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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多亏你帮忙照顾了。”我进了店,仍然不敢将帽子摘下来。新芽笑道:“哪里的话啊,君总每个月都很多给我薪水呢。”
我笑笑,看着花店里又进了郁金香,芳香浓郁,尤其是黄色郁金香,异常漂亮。新芽说这花刚刚空运过来,很新鲜。
我诧异的看着她,我们这花店什么时候走国际路线了?
新芽笑道:“君总说陆小姐看见新鲜的花就会开心,果然呢。”
呵,君长谦从来没有送过我给我,这倒好,干脆送我一个花店的花,任我自己挑选,还可以卖钱,他可真会划算。可想到他现在被君氏解除了职务,回到自己的新公司,没有了君氏的便利,要接新项目多少也会有些困难,除了忙公司的事,还要关注到我,甚至上次还怀疑敏敏的用心,不禁满心都是愧疚。
想着无论敏敏想怎么做,如果我能化解她的那些执着也算是给君长谦解除了一些困扰,当下便让新芽替我包了一大束郁金香,打了车回海边。
才下车就见敏敏孤独的望着海面,她在这里也是一个人啊,虽然有忠叔照顾她的起居,可到底也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我捧着花走近,直到她的身旁,才像是知道我靠近了似的,惊喜道:“不语,你怎么回来了?”
我笑了笑道:“花店雇了人,想着有一阵子没见到你,君长谦又忙,我就回来了。刚巧,今天有从荷兰空运回来的郁金香,你闻闻,多香。”
敏敏看得出来,是真正的开心的,接过我的花,放到鼻端闻了一下,仰起头来笑着感谢:“谢谢你,不语。我看到长谦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了,恭喜你,祝你们幸福。”
她的眼睛不会骗人,她是真的在恭喜我们。
我笑着摇了摇头,敏敏说这束花太漂亮了,她要放在卧室摆着。
我想了想,记得这花似乎有毒性,不适宜放在卧室,于是提醒着,就放在客厅里,家里的门时时都是开着的,通着风,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纪敏敏应着,我又把花接过来,找了花瓶插上。纪敏敏拉着我的手道:“不语,我没有想到,那天无意当中说的话,竟然伤害到了你。我诚心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说的应该是被小三的那件事,我摇头道:“你也是无心的。”
敏敏点头:“不过,长谦一直记得我说的话,并且建了这处房子,我真的很开心。”
我仔细端祥着她,估计是真的即将不久于世,所以才这般留恋么?只是她一说完,立即就觉出自己说错了话,着急的解释道:“对不起啊不语,我……”
我摇了摇头,却是正色道:“敏敏,我知道对于你来说,长谦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但是请你体谅,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彼此相爱,你知道的,在爱情里面,最容不得分享……”
纪敏敏拉着我的手道:“对不起,不语,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道:“不语,我,你不要赶我走好么?我已经无处可去,无家可归了,我承认我喜欢这座房子,也知道这里有你们的记忆,可是……”
我没有说要赶她走啊?微微莫名其妙,很快就背心一凉,君不语啊君不语,枉你自诩聪明,却还是着了道儿。
纪敏敏哭得越发卖力,眼泪落了下来,沾湿了脸庞,本来就是林妹妹型的病态娇弱样儿,现在倒好,越发的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她抓着我的手道:“求你了,不语,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皱了皱眉,这是在演八点档么?想着她的目的估计快要达成了,她等的君长谦估计正在走近了,我扯了扯嘴角,安慰道:“你别这样,我没想要赶你走,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本来也是君长谦为了你的梦想选好建好的,该走的是我。”
我就不该假好心的回来这里看她,我为什么不听明月姐的话?如果说前几次君长谦都能原谅我,那么这次呢?
君长谦已然步了进来,我现在才听到脚步声,估计已经在外面听了一会儿了。他在外面听,就已经说明了他对这件事的某些看法。
我不想解释,扬声叫忠叔,忠叔迎了出来,看见敏敏脸上的泪,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让忠叔推她回房洗把脸,如果君长谦要质问我,最好不要让她听到,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小计谋得了逞。
“我回家里,你没在,以为你去了花店,新芽说你来了这里,就回来了。”君长谦倒是先解释了,一面解松了领带一面道:“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对于刚才看见的事情,他既没有质问我,也没有第一时间表现出相信,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既然他提出要出去吃,想必是想和我找个安静的环境说一说敏敏的事。
便也点了点头,拿了包包,紧了紧帽子,跟忠叔说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君长说几步追上来,拉了我的手,低笑道:“生气了?”
我摇头,他越发好笑道:“没生气,还和敏敏赌气?”
我嘴硬:“哪有?”
“刚刚是谁说自己该走的?”他拉住我的手,自小臂滑下来,与我十指相扣。“你该走,要走去哪里?”
