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那主持人说:“这只玉碗,是安氏集团前任董事长夫人舒雅女士的陪嫁之物。说起这个舒雅女士,在座诸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的父亲舒纯玉老前辈,应该都是听过的。这是舒家的传家宝,舒老先生的父亲,在大清,可是皇亲国戚。而这只玉碗,也是货真价实的。它的前主人,是苏家三太太,前不久,苏三太太因为要替父还债,拿了出来。”
“五百万起叫,每叫一次,多加十万。”
主持人敲了小木槌,话音才落,就有人喊了起来。
坐在霍江城旁边的特助,悄悄侧过身子去说:“二爷,您今天来,可不能白跑这一趟啊。今天的拍卖,也就这一件拿得出手的,您看”
霍江城没说话,只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穿着身纯手工的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气场极为强大。双手交叉搁在腹前,他有些疲乏,事情交给了助理后,他则轻轻阖上了眼睛。
眼睛才闭上,脑海里出现的,就是那个裹着浴巾浑身滴水的女人。
霍江城表面没什么动静,唇却不自觉抿紧了几分。
第5章 姐妹间的斗争()
第二天一早,安木杉才进安氏集团自己的办公室,阿苍就敲门进去了。
安木杉心情非常好,坐在办公椅上问:“怎么样?场面是不是非常的惊心动魄啊,尺度大不大?够不够让她身败名裂得再也无法在这座城市呆下去的?”
“经理,你还是亲自看看。”阿苍说着,就将一个u盘递到安木杉跟前。
安木杉狐疑望了他一眼,u盘接入电脑,她看到了视频。
“这间房间,根本不是什么好色的李公子住的,是霍家二爷。”阿苍脸色苍白,显然是非常惧怕霍江城的,“霍二爷身边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他要是查起来,我的那些人,根本挡不住。”
安木杉脸色也是骤变,拳头不自觉攥紧了些。
“就这么巧?”她不相信。
“的确纯属巧合。”阿苍说,“我查过了,昨天晚上,皇廷有场拍卖活动。整个锦城的富豪,去了不少。”
“行了,这件事情,不要再提。”安木杉让阿苍出去,她则整个人的神情跟状态,与刚刚完全不一样。
本来如果不是霍江城,她这一计,就能得逞了。安舒童害她没了名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赤身裸体的样子,就完全展现在大家面前,就算她成功做了苏家三太太,以后再参加这些宴会,她还有什么脸面?
让她出面澄清,她必然不肯。只有抓住她一个把柄,才能以此威胁。
安木杉本来以为,事情会非常顺利的。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霍江城。
安木杉气得双眼渐渐红了,她想了想,拿起座机给京华报社打了电话。
安舒童昨晚离开皇廷后,没地儿可去,就去余音音那里借住了。余音音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之家。
她家就她一个独生女,她还没毕业的时候,家里就给买了房子。房子不大,七十多平的两室一厅。
“舒童,你怎么在网上找房子租啊。”余音音还不知道安舒童离婚的事情,她以为,不过是吵架了呢。
“我现在没地方可去,只能出来租房子住。”安舒童目光没有离开电脑屏幕片刻,一边查一边问,“你有合适的介绍吗?条件差点没事,价格一定得便宜。”
“不是。”余音音凑过去说,“不就是吵架嘛,那苏家,至于这样?”
安舒童手上动作停了,她望着余音音道:“不是吵架,我跟苏亦诚离婚了。”
“啊?”余音音惊得下巴都掉了,“你跟苏亦诚离婚啦?那你你们你现在不是一无所有了?”
“对,一无所有。”安舒童扯了下沉重的嘴角,却笑不出来。
余音音有些失望,一屁股跌坐了回去。
安舒童当天就找到了房子,是一间三十多平的地下室。
地下室阴暗潮湿,还不透光,安舒童才走进去,就很不舒服,有些反胃。旁边的中介说:“安小姐,一个月一千块,就只能住这种。你要是觉得还行的话,押一付三,先交四千块钱。”
“好,我就要这间了。”安舒童从包里拿了钱,顺便把合同也签了。
虽然是地下室,但是还好,有床有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厨房。屋里很脏,安舒童拿起扫帚拖把开始打扫,又换了新的床单被单,出去花点小钱买了植物盆景回来放着,倒是比之前看起来好得多。
安舒童很累,忙完一遭后,晚饭没吃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准时去公司上班,却得到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余音音捧着晨报到安舒童身边说:“舒童,原来你早就跟苏三少离婚了啊?那你瞒得可是够紧的,那天晚上,看来我们是都误会了安小姐,还以为她”
安舒童一把夺过报纸,只扫了几眼,就转身往副总办公室去。
安舒童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副总办公室里,有安氏集团的人在。
“小姐。”是郑东,以前跟在她父亲身边的郑叔叔。
“不要叫我小姐,我已经不是了。”安舒童冷冷开口,语气不无嘲讽,她视线越过郑东,看向副总,扬起手上报纸,“这什么意思?”
