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还来势汹汹想要杀圣女的那行人,统统断了气。
那种的招式,取人性命连杀气都不曾流露丝毫,甚至波澜不惊的面庞上还存有少许和悦的柔色。
却,又在挥剑斩杀间,与周遭的人带来一种毁天灭地的可怖绝望之感。
且不算那十四个随从和几个会武功的女眷,单一个云漠,若他有心对圣女不利,谁能拦得住?
再望此刻的暗人,身姿清闲的又站回慕风身边,淡淡然的整理着衣袖,与先前又截然不同。
知他藏而不露,却不曾想到他藏得这样深。
连看都不看那四个不具威胁的哑巴侍卫一眼,祁云澈笑问身旁的人,“只是以一当十?”
汐瑶见他一副要与自己计较到底的架势,只好改口,“以一当百?”
仿佛‘百’这个数又太夸大其词了不是?
翼宿几个也站在后面默默心算,七爷厉害他们都知道,能不能一人打一百个那场面决然很壮观!
正是大伙都一致如此做想时,祁云澈忽而回头来道,“你们是死人?”
七爷也是要人保护的好不好!
翼宿等人恍恍然意识到将才看热闹看得太悠闲,忙整齐跪下请罪,“属下失职!”
就在他们相互打趣的间隙,阿岚儿也静静望了一会儿,暗自审时度势。
先她是如她的四个忠心耿耿的侍卫一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云漠身上,此人实在太可怕,假若他要杀哪个,恐怕天下间能逃脱得了的少之又少。
可再而,阿岚儿发现云漠亦有软肋。
“慕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汐瑶与祁云澈循声看去。
小圣女已经主动抬手撤下侍卫们的防备,走上前来。
“不可。”没等汐瑶应和,祁云澈就先她一步拒绝。
阿岚儿平和的笑笑,“那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对云漠的反映似乎全在她意料之中,仿佛,她之前的说话只是为了一个试探。
见她来到跟前,汐瑶问,“不知圣女想与我说什么?”
央哈死前,在这里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说要慕风做圣子,以此借得蒙国之力,掌控南疆的生杀大权。
诚然,从前汐瑶亦是在皇权争斗中几番摸爬滚打,对此时阿岚儿的心境多少了解。
心爱之人背弃,周遭危机四伏,若自己手中无权无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汐瑶相信,阿岚儿并非真的单凭寥寥几日的相处,就真正喜欢上她这个女扮男装的慕公子。
之余她‘慕风’的身份,说好听了是斯文,说难听了,便是轸宿私下与井宿议论的娘娘腔。
你以为汗妃娘娘不知道吗?
这笔帐,她总有机会慢慢同他们算的。
“我先前说的话是真的。”阿岚儿开门见山,“我相信你们有非要去王城的理由,而我的处境,你们都看见了。”
祁云澈俨然才是说话能够作数的人,凝视小圣女强装镇定的脸孔,他问,“然后?”
有趣的是阿岚儿虽在与他对话,目光却始终看着她初初时一眼就瞧中的慕风公子。
“我需要蒙国的相助,而慕公子想要在南疆从商,只要娶了我,就是高高在上的圣子,大家便可相互方便,而云漠公子”
阿岚儿总算移眸向他,光华闪烁的眼眸里有难得的打趣,“云漠公子与慕公子的情义,阿岚儿看了十分感动,我想无论在大祁还是蒙国,都难容断袖之情,慕公子取我之后,我与他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你们照样往来,这样不是很好么?”
汐瑶一听就犯难了。
让她做南疆的圣子,这
虽然小圣女对她不得真正的情,可她也不能这样将人娶了啊,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子!
祁云澈答应得飞快,俊庞上溢着老谋深算的笑意,道,“我看很好。”
“不好!哪里好了!”汐瑶横到两人中间,比阿岚儿那几个侍卫还着急。
“男婚女嫁,岂能三言两语就作数?我看还是要飞鸽传书会蒙国问问,还有,圣女你都不想知道我们去王城到底要做什么,轻而易举就将自个儿卖了,这”
还没说完,阿岚儿猛然间抬起手,准确无误的抓上慕风公子的胸!
