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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悄悄退出去。
赫连炤往那儿递了眼,出声把人叫住,“这屋里的人各个都有嫌疑,为防日后说不清楚,还是都呆在一起的好,这样,谁先出去就说明谁心虚,反正搜府的人是将军的人,还怕污蔑了自己人不成?”
常浔是个眼里藏不得奸佞的人,若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绝不会有手下留情那一说,不管搜不搜得到合歡散,只要四方能找到给他上酒的下人,管是活人死人,只要人找到了,一切都好说。
燕娇讪讪顿住脚,柳虞恨的后槽牙都跟着痒,没法子,只盼着底下人能识趣着点儿,别真拿着令箭把她屋里里里外外搜个遍。
都正等结果呢,四方外面来报,“禀公子,卑职在将军府南苑园中发现了一具下人的尸体,未经将军允许便私自在府中走动,望将军恕罪!”
常浔冷笑一声,“公子这是何意?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公子府,就算是你官衔大于我,要派人搜查我府,之前也得跟我说一声吧!”
赫连炤道,“时间紧迫,没来得及跟将军说,实则也是怕打草惊蛇,既然找到了尸体,将军就看完之后再议其他吧!”
柳虞心里慌失失的,扭头瞪燕娇,那个也是一脸惶然,看来八成就是给赫连炤送酒的那个下人,心道他究竟是怎么发现酒有问题的?
几人跟着来到院子里,四方退至一边让出位置方便众人观看,又道,“照穿着打扮来看是将军府的下人,死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腹部有明显的刀伤,一刀致命,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死的。”
赫连炤大致看了眼道,“不错,这就是席上给我上酒的那个奴才,将军仔细看看,可是你府中的下人?”
常浔凑眼过去一看,凡是他府里的奴才,他不说能认全,但总也能认个八九不离十,恰好来福来府里之后就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忙活,他自然是认识的,遂道,“是我府中的下人——来福。”
柳虞慌的不像话,狠狠瞪了眼燕娇,一怪这丫头办事不利,二怪四方好大的本事,这样都能找得到不禁咬牙切齿恨意陡生。
赫连炤道,“好好儿的人,给我上了酒之后就被人给杀了,还藏尸于将军府中,将军好好儿想想,不是杀人灭口是什么?”
不等常浔开口,柳虞便先抢白道,“公子这话说的好无道理,这人死了就见其是杀人灭口?”
“那为什么旁的下人都好好儿的,偏就给我上酒的下人死于非命?”
正这时,那边搜府的人也来回话了,都是常浔的亲兵,听吩咐做事毫不马虎,把柳虞那儿也彻彻底底搜了个遍,最后在花瓶子里倒出一小包药粉,这厢拿着就赶紧来回禀了。
“禀将军,这是在大夫人房里搜出来的。”
柳虞霎时白了一张脸,“不可能,我我根本就没有这东西,这不是我的!将军,将军你明查,好歹咱们夫妻一场,不能就这么冤枉我啊!”
她这才知道自己搞砸了,又去求摄政王,“王爷姐夫,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会藏有这种东西,我真的是冤枉的。”
这事怎么也是他和柳虞合谋策划的,罪名落在了柳虞身上,他也难辞其咎,毕竟中间还连着层关系,又是恨铁不成钢,这么点儿事儿她也能办出马脚来,当真是蠢。
“将军,你既说了这是你的家事,本王原不该插手,可柳虞也算我王府出来的半个主子,家事也有我一半,这件事依本王看,尚有疑点,不好轻易定案。”
瞧瞧,这才哪儿到哪儿,一个二个的就都坐不住了,赫连炤轻笑两声道,“着什么急啊!这才刚开始”叫来林太医,又道,“你看看,这包是什么东西。”
林太医战战兢兢接过来,拈起一撮轻嗅,合歡散味淡几不可查,但却极好分辨,其味冷,性凉,伴有若有似无清香,药效缓慢但后劲十足,只捻两捻便道,“回公子,这正是宫中禁物——合歡散!”
第244章 出逃()
从柳虞房中搜出合歡散,局面瞬间扭转变为对她不利,常浔看着柳虞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柳虞到底经历的少,先开始是胸有成竹的,眼下被揪住一处错就没了主意,“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东西将军,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赫连炤一旁道,“搜府的都是将军的人,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插手,难道说是将军冤枉你?还有这具尸体,无缘无故怎么会被人杀了呢?”
