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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笑,宵风一个眼神飘过来,他立刻禁言。
钟喻夕心里哀叹,看来昨天晚上,七位皇子都喝多了,难道要她一一检查他们身上的纹身吗?给她十个胆量,她都不敢去脱宵风的衣服,更何况是跟她并不熟的二殿下,三殿下,还有那个阴沉沉的五殿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好下手的就是流谨了。
她眼睛一转,走到流谨面前低声说:“你让六殿下先走,我有事跟你说。”
流谨点点头,刚要跟宵风说,他已经转身就走,“我先回养心殿了。”
见宵风走了,钟喻夕抱着自己的双臂装可怜:“流谨,我冷,你把衣服脱了我穿穿。”
流谨看怪物似的看着她:“蠢女人,你有毛病吧,这么热的天,你穿着长衣长裤,还在喊自己冷。”
她不依:“总之就是冷,你脱不脱?”
流谨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要解自己的衬衫,钟喻夕的眼睛一下亮了,可他刚解了一个扣子,便大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脸色严肃的说:“你一定是病了,我得带你去看皇医。”
“没有,我没病,就是冷。”
“闭嘴,不生病的人有在这么高的温度下喊冷的吗?”
钟喻夕一脸黑线,怎么骗人脱个衣服这么的难。
她被流谨拖着朝汉白玉宫走,心里一急,只得说:“我不冷了,不冷了,刚才可能是亭子上风大。”
“真的?”流谨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她立刻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
没骗成流谨,她只好去昨天事发的地点再找找线索,也许有什么找起来比让人脱衣服来得简单些,刚来到汉白玉宫客房的门外,慕南就走过来,语带责备的说:“喻夕,你昨天是不是也喝多了,我让你去拿个解酒草,你半天没回来,结果我只好自己去了。”
钟喻夕一边道歉,一边看向那间客房,指了指说:“解酒草不是放在这里吗?”
慕楠笑了笑:“你个傻丫头,我说得是东面的客房,这是西面,这里面放得是西坦国送得草木,其中有一种草叫做色味树,可是专门用来给皇室成员增加情趣的。”
色味树?也就是催情散的一种,想必昨天晚上,她就是中了那树的香才会神志不清,而那个男人后来进来,也中了它,现在,她可不敢再进去了。
钟喻夕苦笑,这是不是咎由自取,因为她天生方向感薄弱,也因为那个人误打误撞正好进了这间房。
想起昨晚的噩梦,她浑身发冷,穿着长衣长裤都在发抖。
慕楠看出她的不适,关心的说:“你是不是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吧。”
钟喻夕点了点头:“谢谢你,慕总管。”
回到自己的房间,钟喻夕坐立不安,别的侍女喊她吃饭,她也没有心思。
要是时间久了,那牙印长合上了,她也许就再也找不出那天晚上的人是谁了,可是,要让所有的皇子都把衣服脱下来,这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是衣着体面的男人,就算是再热的天也不可能光膀子。
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天,第二天轮到她值班。
天气热得像是要下火,滚滚的太阳在脑袋上头照着。
在避暑厅里,负责饮食的侍女用冰块冰了上好的水果端放在桌子上,屋里开了中央空调,气温倒是不热。
国王陛下一边和军政大臣研究正事,一边吃着水果解暑。
最近旁边的朝阳国不断骚扰滋事,因为千鱼岛的属权问题而跟本国的军民经常发生冲突,前几天,还死伤了数十数人,国王因为这件事一直寝食不安,此时越说眉头越紧,最后叹了口气。
钟喻夕站在一边,也隐隐担心,国王陛下最近心情不佳,饮食明显有所下降,她也担心他的身体,他是一位好国王,总是为他的臣民着想,她由衷的敬佩爱戴他。
第55章是他()
第55章是他
“太子殿下和几位殿下来了。”慕楠通报说。
钟喻夕心里一紧,这还是上次的事后,他们七个人首次齐聚一堂,她捏紧了拳头,看着他们七人鱼贯而入。
国王先是与他们谈论政事,问了几位皇子关于千鱼岛属权的意见。
太子的意思是谈判和解,而六殿下的意思是用战争来解决,其它有支持太子的有支持六殿下的,五殿下宵绝一直没有说话,慢吞吞的品尝着面前的冰镇水果。
表面上看,五殿下不参与皇室里的政事讨论,他只是偶尔才会回来一趟,在外面有自己的事业,听说还有自己的军队,无论是在专业素质还有武器装备上都是一流,这支队伍是被皇室所承认的,编号”X飞鹰”。
他与六殿下是双胞胎,但看上去似乎并不亲近,从回来到现在,他们几乎没有单独在一起说过话,听说当年他们的母亲被赶出皇宫,六殿下小小年纪就决定留下来,而五殿下却选择跟他的母亲一起走了。
大家谈了一阵,话题便轻松下来,不知道是谁提起了马尔代的海,说起了那里的海滩,美女,沙子。
海?
