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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山王哪里听得进王勉的话,“我儿子被杀还不是事实吗?”
“事出必有因果,王爷还是先查明令郎为何被杀再下定论吧!”王勉一甩袖子。
静山王见王勉推脱,眯着眼睛说道:“我儿子去赈灾是你推荐的。他们俩若出了什么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王勉受了威胁,脸上的神情立刻就冷了下来,看着静山王就跟看着一个死物一般。
庞吉见气氛不对,赶紧插进二人中间:“二位何必争吵?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啊!到底是派军镇压还是派员调解啊?”
静山王自然是要面圣后请求派军的,可王勉却不同意。
静山王最后见王勉死活不同意面圣说明徐州之事,也不管王勉了,指着庞吉说道:“你不去,本王自己去!太师也陪我去!”
王勉冷笑一声:蠢货儿子自然是有个蠢货老子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觉得庞吉是好人?脑子都当成核桃仁吃了吧!
庞吉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给兜进去了,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去不去面圣。
静山王摇着头看着庞吉:“连太师你也不赞同本王吗?”
废话!京师大军是能随便调动的吗?就为了你那蠢货儿子,就要调走大军,那京城怎么办?庞吉心里这样想着,却不能说出来。
“那本王的儿子怎么办?就白白牺牲了?”静山王眼珠子都红了。
“王爷痛失爱子,自然是令人同情的。”一个处于变声器少年特有的嗓音忽然响了起来。
屋子里的三人立刻看向了声音来源,就看见庞昱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昱儿?”庞吉不明白庞昱怎么来了。
庞昱进来先对三人拱手行礼,然后便转向了静山王:“王爷,有些事情旁观者清,在小子看来,这面圣之举是万万不可的!”
“哼!”黄毛小子一个,静山王不觉得庞昱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庞昱被静山王冷待了也不恼怒,只是开口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官家爱民,才派人去放赈。如今放赈的人被民所杀,不管谁对谁错,这都不是官家所乐意见到的。”
王勉此时也无法了,也不在乎附和一个小辈是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老夫也是担心这个啊。若陛下知道了怪罪了下来,又有谁能担待呢?”
“这是必然的。”庞昱说道,“官家再宽宏大量,爹爹、王丞相和王爷您,全都推卸不了推荐不力的责任,也辜负了管家爱民的德意。”
静山王怒火中烧的指着庞昱:“你住口!”说完就想要甩袖离开。
可才走了一步,就听见身后的庞昱又出声叫自己,“王爷留步!”
“我儿该死!”静山王扶住门框,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该前去放赈,更不该代表圣上。他死的不冤枉。”
“王爷,小子认为,只要有一个人去了,事情都能获得解决。”庞昱一挑眉毛,对着就要离开的静山王说道。
“谁?”静山王立刻回过头来看向庞昱。
“王爷您亲自去。”庞昱看到静山王上钩,平淡的说出了答案来。
静山王立刻就双眼放光了。
等静山王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太师府,王勉才长出了一口气,而后上下打量了庞昱一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相爷您折杀小子了!”庞昱没有跟过去一样没大没小的,而是拱手躬身以示恭敬。
王勉有些惊讶,转过头对庞吉说道:“太师,你这是得了什么灵丹妙药啦?怎么庞昱这孩子和过去这么不一样了呢?”
庞吉就不乐意听王勉说自家孩子不好,立刻怼了回去:“我家昱儿一直都才思敏捷聪慧过人。只不过过去我不愿意他走出仕的道路,只要他一声平安富贵就好。现在他自己愿意走,也是他自己改变的。这是天赋,什么灵丹妙药都学不来的。”
庞吉说完,就对庞昱一挥手:“你先出去吧,我和王丞相还有话要说。”
庞昱一礼便出去了,没有半点留恋。
等庞昱走了,王勉便问庞吉:“他对静山王说的那番话,真不是你事先教他的?”
“不是。”庞吉摇头,“他能让我门口看守的护卫不说话,可见是长大了。”
王勉可不管什么护卫不护卫的,只是想着自己几个资质平庸的儿子,又看看庞昱,不由得感叹道:“看你儿子这样,应该能再保你庞家五十年富贵。”
竟然能算计人心到这个地步,把静山王这么个祸害直接就给算计到徐州去了,比他们这些老梆子强!
徐州知府官邸外的一条小巷子里,燕无双捂着胸口艰难的移动着。
就在刚才,他又去刺杀那钦差小王爷。可那小王爷竟然拎着那紫金锤,只一招就把自己给打败了!若非自己腿脚利索,恐怕现在已经落网了。
这样想着,听着官邸内一阵阵的脚步混乱,燕无双虽然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也还是想努力离开官邸。
“就是你杀了赵秋杰?”黑夜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斜倚在墙上看着步履艰难的燕无双。
燕无双听到声音后先是警惕了一下,随后看到这穿着夜行衣梦这面的男子,立刻就放松了下俩:这个时候这种打扮,恐怕是同行。既然是同行,又有什么好怕呢?
