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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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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践踏着她东齐淋漓的鲜血,换来的位置。

第11章 公子() 
颜澈被她这三言两语弄得一噎,只觉得像是沉重的拳头砸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被她不卑不亢的模样给气到了,嗤笑道,“你以为本王当真不敢将你怎样?就你知晓本王秘密这一条罪,便能让你死千百次了!”

    他阴鸷着脸,“你可知,知晓这秘密的人,都变成了那黄泉路上的森森白骨了。”

    苏洛央不为所动,“若殿下真是这样不分黑白不明是非的人,那奴婢可真是错看了殿下了。”

    她不等颜澈发怒,继续说道,“正因为奴婢相信殿下是一个爱憎分明的铮铮汉子,所以才斗胆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还请殿下恕罪。”

    她眨眨眼,“更何况,颜侍卫也知道,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苏洛央所说的,是他的贴身侍卫,颜珩。

    “本王倒不知,这府邸入了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奴婢。”

    他怒极反笑,妖娆的脸上阴晴不定,“照你这样说,若本王真罚了你,岂不是担了这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名?”

    “奴婢没有这样说过。”

    “你在本宫面前,竟能如此镇定。”

    他脸一沉,“你怎会有这玉佩?”

    她和他百般周旋,总算是切入到正题了。

    “方才奴婢想说,是殿下不让。如今,奴婢却是不想说了。”

    “你当真不怕死?”

    他沉着脸,却没有动作。

    苏洛央自然知道颜澈不会杀她,她拿捏着他的弱点,而他,太迫切知道这个答案了。

    “你是公子瑾的什么人?”

    “公子瑾是我师傅。”

    颜澈面色一变,“不可能,公子瑾从来不收徒弟。”

    “信与不信,都在于殿下,奴婢该说的,都说了。”

    她露出阴阳怪气的笑容,公子洛是不收徒弟,但再傲骨铮铮的英雄,也架不住美色惑人,她笑吟吟道,“奴婢只知道,殿下在找公子瑾,很久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你就不怕,本王灭了你的口?”

    苏洛央肆无忌惮地笑了。

    她暗暗道,你别光说,有本事,当真杀了我呀。

    “除非殿下,不想活。”

    她轻飘飘的一句却让颜澈变了脸色,尽管苏洛央这话说得嚣张跋扈,但一字一句,皆是事实。他负手而立,却没有动怒,道,“你还真敢说。”

    苏洛央微微一笑,话一出口,倒是让颜澈的气烟消云散了。

    “承蒙殿下仁慈。”

    颜澈只想冷笑。

    他若是仁慈,便不会有那些黄泉路上呼天抢地的亡魂了。他若是仁慈,如今便是在那凄清的冷宫,任人欺辱,由他们,践踏。

    “我只问你一句,公子瑾何在?”

    “我师傅不会出山的。”

    尤其,还是为你。

    “看来,你当真不想活了。”

    苏洛央隐隐察觉到颜澈已有不耐,想着不能在这样绵里藏针地同他周旋,免得他真送她去见阎王爷,便单刀直入,“我师傅不会出山,但我会呀。”

    她俏皮地眨眨眼睛,俨然是娇俏的少女模样。

    尽管,颜澈看不见。

    “你?”

    他嗤笑,“京中御医束手无策,便是你师傅亲自,也不一定能解决的事”

    他轻蔑地瞅她一眼。

    “就凭你?”

    “你就看,殿下想医好的,究竟是眼疾,还是”

    她唇角一弯。

    “解毒。”

    这个消息还是她意外得知的,后来苏南卿亦飞鸽传书将事情尽数告知她,颜澈在倾尽所有,寻公子瑾。颜澈得眼疾多年,京中御医皆束手无策,除却他这病的确棘手外,还有他人的推波助澜。他一直在暗地里寻找能医治他眼疾的人,前不久方找到一个公子瑾,哪知他久不见踪影。

    至于毒

    也是她意外查到的。

    他身中剧毒,再不医治,恐命不久矣。

    这也是为什么,她让林蘅妩将公子瑾的私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亲自交到颜澈手中。

    如今能护她周全的,唯有一个颜澈。

    颜澈却不意外她能猜出来他中毒的事,既然她口口声声说是公子瑾的徒弟,想来医术,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他如今是来不及找公子瑾了,不妨让她试试。

    他思量的同时苏洛央也在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她暗自惋惜,真是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可惜了。这两个形容女子的词,用在他身上,也毫无违和。

    然而他的眼睛,却是瞎的。

    他若是有那一双眼,配上天地之间,定会尽失颜色的罢。

    “若我说,两样”

    他顿了顿。

    “都要呢?”

    他果然,野心勃勃。

    想来这颜澈,亦是不甘居于人下的。

    “殿下果然痛快。”她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忍不住为他喝彩呐喊,“而这两样,奴婢,恰恰都可以给殿下。”

    “你想要什么?”

    “一个机会?”

