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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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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向她逼近一步,他眼底尽是显而易见的胁迫和狠辣,“从昨日到此刻,你这张冷脸也摆够了,莫以为本公子不知你在自端身价,我对你也足够忍让,这是交易,你对我也最好客气点,我好了,固然能换回小圣女安然无恙,若你惹得我不高兴,哪怕小圣女活着,哪怕留你一条小命,只消我动动手指,整个南疆都要天翻地覆!”

    这人实在不能太好说话,颜莫歌话语刻薄,那也是对他自认重要相熟的人。

    那些无关紧要的,他连毒舌都懒得!

    狠话放完,夜澜仍旧与他对视,看似平静,静淡的脸容上傲气不减,却,多了几分恼火和恨意。

    可他说的都没错,这是交易。

    无关阿岚儿生死,此人有太多种方法把南疆搅得不得安宁。

    救了他,就算不得好话,至少之余蒙国,她手里就得了汗皇天大的人情,哪怕是将来她想要做的那件事也更为方便。

    可是

    浅浅蹙起眉,夜澜岂会不晓得,瞧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若她在这里让了步,他定会得寸进尺!

    故此她才对他比平日待人时更加苛冷。

    难道是有些过了?

    颜莫歌从来不是个好耐心的人,见她不言,便是在斟酌他的话咯?

    阴兀着脸,他只问再一遍,“说还是不说?”

    他自认此生给无数名医看过,没有谁能够顷刻间将他的毒血化得如此鲜艳。

    单凭此,他都不得不承认夜澜是个有本事的。

    只他本就脾性极差,习惯了身旁的人顺从他迁就他,眼下独独对着一个小巫医,只好勉强调教,容她好声好气的伺候自己了。

    哪知道

    “大不了你一掌劈死我。”那声音清淡无畏,更无谓!

    “你——再说一遍?”颜莫歌只当自己听错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昂首,夜澜一脸的誓死如归,“我说最多你杀了我,想我像你身边那些人一般将你供起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望出来了。

    先他那撂狠话真正的意图。

    颜莫歌眨眼再眨眼,凤目里都是不可思议。

    他看看夜澜,又低首看看自己身上,莫非他被她下了蛊,她竟连他想什么,做什么打算,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上他怀疑的目光,夜澜厌烦的移眸向左侧看,道,“从前没人与你说过么?”

    “说什么?”颜莫歌压根不明白。

    就知道他不会明白。

    夜澜轻笑,“虽你一身病痛,但身旁的人将你宠着,还宠得唯我独尊,着实是好命!可惜,这里是我的澜谷,我不会对你予取予求。”

    他最多能做的,也不过是将她杀了解一时之气。

    可真的杀了她,谁来给他解毒?谁替他续命?

    颜莫歌不蠢,她话中之意全然听懂。

    从前他使性子,只因身旁的人由着纵着,他越发放肆,习以为常,就不觉得有多稀奇。

    此处,与从前在任何一处都不同,这便是夜澜想要他知道的。

    两人无声对持,都是不会轻易让步的人,可偏此时,无人来与他们之间调合缓解,就看谁先低头了。

    弥漫着腥腐香味的阴潮深洞里,静默了仿佛半刻之久,颜莫歌扬起下巴,话语里不乏建议,“各让一步。”

    既然他先开口,夜澜便利落应了个‘好’字。

    继而两人才绕回先前碗中解了毒性的鲜血上。

    夜澜道,“先我同你说过,我师娘身怀六甲中了剧毒,若不能及时将毒解了,定会一尸两命,当年师傅抓了几十个人回来关在这深洞里,我只是其中之一。我师娘心地好,深知无法阻拦师傅所为,只好救一个是一个,与我一般大的都被她以‘试药’为由留在身边,试药总比试毒好,倘若能抵过猛烈的药性,就能暂且捡回一命。”

    顺着她的话,颜莫歌猜测,“最后只有你活了下来,炼就这一身百毒不侵的身骨?”

