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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他的身后,心里竟微微好笑起来,君长谦是真的想要来呢?还是早上知道我没有地方想去才带我来的?居然冠冕堂皇的说,什么都比不上公益事业。果然是人在江湖,必须虚虚伪。
“时间不早,我们即刻出发吧。”刘主编请我们上车,君长谦回身看了眼他的车子,对金秘书道:“你先回公司。”说着回了头来牵我的手,上了那辆大巴。
车上坐满了人,除了君氏的同事,还有别的联系了报社的企业,此时见了君长谦,纷纷点头。
君长谦也一一应了,走到车厢最后面,恰好剩了两个座位,拉着我坐下了。
大巴车比不得君长谦的车子,又是最后的座位,山路不好走,颇为颠簸,好在昨晚睡得好,此刻精神还好,下了高速进入县城,便能望见一畦畦的茶叶,山都被修成了阶梯状,在每一个阶梯上都种满了茶叶。
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茶树并不高,大约到膝盖上来几公分处,此时茶叶也还没有抽新芽,往近了看,着实就如最普通的茶叶一般。可往远了看,却是满山遍野,可谓壮观。
随着车子的颠簸,我的身子也摇摇晃晃。便见他伸臂过来,将我揽在怀里,随我一同观赏着窗外的景色。
“我们喝的铁观音便产自这里。”他揽了我,将我带向他的怀抱,调整了姿势,温软的嗓音响在我的耳畔。
对于这样的姿势,我微微愣怔,车上不仅有报社的人,还有电视台的人,随便拍几张我们状似亲密的照片,再大肆添油加醋一番,他会不会被推到风口浪尖?如若有人把之前我们在一起的照片也挖出来,他和纪敏恩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会相差无几吧。
我动了动,借着要喝水的动作,脱离出了他的怀抱。便觉他的手臂僵了一下,随即又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倒是嗓音依然如故。
“这里的茶农会把茶叶采下来,批发给制茶商,要经过很多道工序才能制成……”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低沉动听。车子渐渐进了乡里,刘主编一面给车上的人分发面包和水一面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华远乡,离县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且多为山路。我们的午餐,估计得等到下午一点左右,大家还是吃点东西。”
君长谦接过我的那份,低低的道了一声谢,便见刘主编扶着椅背站在君长谦的身侧道:“我们XX报一直希望能约君总做一篇人物专访,不知道您是否愿意?”
这种话题在这样的环境下问起来,多少显得不够慎重。但报社的人很难在平时见到君长谦,大多时候,公司都会有对外公关部,一切的发言都由对外公关部去策划组织,包括新闻发布会。
或许是看着君长谦今天的气色不错,刘主编才敢大力邀约。果然,君长谦道:“目前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行程安排,近半个月看来是不行的了,这样吧,回头你联系金秘书。”
能得他这样的一句话,也相当于给了一张门卡,刘主编估计没有料到做这样的一场公益活动,竟然约到了君长谦,脸上立即就展现了笑意,连连点着头走开。只是最后一眼却是掠过我的身上。
第157章 宁静的茶乡()
那种略带八卦的感觉让我微有些不安,只得望向窗外,现在已经走在了盘山路上,估计是到了华远乡,这里的路还没有铺水泥,我们的车子开过,回头看去,满眼飞扬的尘土。
而往低了看,就在山窝里,零落的分布着数户人家,我想这里的夜晚仰着头看星星,一定分外的美丽与宁静吧。而远处,山与天相连,天上的云朵像软软的棉花糖,便又想起最初的最初,君长谦答应要陪我去春游的那次,我第一次主动的凑近他,亲在他的脸上,就像亲到了棉花糖的甜意。
“在想什么?”他问,却像是知道了我方才借着喝水躲过他拥抱的小心思了,并未靠得太近,而是保持着一些距离。
我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想。却听他道:“你看,如果晚上住在这里,抬头就能看到璀璨的星空,一定安宁又美好。”
他竟然和我有着一样的想法?我惊讶的侧头看他。就见他笑了一下,眸子里闪动着神采:“我会读心术,信不信?”
我愣愣的看着他,就听他又笑了起来:“你一定在说不相信!”
这样的画面,像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在哄骗一个小姑娘,但不可否认,他的确猜中了我心里的想法,换个说法,他的确使用了他的读心术。我莫名的就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但凡他要用点心思,估计就没有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了。可是,眼前的他,又怎么会对别的女人用心思呢?
