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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她才轻声问:“轩辕夜,你要救我吗?”
他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当然。”
他这样的动作像极了宵风,他总会时不时的亲一亲她的脸或者额头,每一次他那样亲她,她就觉得幸福的要命。
想起宵风,心里的痛楚又开始无边的蔓延,他一定很伤心吧,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在面对这样的‘背叛’后会是怎样的心情?
“夕夕,我救你出去,你以后跟着我。”轩辕夜贴在她的耳边说。
钟喻夕身体一颤,然后用纤细瘦弱的手指慢慢的抚上自己的小腹,“我要这个孩子。”
轩辕夜的眼神瞬间黯了下来,“不可以,夕夕,只有这个孩子不可以。”
她笑起来,身体在他的怀里颤抖着,她笑出了声,好像遇到什么可笑的事情。
轩辕夜感到一阵阵紧张,抱紧了她说:“夕夕,只要你答应放弃这个孩子,我就救你出去。”
“你们都是一样的。”她更大声的笑着,神志已经接近崩溃:“你们都嫌弃我脏,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还要来看我的丑态。”
她猛的将他推开,指着门口:“滚。”
轩辕夜见她目光涣散,零乱的发丝像是纷扰的绸线,这样扑散开来,衬得那张巴掌大小的脸更加苍白憔悴。
他复又上前,将她重新抱住。
“孩子不是宵风的对不对?”
第134章逃跑计划()
第134章逃跑计划
钟喻夕的身子一僵。
“我早就看出来了,孩子不是他的,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受伤的神情,你真的是将他伤得很重呢,夕夕。我对你说过,他在感情上有洁癖,他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你,就算你爱他又怎样?他还不是弃你于不顾?”
钟喻夕依然木木的盯着空气中的某处,眼神放空。
“夕夕,他不要你了,但你还有我,我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只要你拿掉他,我就带你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我要给你世间所有女子都仰望的荣华。”
“那恋溹呢?”她忽然淡淡的开口问。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们之间已经完了,我从来没有爱过她,我爱的只有你,夕夕。”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找到她的唇轻轻的吻上去。
她不避不闪,嘴角释出一抹凄凄的笑:“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受这么多的伤害,先是夏曼,再是古丽,现在又是一个白恋潆,我倒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我已经警告她了,不会再有下一次,嗯?好不好,夕夕。”他贪恋的舔弄着她有些干裂的唇瓣。
“果然是她。”钟喻夕笑了笑,她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因为能在饭菜里动手脚的,她能想到的也只有掌管后厨的白恋溹而已。
现在从轩辕夜的口里得到证实,没有意外,似乎已经习惯成了自然。
“轩辕夜,如果我执意不拿掉这个孩子,你是不是不打算带我走?”
轩辕夜停止了唇上的动作,目光认真而凝重的看着她,“夕夕,你傻了吗?你为什么要留下孩子?你应该很恨那个男人才对,不是吗?”
“这跟他无关,孩子是无辜的,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她看进他的眼睛,看见他眼中的闪烁不定,他已经不用回答,她明白的。
“原来是这样。”她的眼光黯淡下去,推开他萎到了床角:“你走吧。”
“夕夕……”
“你走吧。”她朝着他几近歇斯底里的大喊。
她的情绪又开始波动,他不想再刺激她,站起身退到门口,“我会等你考虑,明天我还会来,但是不要时间太久,太后正在怂恿陛下将你交给司法部,你知道的,在那里,你下辈子就可能在牢狱里度过了。”
司法部,牢狱……
钟喻夕用手捂着脑袋,无法忽略轩辕夜的话。
可是,她不能跟轩辕夜走,不但是因为这个孩子,更因为,她不会去做背叛宵风的事情,哪怕他不要她了,哪怕他嫉恨她了,她也是爱他,分分秒秒都在爱她。
窗子染上了月光,森森冷冷的洒在床铺上。
她眼神木讷的望着窗外,没有人会来救她,她已经拒绝了最后一丝希望,可是,真的要把下半生都交待出去吗?
暗无天日阴冷的牢房,发霉生臭的囚衣,永远见不到他的绝望,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头转回屋内,桌子下方,被宵风捏碎的那个杯子还在,满地的碎片带着锋利的创口无人收拾,在月光下反射着阴冷的白光。
当钟喻夕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光着脚走到了那堆碎片前,有细小的碎渣踩进脚底,她毫无知觉。
她俯下身,从中捡出一块。
亮晶晶的碎片上映出她的影子来,那张憔悴无神的脸真是她的吗?
