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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祸端。
“无碍,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汐瑶问罢,那人反映和祁璟轩之前一样,或许是她太坦然,反而让他们感到不自在。
他是个激灵的,知道自己这身装扮骗不过去,索性不瞒什么,想了想,说道,“戏法还没完成,小人要带姑娘去席上,突然出现,给公子爷圆个场。”
“只要在席上出现就可以了吗?”汐瑶确定般的问,“那我自己过去就好,不劳小哥了。”
那人一听,眼珠子转了转,心想这才刚回京城,公子爷连宫都没进,长公主和七爷都在外面坐着,按照戏法套路,待会儿公子爷还要从上面下来,若他走了,万一又生别的事来可怎好?
既然这位姑娘如此来事,他便为她指了出去的道路。
汐瑶谢过,顺着唯一的通道行出。
她有自己的想法,在皇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自小跟到大的,心思比他们这些主子还多,既然他已在她面前称呼祁璟轩‘公子爷’,再由他领路,没准还会听到她不想听的。
此生与皇家,她已不想再多有牵连,至于那良人
嘴角才滑过一丝淡然的笑意,转过长廊,刚看见上楼的梯子,冷不防身后伸出一双手,极快的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进黑暗中!
花楼梦惊魂(一)()
猝不及防!
汐瑶在一阵惊恐中,被那人迅速蒙了双眼,堵住嘴,倒挂扛着往某处奔去,行事极其利落。
歹人步子迈得飞快,却轻盈无声,整个动作连贯毫无迟疑,像是等待许久,逮着机会,将猎物收网!
是谁要掳她?!
下意识的,她率先想到的是张恩慈!
毕竟知道她行踪的人并不多,况且今日是她第一天去国子监,出来便出了事,自然是身边的人最值得怀疑。
眼下四婢不在身边,她不会拳脚功夫,只能随机应变。
想到变戏法的人是祁璟轩,这酒楼周围岂会没个暗卫?若他发现自己不见,定会找寻,还有陈月泽,只能期望他们反映快些了!
翻飞的似乎忽而一顿,汐瑶到忽然佩服起自己来,这般时候,身陷陷阱,还能如此冷静分析,看来她果真变了啊
很快,凭身体的感觉,汐瑶知道自己被带出酒楼。
此时外面早已天光大亮,行的定是小路,雪还未停,些许落在她脸上,竟有些冻人!
旁边的步声又多了几道,均默不作声,只管往某处直奔!
七拐八转,他们似乎进了一个院落,耳畔边,她还能清晰的听到酒楼里喝彩声,还有街道上小贩的吆喝声,再来,周身的寒气忽的尽退,又不知入了哪里,之前的喧嚣再听不见,但汐瑶却嗅到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
耳边,另一种异样而嘈杂的声音取而代之。
这里是
未想完,忽然扛着她的人一顿。
“哟,几位爷是在玩什么花样?来花楼喝花酒,肩上还扛着一个,是觉得这里的花儿不如外面的香吗?”
这里是裕德街后巷的青楼!!
汐瑶心中突跳,恶骂张恩慈,好毒的心!
那被问话的人随手扔了袋银子给迎上来的鸨娘,威胁参半的道,“这里没你的事。”
鸨娘接住袋子,打开来粗粗点了点,立刻喜上眉梢,身子往旁边移开让路,再道,“三楼直走最里间,安静,方便诸位爷办事!”
这本就是个污糟的地方,黑心钱来往进出,只要能赚,谁会管谁的死活?
看来若她想呼救,恐是只会让自己处境更加艰难。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是因为这里就近才带她来,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入了某间厢房,那人便直接将她扔在坚硬冰冷的地上,怎么说她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这一摔,只觉骨头都要断了。
没等她喘过气来,嘴里的布条被扯开,她忙提起一口气斥道,“你们为谁办事?好大的胆子,竟公然掳劫朝廷重臣之女!”
花楼梦惊魂(二)()
汐瑶想,此事张恩慈暗中布局的可能最大,她得了机会,即便知道掳走自己的人很可能是认钱不认命的江洋大盗,也要先自报家门,将对方气势压一压。
岂料她说完,头顶上便响起几个男人阴阳怪气的笑声。
“小娘子,胆色不错。”得一人夸她之余,竟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狠狠一捏,逼问道,“说,那日在幽若寺,明王遇刺,可与你慕家有关?”
汐瑶一怔,又是明王遇刺?!
怎和她慕家牵涉了关系?
不!不对!
汐瑶肯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捏着她下巴的手再一用力,几乎要将她下颚捏碎!
她吃痛咬牙,那人语气已比方才更加凶狠,“不知道?幽若寺早已是你慕家的私庙,定南王世子归俗之日,明王前去观礼,中途遭遇行刺,外传此乃煜王所为,依我看,定是你慕家从中作梗,嫁祸煜王,挑起两位王爷相争!”
欲加之罪!