我侧过脸,却听他道:“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你呀,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的身边!敏敏的事情,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可现在已然这样,迁就一下好么?以后就回我们家就好了,嗯?”
他还是选择站在我这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相信,倒是事先承认了错误,把纪敏敏这样的一个大麻烦带到了家里,也就只能配合着表示原谅了。我承认他很会哄人,就凭着“我们家”三个字,我心里就已经软了,再想想这件事,也不是他想这样的,也就缓和了脸色,转而说起了晚饭要去哪里吃。
晚饭吃到八点多,想着他今天不那么忙,不如一起去看场电影。送花,约会,看电影,既然是交往,这些恋人之间做的事情,当然都要做一遍才行。还有,他欠我的滑翔。
电影的内容我都快忘光了,只是忽然想起了之前陪岑野瞳来看电影,看到深情的男二感动得稀哩哗啦,如果我们的经历拍成了电影,对于野瞳对我的付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是不是也会难过得心痛?
“在想什么?”他一晚上都很照顾我的情绪,估计是怕我受了敏敏的影响。我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在想他?”他低柔的嗓音响在耳边,估计是大姨妈要来了,特别容易情绪化,莫名的就被他的这句话问得想哭,鼻子泛起了酸意。
君长谦将我揽在怀里,忽然很没信心的问了一句:“如果,他还活着……”
我抬起头来,惊讶的看他。
“我只是说如果,你……”君长谦微微有些紧张,一费自信满满的男人,眼里竟是那般的不确定之色。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当初照片上已经被打成了那样,陆子都说他们举家迁到国外了,若不是因为野瞳不在了,他爸妈何苦还要迁到国外?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如果那个清瘦的男子还在,如果他还是一脸冷酷,双手插在口袋站在我的面前,我会怎么样?
君长谦在等我的答案,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摇头道:“他不在了,不在了。”
君长谦没再说什么,手机震动起来,他小声的接了,挂了电话一脸焦急:“我们回去一趟,敏敏出事了。”
第174章 纪敏敏的步步为营()
我惊得立即就跟着君长谦出了电影院,他的车开得很快,我也不敢多问,生怕她出事,和下午的事情有关,万一她试图自杀,说是因为我要赶走她,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幸好并非如此,她没有要自杀,只是当我看到那束束金香就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室内还关着窗户的时候,蓦地明白了。我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双拳握紧。自认从君长谦把她接回来到现在,我一直待她很好,可她为何还要这样费尽心机?如果说之前的几次我都还当她是无心之过的话,那么这次,我算终于看明白了她的用心。
君长谦看到床头柜上的郁金香时,也立即就变了脸色。大步奔过去开窗,又让忠叔将花拿走。
一面坐在床沿,握住纪敏敏的手,关切的问:“敏敏,你怎么样?”
我说要不马上打120,郁金香中毒可大可小。
君长谦扫了我一眼,那一眼很有些复杂。我噤了声,想起之前提过,要找家庭医生来家里照顾敏敏的提议,君长谦当时是说,韩国的主治医生已经做出了诊断,倘若再找家庭医生过来,会给敏敏增加心理压力,可是我此刻却提起了心理医生。而花也是我拿来的。刚刚我还说了郁金香会中毒品……
我自己给自己挖了个陷阱,咬着唇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纪敏敏对君长谦道:“不要找医生,我还好,只是觉得头很晕。”
忠叔进来道:“哪里还好,刚刚还吐了一场。纪小姐说要睡一觉,说到了这个点让我叫她,得给不语打个电话道个歉,说下午的事怕少爷多想,又怕打扰你们二人吃饭休闲的时光。”
果然是费尽心思,特意让忠叔来叫醒她,所以,死不了,却又能将一切的柔头都指向我。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能坏成这样?阴险情成这样?
我不能再怪君长谦没有站在我这边了,他已经很多次都站在我这边了,但因着“被小三”事件,他怀疑过敏敏,此刻必定是心存内疚的,再加上此次险些有了生命危险情,事情不是一般般的性质了。
我懊悔不已经,怪自己怎么就轻信了她,怎么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把这束花一并带走,怎么就那般大意?还有,为什么要一片好心的回来看她?