赫连炤为了和常浔的关系,一定会想着法儿的找证据洗清自己的嫌疑,连笙就默默站着,只看他们打官司,常浔她是一眼都不敢再看,安安静静,听摄政王又把因果源头的罪名扣在她头上。
“依着本王看,这刘连笙与公子怕是早就勾搭成奸了吧!今日之事,还有这合歡散不过是这女人早就计划好的,怕与公子**之事败露,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来污蔑柳虞。”
连笙张张嘴,想要辩解,哑然了半天,想想总不能白担这罪名,遂道,“从婚宴开始到结束,我一直在房间里不曾离开过,我身边的丫鬟可以作证,况且,送公子去客房休息的人是大夫人的人,这一点公子夫人可以作证。”
二夫人也想为赫连炤开脱,忙不迭出来作证,“没错,送公子到客房的的确是柳虞的人,后来我又被柳虞边的丫鬟带到内阁,她说有话同我讲,我就去了,可去了也只是闲聊些有的没的,当时不觉有异,如今看来,显然是借口托词,为的就是想拖住我,不让我去找公子。”
二夫人又指向燕娇,“就是她,她叫来的两个下人把公子送到客房的,我当时还不放心,跟过去瞧了眼,见公子睡的安稳,就出去了,现在想来,才觉得公子那时不对劲的很,往日别说是两壶酒,就是一坛酒也没有醉成这样的,那会子人都不醒事了,还如何一个人去到新房?即便是去了,沿途就没有下人看到?今日宾客众多,将军府恐怕所有下人都用上了吧!那为何将军新房外却无人伺候呢?”
她那时也是迷糊了,如今头头尾尾的联系起来一看,不是阴谋是什么?她做的时候不觉漏洞百出,如今这么分析一看,可不是明明白白的吗?
常浔冷眼睇向柳虞,“我记得先前在新房外安排了伺候的嬷嬷丫鬟,人呢?不是你在负责?难道是真如二夫人所说?人都被你支走了?”
事到如今她自然无力应对,摄政王插口道,“二夫人说话,其目的自然是为自家夫君开脱,她说的话,将军也信?”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他转头叫燕娇,“你主子不说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娇跪在地上为柳虞说话,“将军明查,此事与我家夫人无关,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夫人对将军一片爱慕之心,问也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正因为她的一片爱慕之心,我才更有理由怀疑她就是罪魁祸首!你是跟着柳虞一起嫁进来的,好,你为她开脱!行!”
桩桩件件,好似只有他被蒙在鼓里,他们一个二个的都是好算计,常浔抽出身旁侍卫佩剑,架在燕娇脖子上,“既然嫁进了我将军府,那就是我将军府的人,是生是死都由我一个决定,你既然决意要袒护她,好,那我就杀了你!”
燕娇跪趴在地上哀求,“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家主子的确是冤枉的,奴婢恳请将军明察秋毫,还我们主子一个清白。”
好个忠心的丫鬟,死到临头还想着为柳虞开脱!常浔气急了,剑刃一寸寸逼近她,“好,既然你不肯说,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你回头看看你主子,她可曾为你说过一句话?我原本打算你开口说出真相就饶你一命,可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留你也没必要了。”
柳虞怕燕娇为保命出卖她,对常浔喝道,“常浔!你既然如此不信我,索性杀了我痛快,何必这么苦苦相逼?”
这厢正闹的不可开交,惜春悄悄从后面过来,对连笙耳语几句,连笙点点头,见常浔与柳虞正吵着,也没人注意到她,却步却行,逐渐退了出去。
惜春引她到后门,一路边走边道,“您放心吧,小少爷出来的时候没人知道,包袱也都给您收拾好了,还有些盘缠,玉嬷嬷还让珍夏给您找了辆马车,趁着这会儿前面正闹着,走了也没人发现。”
“我走了那你们呢?我怕将军会怪罪你们跟着我本就委屈了你们,若再因为我让你们受了连累,我可就太罪过了。”
惜春忙道,“您可别这么说,跟着您比跟着宫里的的那些个主子可好太多了,我们没什么,皇上亲派的,将军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们。”她叹口气,“我房里的那些东西,你们回去各自分分也回乡去吧!”
说话间到了门上,连卿见了她,叫了声“姐”,连笙揉揉他脑袋顶,顺道拿起他的包袱背在身上,“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
连卿显是不愿意走,扭捏着问她,“好好儿的为什么要走?你不是同将军成婚了吗?你是将军夫人,我们为什么要走?”
门外马车已在侯着了,玉嬷嬷道,“您快走吧,晚了,怕是那边发现了要来找人,到时候想走也走不掉了。”
连笙让连卿上车,急道,“你先上车,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连卿不肯上去,突然犯倔,“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我在将军府好好儿的,我不想走!”
连笙没时间跟他耗,硬把人往车里塞,但连卿日日习武,虽还不如她高,可手脚利索,擅用巧劲儿,她抓泥鳅似的,人才捞到手里就又溜出去,最后发了火,低喝道,“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你留在这儿做什么?爹娘呢?不管了?也不见了?你要留在这儿就一个人留,往后都别回来,也别见爹娘!”
连卿听了这才老老实实站住,将信将疑道,“我们去见爹娘?”
现在自然是见不上的,但为了哄他上车,连笙还是道是,“嗯,去见爹娘,然后我们一家人回老家,再也不来帝京。”
第245章 出卖()
连卿对将军府存着不舍,爷们儿么,爱舞刀弄枪的,再加常浔威名远播,打心眼儿里头羡慕,将来就想成为像常浔那样的大将军,这功夫才学了个门道,筋骨刚展开,就这么走了确实挺不甘心。
可这头再怎么放不下也比不上自个儿家重要,跟爹娘在一起可比什么都值。他就是奇怪,他家姐才刚做了将军夫人,今儿个大婚,怎么就要走呢?