汐瑶顾不得多想,指着他片面上的话反驳道,“我父亲才将战死巫峡关,祖父三度救驾,满门忠烈,一心为国,为何要从中挑拨明王与煜王?我一介弱女子被你们绑到此来,你们却连相貌都不敢露,可见其歹心!今日就是你们欺我慕汐瑶手无缚鸡之力,这白的就是白的,不容你们污糟成黑!但你们听清楚了,倘若我出了事,皇上定会为我亡魂做主,还我和我慕家一个公道!”
她说得字句铿锵,严声厉词,且这些人不管是谁派来的,既没打算以面目示她,恐怕她真要凶多吉少!
“亡魂?”那人松开手,直起身,笑得更加猖狂,“你以为死是何等容易之事?”
死?
她又不是没有死过。
汐瑶冷笑了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要我认下那不白之冤,做梦!”
“让你死了,岂不可惜?”又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尖利刺耳,话音中夹杂某种异样的调调,那意图不言而明。
“你们想做什么?”汐瑶登时背脊发凉,手心出汗。
感觉那人来到她跟前蹲下,靠近了说,“死是不会让你死的,不过你记住了,是你慕家作恶在先,害得煜王在朝堂之上连遭打压,我们看不过眼,为煜王出口恶气,你要怨,就怨当日不该去幽若寺!”
那人说完,倏的怪笑起来,露出好色本性,肮脏的手抚摸着汐瑶的小脸,“虽定南王世子不娶你,可有爷在,让爷好好疼你一番吧。”
说罢他就向汐瑶扑去!
汐瑶眼不能见,双手又被捆绑,只能蹬踢双腿,胡乱挣扎躲避,来人出手精准毒辣!只怕早就想好要毁她名节,让她生不如死!
花楼梦惊魂(三)()
清白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
他们不要她的命,口口声声的说为了煜王出头,实则只想将她糟蹋彻底,让她一尝求死不能的痛!
事到如今,她还傻到相信是自己无意中卷入两王相争的漩涡中,那她上一世所遭的苦楚都白受了!
张恩慈!!!
汐瑶心里狂恨!
她太掉以轻心了,哪里会料到那毒妇狠辣至此,出手便要将她推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要花几辈子才能修得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就此毁于一旦,她不甘心!
可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饶是这会儿陈月泽与祁璟轩到处在找寻,又岂会知道她身在青楼中?
谁来救她?
谁会怜她?
就算那曾经对她海誓山盟的帝王,最后还不是背弃了诺言,今生,她还能相信谁?
终究,她有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而已
那只肮脏的手再次触碰到汐瑶时,恐惧、愤怒、悲戚、不甘,还有深深的恨,统统化作猛啸的尖叫!
她恨!她好恨!!!
又在猛然间,不知是谁踢开了紧闭的房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来。
当即房中的几个歹人都惊了一惊,只得一人大喝道,“你是什么”,那‘人’字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仿是就咽气噤了声,带着那疑惑见阎王去了。
随之,汐瑶那声复杂汹涌的厉声还未散尽,接连不断的惨叫叠加响起,纯粹的绝望,血腥味儿四溢,淹没了她
顷刻死寂,唯有那受到极度惊吓的女子在大口的喘息着,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一时,又恍恍然好似暂且躲过一劫。
但同时,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并非真正脱险。
若是陈月泽或者祁璟轩,定会出声唤她,且是早就上前来为她松绑,扯掉遮挡眼睛的布条。
可是
此时房间内静若止水,不!汐瑶这时才发现,整座青楼仿佛都空了!
她不管怎么努力都听不到别的声音,就好像之前来解救她的是飘忽的鬼魅,来去匆匆,不留痕迹。
剧烈的心跳还未平复,她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忍住几欲狂躁的不安,她努力提气发出一个略带颤抖的单音。
才将出声,屋子里的人听到她没用的发问,不由鼻息的笑了笑。
笑话她?
“是谁?”汐瑶登时有了底气,既然是个会喘气的,那就是人咯?!
方才他以为劫数难逃,索性一刀杀了她没有痛苦,可辱了她清白传遍京城,她就是死了也难以面对九泉之下的爹娘!
到了那样的时候,乱了方寸亦是情有可原的。
你问我答,看心情(一)()
汐瑶想,自己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又不会拳脚功夫,这会儿得了喘息的间隙,就算对她施以援手的人不便露面,吭个气,随便说句什么,她也会感激不尽。
可人非但不说话,反而吓唬她,还笑她没用!
“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她气急,气冲冲的张嘴怒道。
双手被反缚在身后,眼睛蒙得死死的,且因刚才那场挣扎,衣衫各处沾了灰,头发也有些许乱,惊魂未定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可她就是立刻强势起来,输人都不能输了阵。
这会儿见她坐在地上,别说有多狼狈了,气都还没顺平,竟又开始瞎嚷嚷。
若说她毫无将门之后的风范,好似又有些亏了她,要人夸她一句‘勇敢’,又太牵强。
后来进屋的二人,不由对视了一眼,这武安侯的遗孤真是个
真是个特别的秒人儿?!
