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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瑶紧抓住他的手,紧蹙的眉间难以舒展,她只求一个答案,快说!
“真的有那么重要?”他不解的问,换来的是她更加执着的眼神。
在她离开他的后来很多时候,他曾后悔过那一句,可是说到如今,眼下
“是,从没有爱过。”
他可以与你细水长流,陪你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没有大风大浪,粗茶淡饭也能够很开心。
你们静淡相守,一点一点的变老,晨曦而作,日落共息。
平平无奇的午后,你煮茶,他捧书卷在旁边看,不时彼此相视一眼,那样很美
他,便也是我。
汐瑶,我觉得,那样确实很美很美。
梦醒,云王府。
祁云澈虚弱的睁开眼眸,嘴上的笑还未散去,他梦到了,那是最后的。
身旁,哪个在断断续续的哭着,还有哪个在安慰着不哭,不要哭,他就快求得解脱,应当高兴才是。
动了动拢起的左手,他还能感觉手中被他焐热的匕首,这下,更加心安。
“将我与汐瑶”
忽然听到微弱的话语声,鬼宿倾身靠近至他耳边。
许久,鬼宿神色闪过莫大的悲恸,“七爷放心,属下晓得了。”
生不同时,但求,死同穴。
云昭十九年,五月十六,云昭帝薨。
七日后,祁明夏登基,沿用‘云昭’国号三年,大赦天下,随后为大行皇帝发丧。
便是在绵绵阴雨之日,安置了祁云澈和慕汐瑶的巨大石棺被送入皇陵,断龙石一下,新帝携文武百官跪送。
他和她,终于可以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先是身体苏醒了过来,汐瑶感到有些燥热,接着,她自然的睁开了眼睛。
前一刻的种种还完好无损的存留在心间,而彼时,眼前那与她梦境里似极了的脸孔上,那双深邃无边的眸子正眨也不眨半下的凝望着她。
祁云澈,祁云澈
她能看见他轻微不可控制的颤抖,看见他眼中流转的狂喜,他与她梦中的男子相似却又不全似。
而后她听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汐瑶,我们有孩子了。”
“我知。”她冲他笑,手才将将抬起就被他握住,放到他显得几分憔悴,又难得狼狈的脸庞上。
“我知”她重复,是喜极而泣,是万千感慨。
可是不管你是谁,都狡猾如斯。
前世的生怕他不再爱了今生的自己,硬要说不爱,今生的担心她不小心就撒手离开,在她醒来时,忙道我们有了孩子。
是了是了,反反复复,纷纷扰扰,总是逃不过一个他。
“祁云澈,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吗?”
“是!”
“你可有爱过我?你从没爱过我,是不是?”
“是,从没有爱过。”
不过是一直爱着,如此而已罢。
————————我是正文终于完结分割线————————
将近六点,我流眼抹泪的敲完最后一个字,很酸很酸的被自己感动了。既然正文完结,就容我唠叨几句罢。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的开始并没有想太多,定大纲,想书名,弄出简介,发文,我没想到会写出这样一个故事来。
我自认是个急性子,可是总写慢热文,只是要虐死自己了--然而一天天的过去,看着文中的人物渐渐变得鲜活,得到你们的认可,真的相当有成就感。
那些大虐不断误会纠结到死的东西我实在不会写,在我的认知里,有些感情可以虚伪,可以被利益趋势,更可以不停的变化,可是主角一定要忠贞不渝,因为我觉得最好的爱就是相信。
虽然这种相信往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和苦心,但很值得,人总是在得到和失去的过程里成长起来。
一如汐瑶,失去了,经历了,才恍然醒悟,而我的汐瑶又是幸运的,因为她可以重来,或许这就是重生文的魅力所在吧。
说说番外,容我缓一天,大概4号会开始写,先是续接正文剧情的晕车药组合南疆之旅(==考虑到阿若是个懒人,或许颜哥儿的番外揉在里面一起写了哈)还是那句话,保证阅读质量。
最后是新文,古代的新文在筹备中,如果说嫡女策有一部分情节是我有时想着就会冒眼泪的故事,那么新文就是我想着想着,就会喷笑的那种12月啦,2013年要结束了,愿大家同我一样,今年静然结束,来年徐徐安好。
【南疆篇】来,容我说个风凉话()
永泰三年盛夏,临东苍阙。
原本五年一换的城主之位,只因老船王将将故去,身为东华海少船主的独孤夜要赶回王岛继位。
边城要地不可一日无主,时逢祁国女皇正与东都避暑,闻讯之后,移驾苍阙亲自坐镇。
此番举动当真叫人赞叹一个‘吾皇仁德’,凡事以国以民为先,实乃大祁之福啊!
