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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风忍受着肩膀上的疼痛,眼神似乎透过他看向了另外一个人。
“我笑你快死了,竟然还可以这么嚣张。”
“要死?要死的人是你。”
陈雷哈哈大笑,可是这笑声刚到一半,身后寒气突至,他反应极快的回过头,手中的匕首从宵风的肩上抽出,带出一大片血珠,匕首迎面撞上身后的一枚石子,在空中激起一串火花,电光火石间,他的手臂已经被震麻,匕首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他神色震惊的看向来人,又马上转头看了看跪倒在的宵风。
这两个人的脸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幻觉?
双胞胎?
那人的个子很高,站在洞口挡住了大片的阳光,此时正悠闲的向他走来,闲适的像吃饱了正在散步的豹子。
“听说你武功很高。”他咸咸的开了口,表情冷诮。
没等陈雷开口,他手中一把深黑色的现代激光枪便顶住了陈雷的脑门:“我不认为有什么武功能抵得过这个。”
陈雷的确抵不过,所以,他已经冷汗直冒,不断的往后退。
“哥。”宵风勉强倚着岩石,虚弱的开口道:“别杀他,他知道钟喻夕的下落。”
宵绝眉毛一皱:“钟喻夕?跟她有什么关系?”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咳了几声:“你的车上带制氧机了吗?”
“你的病?”宵绝眸光中闪过深黑的颜色:“带了。”
虽然他身体康健,但是他的身上随时带着哮喘药,车上永远备着制氧机,他平时几乎和宵风不怎么见面,但这样做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陈雷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眼珠子一转,刚要有所动作,忽然一声闷响,一枚子弹穿透了他的右腿,他哀叫一声,倒在地上。
开枪的人是宵绝的手下,此时四五个人一起从洞外涌了进来。
“把这个人带到车上。”宵绝果断的下达命令,而他自己则快速的来到宵风面前,将他扶到背上。
“阿风,你坚持一下。”
他背着他快速的出了山洞。
“哥,他知道钟喻夕的下落,不要杀他。”宵风在他的背上重复着刚才的话。
“我知道,你别再说话了。”宵绝眼中闪过疑惑,但很快就被满满的担忧所代替。
“钟喻夕不能有事,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他们所有人给她陪葬。”他终于虚弱的说不出话来,眼神都已经开始涣散,但依然是不肯闭上眼睛休息,他必须要从陈雷的口中问出钟喻夕的下落,他现在不能失去意识。
黑暗再次笼罩下来,城市的街道开始亮起一盏盏灯火。
在喧闹的掩映下,有些地方却布满了阴暗潮湿和沉沉的死气。
昏暗血腥的牢房被做成四周铁壁,因为这里平时是用来关押那些会武功但又犯了错误的犯人。
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多呆一秒,恶臭,寒冷,恐惧,死亡。
牢房的正中间,一条手腕粗的铁链悬在空中,而铁链上正吊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女,她的四肢纤长柔软,袖子落下来,露出莲藕般白嫩的手臂,但此时这条手臂上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而那条罪魁祸首的鞭子正放在一张桌子上,打人的人似乎累了,正翘着二郎腿儿抽着烟,欣赏着面前被折磨的美人。
“小美人,你就招了吧,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
少女秀目紧闭,苍白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听见男人的话也像是没听见。
“是谁让你偷懒的。”
一个人跨进来,美丽而带着狠戾的眸子瞪着那个男人。
他立刻吓得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大小姐。”
白恋潆面无表情:“她说出宵风的下落了吗?”
“还没有。”
“没用的东西。”白恋潆从那人的手中将鞭子夺了过来,挥手一鞭抽下,这一鞭打得又快又狠,少女身上的衣服立刻裂开,露出皮肤上鲜红的鞭痕。
大汗打了一个寒噤,他打了这半天,也没有这一下来得凶狠,看来那句话说得真不假,最毒不过妇人心。
随着鞭子的落下,少女的嘴里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但她紧紧咬着下唇,不吭一声。
“钟喻夕,你果然是硬骨头。”白恋潆将鞭子掷到地上,走过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
“说,宵风在哪儿?”
钟喻夕眼睛红肿,浸透了冷汗的发丝紧紧的贴在额头上,此时对她的话仿佛充而不闻。
“好,你不说是吧。”白恋潆冷笑:“我看你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她在一边闲闲的坐下,对着在一边发呆的男人命令:“继续给我打,别像没吃饭一样。”
“是是。”男人捡起鞭子,虽然心下有些不忍,但是他无法违背白恋潆的命令,于是手上攒足了劲,狠狠的挥起了手。
一声声清脆的鞭响在幽暗的牢房里回荡,钟喻夕终于没能顶住这番折磨,晕了过去。
“大小姐,她晕过去了。”男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回头请示。
“把她放下来。”
“是。”男人急忙将鞭子放到桌子上,走过去解开了捆绑钟喻夕的铁索,上拉的力道一松,她整个人一软,跌倒在地。
白恋潆走过去,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边说:“钟喻夕,你有种,我现在给你指条明路,就看你肯不肯上道了。”
钟喻夕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两下,似乎在听着。
“你不是很能打吗?你要是能打得过我,我就放了你。”
她狡黠的一笑,拽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怎么样,敢不敢?”