钟喻夕的脑袋忽然一转,是啊,能让所有皇子都脱下衣服的办法,不是很简单吗?
她想着,故意朝着流谨使眼色,流谨看了半天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于是急急的问:“钟喻夕,你想说什么?”
这一问,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她,钟喻夕脸一热,赶紧低下头。
国王笑着说:“老七,你瞧你把喻夕说的,脸都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国王非常的宠爱钟喻夕,几位皇子也都知道,所以二殿下就打趣说:“我看老七八成是看上人家了,陛下,不如你就把喻夕嫁给老七吧。”
流谨一下闹了个大红脸,冲着轩辕冷嚷嚷:“二哥,你瞎说什么。”
但是心里却有小小的窃喜,在他的心中,他早就决定了,皇妃的人选只有她而已。
几位皇子都笑起来,气氛一时非常活跃。
钟喻夕略带娇羞的说:“陛下,殿下,你们都拿我打趣。”
国王哈哈大笑,挥了挥手:“好啦,你们不准再开喻夕的玩话,倒是刚才,你真有话跟流谨说?”
钟喻夕眼珠子一转,“其实也没什么,我听说流谨游泳很厉害,就想着问问他。”
流谨急忙说:“这里游泳最厉害的是四哥,他不但枪法第一,水上功夫也是第一。”
轩辕殇宇急忙推脱着:“老七你竟会说笑,要说游泳,我可比不上三哥,谁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外号,叫水底蛟龙。”
众人都笑起来,国王刚才还紧皱的眉头慢慢的舒缓开来,高兴处还多吃了些点心。
钟喻夕见他心情不错,赶紧在后面煽风点火:“陛下,既然每个皇子都很厉害,不如你就让他们比试一下吧。”
国王一拍手,“喻夕这个提议不错,那就让我的七个儿子比试比试,看看究竟谁才是那只海底蛟龙。”
钟喻夕掩住眉头的喜悦,心里高兴:有了!
太子和六殿下齐齐向她看来,眼光中深埋着一丝探究,但很快就跟着众人一起附和了国王的意思。
择日不如撞日,恰巧今天格外的炎热,于是三殿下便提议今天,钟喻夕当然是最赞同的,她怕那个印迹时间一长就会消失掉。
皇子的侍女们都去取泳具了,大家一起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泳池。
汉白玉宫的这座游泳池占地不大,但是做工十分精美。
天棚被做成梦幻般的紫色,其中不断流动着的灯光,就像是一片无垠的夜空。而泳池内的一侧种有大片的热带雨林植物,宽大翠绿的叶子伸到了水面上,另一侧是白玉大理石雕成的雕花柱子,柱子顶端被做成了荷花的形状,配合着幻彩的灯光,这里更像是一座水晶宫。
泳池里有八道水线,刚够八个人一起比赛,池水天蓝,清澈见底。
钟喻夕和白芷站在一旁,等待着去换衣服的皇子。
白芷在欣赏着这美丽的水景,而钟喻夕的一颗心跳得飞快,脸颊也染了上粉色,很快,很快她就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她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无论那个人是谁,都将是她最大的痛楚,他们是皇子,她只是平民侍女,这就是差距,是隔在他们之间的一条隐形线。
随着身边白芷的一声抽气,远远的,七位皇子先后走来,他们都只穿着平角的泳裤,毫不掩饰那诱人的身材,肌肉结实,线条完美,长腿宽肩瘦腰,典形的倒三角黄金比例,所以说,上帝是不公平的,在赐于他们显赫的地位,完美的相貌的同时又给予了他们另人垂涎三尺的好身材。
“夕夕,我要流鼻血了。”白芷捂着嘴巴,对眼前渐渐走近的七位美男毫无抵抗能力。
“夕夕,你真坚定,竟然都不出声。”白芷郁闷的看了钟喻夕一眼,这一看立时就愣住了,只见钟喻夕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那几近透明的皮肤上隐隐能看出青色的血管。
像只断了线的皮影儿,她眼神空洞,四肢失力,连再看一眼前方的勇气都没有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在撕扯着她的灵魂,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七个皇子中,走在最前面的是轩辕宵绝,这个跟宵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完美男人。
在他的右侧肩膀上,有一只飞龙驾祥云的纹身,而在纹身的中间,龙颈的地方,一个显眼的牙印清晰可见,因为时间久了,已经长了层痂,但是却把本来一体的纹身给破坏掉了,失了不少美感。
钟喻夕只是看了这一眼,便如临万丈深渊,那一夜,跟她发生关系的人竟然是宵绝,怎么会。
“夕夕,你没事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白芷关心的要扶她。
钟喻夕勉强支撑着站起来,这个游泳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她没有勇气再留在现场。
“阿芷,我身体不舒服,你跟陛下说声,我先回去了。”
“嗯,那我找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
陛下知道钟喻夕生病了,有些担心又有些失望的说:“这丫头,刚才就属她叫得最欢,这会儿工夫,她又病了。”
三殿下轩辕澈看出陛下的失落,于是提议说:“那我们今天就不比了吧。”
国王摆摆手,“你们比你们的,那丫头没眼福,哪天她身体好些了,再让她见识见识,我的几个儿子有多厉害。”
病了?刚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这么巧就病了?