当街生意最红火的茶楼里,尽是议论此事的话语声
“当初女皇登基时,城里不少人家吓得纷纷离开祁境,生怕女子不会治国,昨儿个我瞧原先西街卖米醋的那户诸葛家也迁回来了,只生意定不会如前。”
“那诸葛家做了三十多年的米醋生意,身在苍阙哪个没食过他家又香又浓的米醋,结果瞧瞧——”
接话那人手心拍手背,面目里都在帮替着叹息。
诸葛老头都年近八十了,生意还得自个儿站店铺外吆喝,惨呐!
“女皇治国有道,如今天下太平,四海通商,连蒙国人都要到大祁来做生意,谁还会往外跑!”
此言一出,其他人无不点头称‘是’。
一个个大老爷们儿,面上端的就是心悦诚服,谁说女人就不能做皇帝,治天下?
苍阙易主,女皇驾到,这几日最叫百姓津津乐道。
虽说不比京城,但好歹是个商贸繁盛的边城。
独孤城主回东华海做船王,女皇却来了。
还有天烨末年,灾民围城之困是如今的蒙国的汗皇所解。
一连三位君主都与这城有这般缘分,苍阙就算不是宝地,也绝然是个福地!
能生在此,无不是前辈子修来的造化!
彼时,楼上一间雅室里,沈瑾瑜站在东珠垂帘边,把方才的说话一字不漏的听入耳中。
末了良久,他俊眉浅扬,露出个索然无味的表情。
依着那面上流露出的神情便是在嘲笑众人无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永泰女皇生性好乐,哪里热闹有趣爱往哪里钻,逛到苍阙来有何稀奇?
再者独孤夜早就想携妻儿回东华海,到底不是祁国人,不见得多爱戴城里的百姓。
方是想罢,他嗤笑,“这些个愚民,尽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音落,就得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回他道,“那是他们不知当今天下的安乐太平,有多少是二哥哥用数之不尽的银子换来的,这也委实不得办法,百姓就只认国君,天下是祁家的天下,他们是祁家的子民。”
说话的是一个温文如玉的美公子。
他懒洋洋的侧躺在沈瑾瑜身后靠墙的软榻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握着把精致的白羽扇,缓缓给自己扇着风。
姿态形容不疾不徐,泰然自若。
他的长相斯文俊秀,眉目如画,兀自透着股阴柔之美。
那身淡紫菱缎锦袍柔软服帖在他的身骨上,又与他平添一股子俊逸洒脱之气。
望着沈瑾瑜后背的美目里流窜着点点动人的光华,静淡的脸容细腻光滑,吹弹可破,白皙中又透着仿似小酌后的红晕。
这般看去,实在公子无双,绝色倾城。
沈瑾瑜哼笑了声,不留情面,“照这么说,这里是大祁王土,你乃蒙国汗妃,没事跑这里来做什么?”
手中的羽扇一滞,身作‘美公子’装扮的汐瑶面上溢出坏笑,故意气他道,“我同女皇关系好,她邀我来做客,不可以么?”
沈瑾瑜气结,蹙紧了眉头转身瞪了她半响,才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以!”
