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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晓得错了,就要早点纠正。
嗯!
点头,她决定!
这要打算回去找沈瑾瑜谈和离。
谁想才转身,她就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也是只身一人,模样说不出的狼狈,不知道跟了她多久。
“你怎么在这里?”
她诧异,问罢又改口,勉为其难的笑了,假装轻松说,“刚才真是尴尬啊,对不住,没想要你为难的。”
沈瑾瑜终于发现一直以来她的强装笑脸,一直都是她在迁就他和沈家。
“你没错!”他走近几步,与她面对面。
听他颇为固执的语气应当是在对她先前的自言自语做否定。
看他认真得无法言语的表情,百里醉真的要哭了。
莫非怕什么来什么?
他对自己是得不到就当作最好?
心里想着,她下意识想往后缩,沈瑾瑜动作快,蓦地拉住她一只手,道,“跟我走。”
言罢,不由分说带着她就要往一个方向走去。
百里醉也反了倔,死死顿步,缩手,没有把他挣开,倒将他也一起拽得停滞不前。
他停下来,回首望她,她奴性使然,卑躬屈膝成了习惯,立马露出讨好的笑脸,“沈二公子,我跟你商量个事啊。”
沈瑾瑜恶狠狠的,“你敢说那两个字,信不信我今晚就要了你!”
百里醉当即白眼,左右看看,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你敢这么做,我就马上喊‘有流氓调戏我’,丢的可是你的面子,城主大人,你这样不好。”
沈瑾瑜的嘴角扯了扯。
近来是怎么回事?一个二个都踩在他头上撒欢,他这个城主当得真窝囊!
他当然也晓得百里醉的脾气,犹豫半响,遂退而求其次,“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随我走,至少先换身衣裳。”
他和她都快湿透了。
百里醉没吭气。
沈瑾瑜气馁,挑起一抹眼色威逼,“你现在还是我沈瑾瑜的夫人,你不跟我走你想上哪儿去?你”
“得得得!”听到人把她自找苦吃的头衔抬出来她就烦,“和离之前我也只能和你在一起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因为我对你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
刚以为胜利的沈瑾瑜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公子求婚】相知相守4()
沈瑾瑜把百里醉带到城东一方弯弯绕绕的湖边,沿岸稀稀疏疏修建有许多别致简单的阁院,外面围一圈雕纹精美的围墙,颇有古代别墅的意味。
废话,对沈二公子这样的大祁巨富,一座城哪里可能只有一处房产。
百里醉一点都不惊讶。
就算惊讶也不能表现出来,这样会显得见过世面,不利于接下来的谈判。
跟他进了其中一座四、五层的阁院,常年守在里面的仆人们见主人家来了,都不需要吩咐,赶紧按照往常的去做准备。
只头一回看到沈瑾瑜还带了个人来,不免在忙里忙外之余,又偷偷找机会打量百里醉。
“这是你们少夫人。”
悉数点起琉璃灯盏的前厅里,沈瑾瑜接过丫鬟送上来的干帕子,随便在脸和身上擦拭,察觉许多双眼睛都有意无意的往百里醉身上瞄,他索性解释道。
他发完话,众人都明白了,总管这处阁院的沈安当即反映,回首对外吩咐,“把公子用的换成双人份,赶紧使小舞儿打马去街角的铺子里各取一套新做好的寝衣,一套明日换洗的常服。”
罢了又笑眯眯的看向百里醉,“奴才沈安见过少夫人,不知少夫人睡前有什么特定的习惯没有?比如读个诗书,点个香薰之类。”
他的心细和妥帖直让百里醉反应不及,不可思议的眨着眼看向沈瑾瑜,疑似还没搞清楚状况。
哪想,沈瑾瑜懒得解释,直接替她做决定,“点个味道清淡凝神的香吧,你们少夫人少时没进过学堂,诗书这些她不感兴趣的。”
被当众说没文化,百里醉不乐意了,“谁说我不感兴趣?”
