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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吉禾是跟了他很多年的心腹,这位圣太子殿下做事一向稳重,可因何不上奏就绑了大燕长公主他也是一头雾水,但眼下既然已经把人绑来了,那孤竹和大燕的誓约已然作废,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回孤竹向圣上禀明情况再做打算才是。
“殿下王上已经谴人来催了,您与那常浔也有几次交道,他可是大燕护国将军常岂的儿子,武功,谋略皆不再您之下,您再留下去,会很危险的。”
反正人已经在他手里了,如今这幅后果他也考虑到了,横竖都免不了一战,那也不用把人送回去了,他原还顾及着她感受,想她是公主,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苦,整日被关在这破茅屋里一定不习惯,还怕饿着她,他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知她吃饭也挑嘴,顶着被发现的风险去给她买吃食,送到她面前了,不想人家却不承他的情。
佛乐鼻子里哼一声,毫不留情摔了他的碗,“唐季,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我告诉你,等常浔兵马一到,到时候定让你插翅也难飞。”
唐季又递她水,把她的话,半个字也没放进耳朵里,“多少吃点儿,你瞧,这才多久,都瘦了一圈儿了你。”
“我跟你说话呢!”佛乐抓起桌上的瓷壶砸他,“唐季!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救了你,可你呢?你居然对我恩将仇报!你的良心呢?啊?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否则,等你被擒了,休想我能帮你求情!”
“我狼心狗肺?”唐季面上一凛,“你给我听清楚了,当初我半死不活的样子,其实是在你面前演的苦肉计,我知道你是大燕的长公主,一早就把你这个人脾气秉性摸清楚了,我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听清楚了吗?所以,我这不叫恩将仇报,你也压根儿就不是我的什么恩人,明白了吗?”
这得是下了多大的狠劲儿,把自己伤成那样就只为了算计她,佛乐一晒脸道,“是我瞎了眼,早知道当初就该听我皇叔的话,把你扔在那儿喂狼,本公主救人还救出不是来了?唐季,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啊!”
唐季倏的变了脸色,迎着走过去,却被他扔来的茶樽砸伤了额头角。
苏吉禾闻声赶来,“殿下!”
“滚!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听见没有?”血从他额角流下来,狰狞的色彩,看的人心悸。
佛乐一身的傲气都使在这上头,仍不知可畏的激他,“堂堂孤竹国的圣太子,却在我身边做太监做了这么久,传出去你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唐季,你要是敢动本公主一根毫毛,本公主就让这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唐季,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
唐季本不想使什么强硬手段对她,毕竟心里存着几分情,可她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像匕首似的往他心里扎,说旁的倒不打紧,可她非说他是太监,这么折辱人面子的话她还不知死活的讲出来,可见的确是被惯坏了。
他一伸手抓住她,额上的血落下来,正正好滴在她手背上,佛乐这才慌了神儿,拍拍打打的让他放手。
“你说这话之前就该虑想到后果,我本不想伤害你,可你实在忒不知人情面子有多重要了你不是说我是太监吗?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太监!”
落手的人儿乱了套,可人就是不哭,倔强的瞪着他,两手扑腾着打他,碰到他额头,摸一手血,人愣了愣,干脆一巴掌甩过去,“唐季!你无耻!我原还以为你至少是有良心的,可没想到,你就是登徒子,流氓!你滚!滚开!”
唐季咧唇狞笑道,“公主知道什么叫登徒子吗?宫中的生活对公主来说还是太过安逸了,依着我看,外头世界险恶,公主不知不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今儿我就舍身给公主瞧瞧,什么才是登徒子。”
他两手稍微注上些许力气就钳制的她动弹不得。佛乐成了碾板上的鱼,再扑腾也无济于事,面前可是孤竹国的圣太子,上战场也毫不含糊的主儿,就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无论如何也撼动不得他半分。
硬着来不行那就只能软着来,她慌慌张张摆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来,腾出一只手摸摸他额头,浸了些许心疼道,“你你流血了,很疼吧,我我帮你包扎!”
唐季拂开她的手,言语不善,“不给你吃点儿教训你记不住,别想着开脱,我对你已是百般容忍,这么久了,你也该让我尝点儿甜头不是。”
佛乐在他钳制下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几番挣扎不下,抓着他胳膊一口咬下去,她咬的牙都疼了,可唐季还是丝毫不为所动,等她咬完才又笑道,“男人同女人,天生的差距,我现在是还不想伤了你,你若再跟我面前放肆,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做我的太子妃?”
这话跟别人说是天降恩赐,可对佛乐而言却是噩耗,她几乎立时就僵住了身子,瞪一双眼怔怔看着他,“唐季,你冷静点别乱来!”
“连乌太子那样的蠢货你都肯嫁,那是不是为了你的国家,为了你的百姓你什么都肯做?”因因果果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怒从中起,尤其见她心甘情愿嫁到乌邦去的时候,肚里腾起的火能把他烧成灰似的,也就是那时候,他才有些许意识,佛乐于他来说是不同的。
这是她身为一国长公主的责任。佛乐迎上他黢黑一张脸,振振有词道,“是,只要能让我的子民不再饱受战争之苦,嫁给乌太子算什么,就是让我嫁乞丐我也愿意!”
