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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当时没有明白,但是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却是想清楚了。越是临近岑野瞳和君小晴的婚礼,只怕他们的动作就要越发加快了。现在君氏的资金链断裂,连君小晴都知道君长谦在暗中收购君氏股份,只怕岑野瞳在君氏会越来越危险情,但他好歹还有君老爷子亲孙女君小晴护着,倒是君长谦,君爷爷当初设计那些车祸,必定也是知道君长谦已然获悉了自己的身世,想要斩草除根。现在君长谦的步步紧逼,只怕会惹毛了君老爷子罢。
那他岂不是也会有危险?我内心忐忑,虽然气他和岑野瞳私下里要竞争我,不曾过问我的意见,但心底里终归是在意他的。
下了飞机,立即就给李阳溪打电话,请他帮忙注意一下S市君氏的动向,有什么消息打给我,一面又给俞北打电话,很郑重的叮嘱他,要照顾好君长谦。
俞北倒笑得轻松惬意,说是小丫头终于有点良心了。我不跟他贫,还是呆在了明月姐那里。
震震已经会微笑了,还试图翻身,但每次翻到一半,就会没有力气,又倒下来,明月姐笑道:“震震啊,要不要麻麻帮你?”
我呆呆的坐在一边,被明月姐搡了一下:“大白天的,出什么神?”
农历已经进入十二月份了,随着日子的临近,我时常做些梦。也时不时的打电话去问李阳溪,看看君氏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可这些集团即便有什么讯息,也会自己尽力压下去,何况还是君老爷子那样铁血手腕的人。我现在探听不到消息,也不好打电话去问君长谦或是俞北,他瞒着我和岑野瞳联手,甚至瞒着我他的身世,不就是不希望我担心么?
日子缓缓的流逝,一天一天,像在烈火上烘烤一般。
农历十二月中旬,陆秋朗从事务所回来,一面感叹道:“曾经创造过S市商业神话的一世伟人,竟然突发脑溢血……”
“君老爷子么?”我条件反射的问出来。陆秋朗道:“媒体消息都还没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陆秋朗自然有他的消息来源,只是我的反应未免有点太激动了,引得陆秋朗注视。我讪讪的笑道:“我猜的。除了君氏,别的企业在S市还不到独树一帜的局面,也没有人当得起商业神话的一世伟人这个称号。”
陆秋朗疑惑的看着我,眼里的疑惑缓缓清除,恍然大悟道:“君长谦那小子,倒还有几下子。”
陆秋朗果然是人精,就凭我的一句话就猜出了前因后果。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突发脑溢血,死了么?”
陆秋朗道:“还没接到最新消息。”
我一整天惶惶不安,最终还是忍不住给君长谦打了个电话。这段时间,他似乎是真的很忙,偶尔发一两条信息过来问我的近况,而后就要很长时间才能再回下一条。
电话响了片刻,那边接起来道:“丫头。”
他接起来了,我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君长谦笑道:“我没事,别担心。公司最近挺乱,等忙过这一阵,我去接你。”
因为这些事,我忽然忘了再去气他当初和岑野瞳之间的竞争了。只点头,轻应着好。
就听他又爽朗的笑了道:“真乖。”
乖你妹啊,我又不是阿白。我反应过来,才愤愤的挂了电话。
听到陆秋朗带回来的消息的第二天,有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竟是君长生。
我嗫嚅着,最后还是叫了一声“哥。”
君长生道:“他的确是罪有应得,但是已然昏迷住院,医生说能不能醒来还不一定,就算醒了也可能瘫痪卧床,让长谦适可而止吧。君氏让长谦接回去就是了,左右我也管理不了。至于聂素双,我会同她离婚,让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苦了小晴,这么久以来,我都不曾尽到为人父的责任。”
我愣了片刻,闹不明白君长生为什么对我说这番话。君长生又道:“他在前段时间拍了一段DV留给我,当年的事情都说了。他有意忏悔,让长谦就到这里,可好?”
我想问他为什么不直接问君长谦,君长生沉默了片刻道:“我没脸见他。他为了君氏承受那些的时候,我却不闻不问。因为长谦是他领回来的私生子,过去的二十几年,我都不曾对他有过好脸色。不语,拜托你了。以后,他的前半生活得太压抑,后半生,拜托你照顾他,疼爱他。这是一个兄长的嘱托,希望你能答应。”
那边电话挂断多时,我却仍然握着手机贴在耳边。造成这一切的人,已然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君长谦的仇恨,岑野瞳的仇恨,都到此为止了吧?
我给君长谦打电话,转述了君生生的意思。君长谦听后半天不曾言语,最后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说有一段日子了。
“够能忍啊尹不语。”他如是道,已然带着一丝放松了的笑意,我想,他心里过不去的君长生的这道坎,终于也算迈过去了吧?
我也笑道:“跟某只忍者神龟学的,彼此彼此。”
他笑道:“还得一周左右才能去接你,多跟婶婶学习学习,为日后带宝宝做准备。”
我斥了他一声:“谁跟你说宝宝的事?对了,野瞳呢?”