她主动和自己说话,这让沈瑾瑜很高兴,俊眉扬起,诧异,“原来你感兴趣?”
转而他吩咐沈安,“去书房挑几本书。”
顿了顿,他又刻意道,“尽量选简单易懂的,要是你少夫人看不懂,本公子就罚你。”
沈安打小就在沈家长大,头上顶的姓氏都是‘沈’姓,正儿八经的家奴,家奴中地位最高的这种。
先他和他爹在烟雨城本家为老爷打理些许生意,这些年老爷将家业都交给二公子,他自己便也到了这个地方来。
虽说平日看起来像只是在阁院留守打扫的,其实,沈家许多事都由他管着,是个得力的人。
对沈瑾瑜的喜好脾性他更了解非常。
远的就不说了,至少这阁院被二公子买下来到如今,之外的人谁也没来过。
女皇那会儿还不是女皇的时候看上了这里,开口想要,他们公子硬是没给!
眼前的少夫人就不一样了,甭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是怎么传的,沈安以眼见为实,公子对夫人就是上心的!
他嘴甜的说了几句好话,哄得沈瑾瑜频频对他投以赞许之色,而后笑呵呵的出去操办所需去了。
临了,他灵机一动,悄悄的差了个两丫鬟到国色天香楼取几坛公子最喜欢的酒,配上些点心。
抬头一望天,竟然没再下雨,放晴了!
月亮自重重黑灰厚重的乌云里渐而显露,今日十五,圆得很。
其实阁院从外面看就不大,中间一栋四层的主楼,两旁是下人住的屋子,后面的小荷塘与外面的湖水底部相连,风拂杨柳,月色稀照,美极妙极。
浴房在顶层,下面是寝房,再下面是书房,底层乃正厅和书房。
故而百里醉沐浴之后,换好衣裳走下来,就见沈瑾瑜独自坐在寝房的窗边。
寝房里没有点灯,好在月亮出来了,月光很美很温和,渗透进这屋中,让人能够清晰视物。
他呆的那个位置颇有意境。
有点儿像现代的飘窗,窗边置一厚厚的毯,中间放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满美酒佳肴,香飘四溢,闻得她真有些饿了。
“要不要过来吃些东西?”
沈瑾瑜没有看她,只听闻她步声顿在不远处,好像在做着他不清楚的犹豫,他便先发制人,出声询问。
对百里醉的脾性他总算有更深一层的探清。
她是大智若愚的那类人,讲道理你肯定讲不过她,就算讲得过,她也会迂回,从侧面耍无赖瞒混过去。
而真要触及她的原则问题,那当真是一副大义凛然,雷打不动的模样。
所以,假如沈瑾瑜对她说的是‘要不要过来喝一杯’?
她绝对有立刻对他生出戒备,摇摇头就拒绝了。
‘迂回’这个招数,沈二公子早就学会了,只不过他沈家越发势大,久而久之养成他说一不二的霸道。
此刻用来对付百里醉,不仅手到擒来,还怀旧。
加上她刚泡了个花瓣澡,阁楼里弥漫着叫人放松的熏香,很容易让她卸下防备。
再加上她先前受了委屈,正因为嘴上没说,心里定憋坏了。
一憋气,肚子肯定会饿。
沈瑾瑜垂眸扫了眼桌上的小菜,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狡黠,“我想你应当饿了,就命人准备了些许你爱吃的。”
他都算好了,滴水不漏。
百里醉本就在垂涎他跟前小桌子上的菜,得他好言邀请,还是特地为她做的,怎么能白白辜负人家一番美意呢?
