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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要如何解决。
梁佳茗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最清楚不过,毕竟相处多年,那么个出个远门都战战兢兢的小姑娘,现在这样失了身,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渣,居然在方才还怀疑过是不是昨夜那熏香有问题,可她率先说出当作没发生过,他又怎么能咄咄相逼地去怀疑和否认一切。
如果他没有结婚,他可以负起责任,可是现在,他注定没法心无旁骛地给梁佳茗什么承诺。
白色烟雾缭绕,梁佳茗在原地站到脊背僵硬,好久才折回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听见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念笙?”傅子遇接了电话,她听见这个名字心口就揪起来。
“嗯,有事,所以住在外面了对,直接去上班,别管我了,你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她绞着手指,就这么听着傅子遇关心路念笙,心也越来越堵。
傅子遇挂断电话之后,抬头看向她,缓缓开了口。
“佳茗,对不起。”
这是一句毫无用处的废话,但是这会儿,他脑子里面却只有这一句。
毕竟相识多年,到头来落得这样的局面,他心里也是堵,作为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去苛求什么真相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他想尽快解决问题。
“你知道我已经结了婚,我和念笙现在在一起很好,昨晚的事情,就当是个意外吧,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弥补你。”
他话没说完,梁佳茗眼泪已经又流出来。
他起身,从茶几上抽了纸巾递给她。
梁佳茗就是这个样子,永远柔弱到让人不忍去斥责,让他甚至没法再去追究昨晚的一切。
他若是认错了人,梁佳茗至少也该推开他,而不该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可这些谴责的话,他说不出口。
梁佳茗哭了一会儿,抽抽鼻子抬头,强挤出个笑容来。
“我知道,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们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子遇,我是真的喜欢你,昨晚的事情,我是心甘情愿的你记住这一点就好,我希望你幸福。”
梁佳茗最后的话变成了傅子遇心口压着的一块大石头,在接下来一天里,都扰的他心神不宁。
他叫了几个保镖,除了在梁佳茗上下班的时候保障她的安全之外,晚上也要住在花城的房子里面,以防梁杰再去找什么麻烦,安顿完这一切,他给梁佳茗拨了内线过去,大概说了一下,梁佳茗在那端说谢谢,语气却分明有了些礼貌和生疏。
想必她心里是有怨意的,可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下班后他离开公司,却没有立刻回家去,开着车在街上毫无目的地乱转了好一会儿,最后给韩烈打了个电话。
韩烈习惯了纸醉金迷,夜夜都在迷魅,他过去的时候,包厢里面人不多,几个男人一人身边带个姑娘,场子里面一派靡靡气息。
他不喜欢这种场合,然而他今天,很想一醉方休。
韩烈看出他情绪不高,问他:“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
傅子遇不爱和别人说这些事,不解决问题就罢了,还可能生出些事端。
傅子遇闷声不响喝闷酒,包厢里面几个人面面相觑,傅子遇不常来,这一来就是阴着一张亮,几个人都觉得扫兴,酒过三巡,各自散去,最后剩下韩烈继续陪着傅子遇喝。
彩色灯光流转,韩烈随口问:“我听说梁佳茗现在在d。s。总裁办上班?”
傅子遇眉心一皱,这时候他实在不想听见梁佳茗的名字。
他点头,韩烈又问:“你现在什么打算,要和路念笙离婚吗?”
他抬头瞥了韩烈一眼,“不,我和路念笙会过下去。”
“”
韩烈哑然,上一次在迷魅这里那一场闹剧过去的时间不算很长,这一段时间来傅子遇无声无息的,却是下了这样的决定,他有些意外。
“你总是神神秘秘的,我以为你找到梁佳茗,就会和路念笙离婚来着,当初婚礼结束是谁大发雷霆,宾客走了就砸桌子来着?”
韩烈唇角带笑,傅子遇拧眉看,“你就盼着我离婚是吧。”
“不是,”韩烈还在笑,“我真的有些意外,你喜欢的明明是那种很乖巧的,梁佳茗那类型的,路念笙那么闹腾,你确定你们过的下去?”
傅子遇脸色更沉,“过不过的下去别人说了不算。”
韩烈扯扯嘴角,“那你说说,梁佳茗怎么办,梁佳茗是够惨的,先失去了路家千金的身份,现在好了,连你也不管她了,你要知道她从小到大有多依赖你,她以后要怎么办?”
“我没说不管她,”傅子遇烦躁起来,“她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也有自己的打算,以后应该会变得独立起来。”
韩烈摇摇头,叹气,“真可怜,以前一直躲在你身后的小姑娘”
这话傅子遇不爱听,仰头猛灌酒。
韩烈又问:“你啊你让她在d。s。总裁办上班,打什么主意,该不是坐享齐人之福,二女共侍一夫吧?”
韩烈脸上带一抹坏笑,傅子遇想掀桌子,“喝你的酒,闭嘴!”