汐瑶不亦乐乎,不但不为那个谁掬一把同情泪,反变本加厉的说风凉话,“唉,这百姓还能说个痛快,可有的人偏口是心非,放不下,忘不了,还说不出,真真憋死自个儿。”
就是她也没料到啊,大祁第一富的沈家公子,竟还是个痴情的。
沈瑾瑜被妹妹说得脸色铁青,“那你倒说说,为兄当如何?”
“忘不了么,就大大方方的站出来表以心意,你前头又不是不得先例,如今阿朝可是蒙国逍遥自在的太王夫,就是我们家汗皇陛下都要以礼相待的。”
说到这儿,汐瑶狡笑,口风一转遗憾道,“可惜你不愿意。”
既然不愿意,那好,那就娶妻生子罢,巨富沈家的公子爷想要怎样的如花美眷,倾国倾城不行?
沈瑾瑜总算醒悟,“所以你是在劝说为兄?”
“我也不得办法!”汐瑶起身,头和羽毛扇一起摇。
“近来不止舅母,连舅父都在我临行前专诚入宫,苦口婆心的嘱咐我,若在祁国见了你,哪怕你不回塔丹露个脸面,也要早些将沈家的香火之忧解了。”
说罢捞了旁边的凉茶来喝,伺候在她身旁的菱花眼疾手快夺了茶碗,对她笑眯眯道,“临行前嫣絨姐姐也专诚唤了我到跟前去,苦口婆心的嘱咐,姑娘的身子还需调理,需忌口,奴婢看这凉茶就少饮些吧。”
正是三伏天,汐瑶热得没边了,伸手就要抢回来,“几口凉茶而已,不碍事的。”
“怎会!”菱花轻巧躲过她的手,瞪大了眼道,“姑娘来之前不是都同七爷讲好的么?莫要难为奴婢们呀!”
“可是我渴”
言毕,外面的井宿极会来事的喊掌柜的,“我家主子要的蜜枣枸杞莲子养身汤呢?怎么还不上?生意要不要做了?”
嘈杂的人声中,楼下传来掌柜孙子般的讨笑声,说是马上就送,还连道了好几个‘小爷爷您海涵’。
光是听那一溜绕口的名字,汐瑶都脑袋疼。
三年前自跪神台一摔,骨头断了好多根。
初初痊愈后,连路都行不了几步,将她吓得不轻。
幸而经过调理,腿脚总算能够自如,也就慢慢忘了当时成天忧心自己再不能走路的恐惧。
此番是她嫁人后第一次出行,回大祁更是时隔三年后。
思乡情切,恨不得能留一日算一日!
虽然祁云澈要明日才到苍阙,沿途足月,她却被手下的人管得好好的。
算了罢,明儿个大汗就要来了,忍一时为妙。
免得被他以此为由逮回蒙国去,那她才将答应祁若翾的事情可就办不成了。
见汐瑶面色一会儿一个变,沈瑾瑜笑道,“如何?你我彼此彼此,谁也别数落谁。”
言语中的意思便是:她都是被人管着的,就莫要替他多忧了!
“这哪里是一回事!”
汐瑶混不以为然,继续苦口婆心,“我润儿都两岁了,二哥哥却始终不成家,倘若真有入宫做王夫的心思,倒能安了舅父和外祖的心,论沈家的实力,第一王夫的位置非你莫属。”
这两年在朝堂中,沈瑾瑜可谓呼风唤雨,和徐锦衣二人志同道合,说什么便是什么。
幸而他两人不得异心,否则,哪日汐瑶在呼奇图听到开战的消息,都不知道该先帮那边
见他不言,她又道,“若你委实觉得憋屈,那就早日成家吧!眼下只是我同你说,你还能选个合称自己心意的,等到舅父和外祖有所动作,那时你才叫天天不应!”