钟喻夕缓缓睁开红肿的眼睛,那眼底明明带有一丝同情,白恋潆怒气喷张的脸在她晶莹的瞳孔里扭曲了起来。
第156章不如毁掉()
第156章不如毁掉
她挑起破裂的嘴角,沙哑着声音说:“你真可怜。”
“叭。”白恋潆拉扯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的撞向地面,没用几下,她的额头便鲜血淋淋。
白恋潆喘着粗气,目光狠狠的逼视着她:“钟喻夕,你凭什么说我可怜,现在可怜的人是你,自己的男人不知所踪,现在又落在我的手里,我起码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才说你可怜。”红通通的血从额头淌下来,模糊了眼睛:“因为你一直活在自己的谎言中,你一直都在自我安慰。你以为抢来的就是你的了吗?你以为我死了,轩辕夜就会爱你吗?你错了,如果我死了,他会用一辈子来惦记我,你永远都无法让他忘掉我。”
一席话说得白恋潆粉白的脸变得铁青,纤纤玉手上,青筋已经暴了出来,就在她的怒气马上就要崩盘的时候,她忽然笑了起来。
“钟喻夕,我不会让你死,对你来说,死是解脱,我怎么可能那样便宜你。”
她一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厉声说:“跟我打,打赢了我,就放你走。”
钟喻夕勉强扶着墙站稳了脚跟,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
那个男人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此时吓得愣在原地,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我跟你打。”钟喻夕有些摇晃的走到白恋潆面前,摆出比试的姿势。
白恋潆冷冷一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顺手扔到了椅子上,只穿着里面的白色吊带。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实力差距。”
她突然往前一步,出招又快又狠。
钟喻夕眼前一花,但是凭借着本能挡住了白恋潆的第一击。
“好,反应很快,不过,也只是你运气好。”
话音未落,声音似乎还在远处,人已到了近前,她的身手太快。
两人过了几招后,钟喻夕已经有些气喘,白恋潆的功夫不比轩辕夜差,所以,她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既然出手了,那么就要全力拼到底。
她忽略掉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将精神全部集中在面前的对手身上。
“钟喻夕,你不会再好运了。”
白恋潆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肩膀压向自己的腿,然后屈起膝盖,一个上抬顶在了钟喻夕的肚子上,她立时感觉腹下剧痛,眼前发花,全身都跟着抽搐起来。
白恋潆却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接连朝她的肚子踢了四五脚,最后一脚直接将钟喻夕踢得飞了起来,她的身体撞在后面的墙上,像泥土般瘫软了下来。
不远处的男人傻了眼,有一种恐惧卡在咽喉里,让他感觉到一阵阵呼吸困难。
为什么面前的女孩被打成这样,依然不哭不叫,那一张小脸已经煞白成了纸张,似乎轻轻一捅就会破掉。
他再往下看去,就见她穿着的七分裤子此时早就有些破烂,而鲜红的血迹正沿着她的雪白的腿流淌下来,先是几条,然后便是好多条,最后汇聚在一起,大滴大滴的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难道?
男人吃惊的捂住嘴巴:难道她有身孕?
