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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方面是交流，一方面牵红线的。我知道了。”安峰理解的点点头。“听起来不错呀！”
乔安娜忽然问道：“等等，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过去式了。”安峰说，但又笑着问：“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只有临时男伴，但不属于男朋友的妹子？”
乔安娜见他重复了两遍，认真想了一下，说：“就我所在的esc姊妹会，有不少姑娘都没男友。”
“你觉得我老吗？”安峰问。
乔安娜摇摇头，黄种人看起来不显老，至少比同龄白人年轻。
“ok，我答应你了。”安峰笑着说。
第44章 赴会（）
十月的气温开始转低，猛烈的阳光变得柔和，安峰争取享受最后的加州阳光，躺在躺椅上翻杂志，生物脑在动，机器脑也在动：生物，医学，电子他找到的东西很随机，偶尔也有管用的。
他耐心不足，而且听起来越厉害的越困难，当前只能集中一两个有特点，短期出效益的。比如计算机技术。生物计算机？很困难，几乎全是乱码。量子计算机？更不容易，它需要解决高耗能的问题抛弃这些广阔的概念，缩小：微型计算机，再缩小范围：处理器芯片，继续：石墨烯芯片。
“石墨烯？”安峰默念着，找到的资料显示，它有能力取代现代基于硅基芯片处理器，成为下一代产品。它不像量子计算机那么超前，也不如生物细胞计算机那么困难。超前一代，相对容易实现。
“就是它！”安峰选定了，除了肥料技术，转基因葡萄后，第三项要被他摘抄出来的次世代科技。
数天过去，仍没有头绪，不过他的车来了。
他订购的那辆迈凯轮p1到货。因为拿的是别人的订单，付账时已经下单两个多月，总共制作七个月。安峰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时它终于到货，激动不已的飞赴洛杉矶，打车来到迈凯轮门口。
在展厅见到了这头黑色猛兽，围着它转了一圈，车身设计简约明朗，车尾除了透明的发动机网罩和方形排气管，好像少了点东西——车尾灯。实际上，它以线条的方式隐藏在车尾，只有刹车时，led尾灯才会显现。
确认限量的编号无误后，交接钥匙，安峰翻开它拉风的鸥翼门，弯腰钻进车内，由于底盘很低，感觉像是坐在地上开车，并不舒适。启动汽车，慢慢将车子倒出去，油箱里的燃油所剩无几，他走了一趟加油站，喂食这头猛兽的过程中，路过司机都纷纷拿出手机拍照，让安峰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p1作为一台混合动力跑车，发动机＋电动机总共输出976马力，百公里加速时间维持在2。8秒左右。当一辆奥迪a4加速到时速100公里时，p1早已经飙到200公里每小时。而它的极速能达到380以上。
它还使用一套类似f1的动能回收系统（kers），在刹车制动时将能量转化为蓄电池的电能，再通过电动机加速时释放。所以就有那么一个说法，它无需充电，当电池电量低的时候，猛踩几次刹车就好。
说了这么多，比它加速快，比它极速高的车子也不是没有，但并不是什么车都能够称为“公路赛车”的，在严格气动学外形的帮助下，疯狂的设计师将一辆公路跑车的性能向一级方程式靠拢，堪称神作。
周六下午，安峰赴会。
黑色p1飞奔在公路上，几天驾驶下来，感觉开超跑有个坏处：踩下油门还没来得及过瘾就已经超速，如果再走一个神，说几句话什么的，它会飙到300吓你一跳。幸好美国高速路设计笔直，很少有摄像头。
他要前往旧金山地区，严格说是伯克利市，真正属于旧金山的面积很小，不过它周围相邻着数座密集的城市，伯克利就是其中之一。它位于旧金山湾东北部，距离旧金山大概十几公里，要说这美国人也蛋疼，都完全贴在一起了，归为一个城市不就行了，划分那么多行政单位找事干？
跟着导航仪的提示走，找到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ucb应该是美国最好的公立大学了，虽然安峰来美国之前就只知道哈佛，耶鲁和mit，但ucb就学术排名来说：世界前十，经常前五，拿过第一。有硅谷的存在，它的工科自然是排在前列的，但商科却也毫不逊色，教育，法律一样强悍。
开进学风浓厚的校园里，安峰感觉自己是野鸡大学毕业的，不过也只是短暂的念头，他懒得去想那么多。抬手看腕表，时间掐的很准，差不多了就给乔安娜发个信息，她回信让他等等。安峰就停车靠边，放点抒情音乐等待。
说到ucb，不免想到它冠以的名头：加利福尼亚大学系统。仔细一查，加州大学的分校还真是多，强悍如伯克利，洛杉矶，圣地亚哥几个分校，还有戴维斯，圣巴巴拉等等分校，总共23万名学生，和一个小城市的人口差不多。
