直到快要到烧晚饭的时间了,她才进厨房去帮保姆阿姨的忙。
锦城有两个国际机场,但是那位战友抵达的,是在锦城的另外一边。也就是说,安舒童要开车从这边的郊区,穿过整座城市后,再去另外一边。
这路上,不堵车的话,也得三个小时。何况,周五下班高峰期,路上肯定堵死了。
呜呜呜
本来霍江城是说安排公司里的秘书去接机的,但是安舒童觉得,既然人家那么个级别的军官来参加自己婚礼,一方公事太忙顾不来,她作为女主人,怎么也该要表示表示的。所以,她义不容辞地接下了这个差事。当时说的时候,胸脯拍得啪啪响,觉得自己一定没有问题,可是现在
简直就是打脸啪啪响了。
着急也不是办法,安舒童把电话给霍江城打去。那边,却一直没人接听。
想着应该是忙,没注意到。安舒童扔下手机,越发焦躁起来。
路上堵车,她喇叭按得呜呜响。
赵梦晴打了电话来问:“准新娘,干什么呢?晚上有空吗?”
安舒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在路上,晚上有空也不能跟你见面了。”
“怎么了?”
安舒童把事情告诉她了,然后说:“大嫂,你有空吗现在?第一医院离城东机场那边,可是很近的啊。”
赵梦晴眯眼笑:“想让我去帮你接人啊?”
“拜托拜托。”安舒童恳求,“二哥说了,他这位战友,可是很不好缠的。平时,也最恨人不守时。你也知道,我以前怕二哥,就是因为他凶,现在遇到一个比他还要凶的,我就恐惧。”
赵梦晴换好衣裳,人已经往外面去了。
“既然那么凶,那你还让我去啊,不去。”赵梦晴撇撇嘴,听到那边又是一波哀求后,她才说,“好了好了,我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放心吧,这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下班了,马上就去。哦对了,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大概长相特征。”
“我一会儿发你微信。”安舒童彻底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就将姓名跟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那边,赵梦晴看着名字和照片,总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又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耸了耸肩,她将手机装进口袋。
霍江坜从拐角处出来,看到妻子,说:“晚上有空吗?”
“嗯?”赵梦晴瞪圆眼睛看着丈夫,“怎么了?”
霍江坜还是那副清冷寡素的样子,只说:“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又是周五。你要是有空,晚上带着卫民一起出去吃饭。”
结婚七周年纪念日啊
结婚七年来,也就今天,她等到了这句话。只可惜了,她没空。
赵梦晴说:“真是不巧,刚刚舒童给我打电话,说是她忙,让我帮忙去机场接个人。我刚刚答应她,现在再回绝,怕是不好。”
霍江坜清冷的目光望着赵梦晴,默了半饷,点点头:“我知道了。”
第95章 赵梦晴儿时的邻居——陆从安()
赵梦晴也笑,笑得有几分凄凉苦涩。她没有看他,只是挥了挥手说:“那我先走了。”
转过身去,她眼圈红了。七年了,他们做了七年的夫妻了,却从来没有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庆祝过。他们是夫妻,其实不过就是比陌生人好一些,甚至连普通的同事干系,都算不上。
这种感情,这样的生活,说实话,赵梦晴觉得有些累。
她不敢去奢求他爱她,像老二对舒童一样,他一心一意待她好。但是忍受了七年没有爱的婚姻,她也觉得自己是受够了。她还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她的人生还很长。
赵梦晴打车去机场,一路上,都在想着很多事情。离婚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最终她还是放弃了。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她爱他,爱儿子,她舍不得离开他们。
不管是婚姻还是爱情,付出情感多的一方,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赵梦晴脸埋进臂弯里,极为痛苦。
“小姐,到了。”前面司机车子停在路边,从后视镜里看向赵梦晴,见她情况有些不对劲,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赵梦晴笑笑,提前多付了五十块钱,说,“我来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