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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挥手,那人便风一样的消失了。
这次出行,没有人知道,他还带了风魔的忍者,一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是,他要借他们的手来除掉一个人。
秀美的凤眸忽然睁开,里面蓄了丝残冷的笑意。
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最适合杀戮,因为冰冻的尸体会被永远的覆盖
他又泡了会儿,才擦干了自己走出洗漱室。
白芷坐了半天的飞机,虽然极力掩饰了疲态,但轩辕夜还是让她回去休息了。
自己抽了件睡袍换上,看着外面飘起了大雪,他想着白天看到别墅的走廊尽头有一个大阳台,站在那里,应该能欣赏到冰城美丽的雪景,而且是夜晚。
边系着腰间的带子,边推开门。
走廊里有冷风吹来,吹乱了他有些湿的头发。
他抬起眼,便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小心翼翼的走向六殿下的房间。
没有喝止她,而是从容的跟在了后面。
钟喻夕四下看了看,蹑手蹑脚的将耳朵贴到了一扇门上,似乎听不清楚,又将手和脚一齐贴了上去。
屋子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她听了一会儿,有些失望。
正转身离开,忽然撞上一堵厚实的墙,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原来你还爱好这口?”轩辕夜挑起秀气的眉毛,好整以瑕的看着她一下变红的脸。
“我……我是来看看六殿下有没有需要?”钟喻夕很别扭的找了个借口。
“哦,这样啊。”轩辕夜恍然的点点头,提醒她:“你继续。”
钟喻夕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转过身去,她立刻又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只是还没贴紧,大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身体瞬间失重,叭唧一声摔了个嘴啃泥。
宵风一脸惊怒的看着她趴在地上,还未等他伸手,一旁的轩辕夜已经拎小鸡一样的将钟喻夕拎了起来。
“六弟,你的侍女这么不乖,要好好的教训才是。”
说着,已经拎着她的衣领提起来往外走。
钟喻夕使劲蹬着胳膊腿儿,大叫着:“轩辕夜,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管她像被惹怒的小狗一样的挣扎,更不管身后宵风投来的深黯的目光,他直接将钟喻夕带到了走廊尽头的大阳台。
这里被做成一个半圆形,四周用水晶玻璃封闭,就连天棚上都是琉璃顶。
顺着这个阳台往外看,寂静的夜里,白雪纷飞,天地间罩了层厚重的白毯。
别墅外一排昏黄的路灯,大片大片的雪在那淡淡的光影中飞舞,像是披了圣光的精灵。
灯光又将下面的雪照成了金黄色,仿佛沙漠里无垠的黄沙,细细密密。
钟喻夕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城市,从来没有见过真正下雪的场景,此时虽然被轩辕夜拎着,但还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心里感叹着:好美!
双脚忽的触到地面,他放开了她。
钟喻夕立刻跳出一米多远,在和他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后,趴在晶莹的玻璃上痴痴的望向窗外。
小巧玲珑的女孩,此时穿了件印小碎花的睡衣,雪白的脚藏在棉布拖鞋里,只能看见纤细的脚踝。平时喜欢扎起来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显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是美得不真实。
轩辕夜有一瞬间恍惚,以为她就是这白雪幻化成的精灵,随时会长出翅膀飞向天空。
他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
钟喻夕的身子一僵,有一种细小的痛苦在心里如藤蔓般蔓延,空洞的声音回响在这薄薄的玻璃阳台里。“轩辕夜,你还想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不是逃避,而是他的心里也乱极了,他清楚的的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思念,折磨,茅盾,退却,一条条的,像是树枝一样捆紧了他的心,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也想放手,因为她是如此的让他不确定,他害怕他的目标会因她而偏差改变,他一直没有弱点,拒绝弱点,但是她会是他的弱点吗?
那恋溹又算是什么?他对恋溹的感情难道不算是爱吗?
感觉到双臂一松,摆脱了他的囚桎,钟喻夕刚舒了口气,他突然大力的扳过她的身体转向自己,嘴唇毫不犹豫的就落了下来。
钟喻夕一抬手,他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有半秒的怔神儿,他垂下眸子,用深不见底的瞳仁凝视着她,那里蓄着的黑暗仿佛地狱里的魔鬼,想要将她吞噬了。
第70章慌张()
第70章慌张
“轩辕夜,我说过,我永远不会原谅你。”钟喻夕擎起自己的一双手腕递到他面前:“你难道还想让这里的痛苦再加一分吗?”
他的眼神瞬间就热了起来,他不会忘记他曾经多么残忍的折坏了她的手腕,她疼,其实他更疼。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缓缓的低下头,用火热的唇吻着她的手腕,像是在给她疗伤一样。
钟喻夕别过头,忍住眼中的酸涩,腕上传来的酥麻的感觉麻醉了她的心,但她的神智还是从未有过的清醒:这个男人,太危险,总有一天,他还会再杀了她,她坚信。
缓缓的抽出手,钟喻夕没有看他,顺手推开了阳台的水晶门:“我累了,太子殿下要是没有什么事,喻夕先回去了。”
他没有阻止,任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窗外的雪更大了,某种决心在一点点坚固,最后凝聚成了堡垒:他不会因为感情而影响到他的宏图大业,他要天下,就是这么简单。
而他将来的王后也只会是恋溹,这不是早早就决定好了的事吗?
