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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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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境外的婚礼实在太热闹,汐瑶闻所未闻的习俗更多。

    譬如:只消参加了哪对新人的婚礼,这夜便要狂欢到天明,否则姻缘神是不会给你好姻缘的。

    祁云澈看出她露出疲态,又被大胆的贵族女子敬了不少酒,便带她离开湖边,策马到外面透透气。

    离开那片天空,马儿驮着两个人,恣意的漫步在旷阔无垠的草原上。

    汐瑶有了几分醉意,懒洋洋的倚着身后的男子,美目半睁,欣赏越发明朗的星空。

    夜是如此祥和,又如此美不胜收。

    那些星辰悬在天幕上闪闪烁烁,好像在同你说话。

    她看了一会儿,傻乎乎的伸了手去,五指在半空收拢,什么都没抓到,人是不悦的蹙了眉,对天嗔怪道,“徒有其表的东西!”

    祁云澈闻言闷笑了两声,并未说话。

    她听出他笑声里是针对哪个,努力做正色,道,“莫笑话我,我虽有些晕乎,还不至于傻到这般地步,不过呢——”

    话到此,她竟不说了。

    吊足了汗皇陛下的胃口。

    “不过什么?”他宠溺的问。

    不难看出近来这丫头的心情很不错。

    汐瑶默了一会儿,才道,“不知可是这里的天太旷,地太宽,从前那些约束不知不觉就不想再理会。”

    他懂。

    若在祁国,她刚才那句怨骂星辰的话让别人听了去,定会笑她疯傻,可是在这里不会。

    祁云澈也很喜欢这里。

    “你说长公主他们看到的星星和我们望见的是一样的么?”她忽然问道,又在说罢后想起什么,遂改口,“不对,应该唤她女皇了。”

    言毕,她抿起唇淡淡的笑,脸容上喜忧参半。

    和先前一样,她的心思,祁云澈都懂。

    “依照皇姐的性子,宫里那些规矩莫求她遵守,她不废除已是万幸,至于其他的,有冷家在,况且二皇兄已死,不要担心那么多。”

    他将大掌放在她绵软的小腹上,语气变得慎重,“这才是正事。”

    汐瑶转脸对他无奈的笑笑,连话都懒得多讲。

    他却对她摆出一张颇为肃然的脸容。

    但见他凝重的表情,仿佛他在和谁哪个谈论事关蒙国国运兴衰的大事!

    汐瑶不禁失笑,“我知你担心什么,不过此事急不来,那些大夫为我把脉后说的话你也听见了,调理身子的补药每日一滴都没落下,有些事还是看天吧。”

    近来不曾再梦到云昭皇帝了,她也没有向此前那样疑神疑鬼,平和了心境,珍惜每一日便是。

    况且连日来缠绵之事不少,她这把骨头哪里经得起大汗的折腾

    祁云澈望了她许久,才道,“无妨,许是我太心急了。”

    大夫们说汐瑶身体容易受孕,这也是他亲耳听见的。

    只有一件他没告诉她,祁煜风死前并未说出轩辕曜的下落。

    如今天下大局已定,他要复国如痴人说梦,汐瑶屡次坏他好事,恐其会见机报复。

    祁云澈心思里兀自沉吟,他得将她看得寸步不离才行。

    自然,这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怎么不说话了?”

    醉意缠绕在头,汐瑶一直昏昏悠悠的。

    耳朵里不得那些鼓声乐声,这会儿静极了,她好想睡,惦记着那要命的习俗,她不敢,便只能和身后的人说话了。

    祁云澈回神来,正欲开头,又听她问,“你怀里放了什么呢?嗝着我的后脑不舒服。”

    他随之将那物取出,递送到她眼前去,道,“本就是给你的,还没在你跟前亮眼,倒是先把你开罪了。”

    汐瑶垂眸看去,发现是一把做工精细的蒙古短刀。

    “这是给我的?”