“我倒是想。可惜那赵秋杰不是我杀的。”燕无双咽了一口顶到嗓子眼儿的鲜血,回答道。
那黑衣男子也看出燕无双的艰难情况了,走到燕无双近前:“跟我走。”
燕无双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又有什么可值得图谋的呢?这样一想,这黑衣人是友非敌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所以也没反对,在被对方扛起来的时候还放松了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扛着燕无双的男子轻功很是高超,就算带着一个人,也在几个腾挪之间就远离了官邸。片刻之后,他便扛着燕无双到了一座山脚下的偏僻小院里。
“白大侠,你回来了!”小院的门忽的被拉开,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迎了上来,正是王老实的儿子王昆。
“嗯,回来了。这人受了内伤,你先扶他去床上休息。”黑衣男子拉下了蒙在脸上的布巾。
月光下,一张俊脸像是莹玉一样好看。这人正是先前颜查散无罪开释不久后离开了开封府的锦毛鼠白玉堂!
先前他也是挺熟徐州灾荒,又有盗匪横行,才想来徐州为民除害的。可没想到来了徐州之后,他先是救了王老实,如今又把自己要除的害给救回来了。
白玉堂不是没想过要杀了那两个钦差,只是每当要下手的时候,就会想起展昭那张脸偶尔也会想起包拯那张黑脸——然后就下不去手了,只是在暗中搜集各种证据。
第77章()
习武之人;除非是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否则自身都能反应出这个人到底是个花拳绣腿还是有硬功夫傍身。那小王爷赵秋堂如今不过二十年纪;养尊处优半点没有勤奋习武的痕迹;可偏偏时不时的就拿起那紫金锤舞得虎虎生风。
白玉堂远远看着,这竟是百战之人才有的威势和力量。而这赵秋堂一旦放下了紫金锤;就又是一副酒囊饭袋的样子。
还有一点:那赵秋堂每当使用紫金锤的时候;脸上就会有妖异的紫色闪过。一开始白玉堂还以为那是紫金锤反射的光芒,又或者是日光照射形成的,但后来就确定了;那光是赵秋堂自己脸上散发出来的。
涉及到灵异之事,白玉堂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大意出手。不然若有什么意外;岂不是堕了他五爷的一世英名?
“白大侠;那人是什么人啊?”王昆把燕无双安顿好了;出门看见白玉堂还站在院子里,不由得问道。
白玉堂指了一下知府官邸的方向:“听说最近那钦差遇刺的事情了吗?”
王昆点头;随后恍然大悟:“哦——这就是那位为民除害的义盗?”
白玉堂点头;“可惜运气不太好;没得手。”就算是此时挂名开封府了,他还是江湖义气多一些;所以并不觉得这燕无双的行为如何违法乱纪;反倒遗憾他没能成功取了那赵秋堂的性命。
他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展昭;都是这死猫害的;不然自己还不理直气壮的为民除害了?如何还用得着像现在一样还要手机什么证据罪证的!“最近肯定有人前来搜捕;要小心些才行。”
“白大侠放心,咱们这地方偏僻的很,不会有谁来的!”王昆笑眯眯的说道。
“小心无大错。”
正是赵秋堂遇刺之后的第二天开始,徐州府算得上是风声鹤唳了。展昭等三人到了徐州之后,就觉得这徐州城内气氛实在紧张。顶着这样的压力,他们小心打听,暗中探查的,把这些日子以来赵秋堂的所作所为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只是苦无证据,空口白牙的,又没有上令,也奈何不得赵秋堂。
“大哥,之前那状告皇帝被赵秋杰打伤的王老实可能为证。不如咱们去问问?”张龙提议道。
展昭其实也有这个想法,所以张龙一说,就领着两人往王老实家去了。
那王老实家地处偏僻,只是几间陋食并一个篱笆院墙围着,院门也不过是一个半人高的栅栏样子。展昭三人站在门口,便能把整个院子一览无余。正打算拍门叫人,院子里就走出来一个抱着簸萁的女子。
因为三个人都身形高大且随身携带兵刃,就算是展昭面善,留守家中的王珍也是心中忐忑,只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这里是王老实家吗?”展昭对王珍问道,看出王珍心中的警惕,连忙出言安慰,“姑娘莫怕,我们是开封府的人。”
展昭这边自报家门,躲在屋子里养伤的燕无双便心内一颤,原本屏气凝神的功夫立刻就乱了。
只是一息的沉重呼吸,站在院子门口的展昭便听了个一清二楚。可他却没挑破,只是笑眯眯的对王珍拱手:“我乃开封府带刀护卫展昭,听包大人的命令前来徐州搜集民情。可否容展某入内?”
屋子里的燕无双还以为展昭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自问不是南侠的对手,又怕动手会伤了收留自己的王家人,又怕被擒后开封府定王家包庇之罪,故而心内一时纠结。
王珍哪里知道什么展昭不展昭的,只是听说过开封府的包大人素来有包青天的美称,是个大大的好官、清官。所以展昭一说自己是开封府的,王珍心内的忐忑就下去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点笑容,就把簸萁往旁边一放,要把院子那道门拉开。
正在这时候,燕无双的房门就拉开了。只见重伤位于的燕无双手里拿着,指着王珍破口骂道:“小贱人,你竟引来官兵来抓爷爷我?”
