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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冉走进办公室：“毛总，秦绎提前回国了。大约三天内会过来报到。”
毛璐璐点点头：“到时候你带带他，我也好把你还回去。”
李冉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没有关系。”
毛璐璐瞅着她：“李冉，你不累？”
李冉愣了一下：“累？”
“每天这么笑着，不累？我特别佩服你们这种全天微笑的职场金领，让我笑半个钟我就顶不住了。”
李冉只要一到公司，在老板面前必然是冷静沉着，随时保持微笑的面貌，早就已经习惯了：“毛总是我见过最随性的老板。”
毛璐璐：“我又不是周博屿，整天端着个总裁架子。”
李冉赞道：“周总对待下属其实挺温和。”
“求生欲这么强？周博屿该给你加鸡腿。”毛璐璐看了眼时间，盖上笔记本：“走吧，离开之前我请你吃顿饭。”
*
毛璐璐把车钥匙扔给服务生泊车，拉着李冉走进餐厅。
餐厅领班看到毛璐璐，打开对讲机：“两位，约的十二点半，毛小姐的。”抬手邀请毛璐璐入座：“毛小姐有段时间没来了，这个月上了两款特色菜，要不要试试？”
这间餐厅毛璐璐第一次来是周博屿带她来的，然后发现两个人的口味出奇吻合，那个时候她才有所觉悟，相亲当天的周博屿根本就是在演一出戏，目的就是吓跑她。他不想跟任何人结婚，也可以和任何人结婚，只要那个女人能把他的利益最大化。最多情也最无情，真实虚伪的奸商本奸。
毛璐璐点了几道招牌菜：“这家餐厅的主题是养生，但是他们可以把中国菜摆盘成西餐的样式，中西结合很有意思。”
李冉说：“跟着毛总有口福了。”
毛璐璐：“听说郑煜家那熊孩子被送走了，没来烦你了吧？”
李冉摇摇头：“郑煜这次终于下定决心，是好事。坦白说我很反感这样的小姑子。”
毛璐璐：“你还挺直接。”举起酒杯：“感谢你这段时间对茗科的付出。”
李冉：“应该是我感谢毛总对我的信任。”
两个女人喝了几杯，就开始家长里短，女上司没了女上司的姿态，下属也没了下属的样子，姐两好一块儿吐槽。
李冉吐槽郑煜那个富二代纨绔子当初如何一步步把她骗进陷阱。毛璐璐吐槽周博屿对她的嫌弃犹如滔滔黄河水延绵不绝。
撇去工作时间，李冉其实挺直爽一姑娘，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藏着掖着。
李冉喝得脸颊通红：“我特好奇你之前做过什么，让他对你如此嫌弃？按照你正常水平发挥，周总不可能表现出对你的嫌弃。”
毛璐璐打了个酒嗝，晃着红酒杯：“第一次，我装成一朵娇花，穿着二十块钱的路边摊衣服去跟他相亲。”
李冉评价：“做作。”
毛璐璐：“第二次见面，我正好帮朋友收拾完白莲花，那天我打扮的花枝招展比白莲花看上去还要婊，哈哈哈哈！”
李冉：“虚伪。”
毛璐璐：“第三次遇到他，我刚帮朋友炫完富，那天扮相极度拜金，我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挂在身上，戴了一套卡地亚首饰，四枚蒂芙尼钻戒，背了两爱马仕包，一个斜跨一个拎着，还化了个超级艳俗的妆，假睫毛能戳死人那种，配上十五块洗剪吹一条龙杀马特少女造型。”
李冉：“俗。”
毛璐璐：“第四次，我不小心进了他的公司，又正是男神幻灭的特殊时期，我就爬墙看上了行事作风迷人的总裁，溜去总裁办跟助理打听。”
李冉头一次从毛璐璐脸上见到类似花痴的表情：“这个还过得去，全天下单身女士都有爱美之心，更何况是英俊多金的霸道总裁。”
毛璐璐：“那位总裁，是周博屿。”
李冉：“……”
毛璐璐瞅着她：“评价，你还没评价。”
“我给您做一总结。”李冉掰手指细数：“拜金女，白莲花，炫富狂魔，艳俗，花痴。所有女性不良形象你全用上了，而且这种形象深入周总的心，这样他还能娶你，是真爱。”
“真爱个屁，他就是个狐狸精，骚的很我跟你说……”毛璐璐无名指上的钻戒发出刺眼的光芒，蓝牙耳机里传出正面刚的声音：“检测到你体内酒精含量过高，请立刻停止饮酒行为，我将为你拨打……”
毛璐璐摘掉耳机，双眼失焦再对焦，单手支着下巴，醉眼迷离：“你知道吗，周博屿当时对我的嫌弃已经满到快要溢出来了，我得知迩海的总裁是他并且被一脸嫌弃的时候，我也表现出非常嫌弃他的样子！”
说一半趴桌上：“反复几次明争暗斗，连我自己都相信嫌弃他是真的了。直到……直到我看到他的天赋，他太有才了，简直是个天才，他还和以前一样。我发现内心深处对他依然有期待，爬墙也只是那位总裁太像他。有时候我还挺崇拜周博屿的，可惜……”
李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毛璐璐看着她：“你接电话，盯着我看干啥？”
李冉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脸上就恢复了职业微笑，坐的笔直，应了两声，对毛璐璐说：“周总让您戴耳机。”
毛璐璐戴上蓝牙耳机。
一瞬间，两个女人都清醒了。
20分钟后。
周博屿和郑煜一同出现在餐厅。