因为进入乡里,路不好走,车子走得极慢。中午十一时半,才到了华远乡的一所希望小学,据刘主编说,这里的孩子连热水都喝不上。
紧跟着我们的那辆货车上运来了数十台饮水机,便有君氏的员工前去搬运,安排好了之后回来向他汇报,说是已经联系了一家送水的公司,每周会将纯净水送到学校。
我和君长谦站在阳光下,亲眼看见那些穿得不算整齐的孩子们,就着水龙头,张着嘴喝生水。天气寒冷,水龙头里抽自山上的水,经过水管早已冰冷刺骨,此番喝下去,对肠胃的影响一定很大。
君长谦微微皱着眉头,但他能做的,似乎也没有更多了。看着小学五年级左右的半大孩子,君长谦的目光变得悠远:“二十年前,我在韩国,也曾过过这样的生活。”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就是在想多么遥远的过往。以前曾经听他说过一星半点,说是少时在外求学,自己掌握了很多的生活自理能力。记得那次他说到的时候,是正在给我做饭,当我问及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他便说起了少时的事情,彼时他似乎还起过一个小女生。
莫名的又笑自己的小心眼,刚刚还觉得他的那份心思不会用在旁人身上,此刻却又吃起了他少时故人的飞醋。
自希望小学出来,大巴车继续在山里穿梭,一点多的时候,在一户茶农家门前停了下来。
室内飘来淡淡茶香,茶农家围着围裙的妇人已然煮了好几桌的菜,将我们当成了村里最尊贵的客人。
我环顾着四周,并未看到孩子。就听君长谦说,孩子们都住在学校。这里的村落分布得很广,而学校又少,所以家里远的孩子们就必须住在学校,等周末才能回家。
想到那些孩子最大的也就十二三岁,最小的才六七岁,这么小就要离开家,想想心里就酸酸的,不禁也在庆幸着当初我能为他所救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席间倒有人不断的过来敬茶,君长谦也都一一礼貌的回敬,只是听到有些企业想与他谈生意,便会朝我看来,或是给夹一筷子菜,或是叮嘱慢点儿,用作拒绝。
久而久之,那些人便将心思用到了我的身上,有些知道君氏收养了一个女孩儿,君长谦又带在身边养的,便猜出了我的身份,端着茶来敬我,说是难得见到君小姐,幸会幸会,偏要敬我一杯,弄得君长谦颇为不悦,刘主编慌忙过来打圆场。
午饭后,君长谦担心我坐太久的车会乏,和随行的下属吩咐了一句,便见下属找了茶农妇人,不多时过来说,床都铺好了,若是我觉得乏了,先休息片刻。
君长谦说要陪我,可此行的目的是为公益而来,早上他见到刘主编时说的话那般官方,此刻中途不去另外两所学校,未免落人口实,只得朝他摇头。
君长谦却不顾那些,只道我一个人在这样的乡下,不安全倒不见得,但估计会觉得寂寞,毕竟茶农家的人一口当地话很溜,普通话却是不怎么流畅了。
刘主编道:“既如此,君总便留下好了,看君小姐的脸色不是太好,后面两所学校还得有十几二十公里,且都是山路,万一君小姐出了什么状况,这里的孩子们也会过意不去的。”
既然刘主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就在农家住了下来。
近来新农村开发,这户农家算得上是村里的小康家庭,年前盖了一层红砖房。茶农好客,让着我们住到新房里去,我摇着头,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才盖好的新房子,我们怎么好雀巢鸠占?
索性在红砖房旁,便是一座平房,平房还算整洁舒适,主人家说不久前才从平房搬到新房里住的,见我觉得平房好,茶农夫妇搓着手道:“那就只有委屈两位贵客了。”
便在平房里住了下来,起初我还道只是睡个午觉,着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一睡睡到了四点多,还不见刘主编他们的车来接,却听君长谦爽朗的笑声自另一侧的新房里传来。
下床朝他们走去,便见他正与主人说着制茶的工序,茶香袅袅,一个穿着名牌休闲衫,一个穿着简朴棉夹克,一个风神俊朗,一个老实忠厚,竟也能相谈甚欢。
而这个和粗野乡人也能聊得如此真挚开怀的男人,是我爱慕了近十二年,陪伴着我近十二年的男子,此情此景,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醒了?来,喝杯铁观音提提神。”君长谦朝我招招手,笑道。
这样纯净的氛围,他的眉头松着,脸庞越发温润和善起来。
我顾不得朝他走近,而是探首朝外面的马路上张望,想看看刘主编的车是否会再开回来。却听君长谦道:“不用看了,他们先回Q市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君长谦道:“三点多的时候来过电话,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吵你。”
那怎么办啊?这里哪还有车回去?
君长谦气定神闲:“不着急回去,不是还想看星星么?”
他是想在这里住一晚?是恰好我睡着不忍心叫醒我,还是故意折腾好了住的地方根本就早有预谋?我噘了噘嘴,虽然表面上有些微的不高兴,可内心却有着淡淡的欣喜。
在这世上,有几人能够凭你的一个眼神就能懂得你的心?有多少人在乎你是否真正的快乐?怎么样才能让你快乐?有那么一个,便已是人生中的大幸。
他拍了拍身旁的竹椅,特意拿了个垫子垫着,示意我过去坐。
冬日的山里,天暗得早,不过近五点,夕阳已然滑落了一半,余晕洒过来,不甚暖,也不甚明朗,茶香在此刻显得尤为浓烈芳香,这样的景致,仿如画里或书里的情节与片断。
主人陪着坐了一会儿,起身说是去看看妻子摘菜回来了没有。
君长谦喝着茶,看着我,眉眼间都是笑意:“丫头,喜欢这样的淡然?嗯?”
