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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钟喻夕像是一只鼓起来的气球,狠狠的捶着宵风的肩膀:“死疯子,大骗子。”
宵风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谁让你这么好骗,又这么怕死。”
她不服气的扬起头:“你第一次坐飞机试试?”
他叹了声:“我第一次开飞机时,只有九岁。”
钟喻夕哑巴了,她不该跟这个怪物,非人类,火星人比较的。
下了飞机后,她自己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还在为飞机上被耍的事生气,为什么宵风看上去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却总是跟她过不去,耍她就那么好玩儿么?
“夕夕。”白芷纳闷的看着她匆匆的背影,不解的问:“她怎么了?好像生气了?”
轩辕夜和轩辕宵风一前一后走着,侍卫们在最后面拎着行李箱。
轩辕夜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渐渐隐在一片雪白中的女子,凤眸微微眯起:钟喻夕,不会再放开你的,这次绝不会。
钟喻夕在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后悔刚才没有多穿几件衣服,又一时堵气,提前跑出了机场大厅,这样站着,是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
幸好,轩辕夜和宵风他们很快就出来了,紧接着,有几辆车子缓缓的停在机场前方,有三个人从车上跳下来,快步走到几人面前。
“太子殿下,六殿下,一路辛苦了。”这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虽然一口普通话不太标准,但是长得精明干练,笔挺的西装外面套了件厚厚的羽绒大衣。
这千岛市的天气果然不是盖的。
“扎克尔市长,好久不见。”轩辕夜笑着寒暄。
轩辕宵风亦点头打过招呼。
这四十多岁的男人便是千岛市的市长雪克来提。扎克尔,而站在他后面的是他的秘书希尔克,再旁边一个穿着红色羽绒大衣的女孩子,一头暗红色的波浪卷发被随便的束在脑后,柳眉樱唇,肤色细腻,拥有他们这个民族独特的大眼睛,十分好看。
她向轩辕夜问过好,直接转向宵风,走上前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风,好久不见。”
钟喻夕小跑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她有些别扭的偏过头,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
宵风难得露出一丝笑容,回手也抱住她:“好久不见,古丽。”
这个叫古丽的女人便是扎克尔的女儿雪克来提。古丽,与宵风是老相识。
扎克尔市长见大家一片和睦,赶紧说:“天气太冷,怕你们适应不了,咱们还是先回居所吧。”
这正合钟喻夕的意思,她早就冻得快抖成筛子了。
而古丽和宵风亦彼此分开,古丽大方的挽住他的手臂,“我们走吧。”
宵风随便瞥了一眼,就见钟喻夕拒绝了侍卫的帮忙,正将自己的箱子塞进车子的后备箱,那娇弱的一点儿在箱子面前顿时显得更小了。
而此时,一条人影忽然挡住了他的视线,轩辕夜用手一拖,箱了便跌进了车子,她头也不回的说了声:“谢谢。”
他看着太子似乎贴着钟喻夕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钟喻夕的脸马上就红了,然后气呼呼的独自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心里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就像在看小两口打情骂俏一样。
古丽关心的询问:“风,怎么了?”
“没什么。”他淡淡的回答,看了眼挽在胳膊上的手,往前快走了两步,自然的甩开了。
古丽手臂一空,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追了上去。
扎克尔的府邸是一座三层的小别墅,也是未来几天他们的临时居所。
别野里早被布置的焕然一新,为了盈造出皇室的气氛,不让皇子们感到生疏,很多挂画,地毯都是按照皇室的风格来设计的,就连厨房都换了批做素菜的厨师。
这位市长的心思真是巨细无比。
此次前来,除了带了十几个贴身侍卫,以及两名侍女,两位殿下更像是微服私访,所以,他们的行踪一直低调,除了市长的亲信外,没有人知道这小小的城市里竟然来了两位皇子。
晚上的房间分配,两位皇子各住一间,钟喻夕和白芷一间,剩下的侍卫们分别占了五间。
伺侯皇子们吃饭更衣睡觉,这都是贴身侍女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但钟喻夕一直负责的是国王的日常生活打理,她多数只需要陪在他身边随时听候安排就好,这些事情自然会有别的侍女来做。
一想到晚上要去替那个疯子放洗澡水,换衣服,她就想用头撞桌子。
钟喻夕像章鱼一样趴在桌子上,慢慢的看着钟表上的指针一点点移动。
她用头撞着桌面,为什么时间不停止,为什么时间不停止。
白芷推门进来,正好看见她在发疯。
吓得大叫一声:“夕夕,你干嘛要自残?”
她翻了个白眼,唉了声。
白芷不明所以,在她身边的床上坐下,推了推她说:“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伺候六殿下就寝。”
“他自己有手有脚,不会自己睡吗?”
