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算是达成共识了,小皇帝“嗯”一声,“那就责令常浔,给朕狠狠地打,一个都不许放过!”
“微臣还有话说。”赵霁睇一眼赫连炤,“公子自小得常老将军传授武艺,听说习得一身好功夫,且谋略并不在常小将军之下,与孤竹开战是大事,微臣以为,陲城若有将军坐镇,大胜之日指日可待。”
原是在这儿等着他呢,赫连炤拱手回礼,“王爷言重了,微臣不过是习得了些防身的功夫罢了,论武功高强,实在谈不上,还有谋略,微臣从未上过战场,对兵法也不如将军通读透彻,如此重任,微臣恐怕难以胜任。”
“公子就不要过谦了,帝京里谁不知道你大公子手段强硬,落世为人,处事自有乾坤,眼下正值用人之际,公子就当是为君分忧,也不该再推辞。”三两句话要把人逼上绝路,赫连炤留在京里处处与他为难,一个刘连笙他也千方百计的护着,他所走了,对付刘连笙还不简单?再者,去陲城路途遥远,难保他赫连炤中途不会出什么意外,若死在了半路,那也是他的命。
此话一出,以赵霁和赫连炤为首的两党大臣纷纷谏言,两方僵持不下,堂上闹得不可开交。
皇帝跟前的太监扫扫袖子提醒他,“皇上,该您发话了!”
小皇帝重重一拍桌子站起来,“都给朕闭嘴!怎么决定是朕说了算,你们想干什么?都想造反不成?”
“臣等不敢!”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大臣呼啦啦全跪下去。小皇帝拿手来回指一圈,“都当朕是小孩儿所以都不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啊?朕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们说,这件事容”
“报”他话还没说完,外头传话太监弓腰垂脑的就进来了,往地上一跪,道,“皇上,常将军刚传回来的消息,说孤竹整军去攻打乌邦了。”
“去打乌邦了?”柳虞到王府时,赵霁刚从宫里回来,听了这消息,也是一惊,“这孤竹的圣太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劫走了长公主,却调转马头去打乌邦?那他为什么不干脆去绑了乌太子呢?”
王妃也疑,“那宫里是怎么说的?乌邦那边儿,帮是不帮?”
“谁知道这圣太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比起他老子来可差了太多,做事毫无章法不说,还到处得罪人,我看,孤竹迟早得亡在他手上。”
柳虞端着茶兀自思量,“那公主呢?公主是怎么逃出来的?孤竹既然绑了公主想挑拨我们与乌邦的关系,对公主定是严加看管,公主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赵霁抬眼一看她,道,“公主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肯说,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总觉着这孤竹的圣太子和长公主之间有什么联系。”柳虞就着当前局势分析道,“孤竹若真是为了挑拨我们和乌邦的关系的话,那长公主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可如今的情况是,公主不仅全身而退了,孤竹还转攻了乌邦,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抢婚啊!”
“怎么可能?”王妃觉得不可信,当即就给否了,“孤竹的圣太子和长公主从未谋面,何至于抢婚!”
赵霁攒攒下巴,思量片刻,“也不是没可能,长公主贪玩儿,又是桀骜不驯的性子,曾不止一次出宫跟随甫勒到陲城一带,而那个圣太子又是个不露人前的谨慎人,两人相识不知对方身份,一来二去的暗生情愫也不是不可能。”
听来是有些不可思议,可唐季这些举动着实奇怪,叫人不得不怀疑他这么做的动机究竟是因为什么,柳虞说的这个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细细想来,的确有据可查。
如此一来赵霁心里生出了主意,觉着自己有必要去一趟陲城。
柳虞回了府,逢着连笙来给她请晚安,面上再过不去,该做的礼数还是不能少,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眼里得像那么回事。
“大夫人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横竖都不能让柳虞挑出个刺来挤兑她,这个礼做的规规矩矩,没有半点毛病能挑拣。
“行了,都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她心里装着事儿,没精力针对她,摆摆手让她退下了,若有所思一阵问燕娇,“我让你监视刘连笙,她这阵子可有什么动静?”
燕娇摇摇头,“没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想了想又道,“就是公子府的二夫人总传她过去说话。”
“公子府的二夫人?二夫人跟她有什么交情?一个主子一个奴才,能有什么话三天两头的叫她还说不完?”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回回宣她去的时候她都不大高兴似的,耷拉着个脸。”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观察的自然仔细,一丝一毫也是拿住她把柄的重要证据。
“女人同女人之间,时时见面,要么是感情极深,要么是素有交情,若是丧着脸进进出出的,至多是一两次传唤,总这么叫她”她大着胆子猜测,“看来真正想见她的另有其人啊!”
燕娇不明白她意思,“夫人是说,并不是二夫人传唤的刘连笙?”
“二夫人那么清高的人,怎么会跟她一个奴才有牵扯?即便是有牵扯,又何至于她嫁了人还时常约见她?依我看,二夫人只是个由头,真正叫她回公子府的人是公子才对吧!”
“公子?”