    早在听她说时,他就想,自己是个毒物,她却是天生的解药,不是吗?

    夜澜笑了笑,没有说‘对’,也没说‘不对’。

    谷里的事,她不会轻易对哪个多说。

    “如你所想,我的血确实可以解百毒,连阿岚儿的赤金蛇毒都不在话下,先前化去你血里毒性的药灵芝,是我用自己的血养大的。”

    把那碗三度往他面前送,夜澜笑里有一丝诡谪,“对你,我没有十分的把握,故而只能先做尝试,解你之血,再让你将其服下,若你不排斥,就是还有得救。”

    用她的血养灵芝,难怪了

    颜莫歌只问,“你师娘死了么?”

    若死了,她一个试药女童怎活得下来?

    若没死,那么人呢?

    他不相信这山谷从前就叫做‘澜谷’。

    “我的那一步已经让了,谷中的事与你无关。”夜澜分得清清楚楚,“但我既已答应救你,就一定会尽全力。”

    他心里的忧虑和害怕,她都统统看了出来。

    话到此,颜莫歌总算接过那只碗,眸色深深的盯着里面荡出一圈圈涟漪的血看,他咽喉滑动了下,如此时候还要逞强道,“将才先开口不是认输,是让让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夜澜先有一愣,才反映他指的是他们僵默的事。

    在他把碗中的血饮下时,她笑着讽刺道,“颜公子真有君子风度。”

    颜莫歌闻言习惯性的闷哼,一碗见底,他昂首挺胸,端着自大的神态,问,“有没有清水?”

    他要涮口。

    “你连自己的血都嫌弃。”夜澜对他颇感无奈,“此处没有水,况且你也用不着。”

    用不着?

    颜莫歌刚想问‘为何’,忽觉胸腔内仿佛灼烧了起来,他探手捂住,紧接着全身的血液犹如沸腾,烫得他血肉巨痛,呼吸困难,比以往的毒发更加难受。

    无法维持站姿,他就地倒下,洞内常年潮湿,地上多有污泥,这一倒,便脏了他那身昂贵的白色缎袍。

    颜莫歌连痛哼的力气都没有,哪还有别的心思去关注那些,恨恨的去看夜澜,眼底早就模糊不清。

    全然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耳边有个声音略有微讶,自语道,“反映竟是这样大,不过还好,还有得救。”

    还有得救么?

    听到这一句,好似心底最深处的地方,有什么一直被死死揪住的东西被他松手放开了。

    原来,他还能继续活

    等到地上的白衣公子完全失去知觉,夜澜向他靠近了两步,高高的凝视他承受莫大痛苦后,获得松释的安宁表情。

    然后

    提起裙摆,在他身上踢了两脚,骂道,“你才脾气古怪行事诡异!你还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极其讨厌!还想把本姑娘当丫鬟使?梦里都没你的份!哼!”

    哪个不会‘哼’?!

【南疆篇】同是可悲可怜人() 
颜莫歌仿佛梦到了儿时,那个儿时真的是很早很早以前了

    呼奇图王宫的每个部分都用坚硬巨大的黑石堆砌雕琢而成,远远的看去,威伟壮阔,与远处狼峰日月同辉。

    无论酷暑还是严寒,帝王所居巍然不动,历经风雪的洗礼,只会越来越沉稳牢固。

    可,对于颜莫歌而言,不过是座浮华的囚笼。

    那时他叫扎那,‘象’的意思。

    只因他自娘胎就身中剧毒,体弱多病,所以他身为蒙国尊贵的第一王夫的阿爹,与他取了这样一个蒙语的名字,希望他能如大象一样健壮起来。

    别说笑了

    就是在梦里,他都少不得勾唇将自己嘲讽一番。

    象在蒙国不过是仍任在胯下坐骑的畜生,巨大的体形和弱小的他比起来,只会引人发笑。

    甚至有一次,那些时常出入王宫的贵族子弟将他扔到一头小象身边,吓得他哭闹不止。

    后来呢?