她将碎片放到手腕上,静脉下面看不见的地方就是动脉,只要朝那里割下去,一切痛苦就结束了,所有的悲伤就解脱了。
她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碎玻璃在雪白的皮肤上压出一条白色的痕迹。
“六哥。”流谨追出来,一把拉住了宵风的袖子。
他停住脚步,身旁为他提着行李箱的慕若凝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两位皇子,他们都不说话,但眼神中已经快速做了交流。
“你真的要离开?”流谨咬着唇,俊俏的脸上因为愁苦而纠结成一团。
“嗯,你想一起去?”宵风脸色平淡,静静的看着他。
他摇摇头,但马上就大声说:“六哥,只有你能救她,你为什么要走?”
宵风拿开他的手,神态自若的拍了拍袖子,“我还要赶飞机,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六哥,你为什么不帮她,你平时不是这样的。”
面对身后的质问,宵风瘦削的脸在清晨的薄暮中投下一片漆黑的阴影,那眼睛里浓郁的像是沥青一般的悲伤明显的扩散,最后消失在眼角余端。
他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仿佛在下定什么决心。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他已经不期盼能改变什么,他不是胆小鬼,此时却只想着逃离,都说距离和时间能修复伤口,他只希望,这一招对他也同样适用。
没有回答,他大步的朝前走去。
流谨失望的站在原地,望着他修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他一咬牙,向着禁闭室的方向跑去。
她不知道钟喻夕为什么会怀孕,但是他看得出来,这件事对每个人的触动都很大,太子的失态,六哥的突然离开。
他搞不清这其中复杂的关系,但是他昨天一夜未睡,反反复复想的都是这些事情,他想起钟喻夕那绝望的目光,像是一把钳子夹在心头,一点点的扯下一块块肉来。
他无法坐视不理,虽然他同样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喜欢的女人,有了别人的孩子!
看守替他打开门,扑鼻而来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流谨心中的紧张顿时涌了上来,他紧张的看向屋子,一个人挺尸一样的躺在床上,此时像是已经没有了知觉。
“钟喻夕。”他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此时听到他的喊声不由睁开了眼睛。
流谨抓着她的手腕,那里随便缠着圈布料,布料上有氤透的血迹。
他将她的手捧在嘴边,斥责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疼痛:“蠢女人,你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时候?”
钟喻夕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木讷的眼睛发出一丝细微的光亮,像是夜晚破碎的月光,“流谨。”
她淡淡的喊出他的名字。
“嗯,我在呢。”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眼圈泛红,“你个傻子,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
她轻笑,声音脆如银铃,那样的声音竟不像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流谨一怔,她的笑容深深的剌痛了他的眼睛,曾几何时,他最爱她的笑容,清澈的像山泉,通透的像水晶,但现在,这笑容里染上了一种绝望似的落寞。
他的心剧烈的痛起来。
“流谨,我是不是很笨,想死都死不了。”
她虚弱的抬起手腕,“当我割下去的时候,我竟然不敢死了,我害怕,如果我死了,爸爸怎么办?没有我,他怎么活下去,我不能那样自私,是不是,流谨。”
“是,你不能自私,你还有牵挂你的人,你还有我。”
他在她手腕的伤口上轻轻抚摸着:“痛吗?”
钟喻夕摇摇头,忽然冲他笑了笑:“流谨,只有你不嫌弃我。”
第135章英雄降临()
第135章英雄降临
他低斥:“说什么胡话,没有人嫌弃你。”
“流谨,你可以帮我吗?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想坐牢。”她眼中涌上酸涩的水雾,满满的都是祈求。
“我不会不管你。”
他目光坚定:“哪怕这个皇子我不做了,也没人能够阻止我。”
钟喻夕反握住他的手,她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只是从始至终,一直没有变的人只有流谨。
她快乐的时候,她回头,他站在那里。
她难过的时候,她回头,他站在那里。
就算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她,她回头,他依然站在那里。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身上散发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男人独特的气息,他的眼神那么执拗,带着偏执的倔强。
“流谨,我有一个办法。”钟喻夕坐起来,贴着他的耳边细语。
片刻之后,流谨从禁闭室冲出来,迎面两个看守急忙走来恭声询问:“七殿下,出什么事了?”
“你们是怎么看护的,她自杀了,她自杀了你们知不知道?”他眼光血红,像头要吃人的野兽,两个看守吓得不知所措,怔在原地瑟瑟发抖。
“还愣着做什么,你。”他指着其中一个看守冷声命令:“快去找皇医。”
“你。”他指向另一个:“快把陛下找来,这是陛下最宠爱的侍女,你有几颗脑袋?”