两个男人默契地坐到各自女人旁边的位置上。
餐厅里高贵的爵士音乐被替换成一首老歌，悲伤多情的女声在餐厅内环绕着，那句凄凄惨惨戚戚的“每天抱着寂寞入睡，生活过的没有滋味”仿佛此刻两个男人的心声。
“其实我不该掺和进来。”郑煜决定置身事外，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刚才什么也没听见。
周博屿翻过最牛逼的防火墙，黑过腾讯搞崩过微博，第一次黑自己研发的智能程序，入耳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在秘书面前黑他，还被他哥们儿听见了。
好在李冉吐槽郑煜的话也挺劲爆，郑煜几秒前还在笑他，笑到一半李冉的声音传出来，郑煜立马就笑不出来了，主动切断窃听，算是帮互相都挽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这种气氛下谁也没有心思养生，餐桌上的食物一动不动。
李冉声称有事先走，郑煜转头追出去。
毛璐璐说李冉找她有事，也想溜，被周博屿抓回去：“正巧我也有点事找你。”
周博屿开车回家，毛璐璐把头埋进包里装睡。
正面刚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刚才出了点意外，有程序越过我的防火墙，窃听时常大约五分钟，木马很霸道，通过餐厅WIFI入侵，为了降低风险，我将断网休眠十分钟后进行重启操作。”
毛璐璐缓缓抬头。
周博屿看到突然转过脸盯着他的女人，被她这么一瞅，莫名有点心虚，先发制人：“不装睡了？”
“靠边，停车。”毛璐璐强行要求。
周博屿按照她的吩咐把车停靠在路边。
毛璐璐抬脚，跨坐到周博屿腿上，揪着他的领带凶巴巴地拷问：“偷听到哪句了？”
周博屿顺势圈住女人纤细的腰，盯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说我狐狸精，骚的很那句。”
“你……这是违法行为！”她红了脸。
“要把我送去劳改？”周博屿用指腹摩挲她敏感的耳垂，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本来就苏到炸的声音故意放轻，撩人得不行：“怎么不说话？我的小情人。”
被他这样子一碰，毛璐璐感觉身体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周博屿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毛璐璐声音提高几个分贝：“你再碰一下试试！！”
周博屿又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毛璐璐：“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毛璐璐的手放在周博屿皮带金属扣上，拉拉扯扯半天怎么也拉不开，一看就是没脱过男人衣服的新手，没经验，急出一头汗：“怎么打不开啊？”
皮带被她约拉越紧，周博屿表情扭曲道：“想勒死我，谋杀亲夫？”
毛璐璐手忙脚乱地挽回，周博屿被勒得更惨了，无法直视，只好插手自己解开金属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璐璐，没事的时候勤加练习才行。”
毛璐璐色眯眯地朝他腰间掐一把：“这小蛮腰，伸缩自如啊。”
周博屿的衬衫下摆松松垮垮地挂着，毛璐璐抬手比了比车顶高度，表示遗憾：“宝贝，开车。”
周博屿：“指的是什么车？”
毛璐璐坐回位置上，催促：“快点，回家。睡觉。”
*
回到家，两人心照不宣，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
周博屿脱掉外套，解开衬衫纽扣，走一路脱一路。毛璐璐穿的是毛绒连衣裙，三两下解除束缚，伸手去帮周博屿脱。
身体里的酒精像是一种催情剂，她全身滚烫，恨不得立刻得到他。
毛璐璐跨坐在周博屿腰间，她喜欢这个姿势，这种睥睨天下的滋味美极了。身上的衣服被周博屿扒个干净，纤细完美的身材呈现在男人眼前。
她满足地盯着男人那张销魂的脸，老规矩：“叫啊，叫出来。”
周博屿咬牙切齿，暂时抛弃爷们儿的尊严，硬着头皮喘给她听。
他的声音本来就很苏，定力不足的声控根本顶不住。不经意的喘息就性感得不行，更何况现在满耳都是又苏又具有磁性的低喘。毛璐璐紧绷着的神经线炸开，感觉全身都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毛璐璐：啊啊啊啊啊啊狐狸精又勾引我QAQ
正面刚：我断网杀个毒，你们随意。
周博屿：叛徒，不准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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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资深声控扛不住这种低音炮的轰炸； 毛璐璐不到二十分钟就颤抖着交代了。