六殿下和太子一起望向那边,收回目光的时候,两人正好在半空撞上,彼此一笑,便看向他处,垂下的眼眸里哪还有半点笑意。
钟喻夕在皇宫里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胡乱走着,脑中放电影似的重复着那天晚上所能想起的记忆,然后一个带着纹身的画面突然遮盖住了这些影像,随后慢慢的移到纹身主人的脸上,是宵风的脸,但又不是宵风,那张脸上永远都挂着阴沉与阴鹜,似乎连笑一下都吝啬给予,他是宵绝,一个她根本就一丝都不了解的男人。
她突然就觉得由内至外的寒冷,明明穿着很厚的衣服,却还是哆嗦着。
第56章杀她()
第56章杀她
她以为这是她的噩梦,却不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钟喻夕真的病了,连日的高烧不褪。
皇医给她开了很多药,但是都不见成效,国王很着急,本来最近就食欲不好,没了她在身边,更是不怎么爱吃饭。
钟喻夕从别的侍女口中得知国王最近食不下咽,身体也越来越差,她勉强从床上爬起来,亲自到厨房让厨师做了一碗营养粥。
国王的书房里,那串她亲手插的樱花已经枯萎了,但是却没有被扔掉。
她端着碗进去的时候,国王正用手小心的抚过那串樱花,怕碰掉它的残叶,所以没敢靠近,只是深深的凝视着,眼中充满了深情,像在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子。
这样柔情似水的国王,钟喻夕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樱花,而且是情有独钟,她总觉得,他和这樱花似乎有一种别样的情缘故事。
“陛下。”钟喻夕轻轻喊了一声。
国王立刻收回目光,看着她,笑说:“喻夕啊,你身子好点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钟喻夕将粥放到他面前,“陛下你又不肯吃饭,我怎么能放心养病呢。”
她把勺子放到国王的手里,“今天听露露说,你又只吃了点青菜,这怎么行呢,身体要垮掉的。”
国王接过勺子,搅了搅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营养粥:“还是喻夕关心我这个老头子。”
“陛下可一点都不老,看样子就像四十岁。”
她不是拍马屁,年近六十的国王确实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好好,喻夕就捡我爱听的说,这个粥啊,我是不吃也得吃了。”
钟喻夕看着他将一碗粥都吃完,收拾到一边说:“以后我每天都要看着你把饭吃完才行。”
国王笑着点了一下她的头:“你又把我当小孩子。”
“你的脾气上来了,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她看着他手边摆着的一些机密文件,忧心的问:“陛下,你还在为千鱼岛的事劳心呢?”
“是啊。”国王叹了口气,随意翻着手里的文件:“我担心岛上的居民,他们的人身受到了威胁,我这个做国王的难逃其咎。”他忽然抬头问钟喻夕:“你是同意太子的观点还是老六的观点?”
钟喻夕从来没想要参与这些国事,但既然国王这么问了,她只好说:“我不喜欢战争。”
国王笑起来:“就知道喻夕一定不喜欢杀戮,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用武力来解决。”
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看着那花说:“以前曾经有一个人,她经常会给我插这种花,她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
钟喻夕脱口问:“那是陛下爱的女子吗?”
国王只笑不语,合上手里的文件说:“你的病还没好,早点回去休息,养好了病,还得监督我吃饭呢。”
钟喻夕将碗筷端起,点点头:“那我一定快点好起来。”
出了国王的书房,剧烈的头痛与虚脱感再次袭来,刚才她是强装了笑颜,其实身体里早就支撑不住了。
顺着汉白玉的理石路回去萃华殿,脚底下像踩了棉花,深一步,浅一步,晕晕糊糊的。
刚转出一片园子,忽然见前方有身影一闪而过,职业的素养使她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扔下手里的盘子,快步追着那身影而去。
那影子走得极快,而且看样子对皇宫里的地型也是十分熟悉,她便也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跟在后面。
那人在一座别苑前停下,钟喻夕认得这里,这是皇宫后面的乾坤殿,平时没有人居住,只有来了外国的使节才会被安排在这里。
三层的小洋楼式结构,中间是雕花的白色拱门。
那人到了门前,门在里面被拉开,借着一点灯光,钟喻夕认出那人是太子的侍卫官樊栋。
如果开门的是樊栋,那进去的人就是……
她大气不敢喘,悄悄的步上台阶,透过窗子往里看。
里面的灯光被打得很暗,只能依稀辩出两个人影儿。
那颀长挺立的身躯,纵是灯光微弱,她也能一眼就认出来,真的是轩辕夜。
而他面前的女子,她还没等看清,就被他搂进怀里。
有什么碎开的声音在黑夜的心里响起,钟喻夕紧紧抓着门框,强压的眩晕感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