他和君长谦联手,现在仇已经报得差不多了,他该做何选择?
君长谦沉默了片刻,最后才像下了决心似的道:“你给他打电话聊聊吧。”
竟然不吃醋?我微微皱眉,又听那边急迫的加了一句:“只要一周了,丫头,你等我。”
我收了电话,嘴角上扬。虽说他让我打给岑野瞳,但我想了两天,还是没有拨那个电话。他左右不想让我知道他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也就是从一开始回来,就没有打算要和我再有任何瓜葛。
分开的这段时间,我和君长谦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回来,应该也会去了解会去弄清楚吧,当他知道我的心里始终只有君长谦一个人的时候,估计就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了。
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了吧。
一周之后,各大媒体争相报导,S市最大的龙头企业换主,君长谦全权接手君氏集团。媒体称君氏的动乱终将过去,关于之前资金链断裂的传闻均属谣传,君氏和X市、Q市的几家公司遥相呼应,将在不久的未来,将三市联动的项目完成得漂漂亮亮。另外,作为君氏前任CEO岑野瞳先生,因身体不适,将移民国外,安心休养。但其名下的众思公司将由海外众思总部遥控管理。
倒是如我所料,野瞳并没有打算和君长谦真正的竞争。只是小晴呢?是否又如之前一般陷入魔障?
君长谦来接我,下楼的时候,楼下竟然停着两辆车。一边站着君长谦,一边站着岑野瞳。我失笑,犹豫片刻,走向了岑野瞳。
君长谦竟没有生气,长腿也朝我们迈来,拉开后座门,大剌剌的坐进来道:“麻烦岑少当一回司机了。”
岑野瞳也没有不满,只是依然酷着一张脸道:“地名报上来。”
君长谦报了个地名,我们到时,里面竟然聚满了人。
李阳溪、许亚薇、骆云、欢欢、纪寅泽、陆子、周晨、俞北、乐思源、苏陌绿全都到了,只是不见君小晴,这个场合,我也没有问她的必要了。
岑野瞳眸子里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看向君长谦的眼神里有一丝丝的败给你的神情。
君长谦跨进包厢,众人便都起哄起来,俞北道:“今天这算是庆功宴吧,那有请我们这里年龄最大的……”接收到君长谦不满的眼神,俞北改口道:“有请我们之间最英俊潇洒的君长谦先生来跟大家说两句。”
岑野瞳鼻子里轻嗤了一声,在众人皆站的大局面下,竟然大剌剌的坐了下来,还特意坐在了我旁边。
君长谦也不介意,大手一挥,颇有一股王者之风:“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简单说两句。”
岑野瞳打岔道:“只能两句!”
欢欢没忍住,笑了出来。君长谦环视众人道:“第一句,谢谢岑少和在座的诸位;第二句,岑少一路顺风。”
我诧异的看向他,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岑野瞳看过来,眼神在说话“不走留下来看你们卿卿我我?”
我移了视线,莫名的眼眶发酸。
岑野瞳背靠在椅子上道:“一路顺风我收了,不过,如果某人做得不够好的话,随时都会有被各路风吹回来的可能。”
他看向我,眼里的感情藏得极深。我抬头向上看,仰视着天花板上的灯,眼泪才被逼回眼眶。
晚饭倒不是在包厢里用的,而是在露天的草坪上。这家酒店除了有包厢之外,还有露天的草坪,也接一些公司的年会,或是西式婚礼什么的。
欢欢和骆云、亚薇几个在外面忙着烧烤,君长谦不知道去了哪里。俞北和乐思源在聊天,陆子和周晨也在敬岑野瞳,月色很好,但满月已过,月渐残。果然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一直喝酒,舍不得我么?”身旁多了一个人,岑野瞳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贯的倜傥模样。
“嗯”我很老实的点头,岑野瞳移了目光,笑道:“果然像之前所说的那般,曾经很喜欢过我呢。”
还在我面前装,不会辛苦么?想起十五岁的时候,他说我,才小小年纪就装老沉,也不觉得辛苦,现在倒是我觉得他辛苦了。
我又一次很老实的点头:“嗯,很喜欢。”但是我清楚,只是多过于朋友的喜欢,却离爱还有一定的差距。
岑野瞳仰首望月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要舍不得!”
我笑道:“你还挺押韵。”一句话把我们之间的别离气氛给冲散了。岑野瞳看着我的笑脸道:“还是很暖和。唉,尹同学,我以前真的不喜欢你吗?”
我低了眼睑,闷闷的道:“也许吧。”
我移了目光,眼里的泪却控制不住的掉下来,泪眼朦胧里,远处站着骆云的身影,一件浅色大衣,长发挽起。她看着我们,最后却移了视线。
欢欢烤好了东西,请我们过去吃。我找了个空隙,找俞北问了问君小晴的情况。
俞北说,君小晴知道野瞳是众思的老板之后,当天就跟野瞳提出了分手。然后被君长生送去了法国留学。
我也只能唏嘘,又被同一个人伤了一次之后,二十岁的君小晴应该能看透很多了吧?