不要动摇,轩辕夜!!
第二天清晨,两位皇子要和扎克尔市长前去察看最近频繁出事的边境地区并慰问死难的市民。
钟喻夕和白芷都起得很早,因为要伺候皇子们洗漱。
经过昨天的偷听被抓现形事件,钟喻夕很识相的小心翼翼,也早早的去六殿下的门外侯着,等他起床。
因为房间和六殿下的房间相对,所以一出门,便看见面色红润的古丽边系着衣服扣子边要往自己的房间走,那样子,像是刚从六殿下的房间离开。
钟喻夕顿在那里,点头微笑:“早上好。”
古丽看见她,高挑的身影走过来,口气里带了丝命令的成份:“风还没有起床,无关的人不要打扰到他。”
钟喻夕轻轻点了点头。
古丽本来想借机讽刺她一番,却见她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不免有些焦燥与气闷,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跟六殿下走得那么近,只要有她在,六殿下的眼光便不会停在其它人身上。
她一早上守在这里,就是想趁她过来的时候做出一种假像,好像她是刚从六殿下的房里走出来的,昨夜也是跟他一起过得夜,但她出乎意料的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受伤的痕迹,反倒是那股淡若秋水的态度最令她火大。
心中不免腾起一股恶念,于是用冷艳高傲的态度命令道:“去楼下取些薰香用的菊花,六殿下要晨浴。”
见钟喻夕站着不动,她提高了声音:“怎么,难道我说的话不好用吗?”
钟喻夕摇摇头,“不是,而是六殿下对花粉过敏。”
古丽心里一震,怎么他对花粉过敏的事她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他身边没有女人,却只对她格外的亲近,她应该是不同的那个。
但这样的对话,她在面子上显然过不去,强压住心中的火气说:“我刚才说错了,我是说去拿些菊花的精油。”
钟喻夕还是没有动,淡淡的开口:“六殿下喜欢茶香,讨厌所有的花香。”
古丽脸色一下变得漆黑,但还是强挤了丝笑:“那你就去拿吧。”
“嗯。”钟喻儿转身往楼下走,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古丽从六殿下的房间里出来的情景,她以为她自己会蛮不在乎,但是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一种失落的情愫,她觉得自己太贪婪,那么自私的想要独占六殿下对她的那份特殊,所以,狠狠的将自己教育了一顿,人已经来到了楼梯口。
后面的古丽也随之跟到,眼睛一闪,略过一丝恶毒。
让她难堪的女人,让六殿下记挂的女人,她一定要给她点教训。
钟喻夕刚迈出一步,忽然腰上一紧,一股重力将她猛的推了下去。
这橦别墅因为大厅特别高,所以楼梯又长又陡,从这里摔下去,不摔死也会摔断胳膊摔断腿。
古丽冷笑着看着钟喻夕顺着楼梯跌了下去,心中被大波的快感所淹没。
但马上,她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楼梯口,只见那本应该狼狈滚下去的人影,忽然单手支住一截楼梯,向上一个鱼跃,攀住了一旁的扶手,身形敏捷迅速,灵巧如燕,把古丽看得呆立当场。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钟喻夕已经走了上来,完全无视她的目瞪口呆与她擦肩而过。
这个时候,六殿下该起床了,她已经没有兴趣再跟这个女人纠缠,为了她那捕风捉影的嫉妒。
而钟喻夕背后,古丽银牙咬碎,狠狠的瞪视着她,那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恨,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升温了好几度,要燃烧了起来。
轻叩了几下房门,半天里面才传来他毫无感情的声音:“进来。”
钟喻夕推开门,屋子里的窗帘还没有拉开,床上静躺着一个人形,虽然一动不动,但他明显已经醒了,一双黑眸正透过昏暗的光线紧紧盯着她。
“六殿下,今天要去边境,我们得早点准备一下。”她说着,就要去拉窗帘。
却听见他突然一声,像是夹着慌张:“别。”
钟喻夕的手顿在半空,她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什么时候,他都是冷淡的,高傲的,强势的,他这个人就像是没有任何性格上的弱点可以让人攻破,完全把自己保护在一个坚硬的壳子里,他可以撞伤别人,但别人却伤害不了他。
但他现在的声音里面分明有着几丝无依无靠的孤独与恐惧,像是噩梦初醒的人,还完全不能从梦里的惊惧里回到现实。
她走过去,在他的床边坐下。
感觉到床上一陷一弹,他已经坐了起来,将她整个搂进怀里,紧紧的,紧的她快要喘息不了,但是那种慌张的感觉却透过他的衣服一点点的传递到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此时的脆弱无助。
钟喻夕心中的柔软处像被羽毛轻轻的拂过,明知道不该同情一只野兽,但还是情不自禁的伸出两只手回抱着他。
他似乎一下安定了不少,脸上的冷汗慢慢的消褪,许久,才在他的耳边说:“我刚才梦见母亲,她一声声的呼唤我的名字,脸上都是泪痕,我想回答她,可是,我说不出话。后来,母亲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你,浑身是血,用那样凄惨的笑容看着我,你的身后,有人举起刀子,我明明看到了,却阻止不了,身体不能动,也喊不出来。”他苦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死了。”
钟喻夕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她死了,他会难过不是吗?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她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却越抱越紧,“钟喻夕,你知道那个拿着刀子要杀你的人是谁吗?”