安峰无聊的看看手机，然后有所觉的看着窗外路过并给拍照的行人，p1的回头率还是很高的，一百多万美金的车子绝大多数人这辈子都只能看看。安峰对他们报以微笑，不一会儿，乔安娜的电话来了：“嗨，你在哪里呢？”
“就在你说的地方呀，哦，我开黑色的跑车。”安峰看着窗外。
“你换车了？黑色我看到你了。”乔安娜话音落下，一辆白色极光来到他前面，“跟我们走吧。”
跟着极光开了一段路，来到学生的宿舍区，没有国内高层公寓的场景，美国大学的宿舍大都是三四层的联排别墅，环境不错。他们停在其中一栋挂着某某兄弟会牌子的房子面前，下车后，安峰惯例先给女士点赞：“惊天为人！”
“谢谢！”乔安娜微笑。
她穿着一件黑色小礼服，细高跟，特地盘起头发，佩戴首饰和项链，手里拿着el的长款钱包。以出席正装舞会的标准来说并不复杂，但那种娴雅气质是与生俱来，无法模仿的，好比暴发户穿的再名贵也是暴发户嘴脸，而她这类经过贵族文化熏陶的女士，举止从根底就与众不同。
她身边一名穿着同样隆重打扮的姑娘好奇的问：“他说什么？”
“夸我漂亮。”乔安娜有些小得意的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黛西。黛西，这是布鲁斯，大发明家。”
“嗨！”黛西朝他招招手。
“你好，黛西。”安峰点头。
“你是发明家？”黛西问，看了看旁边那辆拉风的跑车，“现实版钢铁侠？”
乔安娜掩嘴笑了。
钢铁侠？安峰微微一笑：“我个人有一些创意，算是发明家。”
等到黛西的男伴也到了，大家一起入场。
往客厅一站，看过去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和青春靓丽的女士。作为兄弟会的总部，房子布局看似简单，但很用心，风格讲究。安峰推测它应该是一个精英会，至少不是那种只以玩乐和胡闹为主的兄弟会。
长桌子上摆着一些点心，饿了的人可以边吃边聊，但没有酒类。也对，21岁以后才能喝酒，这里有些是大一大二的，年纪恐怕还不够。举办者很贴心的换上颜色缤纷的饮料，大家各自斟酌，惬意聊天。
“今天到场有一个兄弟会和一个姊妹会的成员，男女比例是相等的。”乔安娜在安峰身边说，“正式开始后，两名会长发言，然后大家就可以喝饮料，聊聊天，还会放一些音乐让大家跳舞。”
安峰陪乔安娜走了走，发现气氛并不是太活跃，男女欢歌的场面也不多，大都是男男，女女的圈子。至于他最关心的妹子问题质量很高，同时数量稀少，大都名花有主了。最终得出结论：坑爹。
并非所有的美国大学生都像电影上演的那样，热情奔放，party不断，夜夜笙歌。那只是一部分，大多出现在一般的大学里，像ucb这种顶尖学府，很多都是喜欢钻研学识，相对保守的书呆子。
安峰转了一圈尼玛这是书呆子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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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硅杀手（）
安峰失望的转了回来，顺了两杯饮料。
“给你！”
“谢谢。”乔安娜接过饮料，看出了他眼里的失望，胳膊碰了一下他，小声的说：“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是呀。我还以为是电影里面那种精彩的大学生狂欢舞会呢。”安峰很少在乔安娜面前掩藏情绪，他们一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动机不纯。”乔安娜嘴里蹦出一个中文词汇，然后她有些幸灾乐祸的换了英语：“没能如愿吧？这里都是一群书呆子，大家都快毕业了，追求的是符合现实的理想，不喜欢夸夸其谈的小伙子。”
“你说的这些话有多重含义。”安峰无聊就和她瞎扯，“第一，你说‘都’，表示你承认自己也是一个书呆子，然后‘夸夸其谈’，我想说我被冤枉了，我很正经的好不？最后，小伙子这个倒要多谢你！”
乔安娜轻轻捂住嘴巴，说：“不能再笑了，脸上的妆要乱了。”
“你不化妆也很漂亮的。”安峰喝了一口饮料，然后扬着下巴，示意乔安娜回头：“你朋友找你呢。”
乔安娜回头看了几名女生一眼，打了个招呼，她们邀请她过去，乔安娜转过头来，没等她开口，安峰很理解的说：“快去吧，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今晚我就把这里当做自助餐厅了，别说你认识我哦。”
乔安娜忍住了笑，留下一句：“明天请你喝茶。”
安峰听了各路人士的侃侃而谈：当上总经理，出任ceo的经验之类的，然后舞会开始，音乐奏起，有人在邀请舞伴，也有一部分仍扎堆聊天。他来到餐桌旁，拿着餐碟和叉子走一圈下来，肚子管饱。
“抱歉。”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安峰回头，是一名戴眼镜的亚裔，穿一套灰西装，手里也拿着餐碟。
“挡住你了？”安峰退了一步。