傅子遇这一晚喝了不少,路念笙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迷糊,躺在沙发上,看着一明一灭的手机屏幕发愣。
韩烈见状拿过手机来替他接了。
路念笙一听傅子遇跑去迷魅喝酒,就有些着急,问过包厢之后,便说来接人,韩烈挂了电话,笑着叹,“行啊你,本来那么烈的女人,这才多久,被你驯成个小媳妇了。”
傅子遇揉着太阳穴没有说话。
他还谈不上醉了,只是无比疲累,头也昏昏沉沉的。
可思维是清晰的,他哪里有驯服路念笙,仔细想想她一直都这样包容着他,她明明是不羁的性子,可打从结婚起,在他这里却很努力地在尽一个妻子的职责,他不能负了她。
不能负了她,就注定要负了梁佳茗。
对昨晚的事情他心有疑惑,可是没人能够解答,梁佳茗毕竟跟着他许久,没有爱情不代表没有感情,他不能再落井下石地去追问梁佳茗,他的脑子是乱糟糟的一团,他从未面对过这样举步维艰的境地。
路念笙很快就来了,来的时候韩烈已经走了,她敲门进入包厢,便见到傅子遇斜斜靠着沙发,目光盯着她。
包厢一片黑,只有液晶电视屏幕的光,和那些彩灯一道一道晃眼的光线来回,她走近他,居然从他脸上看到些哀伤。
她在他跟前停下来,低头问:“你还好吗?”
这样的傅子遇让她有些不安。
记忆里傅子遇总是嚣张跋扈的,抑或是厚着脸皮的,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眼底充满迷茫和忧郁。
第47章 这时候撩我?()
包厢功放还在响,一首轻柔舒缓的轻音乐,酒席散尽的一片狼藉没有收拾,房子里有烟气和酒气,傅子遇手撑了沙发缓缓坐起身,然后拉住路念笙手。
很奇怪,在这个瞬间,他脑海里面忽然电光火石一般回闪过曾经迎亲的那一天,他敲开路家门走进去,路念笙身披白纱坐在床上,化了妆,眉梢眼角带笑。
那曾经是他憎恶到极点的一幕,让他险些失控甩手就走。
他坐在沙发上而她站着,他以脸颊贴住她掌心,感觉到她掌心带着夜的微微凉意,他烦躁了一整天的心,慢慢静下来。
她来接他了。
见他不说话,她料想他是真喝多了,有些无奈推了把他肩膀:“走了。”
他耍起无赖,“走不动,你得扶我。”
“我会拖着你走。”
她语带笑音,俯身拉起他的手,“腿站不直不要紧,你在地上打滚就好。”
说罢就拉他起身,他头有点晕,起的太猛,脚步还真踉跄了一下,差点倒,她见状赶紧扶了一把。
他手扶着她肩膀靠着她,笑:“不是说我在地上打滚就好?”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路念笙大多数时候嘴巴上狠话说的利索,其实对他,她并没有真的狠过,他心里一动,低头去寻她的唇,她有些闪躲,“醉鬼,别碰我。”
“碰定了。”
他手扳住她下巴,将人抵住靠着墙,低头吻的缠绵又深入。
说他渣,他认了,不论昨夜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和梁佳茗再有太多纠葛。
他的舌尖把酒的涩意送到她心底,厮磨,纠缠不休,她喘息全乱了。
她一直不是矫情的人,从前是傅子遇不肯给她机会,她瑟瑟缩缩停滞不前,都是怕自己一腔热血撒出去空留下个笑话,可现在不同了,她能够感觉到,傅子遇对她和以前全然不同。
说爱,可能有点远,但她想,他多少是在意她的。
所以她回应他的吻,起初是缓慢的,试探的,后来变成灼烧彼此的一把火,傅子遇气喘吁吁离开她唇的时候,血气都朝着一个地方涌。
他眼底有些迷离,睨着她,“胆子真肥,这时候撩我?”
她一笑,唇上面暧,昧的水光一片,“你先撩我的。”
他手由着她腰腹往上握住,她浑然一抖,按住他手,“这是包厢!”
“又怎么样?不会有人进来。”
他意图不轨的脑袋欲往下,她狠狠推,“你是不是欲求不满?”
他叹了口气,没进一步动作,头埋在她肩头,声音暗哑。
“可能真的有一点。”
她摇摇头,推开他,“走了,回家。”
傅子遇喝了酒,只能路念笙开车,路上她问:“昨晚怎么样?”
他心跳陡然漏掉一拍,意识到她在问什么,回:“没事,梁杰找到佳茗要带她回梁家,她不愿意,起了争执,我赶过去的时候还好,她没有受伤,已经安排了保镖。”
她静了一会儿,问:“那昨晚,你是在”
“我在客房睡,”他打断,想起什么解释,“佳茗住在花城的房子里,她在楼上我在楼下,还有佣人在。”
她笑了笑,“我只是怕你被梁杰缠上出了什么麻烦而已。”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她做事果决,决定信他就不疑有他。
他却虚虚喘口气,昨夜事情无论真假绝对不能让她知晓,不然到时候会变成天大的麻烦。
回到家之后洗漱完,躺在床上他辗转许久,在暗夜里面借着一点白月光看她容颜,好久才不舍地合眼。
翌日,梁佳茗接到内线,被叫进傅子遇办公室。
进去之前陈佳还对她比出个胜利手势,她心头也有些惊喜,傅子遇这段日子以来对她太冷淡,连送文件的杂活儿都不屑于叫她一次,这次内线直接打到她这里来,让她怎么能不开心?