    她接了过来,捧在手里沉甸甸的,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借着月光细看去,刀鞘是用紫金打造,上面刻着粗狂却不失美感的花纹。

    这种金属极为珍贵,只有火山边缘才有,十分的坚硬,要在上面雕刻并不易。

    汐瑶霎时反映过来,她抓起祁云澈右手看他的手掌,五根指头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痕,指腹上更还有新鲜的水泡。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啊”

    她霎时心疼起来,“要给我防身的兵器,随便挑一件就好了,为什么要自己做?”

    这匕首确实好看,刀鞘上不止花纹美丽,还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刀柄上裹着动物的皮毛,正合她的小手握住,就算不出鞘来看,她都晓得定是锋利无比,可是

    祁云澈听后便忍不住笑了,“傻瓜,方才你看了炎碧和白蕊大婚行礼,怎不问问我蒙国的婚礼是如何的?”

哪种感情都需要培养() 
想起此前婚礼的仪式,汐瑶最记得的就是要把炎碧和白蕊的手掌割破,她一颤,疼起自己的肉来,“莫不是也要割手?”

    刀子是祁云澈做的,如此才显得诚意?

    头顶上只响起连串的闷笑声作为回应,“那是侉萁的婚俗,和蒙国的不大相同。”

    怀中的人看似果敢,其实祁云澈知,她怕痛怕死怕受罪,天生爱享乐。

    若非他先将她带来纳古斯,让这里的美景迷惑了她,只怕她早就惦记要回塔丹,去见她还在和格尔敦商议婚事的阿公了。

    淡淡打住思绪,他道,“蒙国的婚俗并不复杂,早先连婚礼都没有,男人看上了哪个女人,就将自觉珍贵之物送给她,若女子接受,就表示求亲成功,若拒绝,就狠狠给他一鞭。”

    “原来是这样啊”

    汐瑶猛然想起,前日早晨她在外面策马时,无意中见到宝音抽人鞭子,还以为她又在发小姐脾气。

    想来她这小郡主妹妹在草原上颇受欢迎,身为长姐,是不怕她嫁不出去的了。

    “所以你送我亲手做的匕首?”将这一物翻转打量,汐瑶爱不释手。

    堂堂北境的统治者亲手为她做的,心意难得,她怎会不喜?

    “不,还有个故事。”

    祁云澈懒洋洋的将下巴搁在她肩窝里,任由马儿恣意的走动,一面说,“从前有两个草原上的勇士,他们同时爱上一位聪慧的女子,便向族长要求决斗,活下来的那个便娶心爱之人,族长命他们各自准备一件礼物,若女子接受谁,谁便娶她,时限是三个月。于是一人独自上雪山采得百年冰莲,另一人则亲手做了一把匕首。”

    说到这儿,他问汐瑶,“若是你,你如何选?”

    她看看手里的匕首,笑道,“恐怕陛下要换个人来问问了,只要是你送我的,我都喜欢,没得可比性。”

    这会儿她拿着他的赠礼把玩着,心中自然也就晓得故事的结局。

    祁云澈对她的回答甚为满意,打趣,“其实孤觉得匕首好做一些,真要孤上雪山去找那种冰莲,不晓得三个月能不能回得来”

    雪山冰莲是种极为稀世的珍贵药材,可延年益寿,可常驻容颜,连汐瑶都只听过没见过。

    还好习俗流传下来是要做匕首,若真要去找冰莲,那蒙国的男子们不得从小为此忧心,媳妇难讨!

    身后这位陛下不正是在庆幸么?

    她咯咯的笑,“那你快接着说,为何那女子选了匕首?”

    “因为送匕首的勇士对她说了一句话,他说,假使有一天我对你变了心,你就用这把匕首取我的性命。”

    用他亲手做的匕首,要他的命。

    汐瑶愣愣的回味了半响,道,“真动人!”

    这是她此生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

    握紧沉甸甸的匕首,她扬眉笑了笑,“也就是说,陛下的性命从此刻起交给我了?”