副总陪着笑脸说:“舒童,你不肯亲自动笔,那我只能找别人写了后再落你的名字。你也别怪我,只有这样做,才能大家都好。其实就算这样,也对你没有多大影响,你真的不必那么较真。”
郑东也道:“小姐,形势所迫,希望你能够配合。”
安舒童心又凉了半截,她看向郑东:“郑叔叔,你明知道我爸爸是冤枉的,你为什么不站出来?公司里的事情,我不懂,但是你也不懂吗?我不相信,我不信我爸爸会是那样的人。”
郑东道:“你不信,也是事实。”
“好,好我明白了。”安舒童点头,她目光一一从两个男人脸上划过,最后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
自从父亲出事来,她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了,这个世态的炎凉。同时她心里也很清楚明白,她再不是安家矜贵的大小姐,想要活得好,她必须要更加努力。
下了班后,安舒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医院探望了母亲。
她坐在床边,双手轻轻握住母亲的手,看着母亲苍白安静的脸,眼眶中泪珠打转。
“妈妈,您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虽然爸爸不在了,但是还有我。妈妈你好好养身子,我会照顾好弟弟的。”安舒童低了下头,眼眶里热滚滚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她抬手擦了下眼睛,勉强挤出笑说,“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好好照顾你们。阿阳高三了,最后一年,我一定会好好盯着他,让他考上一所好的大学。”
舒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生气。
外面,安木杉推门走了进来。她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到安舒童身边来。
“堂姐。”安木杉穿着白色真丝衬衫,下面是一条红色包臀半截裙,红色的细高跟,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笑得不怀好意。
“你来干什么?”安舒童看都没看她一眼,“这里不欢迎你。”
“我来看大伯母的。”安木杉笑了笑,从红色手提包里掏出一叠钱来,递到安舒童跟前,“我知道,大伯母现在住院,一个月得花不少钱。而堂姐你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穷得叮当响,就凭着京华报社那份微薄的收入,连你自己都养不活。这里是五万块钱,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安舒童抬眸,望着安木杉。
“报纸上乱写,是你的意思,还是苏亦诚的?”
“有区别吗?”安木杉可谓神清气爽,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安舒童,“总之,现在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只要我满意了,亦诚,他就觉得什么都好。”
安舒童不欲与她多说:“钱拿走,我不需要。”
“堂姐,你就别犟了。我知道,你现在缺钱。”安木杉没走,反而弯下腰,半蹲在安舒童跟前,声音低了些,“前天晚上,敬酒给你吃你不吃,就别怪我了。不然的话,亦诚可是会给你一千万的。”
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好,提到了,安舒童忽然想了起来。
“那天晚上?”安舒童起身,怒视着安木杉,“那杯酒里,你下了什么?”
“什么?”安木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脸无辜,“堂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安舒童不知道,一个人若是无耻起来,到底会无耻到什么地步。她可以确定,那天那杯酒里,肯定被下了药。好在那天晚上是遇到霍江城,如果是别人,她现在
她现在无依无靠,就算有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安木杉目光却渐渐变得凶狠起来:“你也有今天吗?是不是觉得很无助?是不是恨不得一头撞死一了百了?”她哼笑一声,“我等今天,已经很久了。你知不知道,我非常讨厌你。讨厌你假模假样的善良,讨厌你娇滴滴的样子,也讨厌你穿得好吃得好住着花园洋房。”
“我也是安家的血脉,凭什么你活得高高在上,而我却卑微不堪?”