俞北想了想道:“啊,对了,好像她之前的那个同学,嗯,叫郑祈……”
“郑祈元?”
“嗯,好像是这么个名字,也在那所学校里深造。”俞北说完小晴的事,搡了搡我,目光朝着另一侧站着的那道挺拔的身影看过去道:“小丫头,且行且珍惜!”
隔着夜色和雾气,君长谦远远的看过来,这番情景,让我想起多年前的街头相遇。
一切都尘埃落定,君长谦来接我回S市。那天送别过岑野瞳,我并没有立即跟君长谦走。明月姐告诉我的,不要太惯着他了,之前让我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也得杀杀他的锐气,免得以后真正在一起了,他还坏毛病不改。
我觉得明月姐说得太有道理了,毕竟是过来人。
但明月姐所说的杀杀他锐气的方法,我一直也没有找到。我不跟他回S市,不跟他回他住的地方,他倒好,径直拎着个行李箱,敲开了明月姐家的门,对陆秋朗恭敬的行了个礼,喊了一声叔叔,礼貌的问:“我的室友带了个女生回来住,我又不好时时住酒店,所以,看在同是男人的份上,叔叔能否收留我?”
演苦情戏码,偏偏陆秋朗还就吃那套,答应了他住下来的要求。
住下来之后的君长谦对谁都讨好,献殷勤,甚至抱震震,逗他玩这样的技术活也做得很好,还在从公司忙了一天回来之后,很认真的看明月姐给震震包尿布。
陆秋朗邀他去喝茶,一面笑他:“带孩子是女人的事,你看那么认真做什么?”
君长谦道:“女人生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作为爸爸,不应该分担一些么?”
明月姐在一旁猛点头,陆秋朗正色道:“君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住进来吗?”
君长谦笑笑,然后装作没有听见他的问题,径直奔到厨房来问我:“丫头,要帮忙吗?”
我在切水果,他先偷吃了一块,笑道:“很甜。”
因着他的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些违背陆秋朗意见的话,导致明月姐对君长谦更亲近,陆秋朗最后把君长谦给赶了出去,而最无辜的我,也躺着中枪,被他以不想二人哦不,三人世界被打扰的借口给赶出了门。
大冬天的啊,即将过年了啊,陆秋朗,你是我的亲叔么?
坐在君长谦的车上,某只还不知道反省,握住我的手道:“丫头,你又只剩下我了,不如,下半辈子和我凑合着过吧。”
我一个抱枕飞过去,开了车门就要上去求明月姐开门。却被君长谦拉住手腕,往回一带,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侧,低沉的声音道:“丫头,别抛弃我好么?”(作者:君先生果然适合演苦情戏),
抛弃两个字让我心头一震,想起他的身世,想起他曾经给过我的那些温暖,莫名的心就柔软了下来,任他拥在怀里,任他淡淡的栀子香萦绕着我。
这样的拥抱让我们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当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二十岁的尹不语终于还是和君长谦携手相拥。
第195章 岑野瞳番外(一)()
天气很冷,她的小脸被冻得通红。十六不到的女生,有一股子别于这个年纪的安静与沉稳。我还她来看日出,天际一点点被彩霞满的时候,她露出了笑容。
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在W江的画舫上。陆子临时起意,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游W江,这艘画舫被我们包下,白天浏览了W江,晚上便泊在了这里。陆子和周晨他们玩惯了,寻了自己的乐趣。我却觉得那些当真无聊至极。喝酒,玩游戏,和泡茶的女生玩暧昧,的确有够无聊,比不得这江面上的清冷。
手里把玩着一柄短笛,这柄短笛,是我十岁的生日礼物。也是我最后一次收到爸爸和妈妈起送出的生日礼物。
我将笛子横在唇边,试了试音。很久不曾吹过了,也许是因着此情此景过于冷清,才使得我想要再次吹奏罢。
我吹的曲子,不是名曲,只是妈妈很早以前时常哼的一首罢了。这时候,不知不觉,唇凑在笛边,指便自动翻飞,熟悉的旋律也在这一刹那倾泻出来。所以当听见有个清冷的女声在和着我的时候,便有一种他乡遇知音之感。
但这画舫之上,多得是期待邂逅的陌生女子,她或许也是某个包间里的女人罢了。
我收了笛,本打算头也不回的走,却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便就是这一眼的对视,让我陷入情劫,甘愿奉出生命。
不算太亮的画舫甲板,只点着红色的灯笼,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披了一件桔色的开衫,长发如瀑倾泻而下。
江面上起了雾气,氤氲在雾气里的她的眸子,清冷、纯澈,似曾相识。
我下意识的微微点了头,如果可以,如果我对陌生人没有那么多戒备,也许,当下我便会走向她。
我转过一侧,退回包间。里头已然乱成一片。陆子和周晨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故意激着一旁的美女去喝酒店,用着各种无聊的招数,聊以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