    颜澈脸色暗沉,“什么机会?”

    “一个,不居于人下的机会。”

    她必须倚仗颜澈,才能走出那明枪暗箭的邀月楼,才能摆脱那居心叵测的李沐菲。而今,她别无他法,只能攀附着颜澈,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颜澈神情微动,仿佛透过眼前这个身份低微的舞姬,看到了当初被压在地上践踏的自己。

    这个舞姬,无疑是聪慧的,她懂得利用他微妙的心理,和他对峙。

    但未免,太过于锋芒毕露。

    慧极必伤。

    “好,本王答应你。”

    “从今日起,你便搬到菱月轩的偏房来罢,直到,你治好本王为止。”

    菱月轩,是颜澈的寝殿。

    李沐菲大概死也不会知道,她仅凭口舌,便搬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地方吧。而这一切,都因她。她若是知道了,怕不是呕血那么简单了。

    “多谢殿下。”她上前一步,又道,“只是殿下,之前奴婢还被关在柴房里”

    “这你不用管,只说是本王的命令,难不成这王府,还有人敢忤逆本王的意思?”他摆摆手,显然没放在心上。

    “但若你治不好,本王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若治不好,奴婢任凭殿下处置。”

    他声音一沉,“还不快滚!”

    苏洛央长舒了一口气,这次有惊无险,算是蒙混过关了。

    她心惊肉跳地抚住胸口,不由得苦笑,面对颜澈,她尚不能泰然自若,真是枉费了苏南卿这一年来的悉心教导。

    她盈盈屈膝,柔声道,“奴婢告退。”

    颜澈没有动。

    苏洛央眨巴眨巴眼睛,见他丝毫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便推开虚掩着的门,走出书房。她走出来时转过去看了一眼颜澈,高大俊朗的男子仿佛把身子融入漆黑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如一尊雕塑。

    她叹息。

    也许这注定,会是一场拉锯战。

    但总算,走出了第一步。

    她抬头望了眼阴沉沉的天空,慢慢攥紧了拳头,眼神愈发坚定。

    颜澈。

    我们,来日方长。

第12章 木簪() 
今年的花期来得格外的早。

    又是一年春。

    苏洛央轻轻推开窗,和煦的夕阳落在她身上,暖融融的,一片春光日好。她抚了抚耳畔散落的碎发,望着菱月轩门前栽着的桃花树,孤零零的一棵树伫立在殿前,静悄悄地融入橘黄色的黄昏中,和昔日凤栖殿的那株桃花,如出一辙。

    她神色愣怔。

    当真是春色无边。

    清冷枯寂的烨王府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苏南卿的那片桃花林了吧,更是繁花似锦,喧嚣欢腾。

    也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想起那人,想起那段快活的桃林时光。除此之外,颜澈在时,她都要紧绷着神经,无暇念着其他。

    这是她搬到颜澈偏殿的第一个月。

    那一簇簇艳艳的桃花,是否也到了花期了呢?他那破败不堪的身子,是否又开始疼痛了呢?他的身边,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亦或是如花美眷、好不欢喜呢?他是不是也像她一样,疯狂地念着她,每一秒,都是煎熬呢?

    她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伏在窗棂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颜澈身上的毒早已散尽,倒是那眼疾,着实棘手。

    他如今出去了,她才有了难得的空闲时间。这段日子的贴身照顾,她总算是领会到了,坊间相传的颜澈的阴晴不定。

    真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隐约听见有扑通翅膀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

    苏洛央眼皮动了动,循着声音望去,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那只眼熟的鸽子挺着胖乎乎的肚皮,扑腾着翅膀向她扑来,挠得她咯咯直笑。

    她拎起它,欣喜若狂。

    是她和苏南卿联络的那只信鸽。

    这半个月来,她在颜澈的眼皮子底下,举步维艰,如履薄冰,压根不敢跟他联系,憋着一口气,生怕被颜澈发现,从而前功尽弃。

    却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是苏南卿。

    那人仿佛有千里眼般,偏生挑了个颜澈不在的时候给他传信。

    “洛洛。”

    她戳着它圆滚滚的雪白肚子,揶揄道,“半个月不见,你怎么越来越胖了?”

    她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的,或许只是因为看它分外可爱,竟选了它来作为她和苏南卿两个人之间的信鸽,如今望着它笨重的身子,算是明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把白鸽捧在手心,细细地观察着,不出意外地看见它脚上绑着的纸条,喜出望外,却依旧嘴硬道,“喂,你那没良心的主人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他如花美眷在怀,忘了还有一个可怜兮兮流落在京都的我了呢。”

    她洋洋得意道,“他总算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良心。”

    名唤洛洛的信鸽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与它主人如出一辙的神情。

    但苏洛央顾不上如往常般研究它的表情,便急不可耐地拆开纸条,那熟悉的隽永的字迹慢慢漾开,在她心头一荡。

    字条上背面只有四个字“吾妻阿漓”,她愣愣地看着那四个字,心下一动。

    她小心翼翼地摊开纸条,只有一句话,却胜过千言万语,他道,“最是相思。”