于是乎上钩。
走到他对面坐下,干净的碗筷早已准备好了。
百里醉不讲客气,拿起筷子先夹了一枚外酥里嫩的滚油丸子塞嘴里,咀嚼。
肉汁的鲜美瞬间充斥她的口腔,实在美味啊
“小心烫。”
沈瑾瑜见她一动就先夹了颗丸子包在口中,真怕她被烫着,这句关心倒是发自肺腑。
“不烫不烫,不用管我,你喝你的。”美食当前,百里醉一边吸气,一边横扫。
别说形象了,连她对面那个人都顾不上。
她刚洗过澡,头发只用一根发带系了发梢,水蓝色的寝衣是用冰丝制的,恰好这窗边有月光晒近,不仅把她这只小馋猫周身笼罩得似自身在泛微茫,还给她行了个方便,让她能目标准确的觅食。
这幅模样在沈瑾瑜的眼里不知道多可爱,多水灵,多美味可口。
本来她就长得不差,天生一张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脸。
脾气方面看起来凶狠,实则挺讲道理。
会看脸色,又识大体,世面么应当是见过的。
细细回想了一番,沈瑾瑜真没看到过她因为浮华的东西瞠目结舌过。
至于其他的,她家里对她不好对于他来说更好,往后全天下就只有他对她好,她一定会记在心里。
那个文昀飞就别想掺合了,来即死。
沈瑾瑜没打算手下留情。
这么一个连自己父亲母亲都挑不出错,千百般维护的人,他对她真是越看越喜欢。
打住藏在心底那一缕控制得极好的情绪,他故作稳重的道,“来的时候我不是说过有话要对你讲么,你吃着,听就好。”
百里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正正的,莫非准备说服她接受他?
开玩笑!她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由是她没有吭气,先围观,后而见招拆招。
想罢低头,继续横扫,雷打不动,风雨南摧。
就算她是只软包子,那也只是一层软软的包子皮,里面可是石头造的,要伤着她中间那颗琉璃心,使出看家本领都不一定。
沈瑾瑜猜得到她这会儿心里在想什么,别看她闷声不响,人家有主意得很!
横竖他有的是闲空陪她耗,就从今夜开始。
两人都默默的打定了主意,沈瑾瑜语气随意的说起当初和女皇陛下的过往来。
“我与祁若翾是在雁城认识的,那时她还是公主,夫君乃镇军大将军孙鹤清,我正受父亲之命前往接管那处的生意,雁城乃北境边城之一,虽没有苍阙繁华,却也是座大城,我没想到祁若翾会主动找我,可是你猜,她找我的原因为何?”
沈二开始给百里醉下套了哈(窃笑),可是咱们醉姑凉不好糊弄啊,鹿死谁手
【公子求婚】相知相守5()
沈瑾瑜主动说起自己和祁若翾相识的过程,这点到撞对了百里醉那颗带有八卦潜力的心。
“为什么?”她顺着他的意思问,随口一猜,“找你借钱?”
话罢沈瑾瑜眸中忽闪,莞尔,“差不多,是找我借粮饷。”
祁国疆土广阔,除了蒙国之外,西有一众小国结成一气,相辅相连,东有东华海船王独孤世家,南有擅于巫蛊之术的苗人。
乍看天下太平,实则战事一触即发。
故而从前大祁真正的局面是:京城中有三大家族鼎立,在君王的掌控下相互之约,为皇权所用,而边境的各个重要的关口边城,都设有勇猛的武将,驻兵镇守。
祁若翾下嫁,看似草芥出身的孙鹤清将军蒙了天大的恩德,然而这却是天烨帝当年笼络他的手段之一。
自然,长公主与将军的感情又是另一番说话了。
雁城乃长城最北,是北境五大边城之首位,历来都由皇帝最信任的武将坐镇。
然而皇帝给的兵马足够了,供养兵马的粮饷却青黄不接,这情况更是边城守将都会遇到的问题,实在寻常。
武将们都很有血性,皇上信任我才会给我带兵守城,我要是总问他要钱,这不大好。
由此,武将们时常自己出去拉赞助。
赞助怎么拉呢?