“赶明儿公子府的人若是再来传她,你就跟着去,打探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将军出征在外,难保有些人不会活动了心思,寻将军的不快,我作为将军府的正室夫人,有必要把这些个作乱的眼睛给抓出来。”
第221章 各自为政()
乌邦作为大燕的附属国,如今孤竹发兵下难,大燕没道理坐视不管,圣旨传下去,让常浔即刻出兵相助。
佛乐听了消息,一直怔怔的脸上也终于有了反应。
“我也要上战场!”
甫勒训她,“胡闹!你是女子,又是长公主,上战场的事哪轮得着你,给我回房去!”
她心下一横,不管不顾的闹腾起来,“我就要上战场!这些年跟着你东跑西颠的,别的不会,防身的功夫还不会吗?我要上战场,亲自杀了唐季!”
甫勒一听,不对劲儿,抓着她要问个仔细,“自打你回来,问你什么你都不说,今儿一听说上战场想起要杀人了,你给我把黑白说清楚,是不是唐季怎么你了?”
“没有!”她下意识就替唐季遮掩,分明是恨他的,怎么到头来还想着要包庇他呢?这茬不能圆不过去,她咬咬牙,又道,“我救了他,把他留在宫里替他谋划生计,可他却恩将仇报绑了我,不给我吃喝,还把我关在柴房里,我恨他,恨不能杀了他挫骨扬灰!”
她的性子,内庭里没人不知道,这么尊贵的人遇上这么个事,想杀人算什么?搁在大燕,诛他九族都不够解气的。
甫勒安慰似的拍拍她张起的肩,“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们整个大燕的仇,你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皇叔帮你报仇!”
“皇叔,我们姓太叔的,随了先祖皇帝,个个儿都是有血性人,我恨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救了一条有毒的蛇,到头来自食其果,这个因是我种下的,结出的果也该由我来尝,这一趟,我去定了!”
这话说的在理,打从先祖皇帝那一辈起,太叔家的人一脉脉传下来,都是这么个倔脾气,你不让去不成,单枪匹马她也得追上去,这样更麻烦。
他转头看了看李知鄞,她这回却不劝了,安安静静坐着,时不时的给斟个茶,一句嘴也不多。
甫勒咳两声,问她,“你觉得呢?”
李知鄞抿抿唇,看向佛乐,“按着我的意思,是想劝你不要去的,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就不好了。可公主的脾气我也知道,劝是劝不回来的,不过既然公主想去,那我就陪公主一起去,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她跟佛乐关系融洽,他原是想让她帮忙劝劝,这可好,又多出个麻烦来。
“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战场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有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就能活下来的,常浔也是九死一生才坐上如今这个位置的,你们去了,只有送死的份儿!”
其实明知道自己说这些打消不了佛乐要去战场的念头,可总比不说强,她衣食无忧不知杀戮可怕,去了战场,谁能顾得上她?还怪她不懂事,倔强性子不能收敛。
“我是一定要去的,可是皇婶婶,你可不能去,你得留下来伺候我皇叔。”旁观者清,纵使他们装的再亲密,佛乐还是看得出,这两人关系不大融洽。
李知鄞觑一眼甫勒,道,“大燕就你这么一个公主,你要是出点儿什么事,你皇叔不得恨死自己?还有皇上,他可就你这么一个姐姐,你忍心放下他一个人?打仗那是他们男人的事,你天大的仇有你皇叔去给你报呢,你还是呆在这儿安全。”
佛乐摇摇头,不再说话。她跟唐季总要有个了断的,唐季说乌太子不是她的良人,那他呢?两国为敌,他就能是了?
赵霁离开帝京去往陲城的这天,赫连炤也得到了消息,驱了人马一路跟着他,看他究竟又想耍什么花样。
跟赵霁同去的还有汤氓,临行前,汤氓去找张止君,问她要不要回南茺,但张止君对于南茺已无任何留恋,只给了他些银子让他捎回去给她爹,旁的一句话也没说,跟他见面时也东张西顾的,生怕被人看见。
汤氓拉住她,想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她却很快躲开了,瞪他一眼,“汤氓,我现在是公子府的八姨娘,你注意点儿你的言行举止。”
“你变了。”他说这话时整个人都在颤抖,“止君,你真的甘心留在赫连炤身边做个有名无实的姨娘?他心里压根儿就没你,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呢?”
她抠着手心,将敛着情绪,“那你呢?我费了多大劲儿才把你救下来,你不还是跟来了?这上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都是一往情深许错了人罢了,我这么做是我心甘情愿!”
转而又觉得自己话说太重,汤氓什么心思她最清楚,可她不想把他搅和进来,即便当时心软了,也得绷着,说不到三句话,转身就走。
回到府中,赫连炤传她,她又重新妆面画眉挽发,借着傍晚朦胧天色,换了身橙黄的对襟裙衫,把自己打点仔细了,才又过去。
逢着丫鬟来给他送茶,她接过了,端进去,长长一缕褐色的水柱灌进盏里,馥郁茶香顿时弥漫开来,她执一杯递给赫连炤,脸上挂着浅薄的笑,“公子找我来可是有事吩咐?”