他上了马车往外巴望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这苦才吃一半儿,而今就要半途而废了,往后怎么样还没定数呢。
连笙跟玉嬷嬷她们告别,仍觉得愧疚似的,摘下镯子头饰交给玉嬷嬷,“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们的,这些东西你们留着,虽说不值钱,但总归是我的一片心意,将军府你们恐怕也待不下去了,还是早日自谋生路去吧!”
“您就别操心我们了,等公子回过神来,一准儿全城戒严,顶着风口浪尖的不好走,还是趁现在赶紧出城去吧!”
连笙擦擦眼睛,“那咱们往后有缘再见。”旋身上了马车,车夫打马,戚戚静静地夜里,马车辘辘离开。
惜春望着马车离开,心里不免惆怅一阵,又为自己后路担忧,锁着两条眉问玉嬷嬷,“夫人走了,将军定会怪到我们头上,嬷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别急着慌,还回院儿里侯着,回头将军问起来了,只推说不知道就行了,反正人是从前厅走的,恁些人都看不住她一个,何况咱们不在跟前的呢,管好自己的嘴就成,将军和公子无论是哪一个问起来,对着她,心里总归是惦记的,少说少错!”
惜春珍夏两个应了,跟着玉嬷嬷又折了回去,可瞧着吧!这一晚上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再说前厅,从先开始的怀疑赫连炤到如今的矛头直指柳虞,形势陡然逆转。死人无法开口,但只要燕娇肯开口,柳虞罪名成立,一切便能真相大白。
燕娇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命将不保,两头都讨不着好,她不说,将军要杀她,说了,柳虞也不会放过她,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没有对她有利条件,还何谈据实相告?
摄政王也坐不住,燕娇留下就是祸患,一旦她出卖柳虞,自己势必也会受到牵连,必须得想办法杀了她才是。
赫连炤一旁看戏,见气氛正僵,遂出声道,“别的且按下不说,在柳夫人房中搜出合歡散一事,将军难道不应当给我个说法?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查来查去居然在自家人身上发现宫中禁物,这事要是给皇上和太皇太后知道了,恐怕”
摄政王听了喝道,“赫连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医院院正曾是我府上门客,你这么说是怀疑我从宫中偷拿了合歡散给柳虞让她陷害你了?”
“王爷别断章取义,我断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合歡散来的蹊跷,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燕娇就是个小丫鬟,出了事,没有主子依傍自然是慌的不像话,眼下又听赫连炤说要好好调查,下意识就去看柳虞眼色,柳虞将她狠狠瞪回去,她眼下都自身难保了,还如何管得了一个丫鬟,况且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卖她,不能放任不管,想想,不如就把所有罪名都推给她好了。
这念头脑子里过一遍,柳虞便道,“将军明查!都是这丫头,是这丫头给我拿的主意,我又向来耳根子软,被她说的很是心动,便从太医院那儿买了些寻常的“补药”回来,原想在大婚之夜喂将军服下,可谁承想,拿回来的居然是合歡散一定是这丫头自作主张一定是她!”
燕娇听出了一身冷汗,她没想过柳虞能保她,却也没料到她会把一切都推给自己,当即大呼冤枉,“奴婢冤枉,不是奴婢的主意,将军明查这一切,都是都是夫人的主意,是夫人指使我的,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
事到如今,再护着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了,横竖是不能白做了这替死鬼,既然柳虞都不顾着她们之间的主仆情谊了,那她又何必再牺牲自己做个愚忠的奴才,于是赶在柳虞之前又道,“奴婢都招这一切都是夫人指使我做的,合歡散也是夫人托人从宫里买的,事先准备了两套酒具,其中一套在酒壶的壶口处涂了合歡散,只要酒不倒出来,还在壶中,就是查不出任何问题的,给公子的那套酒具,先开始是无毒的,待公子酒至微醺,警惕性下降时再把有毒的酒壶送上去,来福收了夫人的钱,答应为夫人做事,可后来夫人怕他泄密,就让我趁他不备时杀了他,还有公子也是夫人派人送到洞房去的将军饶命!这一切都是夫人指使奴婢做的!饶命啊将军!”
柳虞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贱人!你敢污蔑我?”
燕娇爬起来,膝行至常浔身边,抱着他的脚哭诉,“将军,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还请将军放奴婢一条生路!”
赫连炤又问,“那之前在佛陀寺刺杀连笙的人也是你们夫人策划的了?”
“是!夫人嫉妒将军宠爱二夫人,所以处处陷害。”
摄政王暗里把柳虞骂了个遍,蠢货,自己的身边人都打理不好还妄想能一箭双雕同时除掉赫连炤和刘连笙?真是做梦!他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到头来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惹一身腥!
常浔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寻常眼神看着柳虞,看不出是怒是静,“她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