就从自己守城的大商贾那里入手。
这年头太平日子比打仗的日子多,武将们有一套惯用手法。
先把商贾召集起来,然后说,这是我的管辖,你们在边城做生意,意外不可预料,这么着吧,我呢,有个想法,咱们先搞个登记,以后只要进入我的范围,我就派专业的军队来接应你们,防止外敌、马匪之类来打结,杜绝一系列会发生的危险发生。
但是!
这兵马是皇上给的,主要用途还是拿来保家卫国,不能白白给你们用,所以要收取少许费用。
商贾们一听都觉得有道理,毕竟他们做生意就为求财,况且你经过人家的地盘,要是不合作,军大爷有的是法子刁难你。
于是商队往来更安全了,军队也有粮饷补给了。
在边城,这样的合作一度达到欣欣向荣的鼎盛。
当年沈瑾瑜刚到雁城,遇上的就是那么一个和乐融融的情况。
可是沈家早在沈禄爷爷那辈就在培养暗人是私卫,根本用不上边城守将派兵来帮忙。
在这方面沈家有绝对的自信,来一场士兵对他们家暗人的比试,没准放水都能赢。
由是当他去到雁城,不屑一顾的把自将军府来洽谈保护的人拒得直接后,祁若翾亲自出马。
沈家财满天下,放过哪个都不能放过沈家啊!
那是一场相当长的拉锯战,祁若翾仗着自己乃大祁公主的身份,沈瑾瑜走哪儿跟哪儿,充分发挥她的聪明才智做说客,目标毫无偏差的对准他的荷包。
而沈瑾瑜呢,他自来奸惯了,有钱人都是很抠门的。
我自己赚的钱想怎么花都行,哪怕站城楼上撒银票,那我也乐意。
听他说到这里,百里醉咬着筷子深有感悟的点头,“你们有钱人真是爱随心情做事啊”
沈瑾瑜神情里满满都是自得,“这就是有钱人的权利。”
她忍不住吐槽,“所以人家现在做女皇了,才把你整得这样惨。”
此话立刻引得他瞪眼,凶神恶煞恨不得撕了她似的。
百里醉往后缩了缩脖子,岔开话题,“后来呢?”
他脸色稍霁,接着道,“后来我有一日,我出城办事,她照旧跟来,结果我和她被狂匪捉去”
那件事对于沈瑾瑜而言并不算太美好,狂匪没有穷凶极恶,没有人性,有时烧杀掳掠是为了钱财,又时只是一时兴起,图个痛快。
当时被抓后,沈瑾瑜的第一个反映竟是先去怀疑祁若翾,莫非为了叫他捐献一笔军饷,连这等演戏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可惜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在认清形势之后,他和祁若翾迅速达成共识——一定要逃出去!
两个人不计前嫌联合起来,和狂匪周丨旋足足七日,才得以钻了空子逃了出去。
谁知这厢刚刚脱困,接着又迷失在一片乱世林里,困了半个月。
孙鹤清带着兵马找到他们的时候,二人饿得只剩下皮包骨。
最绝的是祁若翾还对沈瑾瑜说笑,要是她不小心死了,沈家在来祭奠的时候可要送份厚礼。
就是死都惦记着她夫君的兵马。
也是很久以后沈瑾瑜才得知,之所以身为大祁长公主的祁若翾,会如此不遗余力的缠着他一个生意人,全因祁尹政在赐她丰厚嫁妆后,雁城三年无军饷。
听到这里,百里醉都为之生出感慨,“女皇陛下对孙大将军真是有情有义。”
那情况不和她在百里家差不多么?
老爹把自己卖出去换取利益,女儿们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各安天命。
先皇不厚道啊!
沈瑾瑜小口的饮着酒,眼神有些涣散,像是还在想很久远以前的事情。
别说自小长在深宫,金枝玉叶的公主了,哪怕寻常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