他从一卷书里抬起头来,睨着她道,“你上回同我说的,抱养一个孩子给念安的事,我想了想,总觉着不妥。”
他既然特意叫她过来问了,就是心里有了动摇,稍微再给他添把柴加把火,没准儿这事儿就这么成了,但也不能显得过于急切,因慢道,“公子只要足够宠爱这个孩子,让二夫人觉得养有所依,二夫人哪还会落下什么心结,女人这一辈子,除了夫君最重要的就是孩子,没有孩子,作为女人的这一生就不完整,公子若真是为二夫人考虑,就该满足二夫人。”
男人的心思永远没有女人来的细致,况且把赫连炤的注意力从连笙身上分走一些也方便她对付刘连笙。
“那明日我就让人去寺里抱养个孩子,你跟四方一道去,挑个足月的抱回来,放在念安院里,让奶妈喂着。”
“是,妾身知道了。”
朗朗月色明明挂在漫漫漆空中,张止君特意去了趟二夫人院里,冷不丁的跟她提了句赫连炤要保养个孩子过继到她膝下的事,二夫人登时变了脸色,她又跟着劝,说公子是一番好意,怕她太过在意自己这副身子的事,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二夫人心头本就不爽,听张止君这么一说就更是难过,心里越发觉得是赫连炤嫌弃她了,想着眼泪就忍不住要掉下来,碍于张止君在,堪堪忍住了,叫手底下丫鬟送客,自己扑落了一地茶盏,伏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抹着眼泪。
丫鬟见了,进来劝她,“夫人,您看开些,依着奴婢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好歹是有了子嗣,往后能常在公子身边走动,反正是才足月的孩子,养大了,跟自己的一样亲,只要这府里,唯一有孩子的是夫人,不管这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公子都一样疼。”
不见她收泪,丫鬟又道,“公子身边虽说从没断过女人,可从来也没有哪个女人能留在他身边久的,外室再多,也没有一个能绊住公子脚跟儿留下身孕的,可见,公子还是有分寸的,顾念着夫人的感受。”
二夫人拿帕子擦擦泪,我见犹怜的模样,“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始终不完整,公子嘴上不说,可心里心里总归还是嫌弃的吧!”
公子是正当壮年,身边形形色色的姑娘,或是臻首娥眉或是楚腰卫鬓,千娇百媚,天香国色,永远不缺。而她迟早会红颜落幕,风韵不在,到那时,除了一个有他们共同血缘的儿子,她还能拿什么留住他?
抱养的孩子终究不是自己的,再怎么疼爱,血缘始终是横亘在心里的一道伤。
这厢连笙伤势大好之后,又开始满府里找连卿,玉嬷嬷认得清局势,完全站在她这边,知道了也帮着打听消息,只要人在将军府里,就一定找得到。
早起惜春为她更衣,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虽仍不大习惯被人伺候,但总不至于排斥。
摆早饭时,玉嬷嬷觑着空道,“夫人前几天跟奴婢说的那个僻院,奴婢去打听了,是将军在府里建的一个演武场,里面收养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培养他们为己所用,日后都是各个校场的将军,留作上战场的。”
连笙听的心里一紧,“那我弟弟也在里面了?”
“按着夫人先前所说,小少爷应该也在其中,只是那地方除了有将军手令的校尉能进去之外,旁人一律不得入内,就连大夫人也不行。”
“那拿着将军令牌的是哪个校尉?”只要有线索就行,能找着人就有办法见上面。
“是将军手下一个副将的亲信,叫康泽,他每日都会到演武场训练他们,午饭由膳房的厨子亲自送过去,晚上他再离开,那时候演武场只留几个士兵看管,是防守最松懈的时候。”
“康泽?他从不在府里逗留吗?有什么方法能接近他?”从康泽身上下手就能见到连卿,这么来之不易的机会,她既然知道了就得想个法子弄到令牌才行。
第222章 巧设计()
其实纵然玉嬷嬷她们不向赫连炤报备,他派在她身边的眼线也会把她的行踪说给赫连炤,这丫头心眼儿浅,眼里心里都藏不住事儿,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三言两语就想瞒过他,没的事。
燕娇派去跟着连笙的人回来后一无所获,说是跟到半路人就跟丢了。可柳虞非但不气,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推测。
若真是二夫人叫连笙去公子府叙话,何必要如此偷偷摸摸,不光明正大的来,那就是另有曲折,更加证明了,每次传唤连笙的人都是借着二夫人名义来避人耳目的,这么看来,有嫌疑的就只剩公子了。
若是能给连笙和赫连炤安上个私通的罪名,那才真正是一举多得,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常浔又如此爱慕连笙,等他回来,她把这消息在常浔面前说上一耳朵,不止连笙失宠,常浔与赫连炤之间的关系也会随之瓦解,只要能证实这一点,那可比现在就杀了刘连笙要痛快的多!
将军府里的演武场了不比军队里的小,里面都是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