白芷吓了一跳,捂上她的嘴巴,担心的说:“祸从口出,我们做侍女的就是要照顾殿下的饮食起居,你怎么出来一天,脾气就变得古古怪怪的。”
第68章偷听()
第68章偷听
钟喻夕长叹一声,极不情愿的站起身,皇宫里的规矩她当然是懂的,自己的本职工作当然也不会忘记,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而已。
白芷在后面推着她:“快去,别惹六殿下不高兴,那个人啊,一不高兴,外面的天都跟着阴了。”
钟喻夕故意拖长了音调:“知——道——啦——小白。”
白芷嘿嘿笑着,扭了一下她的腰:“没大没小的,谁是小白?”
她吐吐舌头,重复着:“小白,小白,小白。”
“让六殿下罚你,调皮鬼。”
他果然是不高兴了,脸阴得跟黑洞似的。
只是明明拉着一张脸,阴云密布的,却还是那样帅得人神共愤,让她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他穿件白色的蓬松毛衣,牛仔裤,很是随意的坐在床上,光着脚,蜷着腿,一台笔记本电脑搁在膝盖上,手在叭叭的打着字。
钟喻夕慢慢的挪进来,谄媚的打了声招呼:“六殿下。”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没有再搭理她,眼睛落回到膝盖上的笔记本屏幕上。
她乖乖的跑去洗漱间放洗澡水,想着在出宫前恶补的关于他的习惯,她很想说,他是一个变态,竟然喜欢洗凉水澡,一年四季。
放好了水,用温度计测了下温度,外面是大雪纷飞的天气,虽然屋里的空调打得很热,但是这样凉的水,她还是接受不了。
疯子!
她小声嘀咕!
“六殿下,可以洗澡了。”她朝着门外喊。
一抬头,他已经在眼前了,悠然的自上而下的俯视她,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强大的压迫感,钟喻夕尽量想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从洗漱间里退出来,慢慢的转身,慢慢的从他和门中间的夹缝里挤了出去。
还好,他并没有为难她,而是关上门开始洗澡。
她找出新的睡衣放到床头,然后跪在床上铺床,他的电脑还随便放在床上,她随便一瞥,便看见一个开着的对话框。
古丽:风,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他回道:来吧!
她不知道那个古丽和他是什么关系,但是向来洁癖很重的他今天竟然没有拒绝古丽的拥抱,要知道平时,他连手都不跟别人握。
她将电脑放回原位,将台灯调到正好的光亮度,然后检查了空调,窗户,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里面的水声还没有停。
她拿着浴袍乖乖的站在门外,等着。
他洗澡的速度堪比乌龟,她有些困,头一点一点的打嗑睡。
正要梦会周公,门忽的推开,她一睁眼,便看到一副十分养眼的美男身材秀,他只围了半条浴巾,还围得极低,上身完全赤裸着,右肩上的纹身张狂凶顽。
她眼睛一花,尖叫一声,赶紧闭上眼。
手里的浴袍被抽走,他戏谑的当着她的面将身上除得一干二净,不紧不慢的穿上浴袍,虽然她紧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已经两颊绯红,脖子几乎缩到了胸前,这副惊怪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戏弄她。
而她此时忽然睁开了眼,表情竟然是十分后悔。
刚才他没穿衣服,她应该好好看看他的纹身,也许,也许……
心里涌上悲哀,那天晚上的事又一次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低下头,小声的说:“六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喻夕就回去了。”
他简简单单嗯了一声。
钟喻儿刚走出不远,就觉得腰上一紧,他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
刚洗过澡的体温还是冰凉,透过衣服传达到她的身体。
“今天太子跟你说了什么?”他贴着她的耳朵吹着气,唇在她雪白的颈上巡梭,像是野兽在寻找合适的位置下口。
她觉得自己这个回答只要稍有片差不合他意,他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闭上眼认真想了想才回答说:“他说我穿羽绒服像只猪。”
他的气息蓦地顿住,紧接着钟喻夕感觉双脚离地,他竟将她抱了起来,一脚踢开了洗漱间的门。
“疯子……你干什么?”她大叫着要挣开他,却被他粗鲁的按到了花洒下,他扭开花洒,冰凉的水铺天盖地的浇了下来,他和她一瞬间都湿透了。
那水的温度极低,打在头皮上,头皮都仿佛要冻上了,打在身上,身上就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挂了满脸的水去推他,“疯子,混蛋疯子,你放开我。”
他无视她的挣扎,反倒和她贴得更紧,两个湿漉漉的人粘在一起,曲线相贴,她的凹凸尽显在眼底。
钟喻夕忍不住发抖,水流冲得她睁不开眼睛,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头上,她紧紧的抓着宵风的肩膀,在感觉到他钢铁一般僵硬的身体时,终于大喊出来:“他说……他说看到我冻紫的唇,很想吻上去。”
这是实话!
他一把将她拉出花洒的范围,轻轻拥在怀里,语气像是哄诱着猎物的狼,“乖,我喜欢听实话,不要对我说谎,知道吗?”