“那我呢?你不如干脆嫁给我好了,嫁给我,我就能让我父王撤兵,敌国变姻国,两国百姓便都能过上太平日子,这有何不好?”
佛乐讽道,“你孤竹常犯我边境,杀我子民,血洗我城池,这份血海深仇,就是杀了你和你父王都偿还不起,嫁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才柔下来的目光瞬间又渐染冰霜,本来就不是个善茬,脾气都绷紧在一根儿弦上,她这一字字一句句的,连他最后绷着的那根弦也剪断,寻不到发泄口,便抓住眼前的她狠狠甩在旁边的榻上,“这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别人。”
清朗月色天南海北的铺洒下来,边边角角透着些凉气,佛乐忍不住打个寒颤,凉凉看他,“你也就剩这点儿本事了是吗?堂堂孤竹国的圣太子,却只会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这就是你身为太子的仪态气度?”
她这时反倒临危不惧起来,也不管身上是不是衣襟半敞,瞪大了眼睛跟他对视,“你以为得到了我就能跟大燕联姻了?我告诉你,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唐季,你根本比不上乌太子,乌太子虽然不如你国力强盛又有头脑,可他不像你,他再怎么样也懂得尊重我,就这点,你就比不上他!”
拿他跟乌太子比呢,唐季一口血涌上头顶,“乌太子算个什么东西,你眼前的人是我,想要你的人也是我,别说你翻不出我的手心去,就是你翻的出去,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唐季,你这么做可曾考虑过后果?不出三日,大军压境到时候你可插翅也难飞了。”
第209章 家书()
眼前就是娇滴滴,俏生生,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手下肌肤触感撩人,他没道理不心动,况且即便大军压境,到这里也还需要些时日,对于佛乐,他已是忍无可忍,一咬牙,狠下心来,“那就等常浔来救你再说,眼下这么好的机会,我再放手,可真跟那一事不知的傻子没二般了。”
“唐季,你敢!”
“那你倒是试试我敢不敢!”
言尤至此,哪还有半分退路可言,他将她两只臂用一只手擒住,另一手去解她衣裳。佛乐一目泪要掉不掉的,对他又踢又蹬,唐季一言不发,也不再心软,抓住她迎面踢来的腿肚往腰上一挂,笑人心畏,“谁叫你拿话激我,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既然我今天得了手,就再没有轻易放开的道理。”
给逼到了份儿上,别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眼里心里都是她,温柔中糅杂着决绝,一样的身份,却被血海深仇隔了十万八千里,有句话叫“爱而不得,发疯成魔”他已经疯了,为了留在她身边,宁愿顶着太监的身份,可她呢?从头到尾,正眼也不曾看过他一眼,如今还说他连个蠢货都不如,换谁能忍得下。
佛乐手脚都被钳制,没法子了,就只能下嘴了,在他倾身压下时,张嘴,一口咬住他背勃,果然伶牙俐齿,这一口下去,瞬间见血。
唐季皱皱眉头,故意放开她一些,等人退至榻里,再无退路,他又猛的倾身而至,拉住她脚腕,把人拽回来,“我劝公主还是省省力气吧,只要我想,还真没什么得不到的,大燕我要,你我也要!”
她几番挣扎,总算抽出一只手,巴掌甩过去,哪用经脑思考,“醒了吗?唐季,你现在放了我,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你要不放我,就真的一条活路都没有了。”
“你也说了是或许,那我现在就要了你,也不枉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你对她留情,她却字字句句都往你心上扎,何苦呢,女人抵都是如此,不对她使点儿硬的,她就肆无忌惮。唐季一股火身体里来来回回的闯,眼里有情,手上无情,索性一把拧过她双臂,三两下除衣,坦诚相见,“别怕,头一回,多少有些难过,过了这阵儿就好了,你乖些,我不会弄伤你的。”
佛乐听了,泪珠子断了线,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唐季,你放开我!我才不要你,你混蛋!混蛋!”
“嘘!小点儿声,你不想让外头的人都听见声音吧!”这坏心眼儿的人,偏生不让她好过,口说手动,势要把她逼上绝路,这一身皮囊,活脱脱要勾人魂魄的模样,两座玉。峰尽在手中握,摇摇摆摆,痴痴缠缠,乱了月光,错了怅惘,明日可复不负,这一室暧昧,碎在一声声吟哦中,两个身影交叠,谁叫你玉碎珠光,谁叫我流连不放。
这夜太静,灯影阑珊,连笙赶到佛陀寺的时候,门外两名小僧迎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道,“夫人里面请。”
她也回一句“阿弥陀佛”,随那僧人往里去。
“大夫人一早就派人来寺里告知了,说夫人会来寺里为将军祈福,让我们好生招待着,不要怠慢了夫人,后院的禅房我们已经给夫人收拾好了,这段时间,夫人就住在那里就行了。”
连笙借着前面僧人打的灯笼,四下看了看,果然是破败不堪,虽然刻意打扫过,可屋漏室凉,瓦片堪堪能遮住东吹西过的风,连僧人身上穿着的,都是补丁衣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破些,不过也不是不能忍,比之她之前的家,算得上很好了。
可柳叶却嫌弃的很,一路上摔摔打打的,“这什么破地方啊,这么破,能住人吗?”