    别指望有人来呵哄他,女汗皇的小儿子是个废人,谁也不知他能过多久,便是连他那第一王夫的阿爹,都暗自怨恼怎唯一的血脉会成如此。

    他哭累了,自然就停下。

    也定不会有人去扶他,即便宫女和侍卫们从旁路过,都会将他是如无物。

    从来颜莫歌都知道,哭不得作用。

    而‘扎那’,这是一个耻辱的名字。

    他记事很早,记忆惊人,十几年前的些许事,他都记得住,尤为,越是不好的,越是记得深刻。

    约莫是三岁半,严冬的一天,他的阿爹将他从暖暖的被窝里拉起来,不仅亲自为他穿上衣裳,还陪他一道吃了丰盛的早饭,接着,他们一起去了狼峰。

    颜莫歌还能回想起颜朝把他扔在狼峰深处时,说的那番无奈又无情的话。

    他说,儿子,你莫要怨为父,常伴皇权左右,四周危机重重,我自顾不暇,不得能耐保护你。你一身剧毒,活得了多久我都不晓得,多活一日,对这世间就会多一分眷恋,既是救不好,何苦再多受苦?瓶子里的是绝命丹,待我走后,你便将它服下,为父保证,绝不会有分毫痛,这般至少天黑后,狼群来前,你能得个全尸。

    言罢了,他转身走得决绝,莫要说回头一看,那步子是能迈多快,就迈多快。

    仿佛身后是洪水猛兽,是恨不得立刻摆脱的绊脚石,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牵绊。

    哪怕是许多年后,颜莫歌闭上眼都能立刻将那天的那副画面在脑海中构筑出来。

    天空飘着鹅毛大雪,狼峰半峰上寒风更盛,离开了阿爹的怀抱,他顷刻间冷极了,可是阿爹走时,却没有带上他。

    手中只剩下一支瓶子,那里面装着什么,还有阿爹说的话,他似懂非懂。

    唯一清楚的是,可笑又软弱的扎那,从那一时起,连唯一的阿爹都没有了。

    思绪辗转漂浮着,从前,后来,而今

    他知那是梦,不禁久远,还很难看。

    他宁死都不愿意再多回想起丝毫。

    鼻息里腥腐浓郁的香味让他作呕,沁入体内四肢百骸的剧痛却在慢慢消退。

    随后,他仿佛被谁搬动着,那人的力气并不大,他能听到她吃力的喘气,小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他听不真切。

    可他身在何处?为何连睁眼都无力?擅自搬动他的又是哪个?

    想着这些时,他脑袋还被重重的磕了一下,疼得他直皱眉头。

    这个妄为作死的,看他醒过来不找此人好好算账!

    就在他心里琐碎的坐着思绪时,随着身下推车颠摇不止,磕磕晃晃,就此被带出了那个诡异漆黑的深洞。

    一走出来,行到宽阔处,夜澜就随手将拖车的把手松开,由得身后本就简陋得随时会散架的车一端重重的往下坠去。

    她一面闲适的往前走了几步,一面活动着发酸的两手。

    天色比先前开阔了许多,几许阳光自层层迷雾中渗透而入,一缕缕不规则的洒入这幽谷。

    那深洞里的味道,夜澜亦是闻不惯的。

    对着那暖阳初绽的地方,她伸展双臂,闭上双目,仰面享受,被晨光洒满的脸容静淡而美好。

    谷中多了个人,她竟连真正的自己都不敢轻易外露出来了。

    透了气,再回头看木板车上的人。

    颜莫歌如个死人般躺在上面,因着推车的前端往下,似的他头与上半身略高,双脚则近乎要杵进泥土里。

    那姿势足够滑稽。

    夜澜提唇笑笑,先在里面时,踹那两脚根本没用全力,都不解气,终归她另有所求,可要将他照看仔细些。

    正做着打算,忽然她就看到颜莫歌的唇瓣似乎动了动,继而未等她反映,就听见他细声无力的道了一句什么。

    夜澜暗惊,面上连忙恢复刻意佯装出来的冷冰冰。

    几步走回去,站在颜莫歌侧身,她疑惑的蹙眉望他。

    他才将说什么?