汐瑶湍急的神情霎时间僵凝,就连祁云澈都万般没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女人摸了胸!
就在这一刻,天地间都寂灭了
四下众人瞬间迷茫,竟然有人胆大包天敢吃他们汗妃娘娘的豆腐,还是当着大汗的面,可是么吃豆腐的这个又是女的,该怎么算?
阿岚儿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之后,不但没有松手,反而五指还向内收拢,抓了一抓,貌似手感是不错的。
一扫小脸上的阴云,她悠哉道,“看来天不亡我。”
女儿身的实情败露,汐瑶顶着满头的汗局促提醒,“圣女,你可以放手了”
阿岚儿笑得意味深长,道,“失礼了,汗妃娘娘。”
言罢再看云漠公子,这位的身份,还需要多问么?
是说蒙国何时有个厉害成这样,却又无人知晓的第一勇士?
胸间那只小手将一松开,汐瑶就钻到祁云澈身后去,她自认是个行事作风大胆的人儿,到底比不过南疆女子彪悍。
阿岚儿迎上黑衣男子极其不善的眼色,忍住笑,义正言辞的说道,“汗皇陛下,我是女的。”
鬼大人缩在一角暗自擦汗,心道,还好你是女的,不然定要将你的手砍下来!
【南疆篇】你们的故事太动人(第四更)()
汐瑶是数月来扮男子扮出了瘾,便真以为自个儿十成十的相似了。
到底男子和女子间是有区别的,即便祁国不乏说话翘着兰花指的脂粉男儿,单凭她那点气度,这么长的时日没有被谁识破,多是因为没有在哪个地方多加逗留。
小圣女会看穿她的女儿身,实在不足为奇。
而经过一番波折,祁云澈已然对阿岚儿有了怀疑。
大汗想的是,小圣女手无实权,眼下唯独与他们做交易,保全性命,再言其他。
身份被试穿也不得打紧,只他不曾想,这人会如此大胆妄为,分明可以在言语间说通的事,她偏要动手摸了他的妻!
结果,他还不好同一个吃了妻子豆腐的小丫头计较。
这摸妻之仇只好暗自记下了。
之余汐瑶却很欣赏阿岚儿,不但大方亮出身份,更与她说了此行的目的。
阿岚儿是个爽快利落的女子,听闻之后,只道他们可以将袁雪怡一并带走,把南疆的事交由他们苗人自己解决便好。
毕竟当初袁雪怡受制于祁云澈,这些年苏克桀也在暗中查到了些许蜘丝马迹,一直苦于抓不到真凭实据罢了。
眼下得汗皇亲自相助,阿岚儿身为圣女,终归肩负着让百姓安居乐业的责任。
有了图亚汗皇的一句承诺,将来无论南疆谁人为王,圣女的地位无可动摇。
夜幕来临,被炙烤了整日的群山深岭在夕阳西下后,终于在黑暗里得到一丝炎夏的凉意。
向王城行了半日,落日前来到一座建在山脚的苗寨。
苗寨不大,统共百来口人,都是老实种地自给自足的苗人,先见到有生人来,一个个都躲回家中,从门窗的缝隙里偷偷的看。
后而望见阿岚儿,便都一齐涌了出来,把汐瑶他们当成贵客招待。
寨子建得颇为诗情画意,阁楼间相互挨靠着,里里外外,不管是竹楼还是用的器皿,大多为竹子所造。
竹楼高的依附山体有四、五层,矮的就只能容牛羊等牲畜栖居,偶时望它们探出脑袋来叫唤,实在有趣。
还有那些围着蓝色肚兜,头上顶着虎儿帽的嫩娃儿,映着月光在寨子旁边的浅溪里玩耍,水花四溅,咯咯的笑声不断。
享用了一餐别具南疆风情的晚饭后,汐瑶先沐浴洗漱了番,依照当地的习俗,换了蓝色的衣裙,和阿岚儿比肩坐在溪边拿凉水泡脚。
在她们对面宽阔的空地上,篝火冉冉,香醇的米酒四处飘香。
祁云澈和死士们被热情的苗人拉着斗酒。
按照这里的习俗,没有让来客醉到明日,叫做招呼不周。
老远的,阿岚儿望见祁云澈挽起袖袍,与寨中年轻的族长划酒拳,心底很是不可置信。
那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竟然是当今北境的霸主!