“宝宝。”钟喻夕终于痛苦的溢出声音,她蜷在墙根下,摸着疼痛如绞的小腹,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自下面流出,一点一滴的不是在流血,而是在流淌着生命,她能感觉到那个小生命似乎正在离她越来越远。
“钟喻夕,这才是你在乎的东西吧。”白恋潆用白皙的手指醮了些她的血放到嘴边闻了闻:轻蔑的一笑:“想要生下皇子平步青云,别做梦了,你这个低贱的平民,永远都别想踏进皇宫的大门。”
她转向吓得呆傻的男人,“把她给我看好了,如果她想说出宵风的下落,立刻告诉我。”
男人半天才回过神,木讷的答应着:“是。”
白恋潆复又看了一眼钟喻夕,冷冷的像是警告:“这还没有完,有你受的,慢慢享受吧。”
绝望的关门声传来,男人怔怔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瞪大眼睛看着血泊中的女人慢慢的蠕动着身子,然后手扶着墙坐了起来,在她按过的地方有一个鲜红的手印,她如此吃力,他竟然有种想去帮她一把的冲动。
她坐好后,双手小心翼翼的抚上自己的肚腹,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旁若无人的低声说:“宝宝,你一定会没事的,妈咪知道你很坚强,再给妈咪一点时间好不好,别离开,宝宝,求求你,别离开。”
男人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不忍心再看这种场景,他将头别向一边又转了回来,等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她面前时,他愣了一下,但马上,他就拿来一些干净的卫生纸递过去:“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先把血擦一擦。”
钟喻夕没有接,只是倚着墙,仍然在跟肚子里的孩子讲话,男人也顾不得什么避嫌,帮她一下一下的擦着身上的血迹。
他也曾有过一个孩子,不过出生不久就死了,老婆也因此而疯掉,最后从楼上跌了下来,他万念俱灰便加入了风魔,从此将自己投身在黑暗里。
而面前这个坚强的女子让他想起了尘封很久的往事,他才犯了恻隐之心,明明知道这样被发现,他也会跟着受罪,但他不想让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再在面前上演。
不过,他清楚的明白,以白恋潆的性格,她不会就此罢手,她还会再想出什么新花样,他不寒而栗。
“如果你说出那个宵风的下落,她也许会放了你,孩子也可以保住。”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规劝,刚才他在用鞭子说话,现在,他在用心说话。
钟喻夕苍白枯瘦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抚摸着肚子,明明很痛,嘴角却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些路是自己选择的,这是我和宝宝共同的决定。”
“你要牺牲自己和孩子保护他?”
她忽然睁开眼睛凝着对面的男人:“你有珍惜的人吗?”
男人想了想,叹了口气:“有。”
“如果现在用你的命来换他们的,你愿意吗?”
他不用说出口就已经明白了,在珍惜的人面前,他的一切都凌驾在自己之上,哪怕是付出性命也无怨无悔。
他很想知道,这个叫宵风的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宵绝一直很了解他的弟弟,而现在,他竟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汽车在公路上快速的行驶着,高档房车的后面,一台制氧机正在紧张的运作。
宵绝坐在沙发里,英俊的侧脸掩映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手里一杯红酒已经喝了一半,暗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来回浮动。
隔着一层玻璃,他的弟弟正躺在床上,脸上戴着呼吸机,随着氧气的不断输入,他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的红润起来。
陈雷被五花大绑的置在座位上,此时正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当制氧机终于停了下来,床上的人忽然扯开了面罩。
宵绝一惊,快步起身走过去,“阿风。”
宵风下了床,径直向陈雷走去。
“钟喻夕在哪儿,说。”他双目赤红,一把揪住了陈雷的衣领。
第157章胸口一刀()
第157章胸口一刀
陈雷漫不经心的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宵风松开手,赞赏的点点头:“如果一会你还能这样说,我就放了你。”
他突然出手点了陈雷身上几大穴道,本来还端坐的陈雷瞬间面容扭曲,像一件被扔了洗衣机的衣服,迅速改变了形状。
他一声惨叫扑倒在地上,哀嚎的声音连宵绝训练有素的手下都转过头来观望,只看见地上滚做一团的人,像是被扎了要害的野兽,在本就不大的空间里四处翻滚,疼痛极了,便用头和身子撞击车身,发出咚咚的响声。
宵风袖手站在一边,眼底像沁了碎冰碴,一片冰冷。
直到地上的人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狗一样的缩成一团,嘴角翻出白色的泡沫,他才蹲下身子,王者一样的俯视着他:“怎么样,还不打算说?”
陈雷牙齿咬得咯咯响,倔强的挤出一丝冷笑:“不。”
“好,很好。”他复又出手,点了他身上另外两处大穴。
陈雷一声杀猪般的痛呼,大声喊道:“杀了我,杀了我。”
宵风语气冷淡,伸出三根手指,带着丝撒旦般随意判定生死的霸气:“三分钟,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后,你的血管会像铅笔芯一样一截截断开,这个过程最少会持续五个小时,在这五小时内,你会体验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陈雷双眼充血,身体已经撞得遍体鳞伤,此时一双虎目恶毒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他很难把他与刚才在山洞里那个不堪一击的人联系在一起,当脱去那层脆弱的外表,他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赤裸裸的狠辣。
“阿风,你身体还没恢复,这里交给我吧。”宵绝在后面说。
“不,我一定会让他说出来。”
他说着,将手上的三变成了二。
陈雷紧紧盯着他弯曲下去的手指,心里正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发出的吱吱声。
当他刚想弯下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陈雷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我说。”
再硬的汉子也抵不过这种非人的折磨,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只知道她被带回了风魔的刑堂,但是那个刑堂的位置究竟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是轩辕夜做的?”
“是白恋潆,风魔的大小姐。”
“就这些?”
“就这些,别的我也不知道了。”陈雷依然是警惕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