此时的屋内,被四溅的鲜血晕染得猩红无比,两个男子站在她几步开外的地方,一人穿银白衣袍,身形略显纤瘦,但隐约透出种与众不同的灵动。
而另一人,则是一身深蓝色劲装,他离汐瑶近些,左手握着的那斌狭长的宝剑,还泛着猎猎寒光。
那剑身长而锋利,一连斩杀数人,却未沾一滴血,就如同宝剑的主人,即便站在此地,却无法让人察觉他的存在,并非他容易被忽略,而是他晓得敛去自己的气息。
这样的人,武功是相当高的。
得了白衣人眼色会意,男子刻意压低声音,沙而沉哑的对汐瑶嘲笑道,“命都差点丢了,还想见什么英雄好汉?”
冷不防的说话,又将无可奈何坐在地上的人儿吓了一跳。
他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的
心中忽而一亮!
“你也不是!”汐瑶把头撇开,故意要轻视他似的,淡淡然道,“你连面都不敢露,还要改变声音与我说话,与英雄好汉不沾关系吧?不过也罢了”
转而,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露出不屑,“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就当还你救命之恩。”
她倒是大方!
白衣人无声的勾起唇来,盯着她的眸子越发兴趣。
不是都说慕凛这独女向来循规蹈矩,成日呆在香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真真儿的大家闺秀吗?
怎么今日一见,舞刀弄枪定然不会,但也不如外界传的,什么‘娇弱’,什么‘仪态’
上下将她看了个遍,分明没有!
不由,他对身旁的人丢去眼色,让蓝衣男子再问。
这个丫头倒是激灵,恩怨分明,吓她的仇,她记得报,救她的恩,她知道谢,可转念又一想,他们从出现到此刻,何时说过要救她了?
你问我答,看心情(二)()
“我何时说过会救你了?”蓝衣男子仿似又笑了声,低哑的问。
“你是没说过,可你已经救了。”汐瑶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在与人讨价还价。
“方才那几个无耻之徒若污了我的清白,等同杀我无异,你帮我杀了他们,就是救了我的命,现在我的命在你手里,而你因为变了声音,所以亦是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我相信你不会平白无故救我,我还想活,那么用我知道的来换我的命,如此可好?”
“不好。”几乎是没有想,带着‘拒绝’含义的两个字便由蓝衣男子脱口而出。
白衣人忙伸出手捂住嘴忍笑,尽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可人已经艰难的弯下腰去。
他很清楚,任凭慕汐瑶有多能说会道,在他旁边这位的跟前,是毫无作用的!
而方才还说得头头是道的女子,也因为再次吃瘪,登时沉下脸色,干脆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今日她因张恩慈设计陷害来到此,此刻面前的人并非陈月泽,也不是祁璟轩,那来意就太值得推敲了。
张恩慈明显想借煜王之手除掉自己,之前那恶徒也说得很清楚了,要怨就怨她当日不该去幽若寺。
这话的意思是:她走了那一趟,害得张氏从平妻变成姨娘。
实则与她撞见明王遇刺无关。
那日二叔也说了,祁煜风因此事被对立的朝臣联名参了一本,可是祁明夏做事滴水不漏,想必寺中早就被他打点好。
汐瑶是那天祁明夏计划中的意外,煜王定想寻自己细细问上一番。
所以,今日自出了慕府的大门,汐瑶就被两方人马盯上。
害她的人是张恩慈,回赶在陈月泽和祁璟轩之前来救她的,当就是煜王人咯。
素闻祁煜风手段毒辣,心若蛇蝎,汐瑶可保不准自己能不能从他手下活命,于是先发制人,谢了再说,且表示来人不管想知道什么,她都知无不言,只求活命!
但是不是实话,就得凭他自个儿揣度了。
可没想到的是,煜王怎就派了个如此不知趣的,刻板专蛮,油盐不进!
她根本不不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那二人看透。
难道他们就不能是暗中盯着祁璟轩的人?
正巧碰上她被掳,索性跟上来瞧瞧,跟都跟了,顺便出个手而已,一来二去,反倒被这丫头片子给弄得复杂无比。
把他们想成煜王的人,还想谈条件,哈!实在有趣极了。
再者说了,慕汐瑶这般激灵,只有蠢人才会相信她会说实话,如此时候,还不是看她心情,哪句话保命,说那句!
你问我答,看心情(三)()
白衣人越发来了兴趣,可他自己又不愿意说话,只好频频示意蓝衣男子询问汐瑶。
得了那几道接连不断抛过来的眼色,那人虽面露不耐,却还是压着性子问,“你觉得我会杀你?”
那声音冷飕飕的,连起伏都没有。
就算不是煜王的人,也定是哪家主子养出来的冷血暗卫!
碰壁得了经验,汐瑶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道,“你不一定会杀我,不过若我看到你的样貌,或许就活不成了?”
这会儿她也不确定来人到底为何了,难不成真是碰巧路过?
那她今日可算是蠢到了家门口去!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