我咬了咬唇,他都看出来了,还明知故问?
第158章 守得云()
“不如我们也隐居山野,种茶采茶卖茶,亲手种菜,养一窝猪崽,你去摘菜,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回来……”他的声音轻轻缓缓,在傍晚的夕阳余晖里渐渐飘远,却像是一首诗歌,或是一篇散文,浸入我的心田,以至于后来很多次想起,我都不敢承认,他那时的话,只是一场玩笑。
主人家的妻子提着菜蓝子回来了,最简单的芥菜,花菜,卷心菜,许是在溪里冲洗过了,菜叶上沾着水珠。主人笑着对我们道:“这是自家地里种的,纯天然。”
君长谦笑着点头,便见主人陪同着他的妻子进了厨房,回头道:“稍等,晚上马上就好。”
与中午的大鱼大肉不同,晚饭显得清淡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君长谦特意交待过了。一大锅的芥菜咸饭,还有炒粉丝,素炒花菜,手撕包菜,菜不多,但味道却是我吃过的比之五星饭店还要可口的。
晚饭后,我要帮着收拾碗筷,就听茶农的妻子说了句什么,君长谦笑着点头,应着是啊是啊。一脸的笑意。
他牵了我的手,说我只会帮倒忙,不如陪他出去走走,当消食。
月色悄悄的爬上来,星子还不太明亮,他牵紧了我,在泥土路上缓缓的走着。我忍不住抬头看他,还不等我问出口,君长谦道:“你想知道?”
果然不愧是学过读心术的人!他怎么就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想知道的话,亲我一下。”君长谦笑着微低了头。
我瞪了他一眼,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你啊,真是越来越小气了。”他点着我的额头,无奈之中透着宠溺,几步追上来,牵起我的手十指相扣,缓缓道:“她说你是个好姑娘。”
就这样?就这样他就那么高兴的点头在那儿狂说是啊是啊?他是多容易满足啊?
“不对,她的原话是,你老婆真是个好姑娘。”君长谦特意咬重了老婆两个字。
我听在耳中,便觉脸上腾的一声烧了起来。他们都误会了,难怪主人家下午带我们过来平房的时候,只特别介绍了大的那间房。
他又追上来,自身后搂住我,低低的在我的耳旁道:“丫头,还有半年你就毕业了。”
此时的接近,让我全身的细胞都苏醒过来,他双手环住的腰上,更像是被烙铁烫过,发着热;而呼在耳畔的气息,更像是数条虫子钻入了身体,酥酥麻麻的汇入四肢百骸。
真是没有出息,这样的接触便让我有了这样的反应。我咬了咬唇,想要推开他。但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白天出门时的小心翼翼,而是搂紧了我,低低的呢喃:“回去之后,我去找陆律师。”
找他做什么?便又听见他道:“等你毕业,我们回S市,忠叔一定很开心。”
他把一切都描绘得那般美好,我渐渐沉沦,停止挣扎,陷在他的怀里。仰首望月,已然破云而出。
在茶农家住了一夜,次日搭了茶商的车出乡,到了县城。估计是君长谦和主人家透露过想去县城的一个景点,茶商倒是热情,径直送我们到了清涚岩。
与我想像得不同,并没有直接去清涚岩风景区,而是往另一侧去了温泉度假村。
君长谦开了房间,牵着我往楼上走。因着我没带身份证,不知道他开了几间房,想着昨天在茶农家里,没来得及好好洗漱一番,先开房间休息一下再上山的确也是好的。
他开了门,我望了一眼这间面向风景区的房间,视野开阔,木格窗被撑起,窗外是整个风景区的美景,古刹隐于林木之间,香烟袅袅升起,恍如置身于电影镜头里。
“不进来么?”他勾了勾唇角,站在窗前回头看我。
室内铺着羊绒地毯,我看着他的脚印踩过去,不禁微微叹息。这样的地毯若是赤脚踩上去,一定很软很舒服。并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之前春节的时候去海南,住的地方要比这里好上许多,但整个氛围却没有这个强烈。
这里的设计照着古典样式来,木窗,雕花床,室内的摆设,全都是仿古的,还有好几件青花瓷花瓶,里面插着蝴蝶兰和别的花,在撑开了窗的窗台上,放着一杯水仙,正妖艳的开着,香气满屋。
我赤脚踩在绒毯上,回眸望着他。君长谦笑了笑道:“坐车累不累?先去洗漱一下,刚刚订的餐应该快到了,吃过之后我们去景区。”
他把一切都规划好了,似乎和他在一起,大的小的事情都无须我过问,点了点头,默默的进了浴室。
里面竟是双人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敢情君长谦只开了一间房,还是豪华的双人标间。
君长谦也跟了过来,手撑在门上笑着看我。
脸上一热就把他往外推。昨晚在乡里,漫天的星光只觉得万分浪漫,内心都很宁静,却哪料到,一入了县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