前头的僧人一脸讪讪的看了眼连笙,连笙转头训柳叶道,“你要是嫌破不想住就自个儿回去,没人拦着你。”
说笑呢么不是,这大晚上的,又不在城里,这时候出去不是找死么,谁知道大晚上的会窜出什么野物来,这时候走,犯不着,况且柳虞吩咐她要寸步不离的跟着连笙,她要是回去了,少不了也要一顿罚。
遂忡忡闭了嘴,跟着连笙往禅房去。
说是禅房,其实就是个简易的草屋,里面点好了灯,僧人在门口停住脚,“天色不早了,夫人先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把斋饭给您送过来,往后一日三餐都由我们来送。”
她点点头,“多谢小师傅。”
送走了两位僧人,睡觉这处了犯了难,就一间屋子,一张床,这两人又都心知肚明不是好到能共枕的人,遂面面相觑起来。
连笙可没恁大度,这时候梦想着把床分给一个平日里总为难她的人,手脚利索的往床上一躺,舒展了手臂胳膊,叹道,“坐了一天的马车,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时候有一张床,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柳叶气的直跳脚,“你做什么?就一张床,你睡了,我睡哪儿?”
连笙反过来问她,“那你睡了,我睡哪儿?”她翻个身,捞了被子盖身上,“我是主子你是奴才,这天下,哪有奴才跟主子争床睡的?那儿不是有张睡榻吗?你随便凑合凑合就得了。”
凑合?伸不开胳膊张不开腿的,这怎么凑合?柳叶不满的哼哼两声,“你这么大一张床你自己睡,却让我去睡榻上凑合,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你这是摊上我了,若是摊上你们家大夫人,可能连个睡榻都没有,你就知足吧,我能容忍你对我放肆至此,已经足够大度了,你要是不想睡,就出去,我累了。”
这是铁了心不管她了,柳叶恨的咬牙切齿,她和柳虞都看错了这个丫头,原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好拿捏的很,出不来什么问题,可不曾想,居然是个这么难对付的主儿,浑身是刺,谁碰谁伤,她把包袱扔在床上,又去柜里拿了床被子,不情不愿的落身于榻上。
外头枯枝落叶被人一脚踩碎,墨染的夜空,清朗的月色,一人乘风跃上树梢,僧人打着灯笼从树下过,头顶掠过一阵风,抬头去看,枝杈摇曳,那风像是凭空而起,僧人默念一句阿弥陀佛,提着灯笼走远了。
连笙这人,其实挺心软的,纵使柳叶平常待她并不很好,可她一个姑娘,睡在尺长的睡榻上,夜里头又凉,姑娘家的,本来身子就阴,若在受了凉,可是一辈子的事。
夜里头她翻来覆去起来好几回,见她蜷缩着身子,于心不忍,可又没有多余的被子,又侧身睡过去,想着明早跟她打个商量,她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啊。
赫连炤这头,着人去给寺里方丈送了些香火钱,又特意叮嘱了让好生照顾着,吃穿用度,一律不能差了,人若是从这寺里出去掉了半斤肉,这破庙,他立马就给他拆了。
方丈唯唯诺诺答个是,公子的吩咐,他哪儿敢怠慢,何况还给了那么多香火钱,虽然前头大夫人也吩咐过,让他不要多管闲事,对二夫人也能不管就不管,可大夫人能跟公子比吗?自然是听大公子的。
他这么默不作声为她做的一切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喜欢,心里挂念她,怕她受委屈,大老远的还派人跟着她,暗里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给人害了去,他这么上心,姑娘要是再不开眼,可真就没处说理了。
这厢常浔途至一半驻扎休息,手下副将送来甫勒手信,他看一眼,问副将,“我们出来多久了?”
副将算算日程,道,“有七八日了。”
七八日,小半个月了,也不知连笙在府里如何了,他这心里总是惶惶不安,担心柳虞给她使坏,怕她住的不顺心。
思及此愈发不能安心,提笔落款,写了封家书交给副将,“快马加鞭,马上把这封信送回我府上。”
副将不解,“将军,这才出来几天,您就这么舍不得大夫人?”
常浔踢他一脚,“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话。”
“属下就是这么随口一问,这就去给您送信。”拿着信,想看又不能看,就这么走了两步,又拐回来,“您不给夫人捎点儿定情信物什么的?就这么一封信?那夫人得多失望啊!”
“你还说!”他一脚踹上去,副将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地上滚一圈,拍拍灰站起来,一脸的委屈,“去去去!这就去!没说不去啊,属下这不也是好奇吗?所以才问问。”
“滚!”
“是,属下这就滚!”
副将一边走一边嘟