王珍不知道好端端的,这前几天还和和气气的大哥怎么就骂人了,就又听到燕无双吼道:“你连你爹你哥的命都不顾了?看我砍了他们去!”
展昭有南侠之称,眼力向来不错。他上下一扫量,便看出这院子里持刀叫骂的男子乃是江湖一二流的好手,所以对这男子只叫骂,却不动手的行为也是心存了疑惑的。
他却不知道这燕无双心里也着急呢:我都喊打喊杀的了,你怎么还不动手擒了我?你这展昭莫不是假的吧!
燕无双是个江湖人,向来都是能动手不吵吵。如今对着对自己有恩的王家姑娘骂上两句已经是极限,见展昭不动,他只能把立了起来,作势要劈王珍。
只是他等着展昭出手擒住自己,一个举刀的动作被放慢了好几倍速度,就连王珍都看出来有假了,也不躲不闪,只疑惑燕无双今天格外奇怪。
“住手!”展昭一抬手,觉得有话可以好好说的样子,便制止燕无双道。
没成想他话音一落,边上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是演哪一出儿戏呢?”
展昭心头一条,带着笑容回过头去,正好看见拎着几服药的白玉堂抱着胳膊看着自己。
“白爷/五弟!”燕无双和展昭同时开口。
“行了,先进去再说。”白玉堂对着展昭挑眉一笑。
站在院子里的王珍还是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见到白玉堂的笑容,不由得看呆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那开封府来的蓝衣大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带了些审视,赶忙指了一件事就去了王老实的房间照顾亲爹去了。
展昭跟燕无双表明身份,也说明了自己是为徐州赈灾一事而来,所以可以全当没见过燕无双。
燕无双本来就对南侠敬佩,此时更是感激涕零:“您南侠展昭和白羽少侠的大恩大德,燕某没齿难忘!”
听到燕无双叫白玉堂为白羽,展昭和张赵二人齐刷刷的转过头来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半点不在意的冲着展昭挑眉:“怎么,就许白羽用我的名头,我就用不得他的名头吗?”
张赵二人的表情顿时全是一言难尽,唯独展昭剑眉一挑:“五弟不是一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我怕我露了官身,这燕无双就跑了。”白玉堂围着头看着展昭,也挑着眉毛露出一个带着点邪气的笑容来。
“燕某若早知道是白五爷”燕无双听到展昭叫白玉堂“五弟”,这才知道了白玉堂的身份。听到白玉堂这样说,便想给自己辩解一句。没想到才开了口,就被张龙一把捂住了嘴巴。
随后赵虎就颇为默契的配合着自家兄弟把燕无双带出了屋子外头来。
等出了屋子,两人就放开了燕无双,对着燕无双说道:“别说我们兄弟没提点你,展大哥和白五爷耍花枪打嘴仗的时候,咱们离远点别插嘴就好。”
燕无双是有听没有懂,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的意思。
京城内,太师府。太师庞吉和丞相王勉又在讨论徐州的事情。
“这静山王已经出了京城了?”庞吉点了点桌面。
王勉点点头。
“那这样看来,再过几天,丞相你就该面圣请罪了。放心,到时候老夫陪你一块儿去。”庞吉脸上的表情就放松了些。
王勉摇摇头,“不,只我一个人就行。庞太师,说句不好听,世事无绝对。咱们俩也不是老天爷,能包拯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咱们俩预想的那样发展。”
庞吉深以为然的点头,“这倒是。”
王勉捋了捋胡子说道:“故而老夫去向陛下请罪,你就别去了。还是要留些后手为好。”
后手庞吉便对着王勉拱手:“承蒙丞相看得起,定然全力以赴。”等下了保证,又说道,“不过还是希望我这后手用不上吧!”
“但愿如此!”王勉也附和道。
“听说展昭已经出京了?”庞吉忽然问道。
“你问这做什么?”
“我料定那包黑子不会对徐州的百姓撒手不管。若是那展昭出京,定然是往徐州去的。相爷,咱们俩可要打个赌啊?”庞吉为什么厌烦包拯还从来不较真儿的往死里整包拯?就是因为他知道,这包拯对大宋的心比自己还有过之。
所以他才留着这不会做官不知变通、和满朝文武关系都极差的包拯,甚至和王勉搭台子唱戏的让皇帝赐下了龙图阁大学士的称号,就是为了让这包黑子有一道免死金牌。
当然,中间又有多少在朝堂上拿包拯顶雷、自己做好人的心思,就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了。
王勉赶紧摆手,“不赌不赌!你这心啊,全是眼儿。我要跟你赌了,肯定是输的倾家荡产!”
两个老狐狸互相贬损一通,等出了太师府的大门,就各自开始布置气徐州事宜来。
而此时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