可联想到几日的相处和他行事作风,阿岚儿又觉得,自己应该早些察觉这行人的真正身份才对。
兀自里稀奇了一会儿,她转而看向坐在身边的汗妃娘娘她最先看上的,斯文尔雅的慕风公子。
淡而柔和的月色下,穿着蓝色群袍的汐瑶美好的脸容上焕发着只有成熟女子才会有的韵味。
她那一头乌亮的长发,犹如质地最好的黑色绸缎,别过耳后,蜿蜒的斜搭在肩侧,长长的垂下,盘旋在身上周遭,和身旁的大小不一的石头上。
她双肩虽单薄,肩头却圆润丰盈,连带让冒犯抓了她胸的阿岚儿回想起之前的手感
而她的视线始终望着远处,尤为见到祁云澈饮酒的豪迈模样,尤为听到那个人阵阵朗笑,她就会不自觉的勾起柔润的唇,眉目间溢出无尽的爱慕。
偶时,祁云澈在与哪个将杯中的酒饮尽之后,还会回首向汐瑶寻望来。
彼此的目光毫无偏差的相对在一起,一双眸柔情似水,一双豪情万丈。
委实羡煞旁人。
看着,阿岚儿就忍不住由衷叹道,“大汗和汗妃的感情真好,就是我与朵朵在南疆也听过你们的故事,那时朵朵还说,世间哪有这样的感情,原来不是没有,只是我们不曾遇到罢了。”
打从开始,阿岚儿和桑朵朵就惧着那位云漠公子。
总觉得这人不会笑,心里要盘算个什么,真的要算计谁,那是躲都躲不过的。
不曾想,得到他的心的女子此刻正与自己比肩而坐,谈天说地。
堂堂蒙国的汗妃
世间的事真是奇妙。
汐瑶转头望了阿岚儿一眼,明白她的艳羡全来自于苏克桀的背弃。
说到安慰,圣女年纪虽小,却不是别人说什么,她便相信的傻子。
要对她说的那些话,恐怕她自己说起来更加头头是道。
“其实你与我从前的境遇有些相似。”
默了少许,汐瑶笑着说,“我娘亲在我出生时便去了,爹爹战死巫峡关,是天下人都晓得的事,那时我一人在京城,二叔不仁,小叔不济,皇上想收回慕家的兵权,京城那个地方,人心都被兽皮裹着,你不吃人,就会被人吃了去。”
回想起那段往事来,她幽长的叹息了声。
竟是没想到凭她歪打误撞,装腔作势,还有几分小聪明,活到了如今。
“我与他也并非相识就一直好,好到而今。”
举目望向远处豪气畅饮的男子,汐瑶有些不知该从何讲起。
前世?今生?
那些回忆在日复一日的流逝中,不知不觉就淡去了。
待到有一天忽然发生了一件与从前相似的事,她才猛然间想起,原来这样的事也有过。
阿岚儿问,“那最开始是怎样的?”
汐瑶回了她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太长了,我都有些不记得。”
阿岚儿露出孩子本性,缠着她道,“那就捡你记得的说,我想听!”
一扬眉,汐瑶努力的回想了番,才慢慢的说道,“最开始我只是一颗棋子,先皇想在千秋节上将我指给那时的云王为妃,一则为收回慕家的兵权,一则为云王做掩饰。母妃身份成谜的皇子娶了无依无靠的孤女,大抵也就与皇位绝缘了罢。”
“为何千秋节上天烨帝却下旨让你入宫做女官?”