    他伸出大掌将她那只手全然包裹住,“只交给你一人。”

    汐瑶眉间舒展出满足且惬意的笑容,转而又道,“可是我却觉得,假使那个男子有一天真的变了心,她也不见得舍得用匕首要他的命。”

    祁云澈长长的‘嗯’了一声,像是在思索她的话,良久才懒散的说,“那也要看是哪个女人罢”

    闻言,汐瑶侧脸向他看去,冷飕飕的笑,眼色里都是‘你知道就好’。

    就在这时,从远处飘来一阵婉转的歌声,将两人吸引了去。

    说是歌声却又无词,阵阵音调温软飘渺,高低起伏,曼妙非常。

    而那旋律舒缓空灵,盘旋不断,几分洒脱,几分随意,还有几分散不开化不去的愁绪。

    光是听这旋律,都让人无限遐想,唱歌的女子定是位多愁善感的美丽的草原姑娘。

    “是谁在唱歌?真好听?”

    汐瑶到处寻望,可这茫茫草原,一旦有声音飘散开来,委实难辨方向。

    “是宝音。”祁云澈抬手指向雪山脚下,“她在那里。”

    远眺过去,巍峨的雪山静谧在夜色里,半山遮了明月,只露出少许牙尖儿,银润的白芒照样扑洒而下,将那座山笼罩得无比神圣。

    说起宝音这人儿

    “送我过去,我去看看她。”思绪罢了,汐瑶对祁云澈道。

    他倒不觉诧异,这便是她的作风。

    驭马向雪山行去,汗皇陛下善解人意的问,“要酒吗?”

    宝音将将随性哼唱完一曲,余光中就见一人向自己靠近来,她侧头看去,面上不得波澜,心里已经怨恼起来。

    真是不想看到哪个偏要来哪个!

    汐瑶走进,站在她旁侧笑道,“你唱得真好,老远就听到了。”

    宝音闲适的坐在一片微微倾泻的平整冰面上,她一身红衣,半仰躺半坐的身形姿态美丽妖娆。

    在她面前是部分被常年冰封的湖泊,因着这面雪山脚下背着月光,冰魄在无形中映照了月芒和夜色,相互生成冰蓝的淡光,使得此地如梦似幻。

    置身在此的人,更被覆上如是光彩。

    而宝音,方才那一曲已为她增色不少,况且她本就生得貌美,有少女纯稚的神态,更有成熟女子妩媚的风情。

    这样的一张动人的皮囊,加上她高贵的身份,无疑是草原上的明珠。

    汐瑶正用欣赏的目光将她注视,心里赞美着自己最漂亮的阿妹,可惜,人却不领情。

    宝音收回淡淡的眸光,望着面前那片被冰凝结了几百年的冰湖,道,“闲来无事罢了,你来做什么?”

    她又斜了她一眼,望见她手中提着两坛酒,嘴角翘出戏谑,“找我喝酒?就你这点酒量,算了罢。”

    她不屑。

    “喝酒一定要喝醉才作数吗?”汐瑶才不管那么多。

    不理会她不耐的神色,不请自来在她身旁坐下,将一坛酒放在彼此中间,随她喝不喝。

    另一坛,她揭开蜡封纸,一手放在身后支撑着自己,一手拎坛,昂头就豪爽的灌了一口,道,“祁国有句话:小饮怡情。”

    宝音眼中防备和不快丝毫未退,冷笑,“那也要看和谁一起饮才算怡情。”

    稍顿,她改口强调道,“你已经入了我族,是我阿爹的义女赛菡郡主,以后少提祁国。”

    “这样啊”汐瑶仰面望着星夜,笑道,“那你还不叫声‘阿姐’来听听。”

    “你做梦!”这三个字宝音吐得极重。

    汐瑶厚脸皮的邀请,“要不就一起喝酒吧,不然你想同我针锋相对到何时?”

    她故意把头撇向一边,“我才不同祁国女喝酒!”

    “咦?你方才不是要我少提祁国?我是你阿爹的义女了吖。”

    “你们祁”

    “我们什么?”