她委屈的点点头,冻得瑟瑟发抖。
变态的思维果然不是普通人类所能理解的范畴。
“走吧,把身上擦干净。”
他拖着她来到客厅,拿起浴巾给她擦着头发,她又生气又害怕,任由他摆弄着。
“生气了?”他手上的力道加重。
“没有。”钟喻夕恼怒,她是敢怒不敢言,活得真憋屈。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给她擦着脸上的水,她的嘴撅得老高,让他忍不住想亲一下。
“你既然做为我的侍女来到这里,就不允许跟别的男人太过亲密,记住这一点。”
钟喻夕狠狠瞪过去,什么时候不是他们在强取豪夺,动不动就用暴力压制她,她是想离他们远一些,可是走到哪里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她躲也躲不掉。
“好了,下次对我说实话,就不用受罪。”他一只手熟练的开始解她湿透的衣服。
她双手按住胸口,警惕的往后退:“这……这里,我自己来。”
“你的身上,有哪里我没摸过,还怕看吗?”他说得她面红耳赤,正要坚定的阻止,门忽然自外面被推开,古丽站在门口震惊的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两个人都是一身的湿,面对面的坐着,距离近得不能再近,他的手还暧昧的放在她的领口,这样的画面任谁都无法不往那里联想。
钟喻夕看见宵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背对着门说:“不知道敲门吗?”
口气里的警告意味如此明显,是谁听了都会心里一颤。
古丽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此时收回了脸上的尴尬,低声说:“对不起,打扰了。”
“等等。”宵风缓缓的站起来,看了眼还在发愣的钟喻夕,像是打发要饭的:“你回去吧。”
钟喻夕忽然心里一阵不是滋味,刚才还这样的欺负她,现在就开始撵她走,她再没自尊,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就这样毫不在乎的当着古丽的面下逐客令。
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她不能发作,只好起身往外走,与古丽擦身而过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这个高挑美艳的女人眼中的敌意,她是把自己当做情敌了吧?
钟喻夕耸了耸眉: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她对宵风,只有厌恶厌恶厌恶!
第69章决心()
第69章决心
可是心里这样想着,眼睛还是止不住酸涩。
嗯,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身后的门重重关上,将她隔绝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她不是色女,可是现在却禁不住去YY里面的情形,在门口呆立了很久,直到白芷不放心出来找她,见她一身湿的站在那儿,赶紧将她拖到屋子里来,找了干净的睡衣给她,“夕夕,这大半夜的,去冬泳了。”
钟喻夕让她这句话逗乐了,一边将身子擦干净,一边换上睡衣,嗯,果然还是干爽的东西让人舒服。
她搂着白芷的脖子说:“小白,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去给太子殿下送了点夜宵,他一般习惯晚睡。”
钟喻夕突然定定的看着她,她是个漂亮从骨子里往外散发的女人,皮肤白得像雪,眼睛弯得像月,不比那些贵族们的颐指气使,目中无人,她是温柔的,平易近人的。
“小白,你是不是喜欢太子?”
她突然问出这样的话,白芷的脸上顿时慌乱起来,而且还染了两块可疑的红晕,嘴上却极力否认:“你个死夕夕,别瞎说。”
“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害臊的。”她松开她,双手支在身后,仰望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我曾经就喜欢他啊,不过。”她朝白芷咧嘴一笑:“现在已经不稀罕他了。”
嘴里说得漫不经心,心里却像打破了五味瓶。
那曾经的曾经,美好的美好,痛苦的痛苦仿佛都随着时间的飘移而愈来愈淡,没有什么伤痛无法治愈,只是可能需要的时间会久一些。
“你……你喜欢太子?”白芷想起在皇宫里看到的种种怪事,这样一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不一般,而且太子到现在还……还在用着那个打碎了又复原的杯子,除了那个杯子,他在
紫华殿里不用任何东西喝水。
轩辕夜躺在温热的水池里,只有坚实的肩膀露在外面,麦色的皮肤,精健的骨骼,与那张妖孽精致的脸似乎不太匹配,但又巧妙的相得益彰。
宽大的手掌里拿着一只跟他的形象十分不搭的卡通杯子,他曾经自私的将这个杯子留在了身边,几乎每天都用它,因为一拿起来,就会想起那张天真烂漫的小脸,就像他当初强行把她从武道院开除弄到了皇宫里来一样,他不确定,这个杯子是不是属于他的,或者只是一个思念体。
微微闭上眼睛,窗外树影晃动,大片的冰雪掉落了下来。
他像是悠闲的随口说:“都布置好了吗?”
玻璃上映出一个人影,穿着忍者的装束,此时低声说:“回殿下,小姐让我转告您,一切尽在掌握。”
“嗯,知道了。”
他一挥手,那人便风一样的消失了。
这次出行,没有人知道,他还带了风魔的忍者,一是保护他的安全,二是,他要借他们的手来除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