忠叔倒了水进来,喂她喝了,便又听见纪敏敏道:“长谦,你别怪不语,她提醒过我,不要把花放在卧室,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醒过来,就看到花在卧室里了。”
君长谦又扫了我一眼,临出门前,君长谦扯松了领带,说既是出去吃饭,就要回房换身衣服,当时我还为他站在我这边没有怪我而感到轻松,笑他太讲究,却不料,这么一小会儿的空档,竟然又被纪敏敏设计得天衣无缝。
果然,姐姐和妹妹都是一样聪明的人。只是纪敏敏更擅长用大心计,也更阴狠,而纪敏敏状似无害,却伤人于无形。
我觉得没必要解释,我的解释只会让君长谦陷入两难,也就不想再站在她的房间里看君长谦的着急,心里添堵了。
我回到卧室给明月姐打电话,响了两声,竟是一个男声接起来。
是了,明月姐是个孕妇,这个点,她应该睡了。
“小语?”陆秋朗叫了一声,声音有些颤,估计是担心我这么晚给明月姐打电话,定是遇到了问题。我咬了咬唇,让声音轻快了些道:“叔叔,还没睡么?”
陆秋朗轻轻嗯了一声道:“明月睡了,你有急事的话跟我说也一样。”
我嗫嚅着,觉得和他说,不太好说,毕竟当初我信誓旦旦的说着,我离开之后,一定会幸福快乐!于是干笑了两声道:“没什么急事,有些私密的问题想向她请教一下。”
陆秋朗道:“哦,那我让她明天给你回。”
我应着,即将挂断电话的时候,陆秋朗又道:“你,该不会是,又有了吧?”
我尴尬的回道:“没,没有!”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说什么私密问题。
陆秋朗道:“那就好,上次听明月说,还有另一个女人住在家里?”
我咬了咬唇,当初气愤的说,出了这个家门就不要再回来的叔叔,过了几个月之后,仍是免不了替我担心。为了宽他的心,我笑道、:“嗯,是敏敏。不过,叔叔,你别担心,君长谦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您应该也看到了吧?”
陆秋朗道:“那些都是虚话套话,你要真正开心快乐给我看!”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噢!”
“没什么事的话,就早点睡吧,女孩子熬夜不好。”陆秋朗如是叮嘱着,挂了电话。有他的关心,到底还是心里暖了暖。
我在房里等了很久,一直到凌晨两点多,君长谦还没有回来。
我走出卧室,就见书房的门虚掩了,里面的光线透过虚掩着的门投在了地上。
室内烟雾缭绕,他很久都不抽烟的,现在又抽起来了。
我敲了敲门进去,君长谦显然没料到我这么晚了还没睡,转过身来。
我问她敏敏怎么样了,君长谦道:“好些了,睡着了。”
我点了点头,里面烟雾太大,呛得我难受,咳了两声,到底不想看他抽烟的样子,眉头紧锁着,仿佛找不到好的解决方式正在发愁,我走近他道:“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回来的。”
我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我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听信了纪敏敏的话,认定了那盆花是我放到她的卧室去的。
但的确是我咎由自取,我不该擅自回来的,早就把肠子都悔青了。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刚刚,我……”他看着我,也意识到那一眼的复杂伤了我的心了么?
我笑了笑道:“我知道的,你也是关心则乱。那盆花……”
我想说不是我放到她的卧室的,但君长谦阻止了我,他想了想道:“我让北帮忙找疗养院了。她住到疗养院去,也许会好一点儿。”
君长谦虽然这么说,但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原本接纪敏敏回来,是想要好好照顾她的,可是事情到了现在这样,却要违背他的初衷,把她送到疗养院去,与其这样,倒不如不要接回来,在韩国再怎么说也是故土。
我心又软了一下道:“不要了,疗养院哪里有这里空气好,也没有忠叔的照料细。”
君长谦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拥着我回房。
这件事情看似过去了,实则不然。对我来说,君长谦的那一眼时时的提醒着我,于他来说,也许那盆花也引发了他的思考。虽然他相信我的为人,倒也不会再去怀疑敏敏,生怕再次误会了她。
现在想来,纪敏敏的每一步都算得恰到好处,步步为营,层层递进,像是织就了一只网,一不扣着一环,必将我网死在其中。
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离间我和君长谦?一个将死之人,能得到什么?
我托腮思索,冷不丁有人进来,门铃发出发出丁零之声。这丁零之声将我从梦中唤醒。
两种可能:一,她没病,装病博同情,将我网死之后,她可以弥补和君长谦之间的遗憾再续前缘。
其二,她有病,真将不久于世,因着某种把柄握在纪敏恩手里,被她当棋子,将我网死之后,她再回来!
那她究竟是有病还是没病呢?
“在发呆?”进来的是陆子,自从上次来买过花之后,偶尔路过便会进店来坐坐。
我笑了笑抬起头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去见一个客户,刚好经过这里。”陆子道,“今天情绪不是很高啊,出什么事了?”
我摇头,自己的烦恼,他又怎么帮得了我?
陆子道:“没事就好。我还有事,下次带我女朋友过来,她说很喜欢你这里的花,不知道是个怎样心灵手巧、惠质兰心的姑娘。”
我笑了起来,道:“那敢情好,我也想见见嫂子。”
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