安木杉扬手,将钱往半空扔。厚厚一叠钱,滚滚往下落,跟树叶一样。
“这些,给你了。”安木杉冷冷地笑,“不过,你必须跪着捡才行。”
安舒童觉得好笑:“你是没有见过钱吗?你眼皮子得多浅,才会觉得,为了五万块,可以连尊严都不要?安木杉,别说是五万块,就算是五十万五百万,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安木杉再次被践踏了尊严,她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来,就要打安舒童。
安舒童手更快,比她先伸了出去。很脆的一声响,安木杉半边脸红了。
“木杉!”苏亦诚恰好过来了,看到了这一幕,他忙大步走进来,抱住安木杉。
安木杉眼中热泪滚滚,伏在苏亦诚胸前,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是想来给姐姐送钱,没想到,她不但把钱扔了,还打我。”
第6章 你再也不是我的苏三哥哥()
刚刚安舒童打安木杉,苏亦诚是亲眼看到了。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打。何况,那个打人的,还是他十分讨厌的前妻。
六年前,她以安家千金的身份亲手毁了他跟木杉的姻缘,那个时候,他就对她恨之入骨。六年后,她又一再挑战他的底线,就算苏亦诚再是温柔好脾气的谦谦君子,此时此刻,他也不可能受得了。
苏亦诚眼眶发红,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他目光阴狠,瞳孔缩了下,手就快速伸了过去,紧紧掐住安舒童脖颈。
他用足了力道,将她按压在病房里雪白的墙上。
安舒童脸瞬间红了,她因为缺氧,连着咳了几声。
但是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只是特别骄傲地瞪着苏亦诚。
安舒童从小是富养大的,长得好,气质也好。身上有千金大小姐的娇气,但却不做作。在苏家六年,除了前夫苏亦诚不待见她,别人,都处得挺好。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吗?”苏亦诚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安舒童,奉劝你一句,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木杉是我的女人,我的未婚妻。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说过了,就算拼尽一切,我也会要你好看。”
说罢,苏亦诚松了力道,缓缓收回手。
安舒童身子软软滑落,她捂着嘴,使劲咳嗽。脸都红了,雪白的脖颈上,也很明显留下一道红印子。
“这卡里有一千万,你拿着。”苏亦诚今天来医院,就是想给她这一千万。
他虽然恨安舒童,但是他的心到底不是石头,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走投无路。
安舒童蹲在地上,没有起来。她这几个月来,瘦了何止十斤。
看着她现在瘦弱的样子,苏亦诚心又软了不少。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想了想,看向安木杉,苏亦诚手揽着未婚妻纤腰,加了一句说,“木杉到底是你妹妹,她心地善良,不会不管你。”
安木杉扯了下嘴角,笑了下说:“是啊,姐姐,我们总归都姓安。你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我。”
安舒童蹲在墙角,双手环抱,她将脸埋在臂弯。没有哭,她只是就这样蹲着。
等了会儿,见人没反应,苏亦诚将银行卡搁在她跟前,随即挽着安木杉,转身出去了。
“苏三哥哥”就在苏亦诚一只脚踏出门外的时候,安舒童不轻不重喊了一声。
听到这个称呼,苏亦诚当即僵住了身子,他整个表情跟目光,都变了。
似是不敢相信,这声“苏三哥哥”是从她嘴里喊出来的一样。
缓缓转过身子去,后面,安舒童已经站起来了。她还好,目光平静,脸上的表情,也很平淡。
“你的钱,我不会要一分一厘。”安舒童将银行卡还了回去,塞进苏亦诚西装口袋,她目光坚定地说,“从今往后,我过得好或不好,都与你苏亦诚无关。”
“姐,你这又何”
“你闭嘴。”安舒童厉声呵斥住,她目光颇为凌厉地瞥了眼安木杉,又看向苏亦诚,“但我也警告你,我不会让你们扭曲事实的。出轨就是出轨,做小三就是做小三,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还我公道。”
苏亦诚皱眉:“早上的报纸,我也看到了。那样写,对你并没有造成伤害,你又何必执着?”
苏亦诚不蠢,他心里明白,让京华报社那样做的人,肯定是安振业。而安振业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出于保护自己女儿的心。
“你们走吧。”安舒童累了,不想再与他们辩驳周旋,只是下了逐客令,“地上的钱,也拿走。”
“舒童,你何必”
“拿走!”安舒童音量加重了几分,垂立身侧的双手,也不自觉攥紧,她看着苏亦诚,目光异常坚定,“苏亦诚,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一刀两断。”
苏亦诚看着她,见她眼里缓缓淌出泪水来,他目光闪了下,随即看向别处。
苏亦诚没有再多言,只是亲自弯腰,将钱一张张捡起来。
“亦诚,我帮你。”安木杉冲安舒童无声轻哼一下后,也蹲下来,挨在苏亦诚身边。
她脚下踩着恨天高,蹲着没蹲好,崴了脚。恰好的,就倒进苏亦诚怀里。
苏亦诚揽住她说:“你好好呆着,我来就好。”
安舒童慢慢走回床边去,坐在妈妈身边。她想,她的苏三哥哥,或许早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苏亦诚开着辆保时捷,出了医院后,他先开了副驾驶的门让安木杉进去,之后才绕回主驾驶座。
“先送你回家。”启动车子后,苏亦诚望着安木杉温柔的笑,方向盘打了一圈,车子灵活而又迅速地驶了出去。
安木杉安安静静的,显然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右边半张脸还印着五指印,她故意将脑袋往左边倾,让苏亦诚完全看到她脸上的伤。苏亦诚瞥见了,他眉心不自觉隆起。
“还疼不疼?”他轻声问,声音温柔。
安木杉回头看他,使劲摇头说:“不疼了。”默了会儿,又道,“就算疼,那也是应该的。我到底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打我一巴掌能泄愤的话,我心甘情愿。”
“你就是太傻太善良。”苏亦诚心疼,抬手揉了揉她头发,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去,下巴抵着她头尖,“木杉,你放心,六年前的悲剧,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