    汐瑶笑眯眯的看着宝音,她火大得很,胸口的起伏都明显起来了,可妥是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只好气鼓鼓的抓起那酒,揭了封条给自己猛灌下几大口!

    放下酒坛,她道,“慕汐瑶,别以为我输给你了!倘若我坚持,嫁给图亚的人还会是我。”

    对此汐瑶并不否认,只轻松的问道,“那你为何又不嫁了?”

    宝音嗔她,“你当我傻么?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嫁给他也不会开心,他更不会开心,那有什么意思?!”

    说到后面,她语调都平地拔高不少。

    随后,却又是兀自怅然的一声叹息,继续喝酒。

    她喝酒的模样很豪爽,仰头就要干到底,谁来找她斗酒都不惧似的,颇有蒙族男儿的气势。

    沉默许久,那一坛也快要见底了。

    宝音耷拉着眼皮,发了一会子呆,像是想到了很远处。

    良久才说道,“我出生就被女皇带在身边抚养。懂得记事的时候,只晓得两样,一样是我乃蒙国皇太女,未来的女汗皇,另一样,就是图亚。那时我们都很小,许多我都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有一天图亚不见了,我撒泼打闹,还不肯食饭,那时我有五岁吧。”

    五岁为何时

    不刻意仔细的回想一番,她都快弄不清,哪些是真的发生过,哪些,又从来不存在。

    “我长大一些后,原本都将图亚忘记了,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女皇把我的身世告诉了我,她要我去祁国寻他,与他在一起,还说若我不听她的话,将来不止我不能继承皇位,就连我的阿爹,我的族人,他们都要死。”

    她看向汐瑶,神情里有显而易见的伤。

    那都是赛依兰的手段,她是她的棋子。

    “你与女皇只见过一面,知她手段,不知她性情。”宝音对此可是体会最深之人。

    “她高兴的时候,可以将你宠上天,不高兴时会将你所珍视的一切毁掉,更会让你生不如死,所以我很听她的话,她便很疼爱我。”

    由始至终宝音都明白,她的所有都是赛依兰给与的。

    她想要长久的拥有下去,只能乖乖的听她的话。

    “所以我依言去了祁国,见到许多年未曾蒙面的图亚,那时,我的十分开心。”

    “他长得比过往我在蒙国见到的任何男子都好看,虽他对谁都冷冰冰,但亦是此最吸引人,我与他最开始谁也不知情爱是何东西。”

    她口中说的‘最开始’,自然是肢体上亲密的纠缠,只有欲,没有情。

    “我们都贪图一时的快意,时常我去祁国数月,在他的府上和他云雨,什么都不用去想。将来我成为蒙国的女皇,而他会君临整个大祁,我们会有一个孩子,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

    宝音看汐瑶的眼神中慢慢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恨有,不甘亦有。

    “我以为那便是情,结果又是一天”

    汐瑶忽然出现了,先是祁尹政要与她和祁云澈赐婚,后又被她闹出这么多的风风雨雨。

    裕德街的偶遇,才子宴上的冲撞,南巡的共患生死

    宝音的图亚,不知何时慢慢变成慕汐瑶的祁云澈。

    情爱,当真是世间最难让人把握的东西。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你,女皇同我说,你只是颗棋子,哪个都能做的。况且将来,我也不可能到祁国做妃子,图亚更不会来蒙国给我做王夫,可是真讨厌,如今所有都变了。”

    宝音不再可能成为女皇,祁云澈却做了大汗,他的心只有慕汐瑶一个人。

    “那时”

    “我还没说完!”

    汐瑶刚开口就被她打住,暴躁不耐的,“明明我比你年长,凭何要喊你‘阿姐’?”

    真是要气死她!

    见她有了醉意,又一副极想找人诉个苦的模样,偏生这些话,听似不过情情爱爱,当中太多事关天下,轻易不能与哪个乱说。

    她定憋得惨了。

    汐瑶继续默着,听她言。

    宝音叹息连连,酒意上了头,她索性躺倒下去,侧了身背对旁边她根本不愿多看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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