    一笔一划述尽相思。

    她把那张小小的纸条放在她的心口,倏然痴痴地笑出声来。

    她想象着那人俯首在书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这几个字,侧脸氤氲着朦胧的水光,笑容温润如玉。

    那还是很久以前,他们初识时的事了。

    在东齐时,她嚣张跋扈,恣意张扬,平生最恨中规中矩地练字,皇兄说她的字不忍直视,但她依然我行我素,顶着这不忍直视的字走过了十余年天真无邪的时光。直到她遇见苏南卿才晓得原来这世上还有人的字会这般的好看,潇洒有之,收敛有之。于是她死乞白赖地央着他教她练字,而他性情温和,耐不住她这样的死缠烂打,便应了下来。

    后来,她便练成了与他一模一样的字,就连苏南卿也感叹过,若是两人的字迹单单放在面前,就连他也分辨不出来的。

    苏洛央握着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发现她想要说的话着实是多,她想告诉他这几个月来走过的点点滴滴,她想告诉他,她是那样的

    想念他。

    她想将她的思念滔滔不绝地讲给苏南卿听,却不知从何说起。她保持着这样僵硬的姿势呆坐了很久,直到墨汁顺着笔滴到白纸上,漆黑的墨在纸上氤氲开来,染成浓重的一笔。

    她落笔,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

    “一切安好。勿念。”

    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又在后面加上了四个字,“泛滥成灾”。

    算是回应了他那四个字。

    最是相思,泛滥成灾。

    她是那样的思念他,相思成灾。

    写完后,脸如滚烫的沸水般,热得嚇人。

    她欲盖弥彰地轻咳一声,把纸条绑在洛洛的脚上,一本正经地提醒道,“洛洛,这次你一定要小心,记得一定要送到苏南卿手上。”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补充道,“莫要被李沐菲那坏女人或是旁的人给逮住了,仔细她们把你炖了做成晚膳去讨好颜澈。”

    洛洛仿佛听懂了她说的话似的,扑腾着翅膀溜走了。

    苏洛央眉眼含笑地看着它渐飞渐远,忽然很想知道苏南卿收到信后的反应。那个人定是会坐在那桃花树下的摇椅上,嘴角漫过温柔而无奈的笑容。

    他从来都是那样温和的人,就连她频频捉弄他,也只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露出安静包容的笑容,仿佛在看着一个贪玩放肆的孩童。

    她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人的影子从脑海中甩开。

    她抬眼望了望沉沉的夜色,想着颜澈也该回来了。

    苏洛央想要阖上窗子,却不慎卡住了。

    她的目光凝固在落到窗柩上的物事上,一怔。

    方才她专注于苏南卿传给她的那张纸条上,倒是忽略了,他从不会大费周章地让洛洛过来,只为了传那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她凑近了些,待看清时,愣了愣。

    是一支桃木簪。

    那支,她离开时落下的桃木簪。

    苏南卿亲手做的,桃木簪。

    可她记得,她离开时,那支簪子,已经破损了。如今,却是完好地出现在她面前,看不出分毫,被剑损坏的痕迹。

    她拾起簪子,盯着它,舍不得挪开眼睛。

    苏南卿

    苏洛央将那素雅的桃木簪捧在心口,念着他的名字,那三个字萦绕在唇舌间,柔情千丈。

    她孑然一身地从地狱里走来,唯有那人,宛若一束光,在暗沉沉的黑夜里,缓缓向她伸出手,携着她,走出半生。

    怎能不想着。

    怎能,不念着。

    顷刻间,她又恢复成神色微黯的模样,怔怔地想,可是,苏南卿,你若知晓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还会如此,义无反顾地陪同在我身旁吗?

    她咬紧了唇。

    纵使前路艰难险阻,黑暗丛生,她也不会告诉他的。

    她的白衣公子,就合该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地活着。

    那些乱糟糟的事,便由她一个人,来完成吧。

    “苏姑娘。”

    门骤然被推开了。

    她忙把簪子藏到兜里,清亮的眸子直直望向闯进来的人。

    是颜澈的贴身侍卫,颜珩。

    他长剑而立,气息微微紊乱,眸色晦暗莫深,瞬息万变。他欲言又止,道,“殿下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苏洛央微怔。

    难不成,颜澈又出了什么事?

    她微微颔首,疾步往外走去。

    颜珩紧跟而来。

第13章 兄妹() 
出事的不是颜澈。

    是颜曦。

    苏洛央中规中矩地站在一旁,怔怔地望着躺在床上那张骤然变得柔顺的脸。她自那日起,便绞尽脑汁地想要再见到颜曦,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却没想过,再见她时,会是这样的光景。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全然没了那日的潇洒不羁。

    她站在床沿旁,倒有些不知所措。

    颜澈向着她那个方向,神情淡淡的,让她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他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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