她摇摇头,他的梦她怎么会知道。
他的声音一下低沉了下去:“是我。”
钟喻夕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虽然说只是梦,却还是让人忍不住的遐想,但她还是和声安慰着说:“只是梦而已,我还经常做梦捡到钱呢,结果醒来后,失望死了。”
第71章杀手()
第71章杀手
他轻轻推开她,没再去看她的眼睛,又恢复了那张冷脸,“替本殿下放洗澡水。”
“是。”钟喻夕笑起来,可是心里不知怎地就是无法高兴,太子曾经要杀她,难道连六殿下也要杀她吗?
不愿意再想,按下了水阀的开关。
等一切都准备好,他们来到餐厅吃早饭。
这里的伙食跟皇宫里差不多,尽量做到相差无已,太子已经到了,正坐在那里看报纸。
六殿下和钟喻夕问过他早安,两位皇子便开始吃饭。
而钟喻夕和白芷以及贴身护卫则转到小餐厅里吃饭,太子的贴身侍卫长樊栋也在。
他看见钟喻夕,不自在的点点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两人都还历历在目,他当时跪求轩辕夜杀了她,不过也是为了轩辕夜。
钟喻夕知道是他职责所在,并不责怪,而是朝他微笑了一下,樊栋脸色一红,赶紧低下头吃饭。
吃到一半儿,白芷忽然凑上来,神秘兮兮的说:“今天早上,太子殿下有提到过你。”
钟喻夕边切牛排边漫不经心的问:“说什么了?”
“他说,你和七殿下挺般配的,年纪又相仿,如果你是贵族的话,他倒可以考虑把你嫁给七殿下。”
钟喻夕不屑的嗤了声:“我要嫁给谁,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了。”
白芷立刻惊慌的示意她压低声音,“这个国家都是他们的,别说把你嫁给谁,就算他想要你这条小命儿,你不也得双手奉上吗?”
这条命?
牛排在嘴里嚼出一种苦涩:这条命,他的确是要过了!
“总之,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守着老怪。”
白芷没好气的抢走她刚切好的一块牛排,“我就不信你遇到喜欢的人会不想嫁。”
“喂,小白,还我牛排。”钟喻夕大叫着去抢,引来众侍卫一片疑问的眼神。
她似乎觉得这其中有个人的眼神格外的炽烈,当她再想去找出来的时候,侍卫们都低下头吃饭了,她眨眨眼睛:难道刚才是眼花了。
吃过了饭,几人分坐四五辆车子向边镜出发,钟喻夕和白芷跟两位殿下以及市长同乘一辆三排座的商务车,古丽与市长助理希尔克等人跟在后面的越野车里。
千鱼岛是本国海鲜产量最丰富的小岛之一,每年要向内地运输的海鲜量占内地市场的百分之三十,而且它的矿产丰富,盛产质量最上乘的水晶,本岛的居民三分之二从事捕鱼业,三分之一从事水晶开采。
它虽然地小,但是物博,所以只有一河之隔的朝阳国才会打上了它的主意。
因为下雪路滑,很多地方都被冰雪封死了,所以颠簸了一上午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钟喻夕晕车晕得脸色煞白,坐在后面一言不发。
“等一下。”
太子和六殿下忽然同时说话,说完两人也是一愣,司机赶紧停下车。
六殿下看了太子一眼,推门下车,走到后面的车门前,将车门打开。
钟喻夕的胃里正在哪吒闹海,突然冒进一阵冷气,顿时舒服了不少。
紧接着,手腕被人抓住,迷迷糊糊中已经下了车。
“想吐就吐吧,干什么一直憋着。”六殿下将她拉到一处雪堆里站住,从车的位置也只能看见他们的背影,两个人一下成了几辆车的焦点,特别是古丽,眼睛都要因为嫉妒而冒出火来。
钟喻夕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冰冷,就和这天气一样天寒地冻,但是这样冷硬心肠的人却看到了她晕车晕得几乎要死掉,但是又拉不下脸面恳求司机停车。
心里一暖,喉中一紧,俯下腰,不管不顾的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她以为他会避到一边,以他那样重的洁癖,必是看不了这种有点小恶的场面,但他却一直立着,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那钟喻夕也没有丝毫要客气的意思,吐得稀里哗啦。
虽然感觉胃里快被掏空了,连眼泪都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