“不是，我是想问，你是中国来的吗？”亚裔小子问。
“是的，我从南方来的。”安峰用中文说。
“我是北方的。我说嘛，就觉得你不像韩国人。”对方也换中文说话，满口北方口音。他擦了擦手，朝安峰伸过来。
安峰和他握手：“棒子能有我这么高吗？”
对方笑着赞同：“说得对，棒子的确没有你这种气质。我叫宋文睿，ucb工学院研究生，明年毕业。你呢？”
“我？”安峰笑了起来，“我不是留学生，早就毕业了，这次是来充数的。”
“哦？”宋文睿也跟着笑笑，“真稀奇，一般这里是女生陪兄弟会的男生过来的，很少见到非本校的男士。”
“怎么说呢？”安峰问他。
宋文睿看了一眼舞池里逐渐热闹的人群，说：“这里大部分是学习好的，俗称的呆子，交际能力不强，也不太受欢迎。”
“也不一定吧，你看那边的几个人生赢家！”安峰瞧了瞧挫男身边的妹子，有点鲜花插牛粪的感觉。
宋文睿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着说：“现在的姑娘都放聪明了，喜欢找个呆呆的男友，当做一种长远投资，因为书呆子毕业后能依靠优异的成绩进大公司工作，待遇极好，收入稳定，前途一片光明。而那些活跃的，什么校队的帅气男生，受到女孩子爱慕和崇拜的，毕业后除了极少一部分有家庭背景的能顺风顺水，其他在毕业后都不如书呆子的工资待遇好，甚至不到一半。”
安峰觉得有点道理，这就叫现实。他说道：“那你呢，了解的这么透彻，另一半不介绍一下？”
宋文睿有些腼腆的笑笑：“没在这里，异地呢。”
“国内？”安峰问。
“不是，她是华裔，在南加大。”宋文睿有些自豪的说。
安峰了解：“不算远呀。还是近的好，感情不会生疏。”
宋文睿看了他一眼，问道：“介意谈谈你自己的工作吗？作为过来人也给我个参考呗，少走点歪路。”
安峰摇摇头：“恐怕我没什么经验能传授给你，因为我是投资商，做点实业，另外也寻找其他投资机会。”
“那你的家底一定很殷实了。”宋文睿说。
“有点吧。”安峰笑了笑，“你呢？工学院硕士生，应该是做计算机那一类的吧？硅谷大把跨国公司可选呀。”
宋文睿苦笑：“我学的这个专业有点超前，有市场前景，但目前不冷不热的石墨烯，你听说过吗？”
何止听说过，他恐怕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懂得多，安峰面不改色道：“我知道，新型材料，号称‘硅杀手’，作为处理器核心难题一旦被解决，并全面推向市场，amd和英特尔的硅技术会迎来末日。”
宋文睿说：“我喜欢‘硅杀手’这个形容。不过估计未来5－10年内，石墨烯都处在低迷状态。它的热点是能改变市场，但难点也很多，它的稳定性不足，小面积石墨烯的成本已经极大的降低，但大面积的仍很困难”
工科男谈到这些知识，根本停不下来。更致命的是，安峰最近也刚好挖掘出这些超前的技术，他的观点和理论无懈可击，给宋文睿的震撼不亚于虔诚的教徒得到机会面见天主，并向其提问一样。
简直是遇到神了。
石墨烯能做什么？多到说不完。最明显的是取代硅芯片，比如一枚市面上出售的家用微处理器，它的主频在2－3ghz之间，硅的性质限制了它的跨越发展。如果使用石墨烯，它能轻松达到300ghz以上，甚至1000ghz，这意味着什么？如果现在某个芯片公司掌握这种技术，不亚于在芯片市场投下一枚核弹！
再想想看，手机，平板，pc，笔记本统统要用到这项技术，其影响力恐怕不亚于当年横空出世的微软。
这就够了？石墨烯的运用还远不止此，电动车目前的技术桎梏是什么？电池！最近非常出名的特斯拉电动车，究根结底用的电池是与笔记本电脑一样的锂离子电池，这算哪门子电动车革－命？
石墨烯能够改变这一切，将它制成超级电容器，拥有大容量，长寿命，充电时间缩短到10分钟以内。只需要降低成本，它就能取代锂离子电池，电动车的革命才真正开始。也包括其他电子类产品，手机一个星期充一次不再是梦。
还有其他军事，电子技术等等领域，石墨烯都能带来重大改革。就有人说20世纪玩硅，21世纪该玩炭。
两人聊得有些口干舌燥，宋文睿喝了一杯水，笑着说：“未来很美好，但想要实现它，现实太残酷。”
“你估计需要多久呢？”安峰问道。
宋文睿想了想：“全面普及我不敢给出确切时间，那太遥远。不过正式应用，最快都需要五六年时间吧。”
“依你这么讲，这项研究工作目前还不是太明朗。”
宋文睿点头：“就像赌博一样，技术突破的时间快，我们这些人就能够早点享受到技术爆发的福利。如果很慢，几十年后才有重大突破，这一辈子就废了。科技的发展，总是会牺牲无数先驱者的青春。”
“那你毕业后是希望回国内还是在这里发展？”
虽然有点奇怪安峰的提问，但宋文睿还是认真道：“国内的重视程度不是很高，技术环境也不够好。你知道，技术开拓者就意味着低薪和难熬，如果还不被重视，恐怕没有出头日，所以我目前选择留下。”
“找到岗位了？”
“还没有，大公司目前的投入也不多，对待实习生的待遇都很低。如果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