两个看守早就吓得魂不守舍,此时赶紧躬身退去:“是,七殿下。”
他们一走,流谨急忙看向房间,钟喻夕探出一个脑袋向他点点头,他回头牵了她的手,两人立刻从后门溜了出去。
外面的天刚刚破晓,远处一层朝霞似火。
已经有晨起的侍女们在准备皇室成员的洗漱用品,远处的厨房传来食物的香气。
两人顺着墙根一直摸到萃华殿,外面有侍卫守着。
流谨向钟喻夕使了个眼色,她立刻隐到一旁的树丛后面。
而流谨则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招呼那两个侍卫:“前面有两个宫女打架,你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相视一眼,不疑有它,恭声说:“是,七殿下。”
侍卫一走,钟喻夕急忙溜进了萃华殿,她打开自己的房间,快速的换上侍女的衣服,将几件常用的物品打了个包,最后一个,她将二夕放了进去,这是他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不能丢。
很快的收拾完毕,流谨已经在外面催了,她急忙跟在了流谨的背后,低下头,将头发放得极松散,前面的刘海挡住了半边脸,她装成流谨的侍女跟他一路无阻的向藏龙殿走去。
流谨的藏龙殿是离七道重门最近的地方,也最方便出逃。
他从车库里将车子开了出来,两人急匆匆的上了车。
见是七皇子,门卫没有任何阻拦,他按了手印通过七道重门,车子像一只脱了笼子的黑鹰滑向外面广阔的天空。
出了皇宫的大门,钟喻夕才敢松口气,但马上,她就发现不妙,后面什么时候成扇形排开了三四辆车子,显然是宫里的人发现她逃跑而追了出来。
“别怕,我一定会送你走。”流谨出声安慰,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驶去。
于是,几辆车子在早晨空旷的街道上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该死。”流谨一拍方向盘:“死胡同。”
钟喻夕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高高挡住去路的那堵墙,再向后看,几辆车子已经包夹了过来,有大批的侍卫从车里钻出来,向他们跑来。
流谨快速的打开车门,“下车。”
钟喻夕下了车,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手腕一紧,已经被他拉到了墙根下,他将她抱起来,使她的脚踩到自己的肩膀上,仰起头说:“跳过去。”
“那你呢?”
“我来挡住他们。”
“不行。”钟喻夕不肯跳,“我不能丢下你。”
“蠢女人,我是皇子,你问他们哪一个敢伤我分毫,他们的目的是你,快……再不跑,我也救不了你。”流谨大声说,态度坚决。
钟喻夕一咬牙,如果被抓回去,她又多了一条潜逃的罪名,这时候磨磨蹭蹭,将会前功尽弃。
她相信那些侍卫不敢动流谨,所以,她脚下一用力向上一弹,人已经跃到了高墙上。
她跨坐在上面,低下头看着一脸焦急的流谨,朝着他嫣然一笑,那背后的大片朝霞仿佛也在这笑容中黯然失色,流谨竟然有些看得痴了。
“流谨,谢谢。”
“蠢女人,快走。”
他转过身,将最先冲上来的一个侍卫一下摞倒。
“你们谁敢动本殿下试试。”他倚着墙壁朝那些人吼道。
侍卫们果然不敢动了。
钟喻夕下了狠心,双手抓住墙壁将身体一点点的滑下去,当双脚终于勾到地面,她来不及高兴,立刻转身就跑。
流谨……别了!
跑入主干道,她拦住一辆出租车,往郊区的方向驶去。
她不知道她能去哪里,钟爸和安然那儿,她是绝对不能去的,她就像一只突然离家的小孩子,茫然的徘徊在街道上,找不到栖身的方向。
几十个侍卫将流谨围在当中,只要有人表示出要翻墙去追的意向,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阻拦,时间在一点点耗尽,没有人敢动手伤皇子,但是上面下达的命令他们又不敢不去执行,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人群里忽然自动让出一条路,轩辕冷一袭灰白色风衣昂首走来。
“二殿下。”一个侍卫立刻上前汇报:“七殿下拦着路不让我们过去,我们怕伤了七殿下,一直不敢动手。”
轩辕冷目光一黯,走到流谨面前。
流谨警惕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二哥,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让你过去。”
轩辕冷什么也没说,忽然一把抓住流谨的肩头,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朝流谨的肚腹打去,只是电闪雷鸣的一下,流谨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轩辕冷用臂弯将他接住,摇了摇头:“流谨,就凭你怎么跟我斗?”
他对着几个侍卫命令,“把七殿下送回去,剩下的人跟我来。”
“是。”
钟喻夕下了出租车,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背着她的包漫无目的沿着街道走着。
她一身黑白相间的侍女裙在街上并不太显眼,不过穿在她身上更像是一个学生,不时有过路的男人朝她放肆的打着口哨,她充耳不闻。
也不知道走在了哪里,旁边的建筑物逐渐稀少起来,这已经是城市的郊区,应该不在皇城的势力范围了。
她在路边随便找了棵树坐下,将背包取下来,想从里面找些吃的,可是走得太匆忙,除了带了几件常用的东西,一点吃的都没有,她不甘心的将包倒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