周博屿看准时机； 是时候夺回主权了。
捉住她纤细的胳膊，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浪不动了？嗯？喘啊，璐璐； 喘气儿会不会？”
毛璐璐：“！！！！”
睚眦必报的狐狸精！！
“不行，我我我喘不上，我可能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伴随着最后那个“了”字，身下女人彻底没了动静。
周博屿：“？？？？”
停下来拍了拍她的脸颊：“璐璐？”
不动如山。
像是睡过去了。
周博屿拉过毛毯盖在她身上； 抽出纸巾帮她清理干净； 转身进浴室。
床上的女人一下子睁开眼； 吐出口气。装逼不成就装死，机智如她呀吗咿呀嘿！
*
翌日。
早上10点，毛璐璐准时出现在活动现场。
茗科前东家傲气得很； 认为自己很□□； 从来不做广告宣传。这是茗科几年来第一次与娱乐圈打交道，因为这部戏是东威集团投资制作的，赞助商超多，邀请的都是当红演员，毛璐璐很快就得到了一手消息； 临近发布会之前联系上片方，只是挂个名字而已，谁会嫌钱多，比较意外的是； 合约刚送过去走流程，她人就被邀前来。
这么大个面子，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汉给的。
很多时候产品技术再过硬也架不住明星效应，毛璐璐打算在网播剧开场植入茗科的APP，好不容易才说服财务长划出为数不多的一部分周转金做推广，今天必须想办法争取到最佳位置。
李冉打完电话，了解过情况后，拎着早餐回来汇报：“毛总，距离活动开始还有一小时二十分钟，您可以先吃点东西。来参加活动的合作商家代表总共三十五家，您的出场顺序排在13号，到时候跟女二号郭彤一块儿出去，在签名墙上签个名留个影，之后主办方会在冠名商列表中把茗科写进去。网播剧第42到50集会由女二号替我们打广告，具体的还在商议。”
毛璐璐嘴里叼着块面包：“这部网剧一共多少集？”
李冉：“一共是60集。”
毛璐璐：“一部言情剧六十集？后面肯定很水，又臭又长谁乐意追，跟他们沟通，改成前二十集。”
李冉：“别的公司也想排在前面，这恐怕有点难。”
毛璐璐：“就这狗血剧本，唯一的看点就是古穿今，梗老的一批，演员是当红演员，剧本都是什么玩意儿？连我都看不上好吗。网络广告冠名八集加起来90秒不到，160万还嫌少？你亲自去跟他们沟通，不行就拉倒，反正合约还在法务部扣着，爸爸现在穷得叮当响，他们不干我正好省钱。”
没钱都这么硬气的女老板，这还是第一位。
工作人员通知毛璐璐去化妆间。
李冉打来电话，说：“毛总，搞定了。对方同意我们的要求，不过广告时长每集要缩短3秒。”
毛璐璐：“行，反正大家都是倍速观看，观众听不清没准还觉得有趣，让他们把茗科APP名字写大一点，新注册用户送五十元东威超市购物券优惠写醒目一点，盖住代言人的脸都没关系。”
李冉：“……好的毛总。”
坐在隔壁化妆台前面的茗科APP临时代言人偷偷望了眼镜子里自己的脸，还好她脸大。
郭彤是这部剧的女二号，也是将要帮茗科念广告词的演员。
妆化到一半，郭彤突然站起来：“姐，您来啦？”
毛璐璐听见小姑娘奉承的声音，往门口瞅了眼。
是跟周博屿传过绯闻的雅意。
雅意被工作人员簇拥着走进化妆间，化妆师笑盈盈地迎上去：“雅意姐，您可算是来啦！您是今晚的压轴嘉宾，排在最后一位，要不要先敷面膜？”
“不用了。”雅意扔掉墨镜，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眼皮子都不抬：“我带了化妆师，你帮郭彤化妆吧。”
雅意是这部剧的女一号兼主题曲演唱者。
郭彤说：“那我就先化妆啦，谢谢雅意姐。”
毛璐璐收到李冉的信息，转头看着旁边的小姑娘：“郭彤？这部戏的女二号？”
郭彤点点头，应道：“我是，您是茗科的负责人吧？”
毛璐璐说：“我是茗科的毛璐璐，这是我的名片。”
郭彤双手接过名片，很开心：“原来您就是毛总，我还以为只是负责人呢，待会儿我们要一起走。”
“毛总？哪个毛总？”雅意的声音插进来。
郭彤见雅意反应这么大，猜到她认错人了，解释说：“雅意姐，这位是茗科的毛总，不是东威那位毛小姐。”
雅意不高兴地瞥她一眼：“情商这么低，难怪演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女配。我问你了吗？”
毛璐璐正要开口，郭彤摇摇头小声说：“雅意姐脾气不好，还在角色里没出来，那个人物就是脾气暴有什么说什么，您别生气。”郭彤担心万一惹怒了雅意，雅意去找金主给她出气，同样都是搞科技研发的，茗科一定会受牵连。
毛璐璐感受到了小姑娘的善意，她平时很少看电视，看这些女明星的脸都感觉一个样，郭彤看上去年纪很小，脸型也不是流水线上的那种，是真的水灵，就是气场弱了点：“还在上学吧？”
郭彤说：“十三岁就出道了，已经演了七年。”
“小可怜。”毛璐璐给郭彤打气：“加油，等我赚了钱请你当茗科代言人。”
小姑娘开心地笑：“谢谢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