“这你都知道?”
“都是你们祁人酒楼茶馆里那些说书先生最爱讲的段子吖!”
在祁国游玩的日子,阿岚儿和桑朵朵都能把汐瑶这一段倒背如流了。
“可是我有一事不明,你是怎么知道图亚大汗的身世的?还有那颜莫歌,原先不是在京城与你求过亲么?他真的喜欢你?可是这几日,我看他虽总喜欢与你找茬,却对你不得那个意思,莫非是人云亦云?”
亏她还能想到人云亦云!
汐瑶侧目,“你知道得还真不少”
阿岚儿又变回羡慕的表情,目光闪闪,“谁叫你们的故事太动人。”
“那是因为你们只看到了动人之处,不知其中艰险和心酸。”
若她说她是死过一次的人,谁会相信呢?
“曾经我也想过与他断绝往来,离开京城,只后来,不过是应了一句世事难料,不得不认,我确实将一生的运气都用尽了,还好,他没有负我,我也没有轻言舍弃他。”
汐瑶对阿岚儿道,“我想假若你是我,或许会做不同的选择,或许你有了我的际遇,知我经历的那些悲欢离合,就不会对我多有钦羡。”
每个人都会有过痛,有过伤,有过喜悦,有过难以忘怀的记忆。
那些旁人无法体会分担,苦乐哀痛,唯有自己尝过,自己知。
夜深了。
汐瑶被领到一间干净的竹楼里安置,远处的篝火全然熄灭时,祁云澈才归。
房内亮着一盏昏黄的孤灯,彼时汐瑶半倚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从魅玥哪里讨来的话本。
他走近,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她眼前,道,“斗酒赢的。”
汐瑶低头一望,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南疆篇】大汗的醉话,很可爱()
祁云澈酒气熏天的站在汐瑶面前,摊开大掌,只见他手中有一只绣工十分精美的虎儿帽。
大汗神情肃然真诚的说,这是他和寨子里的苗人斗酒赢来的。
怎叫汐瑶不笑
想来,能在人后欣赏到指点江山的北境霸主露出孩子心性的模样,她就是前面的小半生过得如何心酸艰险,此时此刻也觉得完全值当了!
笑着接过那帽子,汐瑶翻来覆去的细细打量,说,“你怎晓得我想要这个?”
祁云澈笑语,“眼睛都看直了,不就是个帽子?”
落日前刚到这寨子入口时,她见两个嫩娃儿在溪边玩水,那眼睛就直勾勾的盯在人家的脑袋顶上,半响都移不开。
只她蒙国汗妃的身份,怎好意思开这个口
不曾想,大汗气贯云霄的用斗酒的方式给她弄了一顶来。
汐瑶美滋滋的看那帽儿上的绣工,盖住额前的那一块上有个‘王’字,顶端还有两只绒绒的耳朵,应当是用动物的毛皮做的,很是可爱。
看了会儿,她道,“我们润儿戴上一定好看。”
“那是自然的。”祁云澈应罢了就在床边坐下,探手将人搂到怀里,又抽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那张小脸抬起正对自己。
同是看了一会儿,大汗苦闷的叹声,“这便顺眼多了。”
她再多装几日的男人,祁云澈真真要将自己当成断袖!
汐瑶听出他意思,更加乐不可支,“过些时候我做了南疆的圣子,深得此处百姓喜爱,要将我留在这里,你当如何?”
白日时分,他们便是有此打算。
汐瑶以慕风的身份前往王城,先探知局势,再借一场大婚为小圣女巩固地位。
待南疆局势稳定,就带着袁雪怡和她的孩儿一道回祁国。
只这当中,汗妃娘娘需得一直以男儿身示人,还要娶圣女为妻。
对此大汗本不得意见,偏爱妃的便宜给小圣女沾去了,他心里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