推门进去,办公室和往日不同,弥漫一点烟气。
办公桌后,傅子遇坐在皮椅上,身体靠着椅背,食指和中指间的香烟火星明灭,烟气一缕一缕往上,勾缠他好看的眉眼,她的心突兀一沉。
他眉目之间的分明是冷意。
她慢慢走过去,停在办公桌前,因为不敢逾矩,称呼都换了,“傅总,你叫我,什么事?”
他狠狠吸口烟,“佳茗,我要问你一些事,你老实回答,还有,不要哭,不然我没足够耐心。”
她一愣。
“那晚我去客房,你说的助眠熏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脸色发白,“就是普通熏香”
“拿来给我。”
她听出他言外之意,瞪大眼睛,“你怀疑我?那熏香是佣人在换,我根本不知道!”
他眸子微微眯了一下,“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脑子里有团迷雾,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佳茗,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昨天事情刚过去你情绪不稳定,所以我让你一天,但我不会让这个结烂在我心里。”
她咬唇,无措道:“我都已经说了当作没有发生过,你现在追究算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利用熏香,我要是有心破坏你们夫妻感情就不会说当作没有发生过这种话!”
傅子遇眼眸沉下来,“我没有说过怀疑你的话,你自己在给自己扣帽子。”
梁佳茗全然慌了神。
熏香是陈佳给她的,其实并非催情香,起的作用不过是让傅子遇昏睡不醒而已,原本陈佳要给她的是催情香,是她自己要换,她怕个万一,所以不肯将自己第一次轻易交付。
她豁不出去。
她从小在路家二老眼皮下长大,受的教育并非多么开化,所以才生成这种胆怯性子,做事始终瞻前顾后,那一夜她上了傅子遇的床,就连为他和自己脱衣服,然后在他背上划下指痕的时候,心都跳的乱七八糟,她终归是个胆小的,真做起这种事来,自己心里那一关就磕磕绊绊。
她眼眶泛红,傅子遇又道:“你最好别哭,不然我和你谈不下去,只能去找佣人,我第一个找到你,是念在我们朋友情分。”
她低头将眼泪忍了回去,这一刻的傅子遇又变得不近人情起来。
“我已经说了,就当没有发生过,你还想怎么样?”
眼泪是忍住了,可声音是发抖的。
他原本有些心软,可到底是难过自己心里那一关,搞不清真相,他连睡都睡不稳,他说:“佳茗,我睡觉的习惯我自己清楚,不会糊涂到认错人,你我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只想弄个明白。”
她面色惨白,抬头,唇色是颓败的紫,“你已经不打算负责,现在还要揭我伤口,子遇,你真的有念及我们过去情分吗?你对我太残忍了,你这是在逼我!”
最后一句几乎失控地喊,傅子遇隔着玻璃迅速瞥一眼外面,好在隔音好,没有人留意,他拧眉在烟灰缸熄了烟。
“你这样没法谈,你回去想清楚,再来回答我,我最恨别人设计我,你那里佣人我会全部撤掉,只留保镖,杂务你自己处理。”
“”梁佳茗满心委屈,傅子遇这摆明了是不信她的说辞。
见梁佳茗离开,他长长嘘出一口气来,只觉得无比疲累。
傅承修在傅家本宅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从前也是自在散漫习惯了的,而这里束手束脚,不时撞上徐媛还有些尴尬,所以他在宅子里面时间不多,一觉起来日上三竿,顶着盛夏的高温,想出去,被傅老爷子拦住。
“天这么热,出去做什么?”
老爷子故意软着些声音说话,傅承修不同于傅子遇,他对傅承修亏欠太多,说话都得注意傅承修情绪。
傅承修在太阳下眯眼,“不然在家要发霉。”
回到傅家这么一段时间了,老爷子坐的稳,明明看到他和徐媛相处并不好,也不说让他出去的话,他从前是街头巷尾的混混,现在依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这也是傅老爷子心头一块病,沉吟几秒,开口:“要不我安排你去公司上班吧。”
他眉梢一挑,“做什么,保安?”
傅老爷子严肃起来,“总不能一直这么混。”
他说:“上班可以,我不做保安。”
“谁让你做保安了!”老爷子叹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子遇已经有自己的公司,可毕竟你在管理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子遇是我看着栽培出来的”
“谁说的,我帮会里面大伙兄弟都我管。”
他神色有些得意。
老爷子说:我先想想给你安排什么岗位吧,要不你去d。s。,先跟着子遇学?”
傅承修笑一半卡在那里。
开什么玩笑,那他还不如回街头当混混呢。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