    她以为他意识恢复了,是想要讨水喝,还是哼哼哪儿疼,还是在骂她呢?

    “莫扔下我”颜莫歌又喃喃道。

    这回夜澜听清楚了。

    他在请求,但绝不会是对她。

    “发梦了么?”夜澜自言自语,忽略令她别扭的古怪。

    从前她刚被师傅掳进山谷时,也时常梦语。

    与她睡在一间房的孩童们都笑话她,说她白日里瞧着是一副硬骨头的模样,入夜至深就在梦里哭着要爹要娘。

    她恼火极了,要强的宁可晚上不睡,也不叫他们抓了把斌来奚落自己。

    后而师娘教训了嘲笑她的那些孩子,还与她说,人无完人,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都会脆弱,这并非不好的事。

    当今后遇到这样的人,千万不要小瞧他,一切皆因忍耐得太多,承受得太多,这样的人是很可悲很可怜的。

    凝眸望着颜莫歌,夜澜将他打量,怪道,“你也是个可悲可怜之人么?”

    不要扔下我

    有谁会扔下他?

    冷不防,垂在身侧的手被他毫无征兆的抓住!

    夜澜一惊,慌忙的想要挣脱,“你、你做什么?快放手?!!”

    她越是想抽离,谁想他抓得越紧,五指都要被他捏碎。

    大夫的手何其需要珍惜,这下夜澜真的慌了,一边挣扎一边要挟他道,“你还想不想要解毒想不想活了?快松手!!”

    梦魇中的颜莫歌意识浑沌,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只恐慌极了,却又不知在怕何物。

    听到有人问那一句‘你还想不想解毒,想不想活’,登时将他全然牵动!

    寒月极冷,血光闪动,狼群把谁和谁围困在哪里?

    脑海中的画面忽闪忽现,他努力想望清楚。

    手中紧抓的那人,是否就是陪他共患难,共生死的那一个?

    放手?

    他怎能放手

    “不要扔下我,阿哥,阿爹我不是废人,我不是废人我不想死”

    他连串的呓语,夜澜听得清清楚楚,连被紧抓得麻木的手都忘了要顾忌。

    看着颜莫歌失措的脸孔,连呼吸都便的急促,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绷紧的五官全是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好像望见了从前的自己,那么无助,那么不安,嘴上从来不说,实则怕极了被身边的人抛弃。

    不同的是,她是早就被扔下的。

    “莫怕,你不是一个人。”伸出另一只手,夜澜轻轻的抚摸他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容。

    她亦不知是如何想的,竟会安慰这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再说,他清醒时那么讨厌!

    只想归想,手上宽慰他的动作却不曾停下,渐渐的,被他紧抓的那只手也感觉到少许松释,不得先前那么紧了。

    今天有五更,12点前更完,大家圣诞快乐

【南疆篇】不想死,你求个屁!() 
夜已深。

    颜莫歌恢复意识,自如的睁开眼来,入眸便是幽深晴朗的夜空,繁星漫天,数都数不过来。

    极美!

    好像他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徘徊之间,老天竟让他再度活了下来。

    绵软无力的周身还残留着饱受剧痛之后的匮乏感,但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略感轻松了许多,连头脑都十分清晰。

    可,这是哪儿呢?

    盯着那些闪闪烁烁的星辰,银灰色的淡光铺满视野,宽阔无垠的天,使得心胸狭窄的他片刻间豁然开阔。

    似乎,没那么恨,也没那么放不下了。

    “真美,真好看。”他不自觉的叹息,清俊的脸容上浮出一层发自肺腑的淡笑。

    不知身在何处也无妨,他已经许久不曾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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