方才祁若翾来时,他们三个人有说有笑,沈瑾瑜同祁若翾谈笑风生,泰然自若,汐瑶还以为他留在大祁只因此处不得舅父他们的约束而已。
哪想那人一走,他便是站在帘内,先眼眸追逐,罢了久久沉吟。
眼皮底下的说书人正眉飞色舞的讲着女皇陛下与众男宠们的风流韵事,形容夸张绘声绘色,俨然如亲眼望见了一般。
我大祁越发放得开了,女皇仁德,不会同小老百姓斤斤计较的。
汐瑶的话已让沈瑾瑜憋闷,下面的内容更是越听越恼火,面色一沉,扬了声就唤人去掀说书人的台!
哪想魅妆几个才将将应了声‘是’,只听一楼说书那处忽而纷乱嘈杂起来,竟有人先闹事了
番外开篇第一章,信息量好大,哈哈哈,下一章晕车出场
【南疆篇】风华绝代()
酒楼是最容易生事的地方,听到下面的响动,汐瑶忙不迭兴致勃勃的起身去看。
谁啊这是,竟比沈二公子还要积极!
那些天花乱坠的说书早就风靡大祁了,女皇都不介意,听了权当个小乐子,她风流是真,爱男色也是真,自古哪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三千?
不能因为她乃女儿身,就虚设六宫不是?女皇也有需求的嘛
刚来行到垂帘边上还没站定,伴着阵鬼哭狼嚎的打闹声,一张实心的楠木圆凳被人从下面扔了上来!
翼宿站在外面,双肩纹丝不动,只见扶在腰间武器上的手一晃,登时寒光翻飞,凳子在眨眼间被斩成数截。
纵使他动作够快,还是让汐瑶和沈瑾瑜兀自愣了愣。
看起来很激烈啊!
“怎么回事?”沈瑾瑜恼火的问。
这家酒楼在苍阙城数一数二,且是养了若干功夫不弱的打手护着,平日达官显贵喜欢清静就去国色天香楼,想要图个热闹的话,此处不做他选。
每日生意红火,但也不至于像这会儿子,由得人闹事砸场子,扰了客人们的兴致。
问罢就听张宿道,“不知,小的方才只望见那两路人是从对面雅间里打出来的。”
魅玥接着道,“奴婢看清楚了,那间里的客人是两个南疆女子,带了四个侍卫,单瞧穿着少说也得是寨主家的女儿,坐了最多半盏茶功夫,也不知道何故,忽然同左边雅间的客人打了起来。”
她说时,汐瑶和沈瑾瑜就已经齐齐向楼下望去。
先前那说书人正抱头缩到角落里,吓得抖个不停,临近的几张桌子也被掀翻,碎了的盘盘碗碗和没吃完的酒菜满地都是,狼藉非常。
两方人马占据了楼中的戏台,打得投入,一边是身着深蓝布衣的南疆人,而另一边是——
汐瑶啧啧出声,瞅着身旁男子的脸色,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那些银衣侍卫虽用薄纱蒙着整张脸,可也正因如此,才叫人一眼认出其身份,不是如今最得女皇恩泽的邵和大人么?
再向对面雅间看去,层层珠帘后,依稀可见有人坐在其中,单一个身形轮廓都说不出的风姿媚骨,那垂在地上的月牙白衣袍都变得高贵不凡,还有那握着茶盏叙叙品饮的姿态——
直叫汐瑶叹一句:不愧是祁若翾的男宠!
说起邵大人和女皇的风流韵事,那真是活色生香,引人入胜。
因他的出现,直将‘面首’这一以色侍君的官职推捧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更还有传,在女皇众多面首里,他是最有可能成为第一位王夫的人。
就连此次汐瑶入了祁境,都听了不少与之有关的传言,不过在她的眼里,邵和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她二哥哥的情敌。
沈瑾瑜满身的火气未消,偏那最叫他看不顺的人在这节骨眼上往他眼底钻,想死得很么?
汐瑶久不得回应,侧首向他望去,只见一张沉得可怕的脸容,薄唇抿着,不言不语,垂在肩侧的双手都紧握成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